Dec. 242019+为了赋予生活仪式感,本来想在圣诞节当晚去大屏幕看教授,奈何排片数量的减少给这项选择打上了红叉,我便只能在冬至时节钻进仅能容纳十几人的小厅看完了这部讲述坂本龙一先生的纪录片。
说来惭愧,虽久闻教授大名,耳熟的曲调其实只有这一首电影同名音乐。
Merry Christmas,Mr. Lawrence.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
这部电影和它的音乐比我更早诞生于世。
彼时,教授刚过而立,回忆起那时的情形,他说自己性格别扭而向导演提出要求,让他为电影作曲他才出演个中角色。
于是,圣诞快乐的旋律甫一出世就长长久久地流传下来。
它在这首《禁色》中充当伴奏。
ForbiddenColours坂本龙一-CINEMAGE影片开场不久,拍到了教授去东日本地震的一处避难所慰问。
他说,大家冷么?
如果冷,可以站起来跑几圈,请大家带着轻松的心情听接下来的演出。
说完,他在钢琴前坐下,一如往常深埋着头,开始了演奏,触键处升腾起对人世的悲悯。
音乐是作曲家表达想法和情感的载体,而一旦有他人聆听,它就可以变成巨大的、空无一物的容器,任凭听众用私人化的体验将其填满。
它在钢琴和弦乐合奏的版本中担任主角。
MerryChristmasMr.LawrenceMainTheme坂本龙一-RyuichiSakamoto-MusicForFilm最初是抹开窗户上的雾气看到了夜空中晶莹的雪花起身推门朝着光亮处缓缓走去一边走一边朝冻僵的手掌呵着热气路过了几棵装点温馨的圣诞树看到了圣诞老人在分发礼物路面容易打滑行人走得很慢快到零点了心情变得急切走路变成小跑口中喘着粗气街边的霓虹灯在眼角化为流光突然路的尽头绽开一朵硕大的烟花夜空亮如白昼忽而又沉入墨色再后来,他与《末代皇帝》结缘。
车上坐着容颜俊美的尊龙,伴他左右的邬君梅和陈冲风华绝代。
35岁的教授用一周的时间为电影写了45首配乐。
《末代皇帝》获得了包括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配乐在内的9个奖项。
每次教授有新的想法并着手实施时,他会开心地笑,笑容宛如少年。
患癌后,他想的是要尽可能留一些有用的作品在世。
音乐一定是他热爱的,并愿意倾其所有去坚持的。
纪录片花了很多笔墨介绍教授收集声音、关注社会问题并创作音乐集的片段。
在北极垂钓最纯净的声音。
在雨天头戴铁桶听雨点的声音。
在森林里脚踩落叶、摆弄树枝。
在家里用琴弓和锣、钹互相摩擦产生各种声音。
在被海啸淹过的钢琴上弹奏。
在福岛核电站附近远眺。
为抵制核电站重启而发声。
教授说,钢琴是工业革命的产物,人们用很长的时间将木头等材料弯曲成合适的形状,通过调律让音调变得好听。
时间长了以后钢琴会走音,其实是乐器想变回自己本身的样子,回归自然本身的样子。
年近古稀的坂本龙一,带着自己对世界的独特看法继续走在音乐的路上,纯粹而热烈。
我最喜欢的《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版本里只有钢琴的音色。
教授说,他作曲时基本以钢琴为主。
左手夹着铅笔,弹奏几段,快速地在五线谱本上写下音符。
merrychristmasmr.lawrence坂本龙一-playingthepianousa2010/korea2011-ustreamviewersselection-一个只听过《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看了一段纪录片的小粉丝,祝您圣诞快乐,坂本龙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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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死去,人们总以为生命是一口不会干涸的井。
但所有的事情都是很有限的。
多少个迷人的童年下午,回想起来,还是让你感到如此深沉的温柔。
也许只有四五次,也许还没有你看到多少次满月升起?
”去年看豆瓣电影推荐的时候知道了坂本龙一这个名字,因为我对音乐一窍不通,所以一直没看他的纪录片电影。
今年又买了一本他的书也一直未看。
正好今天看完了《浪游记》,按带来北海的书籍,明天该看《我还能看到多少次满月升起》了,再一次看到坂本龙一这个名字,于是翻出去年下载的电影《终曲》看。
才知道这家伙是这么厉害的作曲家,那么多电影的配乐都是他写的。
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还那么努力的想要工作和生活下去,这份对生命的敬畏和对工作的热忱太让我感动了。
看到他去年去世了。
这个凌晨忽然有点难过,这个我才认识头发就已经花白的大叔的在纪录片里面依然是那么有活力。
结尾时候那句看起来不太乐观啊泪奔了。
多希望这个老头子还能多看几次满月升起啊。
这五颗⭐️打给了板本龙一,他对音乐的理解以及对声音的寻找和追寻也正是我的想法及我想要去做的。
我决定去看这部纪录片的时候,我接触他音乐的时间只有一两个月而已。
但我却只花了一分钟甚至都没有思考一下就下了决定。
我不喜欢面对电脑去看这一类型的电影,因为那个环境会破坏我对我喜欢的作曲家的音乐的解析,你必须要在一个及其安静环境才能让自己遭动的心沉静下来去慢慢剖析耳边的音乐,因为音乐不比其他。
你的心中如果不够干净,杂乱无章,那么你无论如何也接近不了音乐。
看这部电影说是为了板本龙一,不如说是为了他的音乐,说是为了他的音乐,不如说是为了他对声音的着迷(我也一样)。
他的每一句话对我的触动都非常的大就像他说他在找寻一个永不枯竭的声音,他会用一切方法来找寻一个让他着迷的声音,然后记录下来。
就像他说他现在越来越关心环境这一问题,这一因素。
他说大自然的声音来的要比我们人类加工过的要好过太多,纯净的太多。
我们把钢琴的木头和弦搞得非常的紧实,但其实自然的声音要比这美的多。
就像那台被海啸淹没过的钢琴一样,所有的部件都回归自然,木头在海水的浸泡涨开了,其实它已是回归了自然。
“你听这声音多美啊,又明亮又悲哀。
”不顾一切的去找寻声音,找寻一个永不枯竭的声音,其实这一切都已经汇藏在自己的心灵之中,到最后这永不枯竭的声音就成了永不枯竭的心灵。
”海水带着自然的琴键流淌在没有声音的沙滩奏响转瞬即逝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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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 12 月 16 日,纪录片《坂本龙一:终曲》在全国艺联专线上映,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月。
之前除了在国内几个电影节有展映、北京电影资料馆放映过几场,国内多数地区的观众对这个影片并不了解,对坂本龙一这位日本音乐家的了解可能也不是很多。
这些在多数评论中能够感觉到。
老粉丝和刚了解他的人,看后反馈是不太一样的。
这也是写这篇文字的原因。
因为纪录片镜头背后,还包含着很多精彩故事。
1、该如何定义他的音乐?
第一次接触他的音乐,国人多是通过《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和《末代皇帝》。
的确,这些是他不得不提的代表作,但也因此会让我们产生两方面的误区:①他是专门搞电影配乐的;②之后的电影配乐不值一提。
坂本龙一大学主修电子音乐和民族乐,从某种程度来讲,这两个方向是贯穿他音乐生涯的主题。
《终曲》中有对黄色魔术乐队(YMO)的一瞥,它既代表坂本音乐事业的正式开端,也可以以这个类型来数数他音乐的成就。
说深了太多,简单罗列几个纪录吧。
①世上第一首使用模拟鼓机 Roland TR-808 制作音乐的是 YMO,在 1980 年12月武道馆演出中他们用 808 演绎了坂本龙一的个人曲目《千把刀》[1],据说当时用的是发售之前的原型机[2];②日本雅马哈品牌的第一架 MIDI 钢琴是在坂本龙一 1986 年《Media Bahn Live》巡演中投入使用的[3];
Media Bahn Live9.1坂本龍一 / 1991③ 1985 年筑波世博会展示了当年由 Sony 制造的世界最大户外大屏,邀请了坂本龙一用音乐配合影像上演了一场音乐秀[4]。
坂本龍一+ラディカルTV、浅田彰/TV WAR暂无评分坂本龙一 浅田彰 / 2005/10/26他的电子乐故事非常长,即使他创作音乐的思考方式通常都是从钢琴出发、曾几何时也回归了古典基础的钢琴乐曲,但直至今日,合成器依然是他音乐作品中不可缺少的元素。
《终曲》对民族乐的提及并不多,只能明感受到非洲音乐的采用。
有人认为《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也是民族乐,只能说“对了一半”。
听上去的确是印尼乐器甘美兰的声音,但实际是用合成器搞成的(因为那时不会演奏甘美兰,哈哈)。
他的个人音乐中多次涉及民族音乐。
对于日本民乐的改编可以参见专辑《NEO GEO》和《Beauty》;民族乐器涉及过中国二胡、韩国伽倻琴、日本尺八、蒙古单簧口琴等。
说到中国二胡,可以听听与台湾“二胡之王”温金龙合作的《花非花》(A Flower is not A Flower),温金龙既是优秀的二胡演奏家,也是电子二胡的发明者。
这首曲子原是写给温的,但在坂本龙一 2009-2014 的巡演中,这首曲子演奏次数却非常多,可见他应该也很喜爱这个作品。
花非花9.2温金龙 / 1997关于他的音乐类型,暂且到此吧,仅追根溯源说他的“拿手绝活”竟就已经写了这么多,在管弦乐、极简音乐的尝试就更多了。
总之,他并不是“单纯做电影配乐”的,以上举例多数都是个人音乐(solo)。
我在统计 2009-2014 古典乐巡演时也发现不论收录次数还是选曲,个人音乐都占比超过 50%;电影配乐虽然演奏次数多,但选曲只占到 26%。
[5]电影配乐不应该成为归纳他人生的最大标签。
第二个误解是“他之后的电影配乐都不值一提”。
的确《战》《末》为他收获最重要的几项荣誉,但有的时候并不意味总获得 xxx 的认可就一定是好的。
就像有的音乐人是奥斯卡配乐的长胜选手,反向也能说明奥斯卡也许就是青睐特定的某一卦(当然,不是所有常年获奖者都是如此)。
所以也不是说没获奖就一定不好。
客观而言,《战》的配乐实在感官冲击太强了,跳脱了“衬托画面”“弥补张力不足”的基本功能。
如果客观推荐一部电影配乐,建议听听看 1999 年电影《御法度》,同样是大岛渚作品,此时教授采用环境音乐(可能一些人认为当作声效更合适),既是饱含个性的另一种风格,也完美烘托画面的诡谲,将“不寒而栗”的观感传达到极致。
Taboo (Gohatto)8.9Ryuichi Sakamoto 坂本龙一 / 2000纪录片中提到了另一部电影《荒野猎人》,促成这段合作也并不只是教授单方面的“我很喜欢导演,所以无法拒绝他的 offer”。
在导演拍摄《通天塔》时,影片中就已经借用了坂本的旧作《美貌的青空》——和《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借用教授的两首音乐道理相同,所以《荒》的合作可谓情投意合。
这部的配乐元素不仅是特殊的钢琴演奏方式(用弦的尖利摩擦声),还录入了荒野的风声、水声,让它们成为音乐的一部分。
这部配乐当年也入围了金球奖最佳配乐。
2、反核是他的偶发性社会活动吗?
反对日本核电站重启的镜头只出现在了纪录片片头,那时已经是 2012 年,时间距源头 3·11 地震已经过了一年。
他上台演讲时,观众也许会注意到背后的旗帜上写着 More Trees——坂本龙一担任代表理事的森林保护团体。
地震引发海啸导致群众受灾后,More Trees 得知日本陆前高田市计划盖 100 座临时住所却在为款项发愁,于是安排捐助了 3 亿日元帮助修建住所,截至 2019 年已经连续捐助八年,款项达到 2.4 亿日元,在 2019 年 8 月坂本再次拜访时,住所中仍有 11 户尚未找到新的落脚地。
同样,他在体育馆为受灾群众演奏时也是 2012 年的事了。
灾难已经过去一年,人们也终于有心思坐下来接受音乐的抚慰,而不是一场音乐家“自认为有用”的音乐援助。
[6]“灾难刚发生不久时,没有食物、电和住所的状态下,音乐家却自以为是地带来了音乐,这是完全不合时宜的。
支援方容易从自己认为‘好’的想法出发去做事,而我一直在告诫自己‘不可以这么做’。
”——坂本龙一[7]More Trees 除了这个项目,去年还为一个项目筹措了资金,帮助恢复日本森林生态的多样性。
坂本龙一一直心心念念的海啸钢琴其实也没有被抛弃。
纪念它的方式不仅仅是将它的声音录在专辑里,还有做成独一无二的展览。
坂本龙一安排日本雅马哈的调琴师将钢琴修缮“一新”:外表恢复如初,声音却仍要保持被海啸冲击后的走音状态。
键盘上方被安置了机械锤,它们会将全球实时地震波的频率用动力呈现,在键盘上敲击出永不重复的乐曲。
海啸钢琴的声音被收录在《distintegration》等作品中。
用海啸钢琴做的展览可移步NHK纪录片:【海啸钢琴-坂本龙一与东北的7年】3、纪录片中的“彩蛋”贝托鲁奇导演作为坂本龙一不可避开的合作者,他并不只在“东方三部曲”中与坂本龙一合作。
其实教授一直有每年到访意大利的习惯,之前也一直定期拜访贝托鲁奇。
然而令其没想到的是,贝托鲁奇不仅患上了和他一样的喉癌,竟在 2018 年 11 月末与世长辞。
上半年时据说状态还不错,但后来病情急转直下。
[8]采用小说《遮蔽的天空》作者保罗·鲍尔斯录音的曲子名为《满月》(fullmoon),纪录片中还是尚未成型时的尝试,最终成品共计 11 种语言,其中意大利语片段由贝托鲁奇献声。
献声的还有一位教授的老朋友+合作者,Alva Noto。
他在其中献声德语版,同时也是《荒野猎人》原声带的另一位创作者。
纪录片中,坂本龙一曾在树林录下了自己的脚步声,而录音室专辑里收录的《walker》中的脚步声,是坂本在现代主义建筑师菲利普·约翰逊住宅附近录制的。
当时草间弥生正与菲利普生前住宅做艺术合作,教授和 Alva Noto 共同为本次艺术合作即兴演奏了一次,大概也是在那时,教授在附近树林里录下了自己的脚步声。
所以说,《终曲》其实还包含了教授其他一些作品的创作过程。
Glass8.4Alva Noto Ryuichi Sakamoto / 2018纪录片最后收录了一个音乐现场,是 2017 年年初在纽约举行的《异步》演出,也被史蒂芬导演拍成了纪录片,名为《坂本龙一:异步》。
现场布置了很多装置,有常规乐器、有生活常见但我们从不会将其当成乐器的物品,它们共同营造出了很多随机的声音。
教授在专辑创作时,就已经想好了现场演奏要做成装置艺术,所以看完《终曲》,或者听完 CD,只能相当于听了这部作品的一半,另一半在音乐现场里,置身其中才能真正体会到“入耳之声,皆能为乐”,以及音乐随机性带来的惊喜。
最后一个彩蛋,纪录片的摄影师其一是坂本龙一的儿子 Neo。
在教授患病期间,导演史蒂芬不忍前去打扰,正值 Neo 在电影学院学成毕业,于是史蒂芬便委托他在家拍摄自己的父亲。
《终曲》画风虽然整体一致,但有些取景构图却是很特别的,比如躲在墙角拍摄练琴效果无甚长进的教授(绝对是黑历史),以及家中拍摄的一些较为抖动的影像,可能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有些不按常理,却意外很有意思。
如果你没注意到这些彩蛋,可以抽空再去看一遍,好好寻找一下。
最后,附上微博 @坂本龙一资讯CN 为中国观众申请到的寄语,分别来自《终曲》主演坂本龙一、导演史蒂芬·野村·斯奇博,就当是对影片在中国放映的一份特殊纪念。
“关于我的纪录片电影,虽然已经有一部于 1985 年在法国制作的,名为《东京旋律》的作品,但花费了近五年的时间精心记录我的活动的纪录片,本片尚属属首次。
摄制过程中,我被诊断出了咽喉癌。
影片究竟还能否拍完?
我想这样的焦虑和不安,当时应该时刻都萦绕在与此纪录片相关的所有人员心中。
但如果那时我真的去世了,应该会产生一部更富有戏剧性的电影吧。
对此,导演可能心里也有些遗憾?
(开个玩笑。
)“本片主要记录了 2017 年我的个人专辑《异步》(async)的制作过程,但成片中还摘录了我最初的音乐起点到《异步》出炉的漫长音乐旅程,以俯瞰的视角呈现了音乐与世界、社会的即时关系。
不知中国的观众朋友们对本片会有怎样的感受和体悟呢?
对此我十分期待。
”——坂本龙一“在宝贵的机遇下,我们得以与坂本龙一先生本人,以及与他丰富多面的职业生涯所作作品长期相处,本片正是这段相处时日的产物。
我非常幸运能够拥有这样的机会,因为过程中有太多地方值得我学习和思考。
其中的最关键的方面,是去观察坂本先生如何直接着手处理声音元素,以及如何加深主观意识的同时倾听世界。
尽管他常常把外界环境中的声音——不论是自己的脚步声还是雨声——视为音乐,但他写出的那美妙的作品无疑都是悦耳的。
对坂本先生来说,音乐无处不在。
他教导我“要打开耳朵”(用他的话说),还教导我如何用这样的方式听取世界的声音。
于是我们围绕这理念制作了本片,并以“音乐”的角度处理了每个部分。
“很高兴本片有机会在中国的影院中与大家见面,观看过程中,观众们如果可以打开耳朵、敞开心扉,相信体验会是绝妙的。
谢谢。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以及附上我协助 @坂本龙一资讯CN 制作的《终曲》纪录片歌单(更推荐虾米,里面有每首曲子的注释,不过……其实大多数教授音乐的版权被网易云给买走了)。
纪录片最后的滚动字幕中有些歌曲的标注是错的,歌单中已经改正过来。
希望能有助你回味日本音乐大师坂本龙一的音乐。
虾米音乐:《坂本龙一:终曲》纪录片配乐网易云音乐:《坂本龙一:终曲》纪录片配乐*本文首发于虾米音乐,原文中会嵌入音乐方便试听,可移步:虾米专栏文章
参考
看的过程像做了一场梦,记忆随着醒来的时长而变模糊,11h后的现在终于似乎从情感中脱离。
但总有些好像对于未竟之事的渴求促使我在备忘录敲下这篇注定会花费比预计中更多时间书写的、一如往常的,对梦的加工式复写。
我知道自己可能会哭,但没想到会是在开场二十分钟内,在纪念受难者集会上,在开始弹奏前。
那里有抱着幼儿的家长,有人坐在台阶上,有人在椅子上。
他说晚上好,今晚很冷吧?
大家感到冷的话,可以在场地里跑跑走走。
显然没人这样做,因为他们静静等待着接下来的演奏。
而我在这句话结束的时候鼻头瞬间一酸,泪水极快地充满了眼眶,打湿本来就不防水的眼线。
2020年4月我听过这句话,当时我以为这是生硬的礼仪某种不娴熟的社交,我以为这只是开场。
影片的结尾,他坐在钢琴前搓着手,说「寒い、寒い。
」接着弹琴,过一会又停下,天气真冷啊。
就像是coda的某种预兆。
本来想好不要再写抒情的无人在意的影评了。
一落笔又决定还是复写下来那些肉麻的实感比较好,毕竟这部电影也将成为《这辈子可能没有勇气再看第二遍》的作品之一。
先堆叠一些无用的游离的细节:0.广岛,废弃核电站,临时集中所。
墙上停留几秒的画面里有一本日历,最上面一张是12.7金曜日。
观影日当天,是12.7土曜日。
1.浙影13号厅,观众右面的音响好像有些坏,全部的低音都失真了,它不停颤动,好像要创造一种新的音乐。
3.十年。
2014年拍摄,2019年上映,2024年在影院看到。
囊括我人生的二分之一,向我映射某种时间的物质与痕迹。
6.影片结尾播放cast,所有的名单都顺着天花板白色的光隙游走了。
然后是一些影片的内容:2.他讲到永恒。
他说这件事时,正在做的专辑是异步吗?
好像果然是。
永恒,满月升起,北极水。
我也以为这部电影好像永恒,一切那么慢,我在他演奏时总是想睡(很困,怪不得我,本来就是午睡时间段——再考虑到从前我总听着skmt的某些专辑入眠)。
结果最后的尾巴如此精简,一种凝练的片段和表达,好像一切都是隐喻。
像他说的“永远不会消散的声音”一样的隐喻。
4.工作室的那颗瑜伽球坐起来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5.一个别扭的人、执著的人,一直都不知道如何用语言而发出声音的人。
7.镜头的存在无法忽视,镜头,我窥探他的生命,镜头。
不知道如何做结,于是抄写:「死亡永远在路上,但在它悄然降临夺取生命的有限性之前,你不会真正意识到这件事。
我们憎恨的正是这可怕的精准。
可是正因为我们不知道,我们才会以为生命是一口永不干涸的井。
然而每件事情都只会发生一个特定的次数,一个很少的次数,真的。
你还会想起多少次童年的那个特定的下午,那个已经深深成为你生命一部分、没有它你便无法想象自己人生的下午?
也许还有四五次。
也许更少。
你还会看到多少次满月升起?
也许二十次。
然而我们却总觉得这些都是无穷的。
」童年的那个午后,我正在放飞刚从台阶上小卖铺里卖的纸风筝。
上上个礼拜五去看的,戴了咖啡色的耳环穿了大红的球鞋,迟到了12分钟。
停好车以后去拿路上订好的肯德基套餐,套餐里的每种东西,汉堡,薯条和可乐,味道都有点奇怪,于是就每样剩下一点。
看到的第一个镜头,他坐在钢琴前。
笑笑又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啊,被拍了。
他用手动牙刷刷牙,他说,现在免疫力差,所以要保持口腔清洁。
他在一张很小的桌子前吃简单清淡的食物;把药丸们放在一块干净的布上面,他艰难地,一颗一颗地,吞下去。
他为他的这种孩童般的艰难略略有点抱歉。
他习惯说着说着就捂起了嘴,他始终带着一种微微的自省的抱歉,即便他年轻的时候眼影擦得如此飞扬不羁,不知是因为他是日本人,还是因为老了,病了,对自然与生命的敬畏更深了。
从侧面看过去他冒出小头的胡茬,他全白的算得上丰茂的头发,他摘掉眼镜的脸,皮肤松弛的质感,他肤色略深的手。
他已经老去,但还没有那么老。
他的每一副眼镜都优雅,他的每一件衬衣与毛衫都妥帖,但你会想到它们包裹着一具经过病痛的,老去的肉身,他努力地使自己体面,带着一点徒劳的哀伤。
他年轻的时候,在80年代的中国写《末代皇帝》配乐的时候,趴在一张简陋的小桌子上写谱,旁边站着一只热水瓶;在一辆行驶的拖拉机上面弹钢琴;穿蓝黑中山装的人们围着他,他安之若素。
他弹《奥本海默咏叹调》的时候,中年,黑发,体格比如今健硕一半,脸上沉默遒劲的线条,十分迷人。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在南极的冰川上,在核泄露的福岛的海边,走来走去。
他有时候笑笑地说:I am fishing the sound.有时候他默不作声。
艺术家的天真与悲悯。
思考,表达,他所认为的关于自然的,音乐的,音乐的,艺术的意义,他想留给人世的礼物与血脉。
他写下他献给上帝的赞美诗。
我也想为上帝写一曲赞美诗。
整个放映厅只有三个独自来观影的女生,在片尾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没人动,过了一会儿,渐次离开。
我最后一个走出影厅,流下眼泪。
影评里有人说观影时,坂本龙一坐在她身后。
我能体会到见到本人的那种心动。
他和你在同一个空间,他是温软的,他的呼吸,他衣物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他在思想着。
感觉荣幸,能和他同时在这个世界上活着。
想想当时邀请教授加入YMO时,教授还曾一脸不情愿地婉拒。
和大卫·鲍伊主演[战场上的圣诞快乐],又傲娇地和大岛渚导演说“你让我配乐我才来演”。
于是,除了出演,还就这样谱出了在世界范围广为传唱的经典神曲《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
后来的[末代皇帝]配乐又不小心拿奥斯卡,从此和贝托鲁奇、阿莫多瓦等大导演合作了不少经典配乐。
纪录片《坂本龙一:终曲》早前在北影节放映时,有一票难求之势,因为影迷、乐迷们都是冲着他的名字而来:坂本龙一,一个传奇的名字,而我们亲切地叫他“教授”。
©《坂本龙一:终曲》台版海报“教授”的称呼,其实来自早期他在乐队YMO时高桥幸宏的一句打趣,“东京艺大研究生哎,妥妥以后的教授。
”影迷们熟悉教授后来出演电影和配乐的那些经历,对其中的趣事如数家珍,但很多人并不清楚,教授的音乐事业其实是从玩电子乐开始的。
1978年,26岁的教授和同样年轻气盛的细野晴臣、高桥幸宏一起组成了Yellow Magic Orchestra(简称YMO,黄色魔术交响乐团)。
那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会开创新的世界电子乐史。
©刚结成不久的YMO三人组,从左到右高桥幸宏、细野晴臣和坂本龙一《坂本龙一:终曲》中有一段珍贵的早期影像,3人在舞台上表演《东风》,教授接受采访展现电子合成器制作音乐的优势。
是时候把古典优雅的教授形象先放边边了,我们教授年轻时,也是个前卫酷boy。
YMO的结成,要起源于1977年的三个闲人。
闲人一教授,研究生刚刚毕业,可他讨厌上班。
教授在自传里说,其实当时上研究生也是为了逃避上班。
反正,这时他的生活就是整日游走在东京大大小小的录音室里,给人家打打零工,赚一点生活费。
教授从小到大学,一直学的是古典音乐,他喜欢的是德彪西那一类,还很少接触到流行乐和民族乐。
©还是学生时的坂本龙一直到毕业后东跑西颠打零工的过程,结识了一圈剧团艺术家和现代音乐人,这其中,就有山下达郎。
山下达郎是70年代最重要的音乐人之一,也是深受披头士、沙滩男孩等六十年代英美摇滚乐影响成长起来的那一代。
正是在山下达郎的推荐介绍下,教授和另两个闲人相遇了。
闲人二细野晴臣,玩的不知第几个乐队Tin Pan Alley正在解散边缘,细野正边思考人生边寻觅下一个团队成员。
细野的音乐生涯其实比教授开始的早很多,69年他在大学时就加入了一个名为Apryl Fool的迷幻摇滚乐团担任贝斯手。
但他更重要的经历,显然是之后和铃木茂、大泷咏一等人组成的Happy End乐队(はっぴいえんど,1969-1972)。
©Happy End乐队,左二是细野Happy End算得上是日本自家摇滚乐的起始点,他们是第一支用日语唱摇滚的乐队,那张经典的《風街ろまん》在日版《滚石》评选的影响日本百盘中无可争议的排名首位。
但Happy End很短命,没过三年就解散了,细野后来也是尝试玩了各种音乐风格,到YMO时,流行性和实验性并存的部分,很大程度就是细野的功劳。
闲人三高桥幸宏,高桥也是早早就开始了乐队生涯。
最早是在民谣团体GARO中当鼓手,后来,又加入了70年代中期风头一时无两的重量级乐队 Sadistic Mika Band(虐待狂米卡)。
再然后是和今井裕、后藤次利等人组成的Sadistic,到和教授相遇时,乐队也已在解散档口了。
©Sadistic Mika Band时候的高桥幸宏,右下有趣的是,高桥除了是鼓手和歌手,还是个服装设计师,一手包揽了后来YMO的形象和造型设计,也带着我们教授这个土直男开始变潮起来。
而且高桥和细野从小就是朋友,这下再带上了教授一起玩。
一次细野邀请两人去家里吃饭,这之后就打开了一册笔记本,上面画着富士山爆发的样子,写了几个大字:400万张。
“把Martin Denny的《Fire Crackecr’racker》用合成器以电子曲风重新编曲,就能在世界卖出400万张。
”抱着这样的雄心壮志,YMO结成了。
70年代中期,日本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之一,经济腾飞、科技发展,对于刚刚从战争阴影走出来的日本人来说,一切都是梦幻又极具未来感的。
和日本有些同病相怜的德国也是。
战后的60年代末、70年代初,德国涌现了一批用音乐来推翻重建的前卫摇滚乐队:Kraftwerk(发电站)、Can(罐头)、Faust(浮士德)等等。
他们使用电吉他,使用电子合成器,用预先录制好的磁带录音来创作音乐或是制造某种音效,音乐中融合了电子、实验、迷幻和先锋。
而Kraftwerk显然走的更远,他们已经彻底摒弃了原声乐器,只用70年才刚刚出现的便携合成器Minimoog来制作他们的“机器人音乐”。
©德国Kraftwerk乐队,对YMO影响很大而他们也获得了巨大成功,首专《Autobahn》即冲上了美国流行音乐专辑排行榜前位且高居不下。
电子音乐由此迅速开始进入到流行音乐领域。
德国的Kraftwerk,显然成了教授、细野三人YMO的模仿目标。
其实,早在大学时代,教授就多少感知到了当代音乐的发展局限,他曾断言说:西洋音乐已经到了尽头,未来属于电子乐和民族乐。
细野、高桥虽然不是像教授这样接受严格的音乐教育和训练而来,但他们在多年乐队生涯中摸爬滚打、自学成才,而且更练就了对流行音乐的敏锐嗅觉。
一种渴望用电子乐向世界展现黄种人音乐的想法,在三人脑中渐渐成型:不是脱胎于古典乐的白人音乐(即White Magic),也不是以爵士乐为代表的黑人音乐(即Black Magic)——而就是“Yellow Magic”。
©YMO三人从一开始就目光放的很远虽然是受Kraftwerk启发,但并不走Kraftwerk那样强调未来机械感、冰冷感的“机器人”风格。
而是在电子乐中,加入日本民族风情,甚至中国地方小调,亚洲文化里的明媚、柔和、多元,组成了特有的YMO风格。
在形象设计上,教授在高校时积极参加左派学生运动的经历又给了他们意外的灵感。
高桥把很多“红色中国”的元素,运用到了乐队的形象设计上。
比如他们最著名一张专辑的封面,是穿着红色西服的三人和模特围坐成一桌,以一种近未来的科技感和复古的诡异感的混合体,面向观众。
©二专《Solid State Survivor》封面他们唱《中国女La Femme Chinoise》(灵感来自戈达尔的[中国姑娘]),他们从中国小调《让我们荡起双桨》取材歌唱《东风》。
将68一代新青年的红色幻想杂糅和融入进电子合成器的音色狂欢中。
78年11月,当YMO发布第一张专辑时,并没能像Kraftwerk那样一战成名。
但意外机缘是,当时前来日本寻找合作的美国公司A&M Record留意到了这张专辑。
于是,第二年,他们即发行了美版专辑,并策划了美国巡演。
说YMO是在美国成名的并不算夸张,他们从给人暖场到自己演出,很快就积聚起了大量听众。
在舞台上也仍然是那一副打扮,三人穿着红色中山装,在舞台摆弄着先进而新奇的合成器,唱的却是东方音乐,真人寡言沉默,故意与观众保持了距离。
即使是互动,也是通过声码器和台下的观众互动。
©早期在舞台演出时的教授到第二张专辑《Solid State Survivor》发售,他们很快就登上了流行音乐榜,几首代表作《Rydeen》、《Behind The Mask》更是广为流传。
就像当初的豪言,三人真正把“黄色魔法”风潮带到了世界各地。
火到甚至就连迈克尔·杰克逊都翻唱了他们的名曲《Behind The Mask》。
而这股风潮又一路从美国回到了日本,他们一跃成为日本当时最著名的乐队,很快在武道馆座无虚席。
更重要的是,以二专《Solid State Survivor》为代表的Synth-Pop(合成器流行,日本叫Techno-pop)风格,使得这一时期的YMO成为了电子乐的先驱之一。
YMO只存在了5年,从78年结成到83年解散,但他们的影响却在后来的电子乐和摇滚乐中无处不在。
他们对合成器的使用、先进的采样手法、和各种风格的融合,大大拓宽和启发了后来的电子音乐人们。
80年代的底特律音乐人们,就是在听着Kraftwerk和YMO的音乐中,搞出了更具有未来主义的Techno音乐。
也是缘于78年YMO的结成,以及Kraftwerk四专《The Man Machine》的发布,78年因此也被电子乐迷们称为“Techno元年”。
而YMO对英国新浪漫(New-romantic)的影响就更不言自明,70年代末以Japan乐队为代表的新浪漫乐队,本来就和YMO有着密切的联系和合作。
©教授和Japan的主唱David SylvianJapan的主唱David Sylvian和教授坂本龙一也成为一生的好友,在[战场上的圣诞快乐]还合唱了那首著名的《禁色》。
在电子音乐史上,尤其是亚洲的电子音乐史上,YMO绝对算得上是革新的先锋和电子流行化的鼻祖。
想想当时细野邀请教授加入YMO时,教授还曾一脸不情愿地婉拒,幸亏细野也算得上强硬“不管怎样,就一起做(音乐)吧。
”才有了教授这一段随意玩玩就不小心成名,而且还不小心成为世界电子乐元老之一的经历吧。
-作者/卷卷毛文章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破词儿」
买个瑜伽球坐着给学生上课:)练琴,弹弹巴赫学吉他倾听不同的声音在有限的生命里做一点哪怕看起来很简单的有意义的事把自己的工作和想法好好记录下来。
教授真的太棒了,他是这样怀着对世界,对自然,对人类的爱去做音乐的啊。
年轻时代的影像也令人惊叹,但让我直接落泪的是那首《冰川》,心中不停地感慨“原来是这样做出来的,太厉害了。
”不论从粉丝的角度,还是音乐工作者的角度,看这部片子都能够体会到坂本龙一的“艺术哲学”。
我想给一百颗星的,这部纪录片和他的作品一样,可以影响我的音乐观。
(原载于《电影》杂志与“电影杂志 MOVIE”公众号)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执导了《坂本龙一:终曲》和《坂本龙一:异步》,影迷和乐迷都津津乐道。
这位谦虚温和的导演很喜欢中国,之前去过西藏,逛过广州。
第三次到访,是来北京宣传在艺联上映的《坂本龙一:终曲》。
才到这个陌生都市,他就被带去芳草地看现代艺术,又被领去吃了小火锅,对薄皮饺子印象最深。
来到采访间时,他手里还拎着工作人员买的一大杯一点点茉莉花茶,说几句,呷一口,相当上道。
M:您跟坂本龙一先生是怎么结识的?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我一直都是他的粉丝。
(笑)我爸是美国人,我妈是日本人,七八十年代,我就在东京出生、成长。
那时候坂本龙一先生在日本已经非常有名了,我学钢琴的时候,就会经常听他的音乐。
等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日子变得格外忙碌,我放下了他的音乐,也放下了别的一切事情。
过了很久,到了2012年,我碰巧在纽约的一个公众场合见到他,就很好奇他在忙些什么。
我朋友跟我讲了他最近的经历,讲他如何关注环境问题,讲他有了怎样的改变,我就想,这里头应该有个值得去说的故事。
于是我通过双方的共同朋友,找到他经纪人的联系方式,然后表达了想做一部相关电影的兴趣。
没想到,坂本先生回复了。
而且,他居然还看过我拍的音乐纪录片《埃里克·克莱普顿:罗伯特的时间》(2004),我猜他应该是喜欢的,不然不会这么快就答应下来。
从那一刻开始,我的生活就改变了。
M:跟大师合作压力有多大?
您怎么化解?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他确实是个非常知名的公众人物,至少在日本,还有亚洲其他地区跟欧美。
当你走进纽约或欧洲的博物馆时,你就会看到很多18世纪或更早时期的国王画像、名人画像,而我当时要做的事情,其实就跟这差不多。
(笑)压力太大了,但也不是没有轻松便捷的路数,毕竟他被人称为“教授”,会出现在日本电视上,只要照着这个范式把他展现出来,其实没有什么难度,说不定五个月就能搞定。
但是,我觉得这样对这位艺术家太不尊重了。
我想要说出一些深层次的东西,这样确实会让自己背负很大的压力,可通过这部电影,我能够找到很多可以表达的空间。
而且,我也扛起了很多责任,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来到中国宣传的原因。
M:坂本先生认可的人不多,通过回忆片段来串起故事的方式也不是他喜爱的,您怎样说服他拍摄纪录片?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可能也是机缘巧合。
2012年的前一年,日本正巧发生了大地震,引发海啸以及福岛核电站放射性物质泄露。
我是在1989年搬去纽约的,而他也是差不多时间,那对我们来说,这都是发生在家乡的严重灾难。
他迫切希望有人能来跟拍,记录这一切,而我恰好出现了。
M:那您从什么时候开始拍摄?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2012年夏天,我们很快就开始了。
那时候他在日本到处跑,有很多的演出,第一天拍摄就是在东京,他正在为一场大型音乐会彩排。
我的摄影师迟到了,于是我就临时顶替。
与此同时,他还要为“反对重启福岛核电站”发声。
乌克兰和俄罗斯政府都会说,切尔诺贝利事故后,那一片是没法住人的,但是日本东北有很多地方,污染更为严重,这就涉及到了人道主义问题,可是相关信息并不明晰。
对此,他有很强烈的意识,于是在巡演的时候,就会跟大家演说。
整个夏天我都跟着他跑,我们的关系就是在那时候开始建立的。
不过我也知道,一部电影只讲这些活动,并不会很有意思,我还是希望能在电影里一并展现他的抗争以及音乐创作,为此,我等了很长一段时间。
M:您总共拍了多久?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5年,就是断断续续,有长有短。
头一年我们拍了整整一个夏天,然后等到12月,才去拍那个慈善音乐会,当时他演奏了《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
之后又陆续拍了些,到2014年,他生病了,我不想拍他被治疗的样子,也不忍心去打扰他,但他觉得我应该拍,因为这很重要。
他是一名真正的艺术家,而且也是一位影迷、电影人,他为电影配乐,跟贝托鲁奇等大师合作,所以他很懂电影,知道如果一部电影缺失这一块,就不会是好电影,所以才他会叫我继续拍摄。
那时候,我也在等待他创作新专辑,因为我始终觉得,他得把从外界学到的东西转换成内在的故事,创作出新的音乐,这电影才算圆满。
那我就一直等,直到新专辑《异步》面世。
M:他那时候知道电影的主题吗?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这就是电影创作者得花心思的地方了。
(笑)刚开始拍摄的时候,我习惯性地没有告诉他太多细节,一直到那年年底,我才透露,希望能拍到他发行新专辑。
M:他是放任您来拍吗?
每天能拍多久?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看情况,但基本上是随便我拍的。
我都不知道究竟拍了多少小时的素材,反正储量已经是按T来算的。
坂本先生生病时,只允许我一个人去家里拍。
那时他儿子Neo Sora正好大学毕业,就从布鲁克林回到家里帮我做音效。
后来我建议Neo Sora在我离开时拍些东西,于是他一听到父亲弹琴,就扛起摄影机冲到楼上拍摄,跟消防员似的,(笑)所以你会在电影里看到坂本先生无奈的“驱赶”动作。
我非常喜欢父子间的这些互动,也正因为儿子在家,我们才能获得那么多私密的好素材。
M:杀青那天,他有什么感受?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说实在的,拍了那么久,他肯定很开心。
(笑)在原计划里,举办音乐会那天就是拍摄的最后一天。
拍摄期间,我总觉得跟他聊天会浪费时间,(就争取多拍他,)不过这整整五年,也是一场对话。
现在感觉很好,压力卸下了,我们能够成为朋友,昨天(指12月14日,斯奇博刚到中国)我在北京闲逛时看到月亮很美,就拍了照片给身在纽约的他,他很喜欢。
M:为什么会有拍摄两部相关纪录片的想法?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第一个原因是,我想要记录下他新专辑诞生的那个瞬间,而正是在那场音乐会上,他首次跟观众分享了新专辑。
第二个原因则是,NHK愿意给电影投一部分资金,但需要我们用8台摄影机,拍下音乐会的全过程,而那就会是另外一部完整的影片了。
我们准备了一周,拍了65分钟,又剪了一周,用截然不同的方式,迅速完成了任务。
说实话,我一开始并不感兴趣,但拍完之后,我觉得挺好的,这样不仅电影有了,衍生品也有了。
(笑)M:那还会继续拍第三部吗?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不知道,这得取决于坂本先生。
不过我觉得两部就很好了。
最开始接触音乐的时候,我都是去买唱片,而且我超爱双碟套装。
(笑)那这电影,我也希望有双碟套装的感觉,就跟很多国家出碟时,都会把两部电影打包在一起那样。
M:还有很多没用上的素材,您怎么处理?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我想要在电影里加入更多内容,涵盖职业生涯回顾、自传内容等等,就像马丁·斯科塞斯处理《乔治·哈里森:活在物质世界》(2011)和《滚雷巡演:鲍勃·迪伦传奇》(2019)那样,但是这并不适合这部电影,毕竟近年的新素材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
内容取舍起来,难度很大,我剪着剪着,背部就出了问题,很痛,坂本先生人很好,给我推荐了他的按摩医生,我去诊治那天,出来后正好碰到他。
我心里一咯噔,哎呀,不好。
我对剪辑实在太忧心了,一点儿都不希望在这时候见到他,但我还是跟他一起乘坐电梯。
他询问了一下剪辑进度,我第一句话就说,“我背好痛!
”(笑)他说,“你别整太长,弄得短一些、亲和一些,很多人都不知道我是谁,并不会想要花上3个小时了解我。
”这让我长了一口大气,然后我的背部很快就好了。
我们就朝着现定计划去做。
他只会给我提一些建议,但从来不会要求我做成某种类型的电影,这让我对他倍加尊重,因为假如我是他的话,很可能一会儿就要加长这一幕,一会儿就要缩短另一幕。
电影弄完后,我们在日本,为铁粉推出了一本很厚的书,刊登了大量的采访内容,然后在套装里,也放入了一些花絮。
我们不知道在外面他有多少粉丝,市场会有多大,也许日后这些材料还是有用的,比如等到十周年纪念日什么的再推出。
在西方,很多人喜爱他的音乐,但知名度肯定没有在亚洲那么高,所以这电影需要兼顾粉丝以及路人,现在看来,效果还是可以的,很多人听说这是一部“好电影”,就过来看了。
像是在纽约的林肯中心,这样一部日语纪录片能够放映六个星期,挺罕见的。
M:他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是在什么时候?
有什么反应?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当我们得知要在威尼斯电影节首映的时候,只剩下很少时间来准备。
配乐和声效是需要他来完善的,而我只能在混音阶段让他来看,那时真是极其紧张,但他只是鼓励我说,这部纪录片很不错。
之后电影在威尼斯放映,我就坐在他身边,跟1000名观众一同观看,幸好放映顺利,而他也感觉挺好的,后来还请我吃了顿很棒的意大利餐。
这些都是很美好的回忆。
M:所以那时候你们成为朋友了吧?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我觉得就是这首映后。
我们合作得很好,但我一开始并不敢说成为了他的朋友,直到我尽自己最大努力把电影做好。
而且,他还是一个非常好的导师,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很多。
M:电影拍完之后,你有没有对他改观?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这个问题很好。
跟公众人物合作的时候,我总会提醒自己,他们就是人一个。
他们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他们很出色,很有才,很聪慧,这个光有天分是不成气候的。
但同时,他们也是人,特别是生病的时候,会让我们意识到,他们也是非常脆弱的。
哪怕是他们,一天不也只能吃三顿饭嘛——当然,像我昨天来到北京,因为过于贪心,所以吃了四顿,这个不是太健康(笑)——通过跟他合作,我更明白,当他在创作音乐的时候,也要经历很多磨难和挣扎,所以我就想,这确实是没有特例的。
而虽然把他还原为人,我也还是要去观察。
不过说到预想的话,我感觉自己之前并没有对他有任何的误解。
话又说回来,身为导演,我对他会有一些预先的判断,这样有时候我会希望他能作出某些特定的反应,这样对电影来说也是好的。
这就比较讲究技巧了。
他非常聪明,当我想要这样拍他的时候,他就会敏锐地察觉出来,然后故意唱反调。
(笑)后来我去观察他跟其他音乐家的合作,发现他依然是这样的,比如他会跟一位音乐家一同彩排,跟对方说上台后,他会怎样怎样,结果却会做完全相反的事情。
很多音乐家都这样,觉得第一遍通常就是最好的,练得再多也没有什么用,听起来都像是在彩排,感觉会很平淡。
这部电影完成之后也是这样,折腾过多的话,就会变得扁平,变得无聊,不再像是为那一刻而生的。
这也是我从他那里学到的重要一课,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不要想太多,因为往往原本的结果就是最好的。
M:那为了让他说黑,你是不是要说白?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嗯,因为我觉得他的血型是B。
(笑)好了,这我乱扯的,我不知道中国怎样,但血型分析在日本实在太火了。
反正,我是学到了,假如想让他往这边走,我就会故意说反,那最终他就会做出我希望他做的事情。
(笑)M:塔可夫斯基用巴赫的风琴演奏圣歌,坂本先生说那是他在心里尚未成型但很想尝试的概念之一,他由此出发,但要绕开巴赫去写。
您觉得他超越了吗?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我不好评价坂本先生的水平。
塔可夫斯基是一位令人惊叹的艺术家,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很好地理解他的作品,因为每次看他的电影,我都会被震撼到、触动到,都会有新的体会。
他们二人有一个不同之处,那就是所处的时代不同,塔可夫斯基那会儿,最好的音效似乎就是立体声,还是说那还只是单音轨录音?
我也不太清楚他有没走到立体声的时代。
但坂本龙一的《异步》是5.1声道的,非常惊人。
电影快要收尾的时候,他整出了一个5.1声道的混音,我跟剪辑师听过之后,在录音室忍不住惊叫起来。
(笑)我还不到评判他们水平的程度,但我很熟悉坂本先生的音乐,感觉上他的音乐思考有着三维空间似的,所以我在几个星期前,为《坂本龙一:终曲》的中国市场弄了一个DTS:X版本,这比5.1有了更多声道,要是可以的话,希望你们去看这个版本,不行的话再选择5.1。
毕竟,他的音乐太有震撼力了,从这个角度看的话,也许他跟塔可夫斯基是可以在同一个水平上的。
不过技术进步了,可能也就更震撼了。
M:他在北极圈,说自己在“钓声音”,这说法太有意思了。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这源自于坂本先生非常钦佩的美国作曲家约翰·凯奇,他很受中国的佛教禅宗影响。
禅学在日本也非常流行,还被带去了美国。
凯奇认为万事万物都是音乐,他有一首名曲,大概四分钟,没有任何乐器伴奏,而你会听到听众发出声响,它的整个概念就是,你要打开双耳,去听生活中真正的音乐。
坂本先生非常吃这一套,还把它带到生活当中。
所以我想他是相信万事万物都是音乐的,那么,当他在北极圈“钓声音”,他实际上在聆听世界的心跳,而这也是电影的主题。
不过,我觉得世界的心跳不是很好,要是你去检查地球的脉搏,就会发现它生病了,我们制造出很多的问题,甚至远到北极圈的冰也无可避免地受到影响。
当我们完成电影之后,它融得更多,更快。
我想,既然他是一位音乐家,他也会感受到脉象并不好,因此他很担忧。
但是,他还可以创作音乐,就像日语也会用汉字那样,即便是日语音乐的声音,也能让你找到平静。
可以说,他处在一个非常奇怪的位置,一面担心,一面又要安抚别人,但我很喜欢这种矛盾性,而这也是这个故事想要呈现的。
M:肯尼亚之行后,他找到了根吗?
根怎样影响他的创作?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他一向对音乐人类学很感兴趣。
很早之前,他就想当一名普通的音乐人类学家。
当他在东京的音乐学院学习音乐时,他有一个很厉害的老师,正是这方面的专家。
我不知道他在肯尼亚找到了什么,但我想,他之前得到的回应是纽约的911恐怖袭击,因此他想要在旅途寻找答案。
他是一名音乐家,特别是在80年代的创作中,会从全世界各种音乐元素里寻找到独一无二的表达。
《末代皇帝》的配乐之所以能够那么快创作出来,而且完成得那么出色,是因为他能够尽一个外来者的能力,去理解不同文化中的音乐。
那次去非洲,也许让他有所改变,但那只是让他对生活的基本理解得到一种肯定,而这些都是来源于同一个渠道的。
许多天赋很高的音乐家都能意识到这一点,不管是约翰·列侬还是坂本龙一,然后他们都在面对世界时陷入了某种困境。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世界上没有国家,只有一种音乐。
诚如他在电影里说的,种族划分不过是一出闹剧。
但你知道,艺术家的工作就是这样去说,可能公司员工就会有另外一种视角,但身为艺术家,他一直都知道这样一个简单的真相。
M:他现在还有那种创作出好作品的紧迫感吗?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我刚开始拍他的时候,曾经见证过他从一大早一直工作到大半夜,而且他会同时做很多事,会跟多位音乐家一同录制,就像是集舞台上7位完全不同的音乐家于一身,说得形象点,他就像是有着12只手,(笑)什么事都可以迅速完成,而且身强力壮。
对于一个故事来说,说这些并没有什么趣味性可言,但他就是这么厉害。
只是生病后,我也见到了他极度脆弱的状态。
即便是现在,他也会说自己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因此想要创作一些不会以此为耻的作品。
看到他作为凡人的这一面,让我感到非常难过,但我也能够见证到他的音乐是如此纯粹而有力。
只要他的意图也是这般纯粹,这般具有普世性,那么这部电影对于观众来说,也就是有意义的。
要知道,一个天才非常棒,非常高效、能干,那这只是一个寻常故事,但当这样的人在接近死亡时,同样能够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么就非常动人了。
M:他在自传里曾感叹自己应该不会对任何事情感到眷恋,您觉得他现在变了吗?
史蒂芬·野村·斯奇博:他这样说的时候,还没有经历过大病。
那当他变得这样脆弱的时候,我觉得他成为了一名更耀眼的音乐家。
他不是那种慈悲的人,但是他也更多地感受到了人间疾苦,而音乐多少有点像是站在痛苦的对面的,因此去理解痛苦,其实是好事来的。
开片是一架“海啸钢琴”,已经走音了,一开始我并未看懂开头。
《Merry Christmas Mr.Lawrence》响起,结束,纪录片在这段经典音乐停止时开始两条时间线,检查出有癌症的坂本龙一、过去的坂本龙一,先从《荒野猎人》的配乐开始,各种画面互相剪辑,极具风格。
本片详细记录了教授的作曲过程,并且讲述教授从《战场上的快乐圣诞》开始的人生过程癌症随时可能复发,因此想要多留下一些重要的东西,回归自然,将音乐融入自然,合二为一。
开头的那架钢琴,和自然交融,变回了自己原本的声音,教授能感受到钢琴的痛楚,如同自己就是这架钢琴。
到世界各地收集声音,如同一个孩子一样喜笑颜开,在南极时的那声“哇!
”充满童真,收集那里的河流声,世界上最纯洁的声音“终曲”,教授已经去世,留下了许多著名作品,让人缅怀,这是一部优秀的纪录片,放在现在更加值得品味坂本龙一 1952.1.17-2023.3.28
无法用言语形容有多爱坂本先生 正如无法表达对这部纪录片的看法 イベント那天出糗换来了坂本先生的一句「大丈夫か」对我来说是最可爱的四文字 永远都不会迎来CODA的人 永远都在做着写下CODA的准备 想为你唱一首愛のCODA
影院里坐了包括我在内六个人;一对母子,猜测男孩学乐器;两位90后姑娘,年轻人的灵性都较好。两分给电影。大师的音乐追不上了,后面的都比较高阶。像今天朋友问我一样,csr到底有什么意义,csr的意义还是取决于人的程度。
赤子心,音乐情,虽然说着很俗,但事实上的确如此。
分高了
略显无聊的片子 辜负了有料的主人公
其实没有什么猛料,而是创作状态与以往作品的创作幕后的穿插呈现。当然,能在大银幕上听到名曲,就已经很满足了。
写出好音乐的人一定也有有趣的灵魂,而和塔可夫斯基重叠的坂本龙一,距离神灵的声音最近
很“难看”的纪录片,感觉是把好多个短片合成了一部长片。如果按商业纪录片的剪辑手法,其实是可以做的很好看的,但教授毕竟是艺术家,全片的视角牢牢定在他一个人身上,没有其他嘉宾现身谈古论今吹牛逼,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摄制技术,一切都是:用音乐说话。
对音乐画面化能力还是有点弱
好似😅
就在想,得咽喉癌是不是跟他去福岛逛的那圈有关……
好吧,原来是坂本龙一,不是坂本龙马。反核、抗癌、作曲。作曲是在生命不知期限的情况下进行,有向死而歌的意味。而这未有归期的生命又与更广大的民众形成命运共同体。一边是亲眼目睹人类社会的混乱而困惑,一边是亲身体验自然天籁的纯净而愉悦。无论什么年龄都保持好奇和探索的赤子之心。染了发色去观影,无意中的致敬。
没觉得纪录片本身多精彩,但坂本龙一本人太可爱了!“要我演电影,那就把配乐也交给我!”不能输给莫里康内;顶着桶在院子里听雨声;还有关于钢琴回归自然的那段言论……还是要有所爱啊,有了爱的事情,每分每秒都过得充实而快乐!人生也都过得容易一些。
银发的坂本龙一极帅极优雅极有魅力,但这导演拍的是什么玩意儿……
本人是有魅力,拍成这样就流氓了
看了四分之一离场 其实看不下去这样沉闷的纪录片坂本龙一年轻的时候真是神颜 连老了之后都还继续帅气着
音乐好听,坂本龙一有人格魅力,但是作为纪录片本身,在剪辑节奏上还是有提升空间……但里面有一些非常珍贵的影像资料,末代皇帝那段真的心中感慨。坂本龙一身上那种艺术家特有的骄傲和谦逊都非常可爱,既然莫里康内能做,那么我也一定要做了。
教授对老塔的痴迷 也进一步激发了心中与莫里康内的竞争感 @bjiff2018;20191214点映
最早接触的坂本龙一是《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影片中坂本龙一在福岛再次演奏出这一曲时,所得到的感动是和原影片结尾处是相同的;而影片又提到了不得不提的《The Last Emperor》,基本就是坂本龙一最高的艺术成就了,契合度极高的配乐,荡气回肠。本纪录片也简单回顾了其早期的电子乐队生涯及后期对战争、对灾难、对自然等借音乐为载体的思考,生患癌症后依然为《荒野猎人》创造出的优秀作品,音乐为理想当鞠躬精粹。
没有粉丝滤镜,就单单从纪录片讲,是一部很不合格的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