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逻辑问题: 为什么要埋这么多箱子在镇上各个地方?
换个荒废的矿里或者野外不比埋在天天有人居住的地方方便吗?
埋了那么多箱,但凡有一家稍微要装修或者重新建个房子不就发现了吗?
上面还绑个红绳丝带做标记,警察甚至还能通过这个丝带找到了一箱……?
埋之前这么大这么多的大箱子不管是运过来,还是施工埋得时候,居民和施工队员居然都不知道都看不到?
谁家施工的时候,主人不要看着盯着点施工进度的……?
埋得时候就没想着未来还要起出来吗?
这么明目张胆的埋明目张胆的取,是以前就预料好的吗?
甚至最奇葩的是,在派出所还埋了两箱?
怎么,当时就已经想好了要“攻打”派出所?
后面大哥说要攻打派出所,就两个警察一条枪,杀人如麻的小弟们为什么不同意?
甚至还会因此反目成仇?
既然是边境民风彪悍的地方,土匪手里都有枪,需要放牧的牧民手里竟然一把枪?
……那个年代哪怕是在内地黑社会都有的是枪,现在一些偏远的牧区都还有偷着藏枪放牧防野兽的,土匪火力那么猛,群众竟然连一把枪,都没有跟个小绵羊一样,所以到底禁没禁枪?
片段剧情问题: 小弟们已经反叛杀大哥了,女主因为妹妹死了去找他们,他们竟然还在叫嫂子?
还给嫂子集资?
然后被随手拿的手雷炸死,这稍微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会计死之前让舌头给大哥带话,舌头一直营造的是个哑巴的形象,大哥后面是怎么突然想起来了会计说队伍已经散了的话的?
比抗日神剧还神剧的枪战和动作,男主在明知没什么子弹的情况下,在黑夜情况下拿着个手枪不经瞄准胡乱开枪,但凡有点军事常识都应该知道你这开枪的枪火就是在给对面瞄准点,然后把自己子弹全部清空了,还宣传的男主是什么战场上下来的,连这点军事素养都没有?
其次,男主潜入偷电台的时候,慢悠悠的捂住哨兵的脸然后扭脖子,哨兵居然一点声响都发不出来?
其他房间都没去直接就奔到了电台的房间,被发现的后被扫射,直接剪辑掉就反杀了一群反派,甚至无伤逃回?
路上也人继续没人追,到底凭什么的啊?
还有太多这种莫名其妙情节,不再详细展开,简直是神剧。
还有太多剧情不合常理的离谱情节,不再一一展开。
各种乱剪辑,导致整体体现出一种莫名奇妙的剧情和动作,我知道你是想营造一种一惊一乍的意外感,但是直接把情节剪的莫名其妙就太离谱了,最后都不知道人是怎么死的怎么逃的,剧情上的台词也剪的支零破碎不知所谓。
让观众后面自己琢磨得是你这个有值得琢磨的资本,不能是一琢磨全是不合理的坑吧?
最后不得不吐槽的,男主白客和女主全是僵硬的面部表情,不管是气愤还是卑伤还是孤独,全是一个表情,嘴角上挑似笑非笑的王大锤,眼角含泪可怜兮兮的大嫂……一众配角和群众甚至都比这导演和主演强,去好好学学再来圈钱吧…… 八个字总结: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烂片一个!
『大风杀』白客辛柏青暴虐互杀局!
一个隐忍克制,一个残暴输出,互相都能随时接住对方的戏着实舒爽,而郎月婷、张本煜、耿乐等一众配角也各有风采。
作为一部国产西部犯罪片,前三分之二的故事都保持了较高水准,够疯、够狠、够精明,老板娘和狙击手陆续带走一波小弟后,最后半小时显得有些刹不住车,靠一场沙尘暴带走跳反的“临时工们”多少有些难崩,但全片总体来说还是可圈可点的。
【8分】
《大风杀》这电影的细节逻辑其实非常到位,大部分觉得突兀的点其实都是有前因后果的,只不过导演没明拍,显得有些故弄玄,这里给大家盘一盘逻辑关系。
一、首先是被人诟病的《连环杀》问题。
我们从曲被爆头说起。
1.曲为什么会被灰驴突然杀掉?
因为他把自己放在领导者位置上操控了行动,而且很缜密,大伙儿也听他的在奔忙。
比如开局场景里,他由风沙中最后一个走入加油站,慢吞吞地坐下,明显的镜头囊括了他,把控了整个房间。
后面舌头也顺遂他意,狙杀了逃跑的加油站站长,他也很得意地笑了笑。
那他想上位,当悍匪的团头,能吗?
不能,因为他是后入伙的,不能服众,不是说他把钱抢过来就能排开北山单干了。
大嫂不认识他,甚至没法和他有效交流和建立信任,相反大嫂和大头之间的互动更自然。
后入伙的曲和灰驴、大头、会计这三大将之间根本上貌合神离,灰驴又是一根筋,还念着跟北山刀口舔血的日子,加之为人狂傲、脑子简单,见了曲这蹬鼻子上脸的作态,那不毙了他才怪。
2.大头杀灰驴。
大头为什么趁夜袭击灰驴?
因为他以为北山没了,就想拿钱跑路,那肯定要努力少个分钱的头领。
少谁好?
会计太聪明警觉,那只能盯灰驴。
趁夜袭击杀了灰驴,自己能多分一大笔钱,而且能让团队少一个不稳定因素。
毕竟灰驴不声不响就把同伙的曲毙了,下次分赃不均,突然接举枪把自己毙了怎么办?
要知道一个箱子一百多万,十多个箱子,几千万,以前他们哪见过这么多钱?
钱太多了,那就不算钱,算命了。
3.北山为什么杀大头。
很简单,大头过界了,想在二楼暗杀北山。
这事儿北山想到了吗?
其实算想到了,但也太突然。
他是敲打了大头的。
在楼下骗大头交出来了账本,也就是说大头他们服软了,然后用语言压一压大头,说你太蠢了,别过火。
大头这时候意识到自己被嘲讽了,他的选择是什么?
是在二楼突然袭击暗杀北山。
那么北山其实一开始是奔着让大头“迷途知返”来的,如果他真的想赶尽杀绝,一开始让舌头狙死他们不就得了?
归根结底,大头能不知道北山在敲打他,想让他重新当小弟吗?
知道的,但他还是要开枪,要暗杀,因为他“有反心”,这也是后面北山痛斥他变了的原因。
3.北山为何派舌头杀了会计?
因为会计这人是半个生意人,他和北山之间有了一个思维的鸿沟。
浴池老板曾提到,会计在白道也有关系,他如果是个纯纯打家劫舍的悍匪,能搭上这种关系吗?
很明显他有自己的灰色产业。
在95做灰产的人,能不能意识到三年来的大变动?
能的,他还是直觉最敏锐的那个。
92年北山入狱,南方开始飞速变化,深圳成了发展的一个标杆,这也是影片多次提到它的原因。
灰商会计在这样的时代变动下,顺其自然地雇佣了钢镚儿等收钱办事的年轻雇佣兵,也导致了他和北山之间的信息差,带来内讧。
那不是北山活跃的囤积产业、按月发资的年代,而是集体奔袭、滚滚向前的浪潮,一切都在钱财上暴动不休。
会计有了自己的产业,有了自己的雇佣军,他和灰驴是新旧两个时代的代表,所以浴池老板会提到他俩,也是这时候北山对在外名声大噪的会计有了提防之心。
北山是不会理解这三年来的变化的,所以也不会理解会计的想法。
这三年,确实是三十年。
这种不理解,导致了会计的出走和被暗杀。
会计,大头,灰驴,其实都对北山有所顾虑的,并不是一心要单干。
但北山却已经被困在了那个荒芜的、即将没落的黄沙小镇。
4.北山为何要放任钢镚儿他们冲入风沙赴死?
答案很简单,因为钢镚儿他们是收钱办事的雇佣兵,是成长在新时代浪潮下的犯罪者,他们崇尚给多少钱办多少事,甚至很有分寸,但这不符合北山的理念,所以两边起了冲突,北山差点被其围杀。
更况且,钢镚儿他们还公然羞辱了北山,将其视若无物,没有任何敬畏之心。
北山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他怎么会甘心呢?
所以他放任钢镚儿等人离开了小镇,因为他是本地人,知道大风沙要来了,所有人会葬身其中。
只有夏警官像夜猫子一样突然飞回来,带给了他死亡的命运。
5.北山为何如此重视舌头?
其死亡怎么就让他心灰意冷了?
因为北山最后只有舌头,能证明他的旧时代还存在,这种时代大伙儿对他忠心耿耿,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跟着他每个月都能拿到钱,稳定而恶名震四野。
所以他会带着舌头重返派出所,想要挖那两箱钱。
但很明显的,他是时代的弃儿,当舌头死掉,他心中的江湖也就只剩一个自我怀疑的光杆司令。
大风沙无情地杀死了他的旧梦,也杀死了这个小镇曾经的繁荣。
二、北山为何要去派出所自首?
他想靠夏这么两个警官一条枪拦住钢镚儿他们那吗?
钢镚儿他们为什么拒绝攻打派出所?
答案很简单,年轻的钢镚儿他们和派出所的没矛盾,不用打。
为什么钢镚儿他们不愿意去攻打派出所,因为北山想要里面的两箱子钱。
但钢镚儿他们是收钱的雇佣兵,拿了多少钱就办多少事。
前面大头会计的两个大事件已经暴露了北山这人的思维是老派江湖习气,是给手底下人发工资的主儿。
钢镚儿他们一听就明白了,帮你办完事了该领工资走了,你奔着拿我们当牛马使,最后这抢来的钱不分给我,想给我发工资让我打长工?
该发钱的会计和你闹掰了跑了,我们找谁要雇佣费?
你会给吗?
那我不就该打死你北山分钱吗?
所以发生了火并,北山提前预料到了,逃了。
然后说北山为什么自首,很简单,如果钢镚儿他们搜镇,会着重搜哪里?
肯定不会是派出所嘛!
谁能想得到本山会去自首?
况且里面的两位警官火力对于钢镚儿等人来说是未知数。
攻坚人家的地盘是不是不划算?
所以左算右算直接自首才是最好的出路。
那北山为什么自首不是潜入避难?
因为正面被障碍物堵死了,背面镇民避难的地方有机会潜入,但肯定会被发现,毕竟挤了这么多人呢。
被发现了需要火并吗?
不能!
因为火并了,出了动静,钢镚儿他们就知道北山到派出所避难了。
三、北山这么心思缜密的人,为什么会对电台被碎这么震惊?
他没有预料到这一状况吗?
答案是没有。
因为他和夏警官之间有信息差。
信息差在哪?
在于徐三。
徐三是跟着大头办事的,大头让他破坏掉了派出所电台,徐三派了他娘去。
任务完成了,大头一通报,说让徐三去破坏电台,成了。
这事儿会细说吗?
不会的,谁会把徐三让他娘去破坏电台这种事说清楚?
这不符合逻辑,磨磨唧唧干什么,事儿办成了就行。
那后面大头一和北山照面就没了,徐三还没照面就没了。
请问,派出所电台被破坏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徐三他娘知道。
徐三他娘见过电台,知道电台,也就能透露北山手里有电台的情报。
所以才有了夏警官摸进宾馆二楼使用电台通报的情况。
电台碎了,最危险的情况是什么?
那就是夏摸到了电台,发出了请求增援的信号,被中途撞见,发生了火并打碎了电台。
那么现在的小镇多待一秒就是多一秒的危险。
该撤了,所以钢镚儿第二天就开车跑路了。
四、很简单一个问题,电台遭遇战里夏警官怎么一对多打出去的?
因为他是真正的老兵,玩儿枪和打遭遇战不是这群悍匪能比的。
而且他拿到了倒地悍匪的武器。
在这群人进门搜点之前,完全有机会突袭取胜。
五、李红为什么非要提醒钢镚儿等人走几步,她才手雷开炸?
大概是对应前面所谓的她妹妹“爬了一里地”的逃命情节,让这群悍匪体验逃生的感觉。
再一个,其实炸死了不少人,钢镚儿那伙子跑出来的也不全乎了。
六、最后说一说钢镚儿这个角色的本质。
他是在新时代浪潮中成长的青年,有整个电影里最奇怪的一样东西。
听歌的耳机。
在这个北方荒凉小镇,他最后逃离时所戴的这个耳机,格格不入。
他确实是新时代的代表,却淹没在年年都回来的大风沙之中。
这是一群悍匪的命运,抑或是一群普通年轻人的命运呢?
收钱办事,不做牛马。
钢镚儿他们早已逃不掉,而北山在最后却朝着沙暴走了进去。
无人不知风沙苦,无人可挡风沙路,这电影的最后大家逃离了大风沙和那座小镇,连去世的人也都坐上了大巴和越野,前往了南方。
那么最后谁被留下了?
夏警官说了,只有他嘛。
阵地上只剩他了。
一个人。
《大风杀》和《周处除三害》相比,差距就像少了一部《杀破狼》。
刚和朋友看完电影,我们总结出三个让它难以成为现象级作品的原因。
第一是动作场面不够精彩,第二是好人故事线完全可以剪掉,第三是坏人内部清洗的包袱三而竭了。
《周处除三害》有很多让人印象深刻的名场面,比如无人机拍摄的屋顶追逐戏,还有港式武打设计,开场就让人看得热血沸腾。
虽然中段香港仔和尊者的文戏偏多,但观众已经被吸引住了。
而《大风杀》在这方面就弱了些,商业性不足。
赶不上时代列车的红围巾《大风杀》电影日记_哔哩哔哩_bilibili但这些问题其实是电影行业始终在寻找答案的母题,不能靠一部电影找到答案。
这种情况下《大风杀》难能可贵的构建了一个制服记忆与红围巾组成的隐喻系统,完成了揭示贾樟柯《小武》式“盗亦有道”叙事在类型片突破中的困局,甚至触及了电影创作安全区与观众预期错位的行业转型矛盾反思。
在与朋友一同观影时,我们二人的审美偏好差异明显。
下午商量观影计划,我主动推荐了《猎金游戏》以及次日即将上映的《攻壳机动队》4K修复版。
最终选片时,我们在《猎金游戏》和《大风杀》之间权衡。
我之所以更倾向于《大风杀》,关键在于预告片中白客身着的制服,唤起了我的文化记忆。
回顾我的影视记录,《河边的错误》是我开启电影观察日志的起点。
当时,我围绕这部影片进行了长达四五个小时的深度剖析,反复琢磨剧情脉络,最终形成了与主流解读有所不同的认知架构。
这部电影构建了一个边缘群体配合警方展现功绩的叙事空间,在反复推翻、重构早期素材的过程中,促使我对制服符号展开深入思考。
作为90后,童年记忆里《河边的错误》中朱一龙同事所穿的制服形象,已成为具有时代象征的视觉符号,承载着特定历史阶段的社会记忆。
十岁左右在山西农村生活时,我见过身着此类制服的人执行现场惩戒,当时围观的村民一同构成了集体记忆画面。
随着时代发展,制服样式从灰蓝上衣配黑裤更新换代,但每当这一符号在影视作品中出现,总会激起我强烈的观看欲望。
究其根源,这类题材常常以批判视角切入特定年代的社会问题,而此类创作空间也是近年来才得以释放。
在早期影视创作中,贾樟柯的《小武》凭借前辈那句“风声紧”的台词,深刻揭示了社会转型期小偷群体的生存艰难。
身为这一特殊行业的从业者,他们坚守“盗亦有道”的原则,为上面提供立功的机会,然而面对社会规则的急剧转变,却深感困惑。
影片结尾小武被示众的场景,有力地证明了这部作品是精确记录时代变迁的佳作。
曾经和另一个朋友一起看《小武》,在观影后朋友提到,片中人物的神态与妆造和他的童年记忆极为吻合。
我提醒他,该片拍摄于1997年,就是当时的纪实,而不是历史回望。
片中小偷群体看到同伴南下深圳致富,摇身一变成为体面商人,却在婚礼时未收到邀请,这种尴尬处境正是转型期社会矛盾的具体体现。
到了2025年,观看《大风杀》预告片时,白客身着的制服瞬间唤醒了我的历史记忆,让我对影片的主题与叙事方向有了初步预判。
当下的创作环境虽然对此类题材的发挥空间有所释放,但即便在框架约束下进行创作,依然能从中看到该类型片的显著特征。
综合《河边的错误》《小武》以及陆川执导的电视剧《借命而生》来看,这些作品形成了一条独特的创作脉络,基于此,我将这类作品定位为具有商业潜力的文艺片。
倘若能在艺术表达过程中巧妙融入商业元素,那无疑是意外之喜。
但朋友也许秉持着纯商业片的观影标准,上次进电影院大概已经是影院内容转型的五年前。
他期望在银幕上看到的,依旧是视觉奇观类的大片。
这种认知差异,使得他在选择《大风杀》时,依旧带着对商业大片的期待。
观影后,我们的体验呈现出两极分化。
我作为文艺片的受众,在影片中敏锐地捕捉到了精妙的商业叙事节点。
然而,朋友却因主题表达的模糊而感到困惑。
他说没有察觉到明确的正邪对立,也未能捕捉到影片的核心思想。
面对他的困惑,我很快就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这恰恰成为了我撰写本篇电影日记的切入点:近些年来,商业类型片过度热衷于探讨社会议题所导致的结果,跟观众五年前培养的大片预期,之间的矛盾。
1. 当视觉奇观让位于思想震颤今天是2025年5月9日,今天和朋友一起看了《大风杀》,我依然非常喜欢这部电影,之前也提过它的优点。
但对比《周处除三害》,我觉得《大风杀》在三个方面稍显逊色,当然,这并非说《周处除三害》更优秀,在我看来,两部作品都是同类型中的经典。
我为什么更喜欢《大风杀》,是因为我比起商业性,更个人喜欢电影的艺术性。
就像我结婚前一晚,脑子里不断闪《小武》的画面,那种生活和电影微妙的关联性,是我喜欢的内容。
最近总听到有人讨论,觉得现在的电影和以前不一样了。
过去的院线大片,比如《速度与激情》《复仇者联盟》或者《阿凡达》第一部,主打视觉冲击,观众能轻易被绚丽的画面吸引,全程看得过瘾。
但现在,很多人觉得这类“爽片”变少了,甚至怀疑电影院是不是出了问题。
我倒不认为是影院的问题,而是观众的阈值被拉得太高了。
互联网时代,手机随时能刷到各种震撼的影像,大家早就对视觉奇观习以为常,眼睛越来越难被满足。
至于《大风杀》和《周处除三害》的具体差距,接下来再细聊,但首先,我想先谈谈观众阈值提高的问题。
还记得智能手机刚普及那会儿吗?
每个人突然发现,口袋里竟然装着一台相机。
那时候,我们带着一种新奇和兴奋,吃饭前要“拍照消毒”,旅游必须用自拍杆打卡,走到哪儿都要拍几张。
甚至很多人还没意识到手机能录像,仍然像用胶卷相机一样,小心翼翼地记录生活。
可后来呢?
手机换了一代又一代,相册越存越满,内存总是不够用。
慢慢地,有人觉得这些照片不再真实,甚至懒得再拍。
现在谁还会举着自拍杆?
谁还会在吃饭前拍照?
显得多没见过世面似的。
那时候,朋友圈刚火起来,大家都在炫耀自己的“品质生活”,以前这种小资情调,只能在电视上的美食节目里看到。
我们疯狂地体验了几年,然后……腻了。
这种“腻了”带来一个副作用:电影院不再像以前那样吸引我们了。
短视频几秒钟就能刺激我们的神经,刷两个小时手机,大脑就被各种兴奋点填满。
渐渐地,我们失去了长时间专注一件事的能力。
哪怕现在再拍一部《复仇者联盟》,或者像最近上映的《雷霆特工队*》这样原汁原味的爆米花大片,观众也很难像以前那样被轻易打动。
问题不在电影本身,而是我们看得太多,早就见怪不怪。
所以我觉得,电影院或许该换条路走,不再只靠视觉轰炸,而是放进一些更深刻的社会议题,甚至挑战一些传统的人性边界。
比如暴力、阴暗心理,或者让反派不再脸谱化,让英雄也有灰色地带。
当观众在黑暗的影厅里集中注意力两小时,这些内容反而能带来更深的冲击。
毕竟,现在的我们,或许更需要一点能让人真正思考的东西。
我不觉得现在的电影在堕落,或者说它们无法吸引观众。
任何事物发展到一定阶段,观众都会经历一个疲倦期,就像两个人结婚后,终点不是追求更刺激的体验,而是找到一种平和、安详的生活状态。
电影行业也是如此。
现在的国产电影,其实正处在一个让我满意的阶段。
我不像有些人那样,动不动就把票房低迷归咎于“国产片不行”,甚至带着一种奇怪的情绪去唱衰好莱坞。
问题不在于电影本身,而是我们的要求变高了。
相反,我觉得国产电影反而更先锋,敢于尝试多元化的内容,探讨一些以前不能碰的主题。
十年前,观众的受教育程度普遍偏低,电影的主题和表达自然要更简单直接。
但这十几年,随着教育普及和城市化进程,大量观众的认知水平和审美需求已经提高了。
这时候,电影的主题和深度自然应该被放开,这不是退步,而是行业和观众一起成长的必然结果。
看电影时,我一边看一边和朋友小声讨论,甚至提前猜了一个可能性,如果那个牧羊的小伙子最终是个反派,那可能是国产银幕史上第一次出现这个身份的角色黑化。
后来我又想,要是多杰也是卧底,是北山一伙安插在警局的暗桩,那剧情就太炸裂了。
这两个角色如果真成了反派,绝对能算得上银幕尺度的一次突破。
但看到最后,我的想象还是过于大胆了。
牧羊人那晚叫警察去家里,并不是设局害人,而是真的因为羊被偷了,害怕得求助;多杰虽然目睹了羊被反派团伙吃了,但他也不是坏人。
相反,他们是整部电影里为数不多纯粹善良的角色,尤其是多杰,最后甚至救了主角一命。
虽然没像我期待的那样彻底颠覆,但光是让蒙语和藏语角色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主流电影里,并且承担关键剧情,已经是非常难得的突破了。
或许银幕的开放需要一步步来,不能一蹴而就。
但至少,这样的尝试已经让人看到可能性,未来的电影,或许能更勇敢地打破某些界限。
电影结尾,白客饰演的警察对多杰说:"你这形象看起来不像是去过深圳的人。
"这句话让我想了很多。
在九十年代,像多杰这样身份的人能去深圳闯荡,还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绝对算得上是见多识广、思想开明的那一批人。
这让我想起2010年,我去甘肃会宁支教时在火车上遇到的一位藏族大叔。
他说快到兰州时要先去卫生间换衣服,因为穿得太"城市",回村后会被说闲话。
我问他去青岛做什么,他说自己是村里唯一一个敢走出去的人,现在在青岛做生意。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他们和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还傻乎乎地问了句:"你们真的不洗澡吗?
"他笑着说老家缺水舍不得洗,但在青岛已经养成了每天洗澡的习惯。
你看,从2010年到现在已经过去15年了。
在万玛才旦导演的遗作《雪豹》里,我们终于看到了普通话和藏语自然交织的场景,看到了蛋糕和水煮羊肉同时出现在餐桌上的画面。
这种文化交融的呈现,说明我们的社会认知确实在慢慢进步。
虽然速度可能不如我们期待的那么快,但至少在大银幕上,像多杰和牧羊人这样的角色能够以真实、立体的形象出现,已经是一个很大的突破了。
所以我觉得,现在的电影院其实正在提供越来越多突破尺度的可能性。
这种改变或许缓慢,但确实在发生。
2. 在安全区起舞的创作困局看完《大风杀》,我总觉得白客饰演的那帮警察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纯粹。
很多细节细思极恐: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武器储备?
为什么在这里的要么老需要么小,要么瘸腿?
为什么反派能发展到几十人规模?
如果不是因为内部利益分配不均导致矛盾爆发,这帮人过去几十年都在干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在放羊和制服疯牛吗?
我甚至有个大胆的脑洞,也许白客他们代表的这群人,当年就是因为缺乏勇气,才让恶势力坐大。
他们可能一直是反派游戏中的底层参与者,只是现在突然"正义感"觉醒。
这种若隐若现的灰色感,让我想起贾樟柯《小武》里那些欲言又止的社会现实。
可惜《大风杀》最终还是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硬是把这四个人塑造成了毫无瑕疵的正义化身。
和朋友讨论时,我们都觉得其实完全可以把这四条"正义线"全部剪掉,那二三十个反派内部的权力斗争已经足够撑起一部戏。
这类题材并不少见,从《教父》到《黑社会》,甚至是《周处除三害》里那个带着执念追凶的警察,都比白客这个突然"瞎猫撞上死耗子"的角色来得有说服力。
这或许就是我们的电影人在突破尺度时最难跨越的一道坎:明明已经触摸到了现实的复杂性,却还是忍不住要回到非黑即白的叙事安全区。
就像《周处除三害》里那个遍体鳞伤也要追凶的警察,至少让我们看到了角色身上的执念与私心;而《大风杀》里的白客们,却始终保持着一种不太真实的"伟光正"。
这种创作上的保守,可能正是我们需要继续突破的地方。
这部电影最耐人寻味的地方,就是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风沙,它像是一种天谴,更像是对现实的某种隐喻。
我们这些对社会环境比较敏感的观众,其实都能联想到现实中那些打出红色警示语的行动。
但影片只能点到为止,就像被捆住了手脚的舞者,明明想表达更多,却只能在安全范围内起舞。
白客这条警察线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他们既不能太"伟光正",又不能太"灰色",最后变成了一个尴尬的存在:从头到尾都在失败,主角却莫名其妙总能活下来。
特别是最后那场爆炸,阴差阳错的生还简直就像在说,他本质上就是一个"报丧的幸运儿"。
其实编剧完全可以更大胆一些:那个通风报信的人是不是早就叛变了?
老警察的妻子会不会是内应?
这些可能性在剧本阶段肯定都讨论过,但最终呈现时都被放弃了。
就像现在很多国产片一样,始终不敢真正捅破那层窗户纸。
不过影片在节奏把控上还是有不少亮点:前半段那种"说唱式剪辑",突然放大的微距镜头和风中飘动的细节,都带来了独特的喜感。
特别是那个叫反派被内部清洗的三个段落,梗玩得相当巧妙。
这些设计确实让观影过程充满惊喜。
特别是,会记的野心被暴露出来的段落,我差点在电影院笑出声。
但问题在于,当散场灯光亮起后,那些真正想说的东西依然模糊不清。
它比传统主旋律电影走得更远,却又没能像《周处除三害》那样彻底突破。
这种"欲言又止"的状态,或许正是当下国产类型片最真实的写照,我们正在突破,但还不够彻底。
3. 一个时代弃儿的自我证伪在吐槽完缺点后,还是要说说这部电影真正打动我和朋友的地方,那个逐渐被时代抛弃的反派头目。
最精彩的段落,是当这个在监狱里待了三年的"老大哥"发现自己的帝国正在土崩瓦解时,会计一语道破天机:"时代变了。
"这句话太有分量了。
八九十年代,多少人扔下铁饭碗跑去深圳倒卖电子表、牛仔裤,一夜暴富的故事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在那个"一切向钱看"的狂潮中,人的价值观被彻底异化,我不是道德批判,而是赤裸裸的现实。
最绝的是那个红围巾的镜头:老大哥茫然地走过房间,一条鲜红的围巾在风中飘荡。
这个意象太鲜明了,看过《阿诺拉》的人都会会心一笑,虽然好莱坞是在讽刺,但我们这里显然另有所指。
红色围巾在我们语境中的象征意义,懂的都懂,它既是一个时代的印记,也是某种信仰的具象化。
当老大哥看着这条飘动的红围巾时,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被时代淘汰的旧日幽灵。
这种对时代变迁的敏锐捕捉,才是《大风杀》最珍贵的地方。
它没有简单地把反派塑造成脸谱化的恶人,而是让我们看到一个被新世界抛弃的"过时者"的悲凉。
这种处理,比直白的批判要有力得多。
这部电影最打动我的,恰恰是那个看似反派的老大身上展现出的复杂性。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帝国正在崩塌时,我们突然发现,这个"坏人"其实一直在恪守某种"盗亦有道"的原则。
他牢牢掌控着那些钱,不是出于私欲,而是深知金钱对人性的腐蚀力。
其实他明白:"没有人能抵抗钱摆在面前的诱惑。
"这种清醒的认知,让他从一个扁平的反派变成了一个充满悲剧色彩的矛盾体。
特别是那条反复出现的红围巾,不仅是老大的心结,更成为贯穿全片的隐喻符号。
最精妙的设计是白客在最终决战时也戴着同款红围巾。
这个细节太值得玩味了:三年前那个讲究"江湖规矩"的世界里,老大用他的方式维持着某种平衡;而三年后,当白客系上同样的红围巾时,我们才明白,他们本质上都是被时代洪流裹挟的可怜人。
这让我想起贾樟柯《小武》里那个讲究"各安其位"的江湖。
在那个世界里,好人与坏人的界限本就模糊,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坏人定期给好人出点业绩,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河边的错误》也是这样的反思。
遗憾的是,故事中金钱的狂潮袭来,彻底摧毁了这种脆弱的生态。
《大风杀》最可贵的地方,就是没有简单地将反派妖魔化,而是让我们看到:在时代巨变面前,所谓"对错"往往只是立场的不同。
当白客和老大最终都戴着那条红围巾时,电影完成了一次对价值观的终极叩问,究竟是谁异化了谁?
又是谁背叛了谁?
这部电影最令人回味的地方,恰恰在于它对反派的塑造,那条看似莫名其妙的红围巾,那个在时代洪流中坚守"江湖规矩"的黑帮老大。
导演故意留下这些发人深省的隐喻,就像一个个发痒的点,让观众忍不住去思考、去解读。
这个反派的塑造堪称近年来国产电影中的一股清流。
不同于《狂飙》里那些在网络语境中被过度追捧的反派,这个角色既有"盗亦有道"的江湖气,又带着对时代变迁的清醒认知。
当他意识到"不是我的问题,是大环境变了"时,那种无力感直击人心,这几乎成了我们对上一个时代最精准的总结。
演员的表演也功不可没。
那些角色还未登场,不露脸的肢体语言,手、脚、声音都充满张力,让人想起梁家辉、王志文那种令人后背发麻的演技。
特别是最后在被绑在一个写着“未来”的牌子前失神的状态,把一个被时代抛弃的"守旧者"的悲凉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让我想起《小武》的超前性,当年贾樟柯的讽刺太过超前,社会还没发展到能理解的程度。
而如今,《大风杀》站在2025年回望那个狂飙突进的时代,终于给出了一个恰如其分的注脚。
就像看完《狂飙》时一样,我最感慨的不是角色的结局,而是那个充满野性、机遇与混乱的时代已经一去不返。
我们迎来了一个更加规范、稳妥的新时代,这种变化说不能用好坏衡量,但确实真切地发生在每个人身上。
或许正如电影中那条飘动的红围巾,它既是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某种警示。
在这个意义上,《大风杀》完成了一次难得的时代对话。
好,以上就是我对电影《大风杀》的日记。
三星半。
我觉得这部电影里,两位主演辛柏青老师和白客(王大锤)的表现,不如前面的剧情吸引人。
耿乐演技很好,他拿到最佳男配角实至名归。
虽然他只出现了二十多分钟,却像《沉默的羔羊》等影视经典的反派等角色一样,虽出场时间短但令人印象深刻——耿乐这次在片头亮相就十分惊艳。
“早就听说嫂子是好人,楼上还有空房吧?
”台词的留白足见张力。
辛柏青老师长着一副“国泰民安脸”,却在最后饰演坏人,这种反差让人感觉有些违和。
耿乐则像郭富城一样,通过戴假牙的造型,一下就展现出了坏人的气质。
饰演会计的本煜演技还行,但形象和过去十几年相比没什么变化。
白客演的警察整体表现尚可,没有太大亮点。
电影整体呈现高开低走的态势:前面对反派“舌头”“老大”等角色几十分钟的铺垫很吸引人,让人有看下去的欲望,但最后半小时有些烂尾,剧情过于套路化,包括两场单挑PK的设计也让人感觉不够精彩。
受西部片风格影像剪辑和审核红线的限制,影片在发挥上有些放不开手脚。
“坏人里出个坏人叫良性竞争”也是一种强弩之末的狡辩。
片中女性角色存在感较低,大嫂与警察之间的暧昧情愫也没有展开,几乎是一部纯男性视角的电影。
一众小弟里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后来带头闹事的“钢镚”那个反派,而是最开始出现的某个反派面部抽搐的微表情。
《无人区》以来好久没有看到过瘾的西部片了,这一部还行。
节奏气氛质感都不错。
辛柏青演悍匪首领算是很突破,除了最后的人物崩溃有点过于急转弯。
白客也还行,缺陷是不够粗粝,但演技挺像样。
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王一通。
很多细节我喜欢,比如李红的酒店,一开始大哥养病的房间是“明天”,而最后她转变的地方是需要告别的“昨天”。
耿乐演的曲马多,这诨名体现出此人大概干过医药行业,所以利用药物救大哥出狱的事由他主持。
说点缺陷吧。
最大的缺陷当然是李红大爆炸和大沙暴这两个机械降神,直接解决掉大部分匪徒,尤其是后者,完美解决夏然一人挑六车的巨大难题。
然后就是,首先,赵北山匪帮藏的钱是不是太多了点,一箱合178万(还不算难以估值的金银珠宝),至少十几箱,两三千万的钱,其中硬通货外币的比例还很高——这可是1988年的数字,很难想象一个匪帮弄了这么多钱居然还靠死工资过日子而不火并( 流动的匪帮靠死工资过日子本身就不合理好吗)。
而且当时把这钱洗白可不算太难,洗白之后过安稳日子不好吗?
(甚至还能想办法去香港)其次,匪徒为什么没想过用钱解决警察啊?
告诉警察:我们有人有枪,但不想把事情搞大,派出所里面藏着的两箱给你们了。
警察不乐意再打啊。
再次,1995年,还没有收枪,这个以前以矿业勃兴的小镇上不该只有派出所的一把枪……当年的矿山必然是国有企业,保卫部门会有枪,可能流落到社会上,周围的牧民也会有猎枪,就算人口萎缩了也不应该一把枪都没有。
小的细节上,夏然他们那楼到底是镇政府还是派出所?
(反正提过镇政府,但挂的牌子还有巡警中队)抑或是就这么一个楼?
反正那个楼感觉有点过于“规范化”。
办公室里面的饮水机有点出戏,这么一个通共四五十号人的小镇,谁给他送水呀?
最后,夏然到底是不是所长?
一部剧作堪比学生作品般粗劣短浅的烂片,很像我艺考前某些自以为是的男生会写的睾丸激素剧本。
就是没有警察,这片里的匪徒也能内斗到所剩无几,更何况影片里的警察在大部分时间对情节的推进都毫无意义。
视听和剪辑带来的冲击感被疲软的内容所消解,开场本应沉稳的建置被高密度的剪辑支离,看似精心准备的铺垫沦为匆匆一瞥的背景板;匪徒的入侵变成了既定的情境,其过程与手法被草草带过;警匪双方几乎没有贯穿脉络的交织,所谓的“杀”也只是匪徒单方面的“剧本杀”;匪帮的内斗变成了叙事的主线,以曲马多一大头一会计一钢镚为例,每次都是刚塑造好一个立体的角色就被强行下线,以此引出下一个角色,这种顾此失彼的写法主导了叙事,使得警察的介入反而被边缘化,诸多伏笔也被仓促舍弃。
舌头的暗算与赵北山的预判更是纯粹的概念降神,无处不在的在场根本没有一个关系镜头(同理,夏然逃离电台室和赵北山逃过叛变杀劫、潜入警局都是剪辑的“降神”);过快的节奏导致大量的铺垫被简化粗暴处理,从匪徒矛盾、镇民塑造到人质被绑一营救人质莫不如是;学徒简宁作为一个完全失败的人物,其存在只为强化悲剧气息;而老警左罗的说教并没有《老无所依》里“礼崩乐坏”的无力,只是为了导演的“绝望”而强行献祭;藏民多杰的角色缺乏完整形象而显得造作,镇民的群像过于潦草如同儿戏;女主李红沦为纯粹的叙事工具,和她的妹妹一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在虚假的复仇中强行贯彻导演的授意;夏然身为越战老兵却始终无法真正开枪杀人(更遑论观众期待的枪手对决),铺垫了许久的神枪手舌头竟败给了配角的掩袭;大量摆Pose无意义的废戏全靠演员的演技竭力支撑(如赵北山的几次死亡游戏,在观众完全能料到后续发展的基础上大张声势,其实完全不必);但文本的失衡终究将左支右绌的窘境推向了顶级—向往的深圳不过是时代的皮,盛大的风暴也只有刹那的戏!于是我们看到这个故事的叙事重心东颠西倒,用粗浅的时代隐喻包装拙劣的暴力野心,用想当然的勾心斗角填补叙事的进行,将全片正邪的对抗变成结尾虚无的胜利,糟践了一干演员又哭又笑的演绎;它不是我们期待的环环相扣的警匪交锋,既没有纯粹的密闭空间,也没有西部小镇的斗智斗力,更没有枪战主导的动作戏;它更像是一场脱胎于时代隐喻的新型闹剧,遍学电影技法而不知其所谓,到头来只是害了自己。
懒得跟某些喜欢喷人的网友“辩论”了,整理了一下思路,喂给DS,看看它是怎么分析的:解构《大风杀》:一场“伪高级感”的叙事灾难与类型片迷思作为一部试图融合西部片粗粝质感与犯罪片暴力美学的作品,《大风杀》的野心与其实际呈现的割裂感,堪称近年来国产类型片创作困境的典型样本。
这部标榜“大尺度”“作者性”的电影,以荒漠孤镇为舞台,以警匪对决为线索,却在叙事逻辑、人物塑造、主题表达等核心维度上暴露出惊人的幼稚性。
其试图用视听奇观掩盖文本贫瘠的创作策略,不仅暴露了导演对类型片本质的认知偏差,更折射出部分受众对“形式主义自嗨”的无意识追捧。
一、叙事结构的崩塌:暴力奇观对戏剧逻辑的吞噬影片开场以悍匪集团高调入侵忙崖镇为建置,却未能构建起有效的戏剧冲突框架。
匪徒的“内斗”成为叙事主线,警察的介入沦为边缘化的背景板。
从曲马多、大头到会计、钢镚,每个新角色的登场都伴随着前者的仓促退场,这种“击鼓传花”式的角色更迭,本质上是编剧无力构建多线交织叙事的遮羞布。
正如我指出的,即便没有警察存在,匪帮内部的倾轧也足以自我消解,这使得所谓的“警匪对决”沦为空洞的概念标签。
更致命的是,影片对关键情节的处理充斥着“机械降神”式的敷衍:舌头无处不在的暗算、赵北山永远能预判的预判、夏然逃离电台室的段落,均缺乏合理的戏剧铺垫,完全依赖剪辑技巧强行推进。
这种叙事失控直接导致影片的“西部片基因”异化为视觉符号的堆砌。
荒漠、孤镇、风沙等意象本应承载时代隐喻,却因缺乏与人物命运的深度绑定,沦为空洞的美术装置。
当导演将大量篇幅浪费在悍匪摆弄枪支、警察摆拍沉思等“废戏”时,真正关乎小镇命运的核心矛盾——如经济转型对边陲聚落的冲击、警民关系的异化——却被草草带过。
二、角色塑造的失格:概念化人设与工具化叙事影片的人物塑造呈现出严重的割裂感。
北山(辛柏青饰)作为反派核心,其“优雅的疯狂”本可成为人性深度的突破口,但剧本未能为其行为提供合理动机:他对旧秩序的执念、对哑巴杀手的救赎,都停留在概念化表达层面。
警察夏然(白客饰)的战争创伤沦为装饰性设定,其“报丧鸟”的隐喻与角色行动始终未能形成有效互文,最终在沙暴中的顿悟更显得突兀造作。
配角群体的塑造更暴露创作惰性。
李红(郎月婷饰)作为唯一女性角色,全程充当叙事工具人,其与妹妹的情感羁绊、自我救赎的抉择都被简化成导演强行植入的“女性觉醒”符号;藏民多杰的登场本可深化族群叙事,却因形象单薄沦为刻板印象的复刻;镇民群像的潦草程度堪比舞台道具,其生死存亡难以引发观众共情。
这种对配角的工具化处理,使得影片标榜的“时代洪流下的个体挣扎”沦为虚妄的口号。
三、主题表达的虚无:伪深度的时代隐喻狂欢影片试图通过忙崖镇的衰败映射90年代经济转型期的阵痛,却因叙事重心的错位陷入“为隐喻而隐喻”的困境。
镇口的“未来”雕塑、李红的“明日美食城”等意象本可成为时代寓言的重要载体,但导演仅满足于将其作为视觉奇观展示,未能与人物命运形成有机互动。
当结尾风暴掩埋“未来”招牌时,这种直白的象征手法暴露出创作者对现实思考的肤浅——与其说是深刻的时代叩问,不如说是投机取巧的语义游戏。
更值得警惕的是,影片对暴力的呈现陷入美学异化。
钢笔穿喉、盲狙扫射等生猛场面,初期尚能服务于人性底线的拷问,后期却沦为纯粹的血浆奇观。
这种将暴力“去语境化”的处理,恰与影片试图探讨的“秩序崩坏”主题背道而驰,最终使暴力从叙事手段异化为消费噱头。
四、受众迷思:形式主义狂欢与批评失语《大风杀》在部分影迷群体中引发的“高级感”追捧,恰恰暴露了当下电影批评生态的畸形。
当豆瓣7.0的评分与3000万票房的惨淡形成刺眼对比,当“暴力美学”“演员突破”等碎片化赞誉掩盖叙事硬伤,我们不得不反思:对形式创新的过度宽容,是否正在助长“伪作者电影”的泛滥?
那些为影片“粗粝影像”“类型突破”欢呼的观众,本质上是在进行一场自我感动的审美表演。
他们将电影语言的局部实验等同于艺术成就,将对经典类型片的拙劣模仿误认为作者表达,这种“皇帝的新衣”式的集体幻觉,恰恰是电影工业创新动力衰竭的症候。
当观众为辛柏青的“教科书级表演”喝彩时,却选择性忽视角色内在逻辑的崩坏;当影评人盛赞“荒漠美学”时,刻意回避叙事节奏的支离破碎——这种批评的失语,比电影本身的失败更令人忧虑。
结语:类型片探索的警示录《大风杀》的困境绝非偶然。
当创作者将“电影节获奖”“影评人青睐”作为首要目标,当“作者性”沦为规避商业类型片创作难度的挡箭牌,中国类型片的进化之路必将越走越窄。
这部电影提醒我们:真正的类型突破绝非形式符号的拼贴,而是建立在对人性深度、社会肌理的扎实洞察之上。
那些沉迷于“高级感”幻象的创作者与观众,或许该重读巴赞的警示:“电影的价值不在于它表现什么,而在于它如何表现。
”——而《大风杀》的溃败,恰恰证明了“如何表现”的根基,永远在于“表现什么”的真诚。
这部电影在北影节场刊第一,其实在没看到之前我也会有疑问和好奇,但就我个人的观感而言,它能让人感觉到各部门的专业。
首先是剧本,它的故事性是连贯递进而不是跳脱的,很多市场上的悬疑类型片,为反转而反转,充满刻奇,是一种短视频电影。
但《大风杀》通过纯虚构一个边陲小镇作为舞台,正反两方在短时间内剧烈冲突,有些古早经典西部片的风味,场景相对封闭,短兵相接,每个人物之间都有冲突,但这种冲突不单单是直接的对垒,而是共同在推进整个故事的发展,最终造成的结局也是符合人物的。
以及后半段追车的高潮和反高潮,是反派的层层套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电影设置了两个点从头到尾吊着观众,一是发生大案的消息送出没有,增援究竟能不能到,二是北山的死忠底牌“舌头”究竟是谁在哪什么时候出现,前者是反派的悬剑,后者是正派的悬剑。
夏然和北山,一正一反,其实有着某种类似的孤独感在其中,夏然是被迫失去了很多战友,北山则肆意着拿捏手下却因为时代变了,哪怕身边都是人,反而内心更加孤独,全片落点也就更意蕴悠长。
其次,视觉和节奏,很多影片会以血腥程度当“敢拍”的卖点,宣传“暴力美学”,《大风杀》同样有血腥的枪击和对打,但镜头讲究,导演虽然是初执导筒,但此前参与众多影片的剪辑,对故事前后所需的铺垫照应很好。
而最后要说演员,又是对全片有很强提升的部分。
辛柏青多年的话剧表演经验,给北山这个“混乱邪恶”式的反派带来的开合有度的演绎,既不浮夸,又充满压迫感。
本煜饰演的会计,作为团伙骨干,对下沉稳对上畏惧,他其实才是最了解北山性格的一个人,可以说是写满了世故,和北山的对手戏也是跟着北山的嚣张放开演的。
耿乐的曲马多则是很异数很出彩的一个角色,他是最早出场的反派,看似是个野心勃勃的二哥,实际命比纸薄的反差是整个故事的第一个惊喜。
而白客此次作为正面的警察,身份设置应该是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老兵,因为见过太多死亡而对同事都有很强疏离感,和之前很多喜剧表演比起来,如果仔细听是可以感觉到白客声线里的压抑的。
《大风杀》这些方面做到了相互支撑,不是相互找补,所以整体达成效果就是完整顺畅,真的是电影。
今年北影节的首部国产片看得如此生猛刺激、余温炙热。
映前宣传期遇上多年不见的风沙天气,简直有如神助,一张海报就把《大风杀》狠狠刻进观众脑海。
大哥北山假死出狱,来自四面八方的亡命悍匪聚集在边陲弃镇忙崖,准备分赃,为了这笔财富,而与守镇警察展开对决。
如导演张琪所说:风意味着变化,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每一个人。
悍匪暴虐无道,孤警以少敌多;局势瞬息万变,风沙模糊双眼,看不清也摸不着,就像敌在暗我在明的警匪对决。
明日美食城里,北山躺的房间叫“昨日”,夏然闯进的通讯室叫“现在”,而结局一幕两人瘫倒在地,身旁赫然写着“未来”。
《老无所依》
《大风杀》床单飘动风带来罪恶,“夜猫子” 夏然仍是那只报丧之鸟。
困兽犹斗,弃镇死局,干脆利落地勾画出干燥、穷困的边陲小镇忙崖。
黑夜到白天只需一秒,加油站的床单首先见证死亡,从剪辑转做导演的张琪不知看了多少部科恩兄弟。
床单飘动,让风具象。
黑白光影,产生强烈视觉冲击。
《老无所依》里Carla参加完葬礼,坐在屋中,也是一阵风带来了Anton Chigurh。
风吹来死亡和罪恶,带走善良和纯真。
他们有组织有预谋,断油断通信,步步为营、荷枪实弹,整个小镇陷入恐慌死局。
坏人描写用金牙、剪影、足部特写寥寥几笔就成了型:曲马多的名字来自一种镇痛剂,多么讽刺,偏偏是他总在“致痛”。
开头他示意加油站人质噤声,不经意露出两三颗金牙,再幸灾乐祸看着人的背影开枪;和大嫂率先谈起条件,张狂不羁、无法无天。
舌头自始至终以彪悍的剪影示众,直到后来才露出真容,子弹每发必中,拳拳到肉、招招致命,与北山有着“唇亡齿寒”的神秘关系。
北山醒来后观众最先看到他的赤脚,再切回夏然满是尘土的鞋子,真切演绎“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笑得张狂,疯得彻底,掌控欲极强。
美食城谈判竟然能够率先掏枪挑衅警察,一边赤裸裸地威胁夏然,一边算计好了对话的走向让楼上的喽啰“缴械求饶”。
北山只为自己而活,任何人都是他利用的工具。
通信员小范外出向市局求援惨被杀害,尸体离奇“骑马”归来,沦为悍匪挑衅警察的工具……无一不凸显出这群人的肆无忌惮。
恶人凶险,才凸显出善良的可贵。
三个民警一把枪,“报丧之鸟”的名字也无意之中透露出另外两个警察的悲惨下场。
如果北山之流的底色是疯狂、邪恶,那么夏然、简宁和左罗则是善良和悲情。
角色名字都有所暗示:他本可以过简单、安宁的一生,却因视力缺陷前途尽失;蒙面剑客左罗同样是正义化身,一段导游往事直指对贼人的痛恨。
牧民多杰的塑造也无比动人,甚至在结尾与舌头的一场打戏里贡献了超高杀伤力。
白客在表演上稳定且惊喜,眼神里的几分悲悯、隐忍和角色十分契合。
极端环境之下,他一定想起了全排阵亡只留自己一人的悲惨往事,必将在这一夜的恶战里弥补心中遗憾、拼尽全力拯救全镇人,从而完成自我救赎。
结尾还有一场白客与辛柏青的狠辣打戏,混合着粗粝的风沙,让观众仿佛能感受到石子打在脸上的痛感。
这一次,他不愿再做那个被留下来的人,不愿再让队友的死讯从自己口中说出。
于是他随着风沙的脚步,一并走了。
就像李红说的,离开忙崖的人,便不会再回来
(首发公众号湖南文联)在略显平淡的五一档期,选择评分最高的《大风杀》,事实证明,它不仅是五一档期里质量最高的电影,也是在国产犯罪悬疑片中少有完成度几乎能达到百分之九十的电影,风格化明显,场景调度巧妙,和字斟句酌的台词合在一起,压迫感始终存在,没什么废戏。
老大刚出场,脸没有出现,躺在病床上只有一双脚,曲马多在大饭店门口向李红暗示大哥要来了,透露出大哥作为一个重要人物即将登场,此时才给病床上当时莫名的人物安了一个重要的身份,匪徒的大哥。
大头背叛大哥赵北山,在楼上大哥的病房躲着,赵北山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也是先听到他中气十足喊李红的声音,在赵北山和夏然对峙时,先拍他们各自的脚,之后才露出脸,赵北山在片中登场,时间比较晚,但是已经通过各个小弟的反应烘托出一个不怒自威的黑道老大形象。
赵北山身边的跟班舌头也是,到影片结尾生命垂危的时候才露脸,但是两次他在玻璃上守候老大,第一次一闪而过,像个猴子一样毛茸茸,带有陌生的异物感,第二次,小弟才说舌头在守着老大,给了他一个身份,并透露出大家似乎都很忌惮他,之后他扫清大头身边的叛徒同党,在楼板上方直击大头眼睛,给予必死一击,都是一个名字,一个称号,直到他神出鬼没在会计背后要杀他,舌头才头一次露出完整的形象,一个戴着黑色头巾的男人,被定义为神出鬼没的杀手,赵北山的绝对心腹。
导演的风格化明显,除了体现在擅长对人物侧面烘托外,还擅长运用符号语言和不同视角的切换。
李红听从曲马多的吩咐,将要给大哥打点滴,点滴里灌着致死的药,画面右边出现了静脉注射器滴壶的特写,滴壶里不停滴落的药水,营造出紧张的心理状态。
夏然追踪悍匪灰驴到羊圈,本来观众看羊圈的视角是平视,导演给了一个空中镜头,方正的羊圈里满是和蚕宝宝一样白胖的羊,挤得密密麻麻,一秒钟羊群清空,拉近细看,只剩死掉的灰驴和背叛的大头,一出狗咬狗的戏码,在镜头视角的来回切换和背景音连续不断的枪声过后,自然而然过渡到活着的大头走出羊圈,想回去瓜分大哥钱的下一幕。
片中有一幕场景调度极为精确,是里面的重头戏,神秘许久的大哥终于出场的那一幕。
警察夏然闯进美食城,李红眼神复杂望着他,赵北山终于在饭桌前露脸,在他作为悍匪大哥和夏然不断的话语交锋间,他一会儿指挥李红去拿蒸好的鱼,显出大哥在警察面前,气定神闲的姿态,一会儿又喊李红上去收账,隔着墙板,能听见李红和大头就给不给账本来回拉扯,既通过旁人之口让夏然明白赵北山是什么人,其他人在干什么,直接向警察亮出底牌,给他一个下马威,赵北山又让李红去,李红焦急地又想上楼,赵北山笑了,他指明是让她去端鱼,而不是去拿账本,气氛缓和下来,展示够了权威,他向着刚刚已经被证明可以听到上下楼对话的薄墙板,向着背叛的大头,说一番软话,这时候大头听进去,账本被丢出来,李红轻而易举拿到了账,完成情节闭环。
赵北山和夏然对峙,大头在楼上偷听,李红作为中间唯一接触过三方的人,来回走动,软化了对峙的硬度,不会马上上升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也从侧面灵活地展现了赵北山作为掌控局面的人,调动和软化棋子的手段。
细品台词,会有很多对前面情节的回望。
简宁之前望镜子,多杰笑他是不是想在镜子里看到谁,问问怎么破解忙崖的死局,到了简宁死的时候,他对夏然说,希望他以后办案子查不出来凶手,就望望镜子,他来做背后灵,夏然明白他背后的那份担心,前面在车里简宁就希望成为夏然的同事、伙伴,夏然拒绝了,他更习惯做一个办案的独行侠,这里简宁依然表达的是希望成为夏然的伙伴,夏然依然拒绝,他背后隐藏的想法是希望简宁在死后能够获得自由,不要再为自己所累,不必再担心他。
简宁死前和夏然的对话,既与之前简宁照镜子的情节相呼应,又在大量潜台词的作用下,表达了两人之间的相互关心,证明夏然虽是只报丧的猫头鹰,他的身上却始终带着人性光辉的那一面。
只是孤独与他如影随形。
如果说夏然的宿命是孤独,来自战争中遗留的创伤和结尾忙崖只剩下自己一个警察,那么赵北山的宿命是虚无,从小时候哥哥的死亡开始,他就明白,死亡不过是身躯变小变瘪,什么都没有了,他既不在乎钱,也不在乎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乎什么。
他们都面临一个新时代变迁,小镇忙崖被弃,人人都要去深圳,夏然是留守的那个人,赵北山入狱三年,出狱认为世界没变,还在遵循团团伙伙,忠心忠诚的那一套,昔日的辉煌落山了,会计一语道破真谛,过去的三年快过三十年,世道早就变了。
新入伙的悍匪钢镚儿稚气未脱,指着赵北山,说他们是一群临时工,只在乎干一票分钱,不在乎在大哥心里的排序,排排坐分果果的把戏没用了,赌上性命的尊严和光荣被踩在脚底毫无意义,一个时代的落日余晖。
整个旧日的他们,完全被新秩序的初阳笼罩,无论斗得死去活来,是黑是白,都在恪守旧时代的秩序,西部的情怀,终将被淘汰。
首先,这部片子在李红拿起妹妹的包之前,是完美的。每个恶角的演绎都是教科书级别的,辛柏青不需要过多的交代就立住了人设。而白客这种因为经历过战场而产生的与社会交往的游离感也控制的很到位。然而,李红拔掉的似乎不是手榴弹的引线,而是电影一泻千里的泄洪大门。那些小罗罗遇上风沙车子失控全员丧命,夏然却能毫发无伤在其中开摩托,从头至尾所有“战友”都死绝了自己却连个子儿都没中堪称中国队长了吧。北山前前后后干掉了那么多手下却因为舌头哭得稀里哗啦,这其中我没感受到对于一个恶霸时代崩塌的铺垫,却嚼出了一股腐味。导演有点东西但还差点意思。
观此片,导演编剧给你一种大便干燥的困闷感,你不断的用力想要畅快的一泻千里,而它不急不慢只跟你调笑顽皮,它贼忙忙一次次冒完头又缩回去,你愤切切仍是决心不死。终于你憋红了脸,准备跟阿便做最后的死磕,热汗蒸腾起白烟、血脉贲张、气血上涌,青筋暴起,旨在最后一搏发出全力!… …垂头丧气的你挪出卫生间,算了算了…再议…再议吧…
看过上千部电影,看过上万个评论,自己几乎从来不写任何影评。这部除外,因为这部是极少种类:真的有一万种方式把他拍成很好看的电影,但导演和编辑硬生生的拍成了一部极差的电影。我现在已经对国产电影期望值降到了最低:把故事讲好就行,别让我看到一群极度缺乏逻辑认知的角色在电影里做各种荒唐的事,乱成一锅粥。开场几分钟,一个医生用除颤器把“大哥”的心跳恢复后一瞬间就被小弟扭了脖子,我一看到这个场面,就知道这电影不简单,到底智商低到何种程度才会把一个医生的脖子扭了,然后,后面的2小时,几乎全是弱智与弱智的对决,唯一一个智商正常的土匪,开篇就被爆了头,真的牛逼。
虽然在景观营造与视听格调上可以被划分为西部片,但在人物塑造上,本片可归属为一种新派硬汉电影。老派硬汉电影的人物形象是高大而坚硬的,是高仓健那样的孤胆壮汉,是周润发一样的帅气枪神,是施瓦辛格那样刀枪不入的筋肉魔鬼,而白客(或《老枪》祖峰)的魅力在于他的虚弱。弹尽粮绝,没有增援,队友惨死,每一次戏剧层面上的削弱,都将这个人物雕刻的更加坚毅,冷峻,不可征服,进而在一场天灾人祸中成为《佐罗》。而辛柏青的戏剧魅力直逼哈维尔巴登,表面上不在乎钱,不在乎命,但是他一直在强调规矩,思想觉悟,带有一种旧日大反派滑稽的天真,他其实最在乎尊严,坏人也要有尊严。然而集体主义的消亡是一种必然,去深圳也是一种必然,在警匪片的凶猛背后,导演在强调另一个事实:在时代的强风袭来之时,好人或者坏人,都如飞沙一般脆弱不堪。
三个问题:第一,剧本杀写得开心吗?第二,是不是觉得男人间的战斗特爷们?第三,电影票钱能退我吗?
两边断断续续看完,今日重新完整看了一遍,总觉得差点什么,仔细想想还是有佳句无佳章式的新导演灾区作品。
很少看到这种警察被全程压着打的剧情,三个人面对四十几个悍匪,绝地求生才是正常逻辑,白客把角色演得太好,很多细节都能感受到他的绝望和坚持,当然,辛柏青的反派更加让人意外,我是真没想到他能演得这么疯批。
前半段摄影、剪辑、氛围营造都很有想法,提高了很多期待。结果后半段故事走向脱节,叙事、逻辑、节奏一泻千里,风格化的前提也需要逻辑自洽讲好故事。
看完变成大嬷王……好多cp啊……好多主人和小狗,疯狗,笨狗,蠢狗……
五一档国产片最好看的一部,摄影和剪辑大加分,导演本就是著名的剪辑所以片子的节奏感非常不错。前半段入戏略慢但前45分钟里辛柏青醒来与否的悬念营造得相当好。“明天”的牌子倒下,“未来”的牌子也倒下了,没有明天也没有未来。最后所有人都得面对风沙的宿命感也很加分。嘴上教简宁要向前看的夏老师,其实才是一直放不下的那个。所有人都选择南下,只有他还停留在那些回忆那些人那个世界。除了架空感有点强,配乐过满以及部分台词不太像人话以外,总体来说是一次富有野心且完成度高的好尝试,期待导演下一部作品。
3.3分。
三星半,真正的gone with the wind,关于死亡意向的视听有亮点,剪辑佳,大哥大嫂各有暧昧CP形婚实锤,耿乐这最佳男配颁得非常幽默,匪帮就他表演浮夸,原来辛柏青出场吃一堆蛋早就预测到男配双黄蛋,大哥就是大哥,体面人er。
觉得北影节给这片最佳编剧真的挺搞笑的
我觉得最有意思的是那个老大,这才是一个与天斗,与地斗,与自己斗都其乐无穷的家伙。也是个看透人性大彻大悟的家伙。
前半部封神,后半部封神2。
氛围感很绝,开场就放大招,后面双方对峙博弈的戏份也是一环套一环,全员没有降智剧情,好看。
还是为了辛柏青51首选了这部。一个剑走偏锋的 非传统的犯罪片,重点放在了视听呈现和人物刻画上,叙事性不强 逻辑也欠缺 部分台词和情节有浓厚的装腔作势感,但是抛下这些不谈,还是很惊叹于导演从头至尾保持的控制力与张力,框架可以说相当完整……最喜欢的还是影片的核心表达:与其困在风中,不如且听风吟。通过窥探主角夏然的命运轨迹,其实可以看到一种解决“困境”的方法,一种可能性。现在国内的犯罪片大部分内核实在空洞,爽感之后只剩外壳,这部还是挺难能可贵的……
十年来,我最喜欢的大陆的犯罪片,拍清楚了犯罪,强视听又不会过分的装,发现尸体那场戏拍得很好,摄影调度很厉害,参与了叙事,而不是为了营造空洞的构图。白客第一次将枪放回去的动作好熟练,他每次的表演真的在这些细节方面都很好,比较意外的一场戏是救马小志的那场戏,有心思,通常创作者会忘记回写这一笔,因为他就是死了,但这个让你看到一个激烈事件过后,人物正常的行动线和情绪,在剧作上又有不同的作用。正邪两方的人物现在有了筋骨却没有骨肉,敢不敢开枪那场戏就显得尴尬,再往后打派出所和“现在的人不一样了”这种从基本事件上升了宏大叙事去推动故事发展,也是做得不够。赵北山最后没走,是相当精彩的猫鼠游戏,鼠在猫的地盘要来反杀,我很喜欢这一part。喜欢白客在这部电影里的一些处理,他演出了“我奋力地想要做着什么”的欲望。
一惊一乍一惊一乍,惊惊惊惊惊乍乍乍乍乍
姜文模仿秀,音乐剪辑都蛮好,匪帮猎杀公安也太牛逼了,警匪对峙敲山震虎的设计还蛮好,像在看蝙蝠侠3,问题还是审查的不可调和,只能用对白建立时代特定犯罪的寓言,没有《树大招风》的浪漫之死与浪漫至死,对标的其实是刘德华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