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遗传学角度讲,物种之间是相互联系的。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时常会与自然有莫名的结合感,也是为什么看这样一部影片冥冥中感动得无地自容的原因。
从矿物→植物→动物→人,这可能是地球、自然形成的过程;抑或按照影片顺序:人→动物→植物→矿物,是否是人自我修行、自我价值的过程。
意大利有基督天主教 《四次》,韩国有金基德导演的佛教《春夏秋冬又一春》,希望这个时代还有这样的大师,否则生活太无聊了,这是个美味的精神食粮,影片里的树、羊、车、人群、狗、小孩、送货人 等 角色都是电影语言,需要观众和知音们思考,越思考越。。。。。
回味无穷。。。。。。。。。。。。。。。。。。。。。。。。。。。。。。。。。。。。。。。。。。。。。。。。。。。。。。。。。。。。。。。。。。。。。。。。。。。。。。。。。。。。。。。。。。。。。。。。。。。。。。。。。。。。。。。
总之就是好看,嘿嘿
夜晚,阳台,晚风,早秋沙沙作响的叶子。
一部四季轮回的故事,无对白的电影。
我曾经邀请一个人死后一起树葬,埋在一棵柠檬树下,或者任何一棵我们想变成的树木。
那样就可以以另一种形式感受风,以另一种方式看云,以另一种方式交谈…比起一棵树,我们太过孤独了。
以前时间的流逝是美好的,是遵从大自然指示的,人是自然中的一份子,我们春耕秋收,生老病死。
与自然交流,用自然定义时间,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立夏、小满、芒种、夏至、小暑、大暑、立秋、处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
这些诗意的节气指导我们的行动,自然就是最伟大的神灵。
如今呢?
时间是怎样的。
我们睡眠时间是工作时间的空隙,吃饭时间是工作时间的空隙。
交流的时间以自我此刻时间为标准定义为一小时前,三天前,半年前,一年前。
我们不耕种,不期待,我们活着。
越来越自我,越来越孤岛化,忙着交友,却不交心,虚无主义大行其道……如果内核是空虚的,灵魂的种子如何发芽扎根呢?
前两天,又和朋友谈到永生,如果可以永生,那跟死了有何区别。
万事万物没有消亡就没有新生。
没有死去的恐惧就没有活着的美好。
我愿意成为一棵树,一只白羊,一个牧羊人或者别的什么。
老人衰死,群羊出圈,这是第一次。
小羊迷路,卧死于树,这是第二次。
巨树被伐,装点成仪,这是第三次。
木炭源木,入囱化烟,这是第四次。
唯二的趣味来自第一次的狗取石、车破栅,和第二次的人攀树、众喧腾,两次都是仪式。
第二次或许也是,毕竟羊戴上辔头,有约束的意味。
最后一次,算是最为静而隐晦的仪式了,所有生命都变为焦黑。
所以,以“仪式”的端庄耗尽“生灵”,四次。
这或许是电影史上唯一一部“没有”摄影机的电影,同时也可以看成第一部,如果我们相信这位名叫弗兰马汀诺(甚至还不怎么名见经传)的意大利导演仍然饱有旺盛的创造力,同时具有改写电影史的野心。
电影史从未缺少企图让摄影机消失的导演,却没有一位曾经真正做到。
比如在费里尼的电影中,方法是不断地加重影像的繁杂度,运用无从捉摸的镜头处理,用巴洛克式影像不断轰击观众感官以达到崩溃效果,观众来不及意识到摄影机存在便被影像裹挟而去。
但这是一种障眼法,摄影机只是在观影中逃脱了意识,却没有被真正消灭。
又比如小津安二郎,独辟蹊径地使用低角度摄影机位,以此来消除导演意识的介入,以一个全知的视角模拟超脱者的视角,但其固定镜头间的剪辑手法依然有着明显“切”痕。
究其原因,是因为摄影机永远都不会“被消失”,而只会“自我消失”。
这就如同欲望,永远无法借由压抑来将其消灭,只能经由我们对欲望的彻底觉知(认清了所有的欲望组成),才会自行消失。
弗兰马汀诺或许是第一位认识到此点的导演,并将这一理念完美落实,从而创造出这部名叫《四次》的杰作。
我们应当感慨是一位意大利人发现了这份原本属于东方世界的秘密,同时作为后人也应当汗颜,我们如此彻底地将其忽视恰恰是因为它深刻地裹挟在我们的生命之中,因为一切都太过熟悉了。
上个世纪,一位来自印度的圣人将这份遗产从远古带回现代,这位超然的觉知者最振聋发聩的话语之一是“观察者即被观察者”,弗兰马汀诺以殊途同归的方式在电影中将这一观念完美契行,从而让摄影机自行消失。
于是,我们可以来谈谈《四次》是如何做到将摄影机消失。
一个最明显的证据就是电影里仅仅出现的两处主观镜头,它们的主体都不是人,而是羊。
第一处主观镜头由两个画面组成:前一画面是一只羊仰望天空,紧接着就是飘着云彩的蓝天。
为什么全片只有羊的主观镜头?
这值得深思;为什么电影从头到尾只出现老人的正脸特写?
同样值得深思。
我们可以作出的解释如下:主观镜头一旦是人发出了,观众也就意识到一个观察者,即观众自己;但如果镜头是来自动物的视角,观众就不再有自己是观察者的意识,代入感自行消失。
这就是这部电影带予观众的奇妙观感:无法被以往任何观影经验所污染,它是纯粹、再生的:是自然万象自己叠印于胶片之上,像是浑然天成的上帝之作。
因而,摄影机不再模拟人的眼睛,而是动物的眼睛(羊),甚至可以看成是物质(碳)和一个不再有思维能力的老人(仅剩感知)。
对于动物来说,观察者这一词汇本身即不存在,观察者与被观察者的分离纯属基于人类的话语之谈。
只有当摄影机在模拟人(有观察能力的人)的眼睛之时,它才无法被消失,它时刻观察被观察者。
但是,一旦摄影机模拟动物(或物质)的观察,也就只有观察了:观察者与被观察者浑然一体,无谈分离。
正是于这种非人类(更准确说,非人类经验)的观察视角中,人类所有的观察经验自行消失,所有观众都在观影中恍惚间唤回原初动物之本性,我们生成-动物,以一只动物的眼睛观察眼前展开的一切,这些景象不再能唤起我们于生活中积累下的经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在作身体的移动:换不起我们的同情;羊群的骚动:换不起我们驱赶的欲望等等——我们即是他们的一部分,观察者消失了,只有纯然的观察。
于是乎,电影成了对人类存在之前的原始窥视,那时一切都遵从着万物本性,在宇宙和谐奥秘中活动。
就是以这般简单又极端的手法,弗兰马汀诺创造性地让摄影机自行消失,从而创造出空间-影像的典范。
他的方法很简单:给予摄影机生命,让它全然地觉知。
于是乎,我们也就明白费里尼和小津安二郎失败的真正原因。
只有到弗兰马汀诺的手下,主客体间的界限被打破:只余观察,不再有观察者与被观察者的分离;只有电影,而不再有摄影机与被摄录画面的分离。
这两者本质为一,它们以绝然清澈的视角自现于这个世界。
注:“观察者即被观察者”,克里希那穆提的教诲之一。
照我个人理解的深意是:彻底全然的觉知可以把人类从时间的深渊中解救,人类内心所有的痛苦均可以归结为“我”,当时间不在,“我”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根基,“我”消失了,主体消失了,只客体留存,主体与客体融为一体,心理问题的产生与作用都在一个对象上,就好比一个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施在同一物体上,它不会有任何变化。
克里希那穆提的这句话可以终结全人类的痛苦,不是靠信仰,靠的是人类自性之光。
只可惜,到现在人类依然活在自我痛苦的深渊里,他没意识到这份痛苦的根本来源正是将观察者与被观察者作了分离。
《生命的四次旅程》意大利导演米开朗基罗·弗兰马汀诺作品。
继《幸福的拉扎罗》后,又一部走到心底的意大利文艺片。
全片没有背景音乐,没有语言,只有自然的声响,人、羊、树、炭在各自独立又相系的寻常存在与生命来去中发出本能的声音(咳嗽声和喘息,铃铛响和咩叫,风吹树叶声,木炭开裂声)。
导演“万物平等地存在”的生命大爱观自然地表达坦露,正是这种“人的语言体系消音”,人的居高临下“霸权”式的表达视角的消解,才能在作品中践行这种态度与观念,“只有从自然里发出的声响才是无差别的、通行的“语言””。
拍摄的视角也无处不在提醒我们放下“人类绝对第一叙事与观看主人公”的傲慢、蒙昧与乏味,小白羊、松树、乃至黑炭与烟尘,也有各自生命存在形态的对这个与人类共享“同租”的世界的观望,一个生命对自然中其它生命的观望与见证,而它们的视角也许比人类彼此间及投注于自然世界的更为平等坦率甚至有情。
我在夜里小羊看向镜头的双眸中的星星点点,与风拂过山坡松树沙沙回应的画面中,直接地领会到了这种自然本真因而平等的目光。
生命宁静真实在一起的感觉。
无差别的生命存在每一刻都是对“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的如实回应,即使是多年如一日的早起穿衣、赶羊上山、坐在同一片山坡放羊咳嗽、傍晚赶羊回家吃饭吃“药/尘土”睡觉,或是一年四季站在同一片山坡面对晴天清风与雨雪风霜。
死亡可以是偶然事件,而生命不是一场随机无主的偶然。
以自己的生命形态张开每个细胞的生长力与感受器,去体验这场自己主体在场的体验旅程,别轻漫与错过自己每一刻的临在吧,这就是活着的“好日子”。
有一个场景觉得很难划过,老人应该是知道每天从教堂求来服下的“咳嗽药末”其实只是教堂清扫得来的灰尘,他仍然天天服下,那一天丢了药包的他连夜赶到教堂拍门讨要,然而无人回应,第二天他被发现逝去在自己床上……这种表达感觉到了作者对宗教很复杂的态度,很有余味的处理。
结果就是全片静静默默看完,给微恙低能量的人提供了一场特别对症的心灵镇静与梳理抚触。
意大利電影《四時之樂》(Le Quattro Volte)由米切朗基羅.法爾瑪提諾(Michelangelo Frammartino)執導,四段故事組成,中文的副題「人.羊.樹.煤」給予觀眾明確的指示,這電影包含四段故事,而主角分別就是人、羊、樹和煤(其實是木炭)。
人、羊、樹和木炭驟眼看來不相干,導演卻以別具一格的電影手法把他/牠/它們串連起來。
當然,羊、樹和炭的串連比較有跡可尋,可以看作是物質的轉換︰羊在山野中迷路,最後無聲無息在雪地中消失(大概是在大樹旁死了);冬去春來,小羊大概腐化,成為養份,變成樹的一部份。
這時小鎮中的人到山野把樹砍去,用以慶祝他們的節期;最後樹被鋸成小塊,送往工地燒製木炭,而炭又再次運回小鎮,供鎮民使用。
我們完全可以以物質的轉換去理解羊、樹和炭的關係,然而人與羊的關連就顯得比較特異。
故事是以「人」開首,老人在小鎮中以牧羊維生,每天帶羊到山上吃草,以羊奶到教堂換取灰粉,晚上把粉沖水喝了,以解救他不停咳嗽之苦。
一天他不慎把粉留在山野中,那天晚上就在自己的床上死去。
鏡頭一轉是母羊產子,這轉折像是告訴觀眾,小羊就是老人的「轉世」(reincarnation)。
當然,我們可以以生態學的角度去思考,說老人被埋在土裡成為養份,滋養小草,羊媽又把草吃掉變成養份,供養肚裡的小羊。
但電影中的教堂和基督宗教儀式,牧羊人與羊的設定,實在很難不叫人去得出這形而上的抽象關連。
然而,基督教裡是沒有「轉世」這觀念的,有的只有「道成肉身」的「入世」(incarnation)。
導演巧妙的轉換揭示出他生態意識所在。
無可置疑,電影的後三部份導演表達出人與自然在物質層面上是如何相互聯繫(interconnected)和相互依存(interdependent)。
人固然也是物質,我們也可以以上述觀點去理解人與自然的關係;但我們很難把人單單約化為物質,而忽略在西方文明中發展出來關於人類「超物質」(如靈魂)的思想傳統。
面對基督教神學的傳統,導演以「人轉世成羊」與「神道成人」作類比,折射出生態神學的思想︰人可能是高於自然,但同是也是自然,正如基督耶穌是高於人的神,但同時也是人。
觀眾看到主要角色人、羊、樹和炭,除了是因為導演分場所致,也因為中文副題的引導。
其實還有另外一個「主角」貫穿整部電影,那就是水。
電影在訴說牧羊人的故事前,有一段空鏡頭拍燒製木炭的過程──也是片末製炭的過程──而最後一組鏡頭就停在製炭的小丘上氣孔噴出來的水蒸氣。
這水氣不單只是在炭丘上出現,也瀰漫在整部電影和整個自然界中。
這水氣,彷彿就成了「人的靈魂」的轉喻,同時成為生態神學中「上帝的靈」的隱喻︰上帝的靈運行在水面上,啟動創世的程序,並且一直瀰漫在地球的自然歷史中,保有世界,推動歷史。
另一值得注意的特色是全片沒有對白,就是說,影片只有聲音,沒有構成對人類有意義的「語言」。
這當然是導演在手法上的實驗,接回默片的表意系統,單讓畫面「說話」,讓觀眾更聚焦在畫面上。
另一方面,這手法在電影的主題上,達到了另外兩層的效果。
先是讓觀眾感受,自然界的聲音是可以跳過語言表意系統,直接震盪人的情感的。
就像小羊剛出生掙扎著要站起來的片段,畫面是小羊不斷的嘗試站起來,而聲音則是小羊一聲又一聲高音調的叫聲。
觀眾從此就能體會到自然界痛苦求存的實在。
其次,語言向來是人禽之別其中之一分界,因為人類有語言,所以人有歷史和文化,而西方哲學也以此來區別人與動物。
但電影把人的語言拿走,老牧人只有一把發出咳聲的聲線,與羊發出羊叫沒兩樣,導演以此把人化為萬物中的一種物種。
而在電影最初和最後出現的炭,就成為人的語言的代替品。
炭與羊和樹之不同在於,炭是人以「技術」從樹木(並草和其他物料)中把它「生」出來的,這恰恰可以成為電影的隱喻︰導演以技術從小鎮與自然中把電影「生」出來。
若然這是導演認為電影該佔的位置,那麼這戲最後的鏡頭就顯得耐人尋味。
貨車把木炭運到鎮裡,工人把它們分發到鎮民家中,然後我們看到,屋頂的煙囪冒出一縷白煙︰木炭化成了水氣,回到大自然裡去。
若然木炭是電影的隱喻,那麼導演期待,觀眾在消費(consume)電影後,能「生」出「靈性」來,回到大自然裡去;這「靈性」,不屬於觀眾(鎮民),也不屬於電影(木炭),而是在他們相互接觸的消費(焚燒)中「生」出來。
这就是平时经常看的场景,每天都是静止的.静止的人静止的狗静止的房子静止的山静止的草静止的树,静止的阳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直到悄无声息的离开,甚至是年届衰老时,会有人悄悄说你应该离开.尘土沙砾灰土轻尘泥泞,每一种都是阳光轻轻一晒,就衬托的无影无形了.不过上了饭桌的山羊或者是绵羊,可是没见过.牛羊是不可以居住在人类的房间里的,最多给些舍弃的棉花被褥旧衣服,尤其是新生的小羊仔,可以象婴儿一样跟人类一起居住,每日每夜的嗷嗷待哺.人类睡死的时候也不一定是张着嘴巴的,但肯定会长眠的,清真或者是穆斯林风格的袍子也是没见过得.棺木也不是乳白色的米黄色的,黑漆红油的棺木.人类的文字是图形的而不是符号的.黑屏的时候,就是睡觉的时间,白白勒.羊咩咩的牛哞哞从初生到长大太奇怪了.要是我肯定不喜欢跟同类圈养在一起的,应该是跳跃在山间林木里面的.就象天空的云彩,自由来去,变幻形状.一定不要初生就关在屋子里面.见到胖嘟嘟肉乎乎的人类.也一定不喜欢挂上铃铛.就算是放牧,也只要放一只,二只,最多是三只.而且只带着初生的小羊和小牛.成年的牛羊不需要人类.需要狗需要猎枪.需要野花和树木,需要森林和青草.如果拥有牛蹄和羊蹄,就不需要公路,不需要汽车,也不要三轮车自行车电动车.可以象鱼一样长满鳞片,高兴的时候,就从山岭飞跃入深海.没有人类,牛羊们早就飞勒.树木为什么要变成碳和草木灰呢.就算是供热和取暖,人类可以自己吃自己喝自己胖,多吃点糖多喝点油多长点脂肪不就行了.实在不行,就喝汽油.也不要喝豆油茶油香油鱼油白油.就只喝汽油就可以勒.实在不行就喝海水喝阳光喝天燃气喝聚乙西喝酒精喝支付宝.白白勒,支付宝要喂小鸡了.小鸡下蛋,下蛋变食料,食料变成鸡,鸡再变成蛋.支付宝就变成养鸡场勒.动物也是这样的无目的但是"好奇"的追随着移动的个体或者是目标,而且不是以人类的视角和审美进行判断.比如动物,每天居住在羊圈草窝里,静止的事物很多,移动的物体很少.对于动物而言,动物的移动是不值得观察的,风草树木,甚至是人类都不值得被观察.一切生活中熟悉的即定的事物都不需要被观察.只有入侵者或者是类异需要被观察.而这些是用动物的"思想"来判断的,如果动物有思想有思维,对于动物而言,什么才是需要注意的,什么是稀松平常的.而对于一个老者也一样,思考思维思相都不是需要的,能静止安静,甚至是睡一觉,做好入寝前的准备,或者是起床时的功课.曾经对人类并不复杂的举止和动作,变复杂了.思维变缓慢了,知觉缓慢了.羊和狗们警惕什么,思考什么,人类就思考什么.远山,炭火.生活.失忆或者是记忆模糊,思想不那么跳跃,但是其他感官却没有停工.就象摄像镜头一样,没有知觉没有判断,骚动着动物甚至是植物,静物们的骚动.静物什么时候会骚动呢.被外力破坏的时候,被入侵的时候.没有侵略没有冲突没有紧张没有矛盾.甚至是没有思想和思考.就这样静静的观察着记录着.就象没有四肢的或者是死后回魂的亡灵一样.可以观察可以行走可以移动.但是任何判断或者是价值,都是没有作用的.就算记录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不能重复不能施加影响,没有任何价值判断的必要,更不需要传播什么观念和观点.人类主观的那些东西,被降低层次了,没有大脑,只有眼睛只有皮肤只有鼻子只有耳朵.这些感官能告诉你的一切.尤其是镜象的.但是就不包括大脑.不包括思维.睡在草地上的人,不需要张开双眼.可是摄像机可以,悄悄的打开镜头.在人类大脑休息的时候.潜意识电影,也就是这样了.漫无目的,放任自由.思想去哪里睡眠,镜头去哪里游走.感觉去哪里旅行,镜头去哪里复刻.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
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
” 老子《道德经》第五章“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粒来。
” 《新约圣经》约翰福音第十二章《灵魂的四段旅程》是2010年的一部意大利电影,是意大利导演米开朗基罗-法尔马提诺的第二部剧情长片。
不过,“剧情长片”这样的说法,似乎有点不太精准,因为从某个角度来说,《灵魂的四段旅程》没有剧情、也没有对白,单纯由四组看似独立的观察影片组成,更像是一部短片集或是纪录片。
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部片子又剧情丰满、对白丰富,讲述一段生机盎然的生命故事--这种矛盾的理解结果,其实正是这部电影之所以出色的地方。
有人将《灵魂的四段旅程》称为意大利版的《生命之树》,但我个人觉得,《灵魂的四段旅程》透过更简单的方式,呈现出更为朴素和更为开阔的生命观,无论是在意境上还是手法上,都比《生命之树》这部获得戛纳影展金棕奖的作品更显出色。
■内容与视角《灵魂的四段旅程》的内容很简单,先是一个住在乡村的老先生每日靠放羊和出售羊奶为生,老先生在死去后,一只小白羊哇哇坠地、来到人间。
这只小白羊在一次放牧的过程中从羊群中走失,开始在森林里独自徘徊。
春去冬来之间,小白羊栖息到一棵大树底下并终结生命于此。
这棵大树后来被村里的人砍下,运到村里作为祭典活动之用。
祭典之后,大树就被人们砍成木头运到木头堆积场。
这些木头后来又被拿去熏烧成为木炭,烧成的木炭则被分送到村里的各家各户。
如果从人的视角、从一般剧情片的角度来观看这部影片,可能既看不到完整的剧情、也看不到可以感动或思考的故事。
但是如果从“生命”的角度切入,便立即能产生非常具体的体悟。
有人说,《灵魂的四段旅程》是基于古希腊哲学家毕达哥拉斯的灵魂论。
毕达哥拉斯派主张,人是有灵魂的,而且灵魂会轮回转世,在人、动物、植物、矿物这四种生命形态中循环重生。
但我认为,《灵魂的四段旅程》虽然以这一灵魂论为基础,以生命的四种形态来看待万物,但在理解和诠释上则不限制在简单的灵魂转世上头,内容中所涉及的四段旅程,更可以看做各自独立的生命历程,从天地的视角来感受万物生命的消长。
■镜头语言与叙事方式虽然说《灵魂的四段旅程》是以“天地万物”如此宏观的视角来观察生命的起灭,但这部影片完全没有落入宗教式崇高、但却又狭隘的精神感召与呐喊。
这部完全不依托语言对白来表达创作者想法和观点的作品,完全借由宏观与微观镜头的切换,借由叙事主线与支线的隐微交错,让生命本身来感动生命。
影片画面主要是由中远距离镜头和近距离镜头两类组成,其中远镜头主要呈现的是一种疏远、不带感情的观察视角,但这样的视角却又透过细微的镜头移动和转动,传递出一种好奇和关心的态度,仿佛天与地正静静地看着老先生、小白羊、大树、木炭在时间长河里的变迁。
而这四个生命、四种生命形态的消长与变迁过程,便构成影片的叙事主线。
沿着这条叙事主线,由于四个生命主体都置身在简单重复的场景和作息之中,隐隐间给人一种无趣、卑微且不由自主的生命状态。
例如老先生年岁已大且身体虚弱,独自过着简单甚至贫困生活。
老先生每日早晨起来便去放羊,回来后会去村里送羊奶,顺便去附近的人家领取一种草药粉。
再次返家之后,他会将捡拾来的浆果放在锅子里。
到了夜晚,他脱去层层外衣、饮下草药粉后便就寝。
影片透过固定的场景、固定的镜头位置和角度,呈现出老先生这种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
直到有一天,老先生在放羊的时候到草丛中排便,不慎将草药粉给掉落。
夜晚就寝时,老先生四处找不着这草药粉,只好急忙忙地出门去索要新的药粉,但因为所有人都已经入睡、无人应门,老先生最终只能颓然回家。
结果隔天早晨,老先生没能准时起身,不久竟然就在床上断气死去。
与此相似的是,小白羊的突然走失、大树在茂密森林中被看中并砍伐、木头被人们送去熏烧成为木炭,都给人一种天地无情、生命无常的伤感。
这便如同老子在《道德经》里说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然而在叙事主线之间,是那些不断岔出的近镜头,当这些镜头扫向这四个叙事主体之外,看进不为人知的世界时,却突然给人一种生命的感动。
就像老先生在草丛中排便后匆忙离去,镜头突然带向那个草丛,画面中出现了那个被老先生掉落的草药粉纸袋,但除了这纸袋外,还有一大群忙碌地赶来搬运纸袋的虫蚁。
而当老先生隔夜卧病在床、未能起身时,牧羊狗儿跑到路上朝着村里办活动的人群吠叫,害得他们在匆忙间忘记拉上货车的手刹,结果货车撞破羊群的围篱,羊儿四处乱跑,其中更有些羊儿跑到老先生家里,将他盛放浆果、悉心捆绑以防虫蚁偷吃的锅子给撞下桌子。
这一切一切来回切换和延伸的微观视角,呈现出的是天地间的生生不息与福祸相依,是超脱个体与短暂生命的宽阔胸襟,是“佛纳须弥于芥子、于芥子中现大千世界”的世界万象。
从个别生命的角度看来,生命的意义在于此生成就了些什么、在于此生得到了些什么,而这一切往往必须待到盖棺时方能论定。
如果在即将离去之时,人生总体是丰衣足食且幸福安乐,并且,或是积攒了财富、或是成就了功名、或是子孙绵延,则可说生命有所意义,否则便是虚度生命的人。
然而,在广阔的天地间、在悠悠的岁月长河里,生命意义无差别地存在于每一个瞬间和每一个事物里头。
■生命的意义在人们眼中看来,老先生的生命卑微且无意义,而他掉落草药粉更是不幸,造成他的生命嘎然终止、荒诞而逝,然而在天地岁月的眼中,因为老先生牧羊,村人们才得以获得羊奶滋养身体,老先生掉落的草药粉和浆果,则生养了更多生命。
至于之后小白羊的走失,虽然没能因此安养天年、产乳给予,但牠的身体却又生养了大树和无数寄生在树上的生命,而大树的被砍伐和熏烧却也成就不同的生养。
这正如《新约圣经》上所说的: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粒来。
自古以来,“生命的意义”便是人们汲汲营营、不懈探讨的议题,无数哲学家都想找出人生在世、生来死去的目的所在,想由此总结出正确的生活态度和生活方式,更由此衍生出种种神学,提出来生和灵魂的概念,以解脱死亡的恐惧和生命的虚无。
不同于西方的古典哲学思想和各种神学思想,《灵魂的四段灵魂》采取老庄式的宏观生命观,跳出以“个人”、乃至于以“人”为中心的思考方式,从天地的角度、从众生平等的角度,来观察和体现生命的意义。
《灵魂的四段旅程》全片都在自然光下拍摄、没有任何对白和配乐,时时回荡耳边的是来自大自然的声音,老先生身上的铃铛声、牧羊狗儿的汪汪叫和小白羊的咩咩叫,整体色彩和调性是自然、美好且祥和,有人用“诗意的镜头”来描述,不过因为这几个字不仅概念模糊且已经被用滥,不如就简单地说是影片里头人事物的宁静与不做作、森林田野的开阔、各式景致里头饱和且自然的明艳色彩、以及镜头与画面那不疾不徐的推进和切换速度,给人一种内心澄净和放松的感受,完美地呼应影片的宽宏主旨和超然氛围。
在这样一部没有语言对白、没有配乐、没有灯光操作的作品中,镜头是导演与观众进行交流的唯一语言形式。
影片中,除了老先生和小白羊这种人们比较容易理解的生命形式外,还涉及大树和木炭这种不为人熟悉的生命状态,因此,如何形成顺畅的叙事节奏、如何以有形的事物来传递无形的生死概念,需要非常出色的镜头语言功力才能达成。
影片中,充分利用重复和联想手法来进行表述,让人从具象中理解抽象、从“可理解”中理解“不可理解”。
例如透过众多虫蚁在大树上积极忙碌的单一近镜头,便传递出小白羊的死去和大树的生机勃发。
例如用盖棺动作及其后的黑屏来呈现老先生的死去,而当同样的手法出现在木头被送进去熏烧时,大树的生命终结便赋予了联想后的理解。
这种透过相似性来理解万事万物的方式,除了是一种镜头语言、一种叙事手法外,恰恰也是一种推己及人、同情和包容的处世态度。
其实,《灵魂的四段旅程》并没有为“生命的意义”这一永恒命题给出答案,但它却给出一种看待生命的方式和态度。
相比于《生命之树》里头那种基督教式、有偏向性的“信我者、得永生”,《灵魂的四段旅程》予人的是更为开阔的胸襟,如同老庄思想一般地提示着,人们眼中看到的幸与不幸、生与死,都只是天地运行的一部分,幸与生有其意义,不幸与死也有其意义,而这样的意义却又只是一种短暂的和相对的概念,既不是永恒不变、更不是颠扑不破。
若要深究,个体的生命或许没有绝对性的意义,但“生命的意义”又何尝不是一个无意义的提问?
豁达和超然,用心感受生命,或许比苦苦追求生命的意义更有意义。
意大利一座朴素的小山村,大概初秋。
老人赶着一群羊出现在山坡上,一阵散乱无序的铃铛声随之爬上山坡。
风起,一棵白色躯干的树窸窣作响,老人靠着它在树下咳嗽。
牧羊犬踏着草地奔窜的声音说明草丛有多么厚实。
暮色时分,山间小路上蛐蛐开始鸣叫,老牧羊人驼着背、拄着拐杖往家回……影片开始的几个画面让我一看就知道,这是我最喜欢的诗电影。
每个画面中的人、物、事之间有着多种奇妙的牵连,浑然天成而感念缤纷,使得影片不须一句对白、一段配乐,更摒弃了有形的剧情,它就这么以诗的特质,大象无形,极简而有力的深入你的内心。
导演高明到他似乎什么也没做,只是适时的把镜头摆在那里。
《Le Quattro Volte 》无疑是我最喜欢的影片之一。
《四次》的题意源自于公元前6世纪古希腊哲学家毕达哥拉斯的理论,他认为灵魂不朽,在四种生命形态——人、动物、植物、矿物中循环重生。
124分钟的片长拥有许多拨动心弦的时刻,这种拨动,不只是拨动了人与动物的心弦,还有天气、草木、一盏灯、一块石头、一条路乃至整个自然界的心弦——因为它们有可以相互传递的灵性。
影片捕捉了它们,朴素的生态画面也因之充满灵的美感、灵的哲思。
风烛残年的老人相信每晚喝下教堂里扫落的灰就能续命,有个晚上他找不到“药”灰,赶到教堂敲了一夜的门。
第二天早上,牧羊犬与村子里的路人对峙,在斜坡上,它把卡在机动拖车轮子后的石子踢开,车子从斜坡上俯冲下来撞开了羊圈,羊群爬上二楼的老人家里。
老人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临终时模糊的双眼看到羊也在默默的看着他,羊群在为他送行,他并不孤单。
谁又能否定教堂的灰真能为老人续命,以致喝不到,第二天他就死了?
谁又能说卡在车轮后面的那块石头没有召唤牧羊犬把它踢掉,而那快石头是被羊圈里不安的羊说动了,因为日上三竿老牧羊人还不来放牧?
也许羊群看到他昨夜出门去了教堂,它们知道老人就要死了,想着要去送他一程?
老人死了,化为尘埃存在骨灰堂里,同时,一只小羊出生了。
这时,你恍然感觉到老人临终时与羊的对视,有什么在传递了么?
初生的羔羊趴在地上,稚嫩的叫唤着,“咩——咩——”宣告它对这世界的到访,羊群用静默迎接它的到来,没多久,小羊摆脱了不适,孱弱的腿终于勉强支撑着身体站起来。
此时,母羊才慈爱的走过来把奶喂上,羊群中,一只也许是新科爸爸的山羊淡定的抬头看天,一朵蒲公英一样的云朵在舒展着。
小羊活得简单实在,它大一些的时候开始加入被放牧的队伍,可是它还太小,不小心掉到土沟里,等爬上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羊群。
它寻找着叫唤着,焦急可怜,最后,它看到一棵很高很美的树,蜷缩在树下,黑夜将它们一并吞噬了。
是疲倦,是绝望或是那棵树,使它放弃了继续寻找?
羊和树的依偎又一次完成了灵的接力。
后来小羊不见了,也许是死了,也许是被找到了。
树在镜头中做为自然界灵的下一个主角。
后来,皑皑白雪覆盖了树和山坡,再后来,树被锯断,拉到村子里,人们用它来欢庆节日,人群的拥挤和嘈杂是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
庆典之后,树被锯成几大段,送到一个堆着很多木料的作坊。
人们用传统工艺,把各地拉来的木材做成了木炭。
在堆积如山,刚做好、还冒着烟的木炭中,已经分不清哪一块木炭曾经在那棵树身里。
木炭被一分装到麻袋,送到村子里,进了家家户户,变成炊烟从房顶的烟囱里逸出,它守视着村子上空,最后四下散去。
影片马上就要结束了,这时,我仍然从四散虚无的透明空气中续写千丝万缕灵的关联——晚餐时分,家家户户煮羊奶的香味从窗子往外流窜,下了奶的羊在羊圈中迎来晚间的休憩。
一只蜗牛爬到了那颗树倒下的地方,而它是老人死去的那天,小羊的妈妈在老人桌子上踢翻的锅子里爬出来的。
一群蚂蚁从教堂地面上搬走一些食物碎屑,顺带把几粒药“灰”带回那颗白色躯干的树上,树从尘埃里听到了教堂的唱诗和祷告有一块顽固的木炭总是每次从铲子边上掉下来,从没有被装到麻袋里去,但是它在摔打中磨得越来越小。
纪录生命的四次轮回,概念化,非常美。(我也觉得好多笑点...囧)
这是哲学
减掉一星是因为mk2 beaubourg的屏幕调得实在让人无法忍受的暗,大大影响了观影的乐趣
牧者的離去,給這個版人類工具化的世界帶來混亂與麻煩,但大自然的可愛是,她們不一會就給你復原。當然不是每一個沒有宗教意識的共同體都做得到。
无聊的人,狗,羊,木头还有那无聊的烟火。
"台词"最多的是羊:咩!
哇,好无情啊。果然佛祖说的对啊,植物是无情界啊。人和动物等有情掺杂在植物和矿物中循环,果真变得不值一文生如草芥啊。看老爷爷半夜扑倒在教堂门口求救命香火那种绝望,还有小羊羔迷路了哭天喊地没人应,玻璃心碎一地啊。那些烧木炭的工人也不带个口罩么,这不得马上尘肺的节奏啊。
意大利南部村庄,四种物质形态循环往复:人(老牧羊人),动物(羔羊),植物(树),物质(木炭和轻烟)。构图、光影、节奏克制宁静,不动声色。摄影机少运动,或缓慢摇摄。细微动人的瞬间,蕴幽默感。意大利绘画和建筑传统。令我想起奥米的《木屐树》和维斯康蒂的《大地在波动》。不过似乎期待更多。
吓尿了,还以为是哈内克拍的
人的命运:每日劳作,放羊伐木烧炭,孤独死去;羊的命运:变成奶,变成肉,变成屎;树的命运:被采伐,被锯断,被烧成炭;炭的命运:化为热,化为灰,化为轻烟。
静。
单调的画面,简单的人物,几乎无声(偶尔有羊咩咩叫,狗汪汪几声),尚未看懂导演表达的意思,但看到老人发现落下教堂拿到来治病的“香灰”时着急无助的样子,感觉有种凄凉。
生命流转的形式
风物诗 好像云南啊……山区果然都好像
我是看豆瓣评论在看懂了~跳着看,怕睡着
万物皆有灵
这样的科幻片少拍点比较好.
神奇的电影,不像纪录片,但是四个部份表达了死,没对白竟没让我睡着。
没看出这种拍法新在哪儿。
8.0/10。①重病的老牧羊人的日常→小羊的日常→杉树的日常与最终被砍→木炭的日常与最终被烧,然后变成轻烟回归大自然。②静谧且充满自然主义韵味的诗意氛围的营造:缓慢克制的表演/剪辑/叙事节奏;固定或缓慢运动的运镜;大量长镜头和深焦镜头;舒适的音响;美而诗意的高水平摄影;零配乐零对白。③可惜对我来说捕捉的生活细节有很多要么太(像传统故事片般)套路要么太模糊宽泛,导致这些细节显得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