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axinlove.com/2009/04/five-minutes-of-heaven/《Five Minutes of Heaven[五分钟天堂]》苦难是一笔财富?
by @xinl.ve 090411含糊的英语,不明的口音,外人无法区分英国人、北爱尔兰人和爱尔兰人,或许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同一种人。
文化、生活和传统交织繁多,外在的相似只能迷惑旁观者,内在的差异,群岛的居民了如明镜。
父亲和兄弟洒在街头抗争“战场”的鲜血,不列颠本岛上的恐怖活动,镜头焦点之内飘扬的米字旗,国和自由的概念加在个体人物身上,爱尔兰的苦难,或者是整个大不列颠的殇歌,成为电影剧本素材的源泉。
不需要再去总结苦难,《Hunger[饥饿]》里的抗争,已经足够惊心。
矫情地认为“苦难是一笔财富”?
无论是对IRA或者是受到伤害的英国人民,能否告诉当时的他们,“你们受的苦,未来会有无数的艺术作品来给予纪念”,就把他们抛到痛苦的泥泞,自信挣扎。
同时,所谓的安抚的话,言下之意还有苦难是你们应得,坚韧是必须,前途注定没有。
“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30多年的情绪,两次的排练就能走完?
电影让主角Joe Griffen(James Nesbitt)和让他家破人亡的仇人Alistair Little(Liam Neeson),平和地在镜头面前对答,顺利完成采访,然后就此了断恩怨,实在太过理想化的安排。
若真这样,那也就没有了片名《Five Minutes of Heaven[五分钟天堂]》。
“Five Minutes of Heaven”就是Joe可以手起刀落、快意恩仇的五分钟,在无法宽恕的时候,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才能疏解怨恨。
理性和感性的交战,让Joe成为一个圣人,完全克制自己的愤怒,那便是把他推向神坛,用怒火炙烤他的心灵,但让他真地杀死了仇人,电影的传道功能又完全失效,只是宣扬暴力和鲜血,便去看B级片好了。
探究着困境和苦难,我们习惯于同情弱者。
譬如,英国政府和北爱尔兰共和军之间,会不自觉的给予后者同情,同样在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战争中,也会倾向于军事实力并不强大的巴勒斯坦。
但是,当本片中Joe Griffen实在无法得到平衡,焦躁地离开摄制现场后,镜头的情感开始倾斜。
曾经有枪的北爱尔兰少年,是处于强势的一方,侥幸生存下来的英国小孩属于弱势。
三十多年过去后,用幸福的家庭生活作为评价,北爱尔兰少年变成鳏夫寓居在狭小的房间,英国人有了幸福的家庭。
把关心和同情给予哪一方?
这种选择题太残酷,倒不如不要去制造苦难(痴人说梦的臆想)。
“真相是通往和解的第一步”,章诒和女士的“谁把聂绀弩送进了监狱?
”掀起了文革档案解密后的风波。
“极权主义的历史,更像一部残酷无情的绞肉机,人们为求自保,互相伤害,受害者和加害者的界限可能暧昧不清,告密者本人又何尝不是体制的受害者?
有多少人能够面对历史,问心无愧,全身而退?
”—-南方周末《“告密者”档案:全部烧掉?
逐一公开?
》。
有着文化大革命的问题,需要借鉴解决的方法。
在曾经英格兰人和北爱尔兰人的仇恨问题上,本片没有办法给出让世人满意的答案(一场肉搏解决矛盾太轻飘)。
的确,电影本身不是包治百病的万灵丹,《Five Minutes of Heaven》表示关注,引起了思考。
但我们真需要苦难作为人生的财富么?
听到“困难是一笔财富”,往往你已经是苦难的主人公,对你说这话的人完全就是事不关己的劝慰。
你在泥沼里,他在安全地带,所以从容,所以要你安受本分,要你象黄牛一样,不论你辛勤劳作,最后的命运还是和猪一样上屠宰场,后者一生吃喝睡觉还单纯快乐一些。
都是一样的结局,为什么要把苦难加在我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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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re finished. 虽然知道结局一定是原谅,但仍然在看到熙熙攘攘的广场时,泪流满面。
片中的1975年,我们街上的老友即将出牢,因为参加了武斗,他被判了十年刑。
老友是哪一年发财的我不知道,但80s,他已经是我们街上最有“权势”的男人。
童年时期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老友的厂子半夜拉铃了,那一串绵长、尖锐的铃声,在夜空中盘旋,那是老友召集他的手下打人的号角。
那个被一根绳子拖在吉普车后面,踉踉跄跄跟着吉普车跑在街上,眼球从血肉模糊的脸冒出的男人,以及跟在他身后不停摔倒的老母亲。
作为站在街上的看客之一,几十年过去,我仍然害怕半夜响起的任何铃声。
老友前两年死了。
不知道那个男人和他的母亲,现在都在哪里了,也不知道那些像他们那样的人,如何与自己和解的。
我们从未有机会面对那十年,以及那十年后发生的一切。
大家都像从未受过伤一样生活,在时代的广场上熙熙攘攘。
首先要说一下的是 看这本片子 一定要先了解当年的历史背景 不然你会觉得这是一本随眠片的。
暴力与宁静 仇恨与祥和 是这本片子对心灵的两大冲击。
北爱尔兰街道的宁静与ALISTAR出发前的紧张与踌躇, JOE踢足球时的纯粹与ALISTAR举枪时的凶狠,看似相互对立却体现了影片的精髓。
33年后满怀仇恨的JOE十分的不安却像33年前出发去杀人的ALISTAR,33年后投身公益有着普世价值关的ALISTAR,却像当年踢球的JOE一样的纯粹与平静。
正如我们在哲学课上所学的,这个世界是由无数的矛盾构成的,而这本电影正好印证了这一点。
影片时间不长不短,交待了所有需要的情节却不显得有一丝一毫的拖沓。
显示了导演的功力。
本身我是冲着连姆尼森去看这本片子的,以为是本普通的商业电影,但是BBC的制作和奥利弗西斯贝格的精彩剪辑却让我发现了一本从未让我有过如此之深感受的佳作。
最后用概况下这本电影给我的感受,风轻云淡,当你放下所有包袱的时候,会发现身边原本熟悉的世界是如此的不同寻常。
说实话,此片能拿Sundance电影节的奖,原因只因两个:一是大牌Liam竟然来演电视电影,大大的提升此片知名度及关注度;二是因为本片主题是北爱问题,究其根本就是宗教问题。
影片也是对当今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的Muslim和基督教(及犹太教)间摩擦的反思,对此颁奖有其象征意义。
但就其制作和演员表现,还真没感觉像豆瓣友模式化恭维的那么好。
Liam是很酷,但他气场实在太强了,电影里出场做那个电视节目时,你还真不能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坐了12年牢,目前生活非常简朴,经常做社工服务的人。
看他带墨镜,走路,熟练的自白,就会非常穿越:taken里的特工卸甲归田了吧。。。
相比较而言,另一主角却入戏很多,那神经质的表演,猥琐落魄的衣着化妆,泣不成声的样子真让人入戏。
但他出场时神经质的篇幅太长了,那段做电视节目的过程也相当拖沓,完全没有电影开场时的紧凑。
BBC做电视做习惯了吧?
片子另一特色是北爱口音,那扑面而来的北方气息啊:aye,aye。。。
Liam还真是可以做到乡音不改,也许作为母语,变个调子就像北京人模仿下小沈阳一样信手拈来吧最后比较好奇的是,现在,新教和罗马天主教之间还有这么深成见么,在共同的敌人出现之际。。。
一个暴乱的童年,一场直面的对话,一次内心的救赎——《天堂五分钟》影片从头到尾讲述的是两个人的故事,Joe和Alistair。
Alistair生长在1970年代暴力横生的北爱尔兰小镇,他也不可避免的加入了恐怖组织,为了获得旁人的“肯定”,获取一种荣耀感,在街边射杀了小镇上另一个青年。
下手的时候,青年的弟弟Joe惊恐地目睹这一切。
在电视台的一档谈话节目中,导演安排Alistair和Joe见面。
然而从出发路上直到拍摄现成,Joe都处在一种精神紧张、思维混乱的状态,30多年前的一幕幕呈现在他的眼前,惊恐的场面,母亲的责备与不宽恕。
是复仇的心理在作祟,还是Joe在为自己30多年的煎熬寻找一个释放点,他一次次的摸索自己藏在衣服内的刺刀,周围只有自己颤抖的呼吸声。
这恰好印证了影片开始部分年轻的Alistair在自己衣服内藏枪的情节,但是两个人的所怀揣的激动心情缺截然相反。
Joe最终没有承受住这种煎熬,在见到Alistair前仓惶逃离的拍摄现场,他无法选择是原谅还是享受五分钟天堂的感觉。
Alistair打开了拍摄大厅的门,缺没有追上Joe。
内心饱受折磨的Alistair约了Joe去老宅见面。
Joe带上刺刀不顾家人的阻拦来到了当年的老宅,等待复仇。
Alistair眼前浮现出年轻时的景象,他是为了即将到来的解脱而高兴,但在进入老宅的时候,我们明显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紧张与害怕。
Joe没有原谅Alistair,在打斗中两人从二楼的窗户坠落。
索性二楼不高,两人都没有摔死,Alistair的话也让Joe清醒了很多,他不能总生活在仇恨里面,他也要照顾自己的家庭。
镜头一转,Joe的两个女儿开心的开着电视,而Joe却木讷的看着他的女儿,女儿的微笑让Joe决心开始新的生活。
他开始尝试对着女儿微笑,虽然只是很僵硬的微笑,他开始去参加促进心理治疗的集体谈话,并最终给Alistair打了电话。
“We are finished”走在大街上的Alistair接到的Joe的电话,33年的煎熬终于在两人身上结束,新的生活在他们开始。
影片的前70分钟很枯燥,两个男人各自的心理活动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看的,如果是在电影院里我一定会睡着,虽然说演员的表演很到位,但是这种纯粹的心理活动,在缺少支点,缺少两个人冲突的情况下,很难让观众耐着性子看下去。
在两个人有了正面接触的时候,也就是影片的最后20分钟,我认为才是电影真正的开始,前面的70分钟太过平淡。
如果导演能将前后比例适当调整,这部影片将会更加值得欣赏。
“天堂五分钟”(Five Minutes of Heaven),即“甜蜜、冷酷复仇”的时刻(sweet, cold revenge)。
2009年圣丹斯电影节获得导演奖与编剧奖的电影《天堂五分钟》即以简单的情节讲了一则复仇故事。
影片开始于倒叙,1970年代暴力横生的北爱尔兰小镇,“父亲和兄弟被杀死在大街上……我们感觉都需要做些什么”。
加入恐怖组织的17岁男孩阿里斯泰尔为了获得旁人的“肯定”,获取一种荣耀感,于街边射杀了小镇上另一个青年。
下手的时候,青年的弟弟乔惊恐地目睹这一切。
33年过去了,一个电视台要制作一档节目,便将阿里斯泰尔和乔都找到,叫他们见面,谈感受。
到这里,导演于情节中提出整部电影的头两个主题。
一是复仇的暴力循环,二是宽恕的可能性。
乔带了刀去拍摄现场,准备报仇。
他在二楼房间对着镜子将刀藏在裤子里,这跟倒叙中阿里斯泰尔出门杀人前藏枪的模样起了对应。
此时,阿里斯泰尔在楼下对着镜头拍摄采访内容,他剖析自己年轻时的愚蠢,并期望现在的世界能停止那种愚蠢,他在摄像机前说,为了“自豪的走进酒吧,所有人起身拍手称好,我愿意去射杀任何人……社会应该做的,是阻止人们沉迷于他们所参加组织的宗旨。
一旦你相信那个宗旨,就太晚了。
没人能阻止你,叫你改变主意。
”他期望得到乔的宽恕,并提出自己的态度:“以诚相对”。
拍摄现场楼上楼下的两位当事人,一位手脚颤抖地准备复仇,一位想安静的化解仇恨。
尽管没有见面,然而情绪的对立已经立于银幕。
导演在这里打断情节的行进。
乔拍摄第一次下楼的场景NG了,于是他回到房间准备拍第二遍,此时他听一位做节目剧务的小女孩儿说起阿里斯泰尔的生存状态,一个人住在贝尔法斯特的小公寓,公寓冷清,阿里斯泰尔一个人郁郁寡欢,被过去的罪行困扰的他只是生存着,没有“生活”。
乔起初恨恨地要杀人复仇的情绪于此时变化,他开始犹豫要不要在拍摄现场干掉阿里斯泰尔。
演员James Nesbitt此处这种微妙的转变,表演十分到位,抽烟、失神、说话腔调不似之前的愤恨。
终于,他在第二次拍摄中逃离了拍摄现场。
之后,导演将事情的最终解决安排到33年前的凶杀现场——乔小时候的家。
阿里斯泰尔回到当年的小镇,叫人带话找到乔,老婆竭力劝阻,他把老婆打翻在地,两个女儿惊恐地叫起来。
乔出了门,这次又带了刀。
在当年自己哥哥死掉的屋子里,乔要刺杀阿里斯泰尔,却打不过对方,但他一定要倾泻所有仇恨,于是两人狠命地斗起来,结果抱在一起跌出了二楼窗户。
此时画面顿时成为空镜头,但并未进行剪切,镜头开始缓缓前推,推向窗外,俯视,两人摔趴在地上。
这是个有趣的设计,刚刚激烈打斗制造出来的能量一瞬间收束于安静的镜头中,这能量并未消失或泄气,使得接下来醒过来的两人的对话仍有足够的情绪力度。
这种方法,是要叫人们忘记故事是怎样发展,而全神贯注于角色的情绪状态与精神状态。
曾拍过《致命拜访》与《帝国的毁灭》的导演Oliver Hirschbiegel,在《天堂五分钟》里其实处处故意“忽视”故事,这故事的潜力,本是可以制造极激烈冲突,制造历史跨越感,制造曲折情节的。
但这电影的一切手法瞩目于两个人不得不正视过去时,选择报仇或选择宽恕的艰难状态。
并让观众由这状态导致的神经质表演中,逐渐进入两个角色纠结的心,并与之共同思考。
二楼不高,摔下来的两人醒过来,此时他们终于要面对影片第三个主题,也便是导演愿意叫观众相信的观念:忘记仇恨背后的内心纠结,宽恕别人,并使自己获得新生。
阿里斯泰尔忍着痛,向乔说了一遍当年一时“愤青”杀掉他哥哥的前后过程,然后告诉他:“忘掉我,这样当你早晨醒来,引入你脑海的不是我的脸,而是你女儿们的脸,别把我带进他们的生活。
”演过辛德勒先生的连姆·尼森(Liam Neeson)那仿佛无表情而又充满痛苦的叙述,精彩极了。
乔一言不发,颤抖地点上烟,走掉了。
他治好摔伤,坐在家里陪老婆女儿看电影,他女儿突然转头对他笑,他在电影里第一回露了笑容,尽管僵硬得要命。
随后他参加促进心理治疗的集体谈话,扯了一些不着调的话,最后忽然说到正题:“我希望,我女儿,有个引以为傲的爸爸。
”他终于在影片最后的时刻领会了“新生”的意义。
尽管这新生的到来如此辛苦,毕竟在他亲爱的哥哥被杀死后,他面对指责他没有保护哥哥的妈妈,面对伤心的爸爸,面对败落的家,整整33年。
这33年的痛苦形成的仇恨脓疱,在他心里驻留得太久。
然而“新生”是有足够力量扫除痛苦的。
“新生”的衍生物,便是宽恕。
乔于是给阿里斯特尔打电话:“咱们两清了”。
阿里斯泰尔终于卸掉了30多年的复旦,在马路中间高兴地失神。
仇恨每天在生活中滋长,导演Oliver Hirschbiegel希望《天堂五分钟》能够提出一种讨论与解决这问题的方式。
他专注于人物情绪,没有通过曲折的故事来表达自己。
这一种方法令电影不刻意制造沉重,观点也说得极深入,举重若轻,颇引人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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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太对了——Joy与Alex的救赎是交织在一起,无法分开的。
换句话说:只有救赎了对方,才能够救赎自己。
Joy口中的天堂五分钟指的是那有可能阻止Alex的五分钟。
在33年前,他失去了那五分钟的唯一的机会。
现在,他奢望要拿回来,虽然明知不可能。
Joy一直不断告诉自己,妈妈归咎于自己是无端的,其实造成这一切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拿着枪的凶手。
但,其实内心深处,Joy和母亲的想法相同——或者说,在一开始他并没有这么认为,但由于母亲不断的怪罪使这种想法植根于Joy的年幼心中而化成了他自己的想法——Joy从深层里怪罪自己当时的毫无行动,而他自己明白:他当时吓坏了,他害怕,他恐惧,他懦弱。
Alex在Joy的心中成为了恐惧的抽象代表,不停地提醒着Joy,当初就是因为他的懦弱才造成了这一切——换来的,不仅是一家的不幸,更是母亲那仇恨和鄙夷的眼神。
Joy最终泣不成声地说出一句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想要成为能够让我女儿引以为豪的父亲。
”Joy受够了被怪罪和被鄙夷。
如果自已已经让曾经所拥有的亲人如此失望,那至少,至少能让自己的女儿不要再看轻自己了!
如果可能的话,要让女儿自豪。
如果,在那天堂五分钟里,自己能够阻止Alex,那么母亲一定会以我为豪的!
如果,现在我能够重新抓住这天堂五分钟,我要杀了Alex,为兄长报仇,那么女儿一定会也会以我为豪的!
因为,我杀了曾经让我如此恐惧,以至于在母亲鄙夷的眼神下生活了一辈子的人!
因为,我克服了我自己的懦弱和恐惧!
Alex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阻止了Joy。
因为他经历过所以他知道,这么做,只会让你陷入另一种痛不欲生的境地,而不会有任何满足。
何其相似!
Joy所想要的,和Alex曾经经历过的,是何其相似——Alex想要通过杀人获得荣耀。
Joy想要通过杀害Alex获得自尊。
但,死亡能够带来的,只有痛苦,别无其他。
Alex到处演讲,想要提醒人们这个道理,因为曾经没有人告诉过他,所以他现在以此为己任。
但,无论告诉多少人,都没用。
Alex知道,他真正想要告诉的人,只有Joy。
Alex的痛苦是双倍的。
他不仅要承受自己杀人而自责的痛苦,还要承受毁了Joy一家的痛苦。
我愿意相信,Alex是纯粹想要Joy过得好。
我愿意相信,Alex去见Joy是没有任何私心的。
但,不得不说,Joy的生活越糟糕,Alex心中的负担就更沉重。
Joy过得好一点,Alex心中的负担就简轻一点。
无论Alex怎么辩驳,他都是在为了他自己——这,就是一个犯了错的人所无法推卸的重负。
就像叶沙说的,其实Alex没有资格说:“忘了我吧,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去爱你的女儿身上!
”但,Alex还是说了这句话。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他不管自己会被人指责,他还是要说——他真的希望,Joy能过得好一点!
Alex说:“我要告诉你这一切的开端,没有什么,我当时只是个孩子,我只是为了虚荣,就是这么简单,丝毫不值一提!
所以,忘了我吧。
”Joy终于看清了这个剥夺了他33年正常生活的人,原来是这么的普通,就像他自己所说的,原来是这么不值一提!
而自己憎恨他——进而憎恨自己这么多年——其实是如此不值得!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时时刻刻提醒着Joy自己的懦弱以及母亲的鄙夷的怪罪,就像那个小男孩恐惧的眼神时时刻刻提醒着Alex自己犯下的罪。
只有当Joy明白Alex其实也是一个和自己一样在永无尽头的痛苦和自责中无法自拔的普通人时,才能稍稍有所平静——也许能称之为宽恕Alex——从而宽恕自己时,Alex也才能通过Joy的稍稍平静获得一点点的救赎。
两个人就是如此紧密地纠缠——只有救赎了对方,才能够救赎自己。
最后的一句“Alex,我们结束了。
”也许才是真正的天堂。
但,天堂是否真的存在?
这部电影给我们指明了一条通向天堂的道路——但这只是电影,再怎么细致还是粗线条——在复杂得千百万倍的现实生活中,这条道路是否能够走通?
甚至是否真的存在这样一条道路?
我想,也许这是导演无能为力的事情,也是这部电影留给我们永久的问题。
又或者,应该像刘先生所说:“三思而后行。
”——即使真的有这样一条道路存在,我们也要千万小心,绝不要让自己的生活与这样的道路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联系。
关于北爱的片子,因父之名和风吹麦浪我都看过,前者的父子情更浓,后者的兄弟手足相残令人叹息。
天堂五分钟,个人感觉内斯比特的演技更棒,毕竟他是一个因为一场谋杀,整个童年与家庭都被彻底颠覆。
投入的观众一直都在跟随着内斯比特的情绪,有一段时间甚至有窒息的感觉。
在心灵得到救赎前,受害者的情绪自然是永远的仇恨。
而连姆·尼森扮演的施暴者因为尚有良知,一生生活在痛苦之中,只到受害者的一句“We are finished”,良心上的负担才得以卸去。
就象导演访谈时说的,这个场景可以被设立在黎巴嫩、巴勒斯坦、波斯尼亚等多个因宗教、政治而产生流血冲突的地区。
作为中国人,我自然也会设想类似的场景发生在中国。
虽然不涉及民族、宗教问题,但我们的国家近年来令人感觉天雷滚滚的极端事件层出不穷。
比如723动车事故以及很多公众事件,谁是凶手,人心自有公论。
但是,感觉这些凶手活的心安理得,在今后的余生似乎也看不到任何可能内疚的迹象。
如果凶手没有良知,那这样的电影就失去了最基本的基础。
在艺术家的眼中,人都是有良知的。
但在我们的天朝,真的是这样么?
中国人没有自己的信仰,真的是没有良知的重要原因么?
在那个动乱的时代,处于青春期的孩子们急于给自己寻找一个组织,认为自己可以做些什么,阿里斯特尔加入了tartan帮,在那个组织里,天主教徒的死微不足道,他们认为他们做的都是对的,即使是杀了人,也认为这是在酒吧里为之自豪的事。
就像他在被采访时所说,思想已经被限制,没有人阻止他,告诉他这是错的。
而那个亲眼目睹阿里斯特尔杀死自己哥哥的乔,背负着母亲仇恨的眼神度过了十余年。
而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阿里斯特尔背负着杀人的罪恶感,在监狱之中才有人告诉他,他的行为是错的。
他的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的是乔的脸,他为此无法拥有自己的生活,他需要救赎。
我的确为他感到心痛,他的所作所为,年代需要负一些责任,但他杀了人的事实也不会为此被掩盖。
他杀了一个人,毁了一个家庭,更让人心疼的是乔,在等待和阿里斯特尔见面时,乔的颤抖、自言自语,听不见身边人的说话,一心只想复仇,都是真真切切的。
那种心情,大概我们都不能完全去感受。
所以阿里斯特尔选择去和乔见面,其实他想到过自己的结局。
他说:乔想要的从来不是和解。
但最后,乔接近哭泣般说:我希望自己是一个好父亲,结束了,结束了。
那一刻,几乎快要哭出来,这其中需要多大的力量支撑着自己。
我不是个圣人,不会觉得这样的宽恕是理所应当,而是认为乔所做的,真的很伟大,真的。
他放弃了自己的天堂五分钟,选择了宽恕,解脱了自己,把自己还给了生活,也让阿里斯特尔拥有了自由。
真好,真好。
没想到,看电影时憋回去的眼泪,写影评的时候掉了。
简单的故事,33年前一次愚蠢的枪杀,施害人与被害者的弟弟如何在寻找救赎与自救中徘徊。
宽恕是最强大的复仇,这个看似太过伟岸的理想,在这里找到了一定的注脚。
奥利弗·西斯贝格 Oliver Hirschbiegel “致命拜访”好莱坞,混沌“洗礼”后,再次回到了正轨,带着《死亡实验》的锐利同时又有着《帝国陷落》的深沉,历史的轮回、人性的赎罪好似仍旧是他作品的基调,这次他没有选择科幻、历史,而是回归真实,没有了噱头后的他好像更加游刃有余。
这也算一种成熟吧。
当然很大一部分也要归公编剧Guy Hibbert和两个优秀的演员连姆·尼森 Liam Neeson、詹姆斯·内斯比特 James Nesbitt。
编剧奉献了绝佳的故事结构,从开始那段略带忧伤的枪杀,连接到后续那场近乎不可理喻的采访,再到最后“天堂里”的五分钟都充满了创意与惊喜。
而两位演员,一个内敛、一个鼓噪,大量的特写给了演员充分的发挥空间也造成了完全不能疏忽的困难,镜头中的两人长久毫无交集,但不管是那些说出来的还是没说出来的相互独白都表现得真实可信,一种绝妙的气场。
2009-05-31
凶手和被害者弟弟33年后相见和解仇人通过电视台采访相见那段戏好
我们的人生就是如此 因为一些机缘我们走上一条路 为了走回自己的路 谋划 努力 然后就这样 在平常的一天 就这样走回来了
救赎也是博弈
30年前那5分钟的炼狱所带来的迫害,转换为暴多的内心戏,可能让作为看客的我无法抵达两人的世界, 兴许是部低估了的佳片。
那一个眼神,一辈子却挥之不去。。。
演技派!
不得不說,這是一部很美的作品。情節和拍攝手法都很吸引人。
内容不错,就是有点冗长,该死的点播木有结尾……
Guilty if I laugh, guilty if I drink, guilty if I forget. How to get through a day, what to do in it?
总觉得LiamNeeson和RalphFiennes长得非常像,不过这部电影对和解的探讨并不深入。
一个关于仇恨与宽恕的小品。
爱尔兰口音很诡异
两猪脚演技真棒
很无力的剧情 也许人生太残酷了
很特别的方式.讨厌Liam的大鼻子,却那么痴迷他的演技..人生怎么总有那么多纠结的选择?
剧情太慢了,,,尤其是前半段,让人感觉特别冗长,然后就是口音。。。听着挺不舒服。然后这个故事么,每个人想法不一样吧,如果救赎是件这么简单的事,谁都可以犯罪。最值得称赞的是内斯比特了吧,演技真好。
表示没有那种心境可以看清楚这部电影。
。。。
算文艺电影吧,某个电台节目推荐的,因为剧情都知道了所以没惊喜?或者人家走的就是这个路线。
莫明的一种类似纠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