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八页 黄雀昌德宫西别室宝庆堂内,内禁卫将徐龙基目光灼灼,正诘问已是承恩尚宫的同伊,究竟她是否就是当年诛杀两班的剑契首领崔孝元之女,同伊本来笑脸相迎,闻听此言,如遭雷击,按着心口,眼中含泪。
此时的她深知不可能躲过徐龙基的盘问,只得承认说是。
徐大人此番来问,不是为确认,而是为质问。
当年在捕盗厅内徐大人就曾问过当时还是奴婢的同伊,是否姓崔,是崔氏同伊吗。
可是当年的同伊避答父兄之事如惊弓之鸟,虽然内心震惊不已,但仍矢口否认,也就是说,当年有机会说真话的时候,她欺骗徐大人,说了谎话,而今她已贵为承恩尚宫,为受封又旧事重提,怎不让她肝胆欲裂。
平心而论,同伊当年进宫,是想为父兄申冤,后来成为掌乐院奴婢后,更是不遗余力寻找线索,可没曾想,查案时遇到的人竟然是微服私访的肃宗大王,踩着龙背上位的同伊大有前途,音变案情大白之后,同伊与肃宗大王还发生了数次巧遇,有如许共同的回忆,发展到后来,竟然受到肃宗大王的保护,入宫成为承恩尚宫,无可否认的是,帮助她的从事官徐龙基和异姓兄长车天寿都因为同伊的上位而受到重用,愈发显贵。
到了这里,将朝鲜李氏王朝的文武百官之制引用如下,各位读者可自行比对剧中各位官员的衔职:太祖 1卷, 1年(1392 壬申 / (洪武) 25年) 7月 28日(丁未) ○定文武百官之制: 东班正一品特进辅国崇禄大夫、辅国崇政大夫, 从一品崇禄大夫、崇政大夫。
正二品正宪大夫、资宪大夫, 从二品嘉靖大夫、嘉善大夫。
正三品通政大夫、通训大夫, 从三品中直大夫、中训大夫。
正四品奉正大夫、奉列大夫, 从四品朝散大夫、朝奉大夫。
正五品通德郞、通善郞, 从五品奉直郞、奉训郞。
正六品承议郞、承训郞, 从六品宣敎郞、宣务郞。
正七品务功郞, 从七品启功郞。
正八品通仕郞, 从八品承仕郞。
正九品从仕郞, 从九品将仕郞。
都评议使司: 判事二、侍中; 同判事十一, 门下府、三司正二品已上, 使一, 判中枢院事, 副使十五, 中枢使已下、中枢学士已上。
经历司, 以他官兼之。
经历一、都事一、六房录事各一、典吏六, 七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余权知。
检详条例司: 检详二, 以他官兼之; 录事三, 以三馆兼之。
门下府: 宰臣掌百揆庶务, 郞舍掌献纳、谏诤、驳正差除、受发敎旨、通进启笺等事。
领府事一、左右侍中各一, 已上正一品; 侍郞赞成事二, 从一品; 参赞府事四、知府事一、政堂文学一、商议府事二, 已上正二品; 左右散骑常侍各一, 正三品; 左右谏议大夫各一、直门下一, 已上从三品; 内史舍人一, 正四品; 起居注一、左右补阙各一, 已上正五品; 左右拾遗各一, 正六品; 注书都事各一, 正七品; 掾吏六, 七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余权知。
三司: 掌授廪俸计支用等事。
领司事一, 正一品; 判司事一, 从一品; 左右仆射各一, 正二品; 左右丞各一, 从三品; 左右咨议各一, 正四品; 左右长史各一, 正五品; 都事二, 正七品; 掾吏六, 七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外权知。
艺文春秋馆: 掌论议、敎命、国史等事。
监馆事一, 兼侍中已上; 太学士二, 正二品; 知馆事二, 兼, 资宪已上; 学士二, 从二品; 同知馆事二, 兼, 嘉善以上; 充编修官二、兼编修官二, 四品已上; 应敎一, 兼五品; 供奉官二, 正七品; 修撰官二, 正八品; 直馆四, 正九品; 书吏四, 八品去官。
中枢院: 掌启复、出纳及兵机、军政、宿卫、警备、差摄等事。
判事一, 正二品; 使一、知事二、同知事四、佥书一、副使六、学士一、商议院事三, 已上从二品; 都承旨一、左右承旨各一、左右副承旨各一, 已上正三品; 堂后官二, 正七品; 掾吏六, 七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余权知。
经筵官: 皆兼, 掌进讲经史。
领事, 一, 侍中已上; 知事二, 正二品; 同知事二, 从二品; 参赞官五, 正三品; 讲读官四, 从三品; 检讨官二, 正四品; 副检讨官, 正五品; 书吏, 七品去官。
世子官属: 皆兼, 掌讲学侍卫等事。
左右师各一, 正二品; 左右宾客各一, 从二品; 左右辅德各一, 从三品; 左右弼善各一, 正四品; 左右文学各一, 正五品; 左右司经各一, 正六品; 左右正字各一, 正七品; 左右侍直各一, 正八品; 书吏四, 八品去官。
司宪府: 掌论, 执时政得失、矫正风俗、考察功过、褒举弹劾等事。
大司宪一, 从二品; 中丞一、兼中丞一, 从三品; 侍史二, 正四品; 杂端二, 正五品; 监察二十, 正六品; 书吏六, 七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外权知。
开城府: 掌京畿土地、户口、农桑、学校、词讼等事。
判事二, 正二品; 尹二, 从二品; 少尹二, 正四品; 判官二, 正五品; 参军二, 正七品; 令史六, 八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外权知。
吏曹: 掌铨选、流品、考功殿最等事。
典书二, 正三品; 议郞二, 正四品; 正郞一、考功正郞一, 正五品; 佐郞一、考功佐郞一, 正六品; 主事二, 正七品; 令史六, 八品去官, 都吏廪俸, 其外权知。
兵曹: 掌武选、兵籍、邮驿等事。
典书二, 正三品; 议郞二, 正四品; 正郞二, 正五品; 佐郞二, 正六品; 主事二, 正七品。
户曹, 掌土地、户口、财用等事; 刑曹, 掌水火、奸盗、鬪杀、词讼等事; 礼曹, 掌祭享、宾客、朝会、科举、释道、进献等事; 工曹, 掌工匠、造作等事。
自典书至令史, 俱仿兵曹例。
刑曹都官, 掌奴隶、臧获等事。
知事一, 兼, 从三品; 议郞二, 正四品; 正郞二, 正五品; 佐郞二, 正六品; 主事二, 正七品; 令史六, 八品去官。
尙瑞司: 皆兼, 掌符印、除拜等事。
判事四、两府尹一, 从三品; 少尹一, 正四品; 丞二, 正五品; 注簿二, 正六品; 直长二, 正七品; 录事二, 正八品; 书吏六, 九品去官。
成均馆: 掌学校、肄业等事。
大司成一, 正三品; 祭酒一, 从三品; 乐正二, 正四品; 直讲一, 正五品; 典簿一, 从五品; 博士二, 正七品; 谆谕博士二, 从七品; 进德博士二, 正八品; 学正二、学录二, 正九品; 直学二、学谕四, 从九品; 书吏二, 九品去官。
(阁)〔合〕门: 掌朝会、仪礼等事。
判事一, 兼, 判事一, 正三品; 知事二, 兼, 从三品; 引进使二、兼引进使二, 正四品; 引进副使二, 正五品; 通赞舍人二、奉礼郞十、兼奉礼郞十, 已上从六品; 令史二, 九品去官。
奉常寺: 掌宗庙、祭享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正四品; 丞一, 从五品; 博士二, 正六品; 协律郞二, 正七品; 大祝二, 正八品; 录事二, 正九品; 令史二, 九品去官。
殿中寺: 掌亲属、谱牒及殿内给事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从四品; 丞一, 从五品; 直长二, 从七品。
训炼观: 皆兼, 掌训炼武艺、敎习兵书战阵等事。
使一, 正三品; 军谘祭酒二, 从三品; 司马四, 从四品; 司直四, 从五品, 内一, 实差; 副司直四, 从六品, 内一, 实差; 参军四, 从七品; 录事六, 正八品。
司仆寺: 掌舆马、廐牧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从四品; 注簿一、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司农寺: 掌耕籍, 钱谷及祠祭、酒醴、陈设、牺牲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从四品; 丞一、兼丞一, 从五品; 注簿二、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内府寺: 掌府藏货财、出纳服饰、铺陈灯烛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从四品; 注簿一、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礼宾寺: 掌宾客、宴享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卿二, 从三品; 少卿二, 从四品; 丞一、兼丞一, 从五品; 注簿二、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录事二, 正八品。
校书监: 掌文籍、图书及祭醮、祝疏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监二, 从三品; 少监二, 从四品; 丞一, 从五品; 郞二, 正七品; 著作郞二, 正八品; 校勘二, 正九品; 正字二, 从九品。
缮工监: 掌材木营缮、柴炭支应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监二, 从三品; 少监二, 从四品; 丞一、兼丞一, 从五品; 注簿二、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录事二, 正八品。
司宰监: 掌渔梁、山泽之事。
判事二, 正三品; 监二, 从三品; 少监二, 从四品; 注簿二、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军资监: 掌军旅粮饷之事。
判事二, 正三品; 监二, 从三品; 少监二, 从四品; 丞一、兼丞一, 从五品; 注簿三、兼注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录事二, 正八品。
军器监 : 掌兵器、旗帜、戎仗什物等事, 司水监 : 掌营修战舰、监督转输等事。
自判事至录事, 俱仿军资监例。
书云观: 掌天文、灾祥、历日、推择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正二, 从三品; 副正二, 从四品; 丞二、兼丞二, 从五品; 注簿二、兼注簿二, 从六品; 掌漏四, 从七品; 视日四, 正八品; 司历四, 从八品; 监候四, 正九品; 司辰四, 从九品。
典医监: 掌(胗)〔诊〕视和剂等事。
判事二, 正三品; 监二, 从三品; 少监二, 从四品; 丞二、兼丞二, 从五品; 注簿二、兼注簿二,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博士二, 从八品; 检药四, 正九品; 助敎二, 从九品。
以上寺监、令史, 并依奉常寺例。
敬兴府: 掌中宫僚属、左右司。
尹各一, 正三品; 丞二, 正七品; 注簿二, 正八品; 书吏四, 八品去官。
司膳署: 掌内膳供上之事。
令一, 从五品; 丞二,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食医二, 正九品; 司吏二, 权务去官。
司酝署: 掌酒醴事。
令一, 从五品; 丞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副直长二, 正八品。
料物库: 掌收支内膳米谷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一, 从六品; 注簿二, 从八品。
义盈库: 掌收支油蜜、菓实、藿茸等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二,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长兴库: 掌布匹、纸席等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一, 从六品; 直长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丰储仓: 掌收支国用等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二, 从六品; 丞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广兴仓: 掌收支百官禄俸事。
自使至注薄, 仿丰储仓例。
济用库: 掌匹帛、紬苎等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二, 从六品; 丞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录事二, 从九品。
解典库: 掌典当事。
使一, 从五品; 副使一, 从六品; 丞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录事二, 从九品。
京市署: 掌平均市价、禁理奸伪、监督税课等事。
令一, 从五品; 丞二, 从六品; 注簿二, 从八品。
供造署: 掌竹物事。
令一, 从六品; 丞二, 从七品。
东部: 掌本部户籍差发之事。
令一, 从六品; 录事二, 权务。
南部、西部、北部、中部, 皆仿东部例。
自司酝署, 至五部司吏, 并与司膳署同。
已上各司吏典定数外, 皆有权知。
义盐仓: 掌盐税事。
丞二, 从七品; 注簿二, 从八品; 判官四, 权务; 司吏二。
架阁库: 掌收贮卷宗事。
丞二, 从七品; 注簿二, 正八品; 直长二, 从九品; 司吏二。
都染署 : 掌染造事。
令二, 正八品; 丞二, 正九品; 司吏二。
典狱署: 掌囚徒事。
令二, 从七品; 丞二, 从八品; 司吏二。
典廐署 : 掌畜养事。
令一, 从七品; 丞二, 从八品; 司吏二。
书籍院: 掌经籍印出事。
令一, 从七品; 丞二, 从八品; 录事二, 从九品; 司吏二。
寿昌宫提举司: 掌扫除管钥等事。
提控四, 从七品; 司直四, 正八品; 司涓四, 正九品; 律学博士二, 从八品; 助敎二, 从九品; 算学博士二, 从九品; 太淸观判官二, 从九品, 权务; 都评议录事六、式目录事六、中军录事四、左右军录事各四, 养贤库判官二, 惠民局判官四。
东西大悲院, 副使一、录事二; 社稷坛, 直二; 东西窑, 直各一; 江阴、银川、开城、广州牧监, 直各一。
西班: 正三品, 折冲将军、果毅将军; 从三品, 保义将军、保功将军; 正四品, 威勇将军、威毅将军; 从四品, 宣节将军、宣略将军; 正五品, 忠毅校尉、显毅校尉; 从五品, 显信校尉、彰信校尉; 正六品, 敦勇校尉、进勇校尉; 从六品, 承义校尉、修义校尉; 正七品, 敦勇副尉; 从七品, 进勇副尉; 正八品, 承义副尉; 从八品, 修义副尉。
义兴亲军左卫ㆍ右卫、鹰扬卫、金吾卫左ㆍ右卫、神虎卫、兴威卫、备巡卫、千牛卫、监门卫等十卫: 上将军各一, 正三品; 大将军各二, 从三品。
都护八卫, 将军二, 正四品; 都府外左领、右领、中郞将各一, 五品; 郞将各二, 六品; 别将各三, 七品; 散员各四, 八品; 尉二十, 正九品; 正四十, 从九品。
每一卫各置中领、左领、右领、前领、后领, 每一领, 将军一, 从四品; 中郞将三, 五品; 郞将六, 六品; 别将六, 七品; 散员八, 八品; 尉二十, 正九品; 正四十, 从九品。
文武流品之外, 别置内侍府为宦官职; 掖廷署〔掖庭署〕为内竖职; 典乐署、雅乐署为乐工职。
皆别其散官职事之号, 不使杂于流品。
对于读者提问最多的徐龙基与车天寿的官职,引用[朝鲜王朝实录]中对于官职的相关介绍,并解释如下:世祖 17卷, 5年(1459 己卯 / (天順) 3年) 8月 15日(甲子) ○兵曹启入直将士宿卫及令军行巡节次:一, 设东南西三所, 令军士入直诸将受点分所。
一, 都鎭抚、卫将, 各三人入直。
一, 抄入番司仆、内禁卫、诸卫军士作狮子卫, 其卫将, 除入番都鎭抚、诸卫将外, 可当宰枢等, 前夕本曹抄启受点受牌, 入直中所。
一, 把门军士分属三卫。
一, 行巡分更, 本曹入省记无定式, 且诸卫受分更牌于本曹入直堂上。
一, 本曹于都鎭抚所移文外, 有紧急事, 牌召郞官鎭抚, 面说都鎭抚所, 于卫将所同。
一, 外所入直鎭抚及本曹郞官等, 承宣传标施行。
[一, 本曹都鎭抚所内外军士摘奸时, 用摘奸牌, 本曹则摠统, 都鎭抚所则分统。
一, 诸卫则无所巡察, 然警众不弛, 兵家所贵, 或命大臣, 或命宗室, 或命本曹, 或命鎭抚所, 或命内官, 或命司谒、司钥, 以至贱隶, 若受宣传标信而往, 则卒及伍长以上, 不告将帅而奉命。
]若大将传令标信, 则令其部将而已, 如此各令其次而已, 部将不听大将之令, 统将不受卫将之令, 皆以此例。
一, 延秋门郞官鎭抚一人入直。
宫城诸门, 用宣传标信开门。
[一, 内禁卫不隶五卫, 其节制使三人称内禁卫将, 设衙门, 每番一将率入直。
] 一, 迭击大鼓时, 于勤政殿庭具形名, 各占其方。
一, 都鎭抚、卫将不可同处。
一, 把门甲士虽本义兴卫, 分隶他卫后, 不复属义兴。
意思是说:世祖 17卷, 5年(1459 己卯 / (天順) 3年) 8月 15日(甲子) 兵曹启奏入直将士宿卫及令军行巡节次:其一,设置东南西三所, 命令军士入内上直各位将官受点分所。
其一,都镇抚、卫将, 各选三人入内上直。
其一,选入番司仆、内禁卫、诸卫军士作狮子卫,此卫的卫将, 除出入番都镇抚、各位卫将外, 可当作宰枢等, 前晚本曹抄启受点受牌, 进内上直中所。
其一,守门军士分属三卫。
其一,本曹都作记录没有规定格式, 并且各位守卫接受分配更换腰牌要去本曹到内上直堂上。
其一, 本曹于都镇抚所移往文外, 若有紧急事, 以牌召郞官镇抚, 当面说都镇抚所, 对于卫将,内上直中所相同。
其一, 外所入内上直镇抚及本曹郞官等, 接受宣传标施行。
其一, 本曹都镇抚所内外军士摘奸(捉拿奸人)时, 用摘奸牌, 本曹就总领行动, 都镇抚所则分别领导行动。
其一, 各位守卫若遇到无所巡察, 但警戒之心不能松驰, [兵家所看重的,或者可命大臣, 或者可命宗室, 或者可命本曹, 或者可命镇抚所, 或者可命内官, 或者可命司谒、司钥, 以至贱民奴隶, 若是接受宣传标信而去, 则可命令士卒及伍长以上, 可无需禀告将帅而奉命。
] 若是内上直大将传令标信, 则可命令其部将, 就是这样各自命令其部属, 部将不用听大将之令, 统将不用受卫将之令, 都以此例类推。
其一, 延秋门郞官镇抚一人入内上直。
宫城各个城门, 用宣传标信开门。
[其一, 内禁卫不隶属五卫, 其节制使有三人,官职称:内禁卫将, 设衙门, 每番有一将率入内上直。
] 其一, 反复敲击大鼓时, 从勤政殿庭院内标注形名, 各占自己的地方。
其一, 都镇抚、卫将不能同在一处。
其一, 守门甲士虽然原隶属本义兴卫, 但分隶他卫后, 不再隶属义兴卫。
此外,当日还有如下命令:太宗 14卷, 7年(1407 丁亥 / (永樂) 5年) 10月 21日(辛丑) ○改内上直为内禁卫。
意思是说:太宗 14卷, 7年(1407 丁亥 / (永樂) 5年) 10月 21日(辛丑)改设内上直为内禁卫。
以上记录充分说明李氏王朝任用官职制度是效仿我国的九品中正制,但根据实际情况又有所改动。
内禁卫原为内上直,为朝鲜李氏王朝宫廷内的守卫部门,从太祖李成桂开始,赋予内禁卫至上的职权,命令他们在危急时刻,上可命宗室大臣以至于兵曹,下可命贱民奴隶。
被任命为内禁卫将,是赋予徐龙基和徐氏家族无上的信任与荣宠,同为军官的车天寿,也获得了肃宗大王很大信任,为的是要他保护同伊。
考据过官职之后,回到剧情这里,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意图申冤的这一位剑契之女同伊的意料之外。
既然所有事都在意料之外,那么徐大人的心情也能理解:他一直在寻找的好友崔孝元之女竟然就是他一直信任的同伊,怎么不让他震惊继而痛心。
原来,同伊这么让人喜欢,这么让人信任,是因为她是崔氏后人,体内流着崔孝元的血,也同样有自己所倚重的如许智慧、作风和品格。
可是,就因为如此,同伊也同样有崔孝元对徐氏的同样做法:欺骗。
徐龙基始终无法释怀的是:十二年前,崔孝元欺骗了自己,杀害了自己的父亲,陷自己于不义,十二年后,自己再次被承恩尚宫同伊拖入困局:如今对大王说明同伊的真实身份,是承认自己失察;不对大王说明同伊的真实身份,是欺君罔上。
思前想后,徐龙基也觉得:无论如何也应该对大王说明情况,并按国法惩治同伊与天寿。
此时的同伊想起过往的种种,父兄蒙冤惨死后自己亡命都城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不由得热泪长流,她对徐龙基大人唯一的要求就是:由她自己去对肃宗大王说明真实情况。
徐龙基答应下来,他走后,同伊陷入沉思之中。
宝庆堂的内人们只知道承恩尚宫同伊与徐大人对话后就心情奇劣,而徐大人也是如五雷轰顶一般。
这反常的情况引起新到任的司宪府持平沈云泽的疑惑,在此特地考据沈云泽的官职,引用[朝鲜王朝实录]记录如下:太宗 2卷, 1年(1401 辛巳 / (建文) 3年) 7月 13日(庚子) ○改门下府左右政丞为议政府左右政丞, 门下侍郞赞成事为议政府赞成事, 参赞门下府事为参赞议政府事, 政堂文学为议政府文学。
增置参知议政府事二人, 秩从二品。
革门下府之号, 改郞舍为司谏院。
革散骑常侍, 升谏议大夫为左右司谏大夫, 阶通政。
直门下为知司谏院事, 补阙为献纳, 拾遗为正言, 内史舍人为内书舍人, 三司为司平府, 义兴三军府为承枢府, 学士为提学。
分艺文春秋为二馆, 艺文为禄官, 春秋为兼官。
艺文馆, 大提学一、提学一、直提学二、直馆二。
供奉为奉敎, 修撰为待敎, 直馆为检阅, 奉敎以下, 皆兼春秋馆记事官。
殿中寺为宗簿寺, 内府寺为内资寺, 司农寺为典农寺, 料物库为供正库, 成均祭酒为司成, 乐正为司艺, 典簿为注簿, 降为正六品。
司宪中丞为执义, 侍史为掌令, 杂端为持平, 都承旨为承枢府知申事, 承旨为代言, 承宣房为代言司置印信, 奉常博士为注簿。
改校书监为校书馆, 革少监以上官, 置校理一、从五品, 副校理一、从六品, 参外依旧。
翻译如下部分:司宪中丞为执义, 侍史为掌令, 杂端为持平, 都承旨为承枢府知申事, 承旨为代言, 承宣房为代言司置印信, 奉常博士为注簿。
意思是说:改设司宪府中丞为执义, 侍史为掌令, 杂端为持平, 都承旨为承枢府知申事, 承旨为代言, 承宣房为代言司置印信, 奉常博士为注簿。
对照太祖李成桂时的文武百官之职的概述来看,司宪府是专门“执时政得失、矫正风俗、考察功过、褒举弹劾等事”,是负责考察臣子过失,进谏主上的部门,而司宪府的杂端被称为持平,也就是说,此时沈云泽因为承恩尚宫同伊得到肃宗大王信任,刚被派去负责谏言,考察官员得失的部门司宪府打杂,让他有时间到处逛。
其实这样安排,也有其深意所在:时间自由,人也自由,担个虚衔,官阶不高,但又身处重要部门,掌握实权,可随时谏言,肃宗大王就可即时接受。
这样看来,沈云泽是因为同伊才有如此际遇,这也算是同伊的功德。
考据过后,回到剧情这里:沈云泽根据自己在义州妓房听到的雪伊所言,打听之后,去找了黄直长和英达,才发现同伊就是剑契首领崔孝元之女,难怪同伊有如此的信心和勇气,疑惑这才得以开释。
另一方面,天寿也和雪伊去了成川,找到已出家为尼的行首大人,取得同伊的出生证明,带回都城,可是天寿归来,却发现同僚都在费力搬运当年剑契的资料,大为震惊,去徐龙基处试探,却发现徐龙基早已知晓同伊的真实身份,于是据理力争,说出当年崔孝元默认杀死徐龙基父亲的真相:若是徐龙基得知剑契并未诛杀两班大臣,也未曾杀死徐父,定要拼上身家性命,要弄个是非曲直。
可是,豺狼当道,安问狐狸,在当时徐龙基尚未掌握实权,又因为父亲被杀受到怀疑的情况之下,不说不问,就是最好的自我保护办法。
如同第二页剧评分析的那样: 在徐龙基悲愤一问之后,崔孝元沉默一望,之后低头离开,已经是作为师长所能尽到的最大的心意和努力。
闻听天寿此言,徐龙基蓦然想起当年崔孝元沉默垂首的模样,不由得悲愤满胸。
没有错,徐龙基到了现在依然信任崔孝元,只要崔孝元说一句不是,他就能继续信任下去,然而崔孝元没有说,是想要保护徐龙基和徐氏家族不受牵连。
可是就算崔孝元没有说,徐龙基却相信幼年时同伊为父喊冤的恳切话语,童年同伊泪流满面的模样时常在他眼前浮现,这才认定找到的尸体是同伊,让此案了结。
此时的徐龙基,回首往昔,也在感慨。
说过徐龙基,再看沈云泽,得知真相后的沈云泽,去找了徐龙基,说明自己也知道情况,但愿意将同伊的身份置之度外,还笑说同伊厉害的缘故原来在这里,说的徐龙基也恻然,然后话锋一转,说同伊已经去了大殿,打算要向大王坦白实情,这话惊得徐龙基就是一动,急忙赶往大殿意图阻止同伊;此时,天寿知道同伊已去大殿,也在宫内疾走,也想要阻止同伊。
最终,正当同伊双眼红肿,流泪奏明大王,说自己是罪人之女时,徐龙基赶到,说有要事相告,及时遣走了同伊,从而又为同伊避过一劫。
之后,徐龙基避重就轻,将天寿找来的出生证明给了肃宗大王,证明同伊只是普通贱民之女,只是在剑契帮助其逃亡时遇到过剑契,小小年纪就遇到剑契这样的恩人,因而心中有罪恶感。
一番话说的肃宗大王感叹不已,连声说纵容两班胡作非为,造成这种局面是自己身为王者的过失;而后,徐龙基到宝庆堂,又告知同伊并未说出剑契之事,因为自己也相信当年含泪为父喊冤的同伊;为保护同伊,就让自己来做欺君罔上的事,来报答当日崔孝元为他着想,想要保护他的良苦用心。
到这里为止,同伊的身世危机已经被徐龙基以自己的名誉担保压下,暂时告一段落。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肃宗大王在与清廷使臣会面时,发觉清廷正在调查朝鲜的军备力量,并准确获知朝鲜边境的兴建动向,在修建边境城墙的施工地居然还发现了清朝前来探查官员与士卒;大王对此惊怒不已,指责清朝使臣肆意探查别国内政,然而使臣陈大人却反过来指责朝鲜私下充实军备实力,意图与大清抗衡。
于是,双方一番唇枪舌剑,约定若确有此事,朝鲜需承担扩充军备的责任,反之,清朝也需承担相应的刺探别国内情之责任。
此时,张氏家门期待世子诰命的心愿未了,不肯善罢甘休。
张希载大爷为了寻找[誊录类抄]正本,四处奔走,可是遍寻不着,于是开始相信张氏的推断:[誊录类抄]正本在同伊那里。
为了夺取[誊录类抄],张氏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以目前任职于礼宾寺的张大爷为首,劝说肃宗大王,为清朝使臣举行宴会,以示亲善。
肃宗大王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就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宴会即将展开。
宴会之前,张氏将与同伊接近的宫内监察部郑尚宫,宫女贞任等人调来维护宫内秩序,要天寿带人守备会场,又与吴太锡商议,派吴大人的侄儿吴润把守会场,让同伊和其带来的宫女一个都出不去,只能坐立不安的等待宴会结束。
徐龙基来到会场,发觉众人都在,顿感不妙,下令内禁卫军士包围会场。
与此同时,一场大规模的搜查也相继展开,徐龙基的私宅,天寿的私宅被张希载带人搜查;宫外搜,宫内也在搜,监察部最高尚宫刘尚宫带人搜查同伊的处所宝庆堂,直到宴会结束,一番辛苦之后,终于找到[誊录类抄],并交给张氏以邀功。
同伊回到处所才发觉,先前派来的宫女已不见,可见已遭遇不测,藏在隔板之内的[誊录类抄]不翼而飞。
众人都被张氏设计,那么沈云泽哪儿去了?
按照官阶,他不能来此。
别忙,沈大爷也有去处,他直接被吴润带人抓住,关入库房。
天亮以后,吴润得知已取得[誊录类抄]的消息后,下令要手下干掉沈大爷,却被沈大爷一番戏谑后乱了心神。
原本得手后杀了知情者,也属凶险之人行事使然,可是此时的沈云泽已经官拜正五品持平,若是杀了他,就是杀害朝臣灭口,其罪难恕,而吴润此时官至义禁府提调,这里专门考据义禁府的基本情况和官阶,引用[朝鲜王朝实录]记录如下:太宗 28卷, 14年(1414 甲午 / (永樂) 12年) 8月 21日(辛酉) ○命各品科田仍旧, 汰京外冗官。
上引见议政府、六曹、台谏等于广延楼下曰: “予虑漕运伤人, 欲移给各品科田于下道。
昨夜思之, 更改太祖成宪, 深为未便。
又思田地有限, 而新来从仕者无穷, 诚不可均给也。
” 河仑对曰: “科田折给, 宜其止矣。
主掌官恶人祝咀, 未之启耳。
” 上曰: “今无敌国外患, 甲士之数虽少可也。
宜减作一千名, 每一年五百名受禄侍卫, 分番更代为便, 何必三千? 其除下甲士及可当任者, 选作别牌三千名, 令轮番侍卫。
又考古制, 卿大夫采田, 皆给于畿内, 畿外则无古制也。
予又欲汰京外冗官, 以减廪禄, 卿等拟议以闻。
” 乃会于紫门, 政府拟议以闻: “除三军同知摠制各一, 恭安、仁宁、汉城府尹各一。
[改义勇巡禁司为义禁府, 罢禄官, 置口传官, 堂上称提调。
鎭抚二正三品, 副鎭抚二从三品, 知事二四品, 都事四五六品。
改忠顺扈卫司为忠扈卫, 罢禄官, 置口传官。
鎭抚二三品, 副鎭抚二四品, 仍置五品已下禄官。
除十司护军各一, 除甲士二千称别牌, 番上侍卫, 选精锐者一千为甲士, 分为二番。
龙驹、处仁幷为龙仁, 衿川、果川幷为衿果, 交河属原平, 金浦、阳川幷为金阳, 涟川、麻田幷为麻涟, 长湍、临江幷为长临。
以广州任内朱溪、高安属阳智, 朔宁、安峡幷为安朔, 黄涧、靑山幷为黄靑, 燕歧、全义幷为全歧, 温水、新昌幷为温昌, 尼山、石城幷为尼城。
以鸡林任内解颜属大丘, 以陜川任内加守属三歧。
幷巨济、居昌为济昌, 河东、南海为河南, 扶宁、保安为扶安, 丰川、殷栗为丰殷, 长渊、永康为渊康, 德川、孟山为德孟, 慈山、殷山为慈殷。
”从之, 且命检校受禄。
自议政府左参赞至工曹参议一十为定数, 除宦官检校二十、尙衣院司直二, 各道都节制使、水军都节制使、道除首领官, 差三军录事。
翻译如下部分:改义勇巡禁司为义禁府, 罢禄官, 置口传官, 堂上称提调。
鎭抚二正三品, 副鎭抚二从三品, 知事二四品, 都事四五六品。
意思是说:改设置义勇巡禁司为义禁府, 停止禄官编制, 设置口传官, (义禁府)堂上官称提调。
设镇抚二人,为正三品, 副镇抚二人,为从三品, 知事二人,为四品, 都事四到五人,为六品。
从以上考据可以看出,吴润此时已是正三品以上的堂上官,登上高位,还杀朝臣,犯下死罪就没必要,如此说来,杀害老沈的成本太高;再加上沈大爷哈哈大笑,说出了吴润的担心,若是张氏兄妹大事未成,只是错误估计形势呢,这就更加麻烦了,因此就在握剑的那一刻,他的手在发抖。
沈云泽当然发现了吴润的心理变化,更加从容,说时迟,那时快,天寿已带人赶到,包围吴润和众杀手的军士是内禁卫的大内高手,义禁府的普通军士根本斗不过。
这样说来,吴润的担心还是被证实了,此刻的他掂量实力,为保全众人性命,也只能命令手下弃剑投降。
此时,取得[誊录类抄]的张希载正得意洋洋,要跟陈大人交待,定下妓房饮酒地,要做交易,正当双方确认[誊录类抄]正伪之后要做交易之时,徐龙基带人赶到,他已派重兵包围妓房,将交易的人逮个现行。
吴润就擒与张希载被捕,是一个标志,标志着南人一派衰微的开始。
清朝使臣竟然与朝鲜宵小以军事机密做交易,还被当场拿获,人脏并获,这对清朝来说,可不光彩,因此康熙爷下令要当年处置金允达事件的使臣再来处理陈大人这件事,使臣向肃宗大王转达了清朝的歉意,并说要从严处置,将涉案所有人等都交由朝方处置以示公正严明。
这样说来,肃宗虽然扬国威,显君威,却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张氏及其家人都涉案其中,在去宝庆堂向同伊确认之后,大王痛心不已,含泪去责问张氏,并愤怒的亲临刑讯现场,放下狠话:要上刑上到张希载犯罪集团的众人开口为止。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氏之母尹氏找到女儿这里,含泪相求,要张氏搭救兄长,到这里,来看张氏的家庭成员情况,引用[朝鲜王朝实录]记录如下: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6日(辛丑) ○赠张炯玉山府院君, 其妻高氏赠瀛洲府夫人, 尹氏封坡山府夫人, 擢李湜为承旨, 以权愈为吏曹参判, 李玄逸为吏曹参议, 权歆为吏曹正郞, 李云征为掌令, 柳栽ㆍ金文夏为持平。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6日(辛丑) (大王下令)赠(禧嫔张氏之父译官)张炯为玉山府院君,赠其妻高氏为瀛洲府夫人, 封尹氏为坡山府夫人, 擢升李湜为承旨, 任命权愈为吏曹参判, 李玄逸为吏曹参议,权歆为吏曹正郞, 李云征为掌令,任命柳栽与金文夏为持平。
通常在史书中,为标示正室侧室有别,才将正室之名写在前面。
从记录看来,张氏并非译官张炯正室所出,是侧室之女,若张氏为正室所出,只册封张炯的正室为府夫人即可,无需再册封侧室尹氏。
话题回到剧情中,张氏应尹氏所求,去见张希载,被守卫阻拦,又见到天寿,天寿告知,大王亲鞫,直到此时,张氏才明白:肃宗大王是要将自己的权势连根拔起。
遭遇此等阵势,南人一派惊慌失措,聚集到吴太锡处,讨论得失,老谋深算的吴大人找到张氏,商议应对之策。
原本吴大人默许并帮助张氏提出的[誊录类抄]的交易,是为了攀上更高的地位,想要位极人臣,不惜以出卖国家军事机密,造成国家动乱,两国交兵,生灵涂炭为代价,可是此刻吴大人的算盘打不响了,因为交易还没开始就被抓包,就连侄儿吴润都给搭进去了,代价不可谓不大。
但是此时此刻,吴大人与张氏,两人都为保住地位和性命,不得不合作,互相保护,互相声援。
于是乎,吴大人带领南人一派的众人,在大殿前跪求大王明察,而张氏则在肃宗大王面前含泪喊冤,说自己和兄长都是冤枉的,如同一出闹剧。
37-38集用较短的篇幅暂时解决了同伊的身世问题之后,又为徐龙基的出路埋下了一个伏笔,顺便祭出义州妓房让雪伊说出同伊兄长在掌乐院的伏笔因由——原来不是为了让张氏的手下听到,而是为了让沈云泽听到,便于沈氏日后查探同伊身世有线索。
之后,剧情将重点放在了沈云泽的计中计之上,其后发生的华丽反转导致吴润被捕,张希载遭严刑,南人请愿,尹氏求情,张氏喊冤,皆源于此。
说白了,沈云泽谋划计中计的成功,是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策,只是在这里,一向都胜券在握的张氏及以吴太锡为首的南人集团并非黄雀,真正的黄雀也非沈云泽,而是废后闵氏。
虽说沈云泽掌握了同伊的身世,巧妙说服了徐龙基,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又制造出胜利的机会,一举削弱了南人势力,使张氏一方遭到重创,说明他的确是同伊一方的谋臣之首,但真正受益者却是废后闵氏和西人一派,或者说,青松沈氏的嫡系子孙沈云泽也是闵氏叮嘱来帮助同伊的人才之一。
在本周,也因为剧情的重点都放在风云变幻的政治斗争之上,忽略了同伊与肃宗大王的爱情描写,也对年轻演员韩孝珠的演技提出更高要求,要她不仅要表现出人物的年龄特征和鲜明的性格特点,还要表现出遭遇重大变故时精彩的内心戏演技,这对于表演系本科尚未毕业的韩孝珠来说,不能说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首次担纲大型历史剧的女主演,又是从年轻演到年老,肩上的重担可想而知。
此前传出的表演模式化,诠释角色不够深入,内心戏表现有限等等说法,都是本片观众爱之深,责之切的意见。
平心而论,韩孝珠年少时担纲尹锡湖导演四季系列之[春天的华尔兹],一举成名,出道不多久就得益于韩流;之后又遇到另一部古装作品[一支梅],凭借俊美温柔的演员李准基主演该剧带来的超高人气,为更多观众熟知,是成长于韩流;而不久前还有掀起收视高潮的[灿烂的遗产],是顺应于韩流。
相较于李秉勋导演的历史剧作品,之前的一众作品提出的要求就较为简单。
到了此时此剧,因为观众有更高的要求,还具备更为苛刻的欣赏标准,是催促韩孝珠要以更加优异的表现回报银幕与观众所给予她的厚爱,若是成功,这一次韩孝珠必将会是成熟于韩流,若是不够理想,势必会为韩孝珠进一步提高演技,带来更多有益的推动。
十年磨一剑,纵观目前在韩国大小银幕成名的各位男女演员,哪一位不是经过了痛苦的成长和修炼期,直至年过三十,这才迎来了事业的收成期。
临了,再做个预测:[同伊]主人公如此开朗善良励志,形象正面又健康,电视剧播毕后还将会作为新一轮韩流的代表作推广到亚洲各国,到时韩孝珠的爽朗笑容必将会为亚洲各国观众所熟知。
到了38集的最后,闹剧归闹剧,历史还是要继续前进。
废妃闵氏在私宅听得沈云泽的禀报后,含泪而笑,要西人一派的首领郑大人好好帮助同伊,带领西人一派多为大王出力,到了这里,废后即将守得云开见月明。
同伊做好心理准备,去找张氏,此时见面,两人的势力已分高下。
光与影,势力此消彼长,张氏势力消弭的同时,同伊一边的势力已开始逐渐增强。
大造殿内,同伊对峙张氏,告诉她当年是以汤药一案的调查为张氏洗清冤屈,证明张氏是无辜的,而现在则要以汤药一案的调查,证明张氏有罪。
究竟同伊要如何证明张氏一门有罪,又要如何为废后闵氏正位坤极,且看下周分解。
【原创】【同伊】张玉贞——极致优雅之人禧宾张氏,这个历史上的传奇女人,似乎无论在哪一部电视剧中都无法掩盖这个女人的光芒,在《善德女王》的美室书写了恶女传奇的辉煌之后,更是如此。
美室凭借的是野史,而张玉贞,张禧宾这个女人的传奇是历史学家也无法掩盖的住。
《同伊》中的张玉贞,似乎又呈现出不同一般的复杂性,而演员用其恰到好处的演技让张玉贞身上显露出优雅非凡的高贵气质,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与从容,眉目流转之间的那份睿智与坦然,让人不得不为之心折。
我相当欣赏这种内敛的演绎,因为一个人物的气场不在于他又多能喊,气势有多犀利,而在于这个人物内在的张力。
而演员与人物的融合,也相当令人欣赏,我已经想象不出如果不是她来演张玉贞,还有谁能够演绎出如此优雅坦然的禧宾张氏。
似乎,《同伊》的主题首先体现在了张玉贞身上,即人生来平等,没有贵贱之分;张玉贞和同伊两人吟诵的那首诗《黄白菊》,可以说是对两人人生精神的点精之笔。
“虽然菊花以黄为贵,但是白色也同样美丽;世人虽以此来区别,但是在寒霜中绽放的风骨也是一样的。
”一首诗念完之后,张玉贞俨然已经成为同伊的偶像,恐怕此时同伊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张玉贞那样虽然出身贫贱,却又心怀高贵梦想之人。
张玉贞的理念,张玉贞的胸怀已经渐渐显露,那一句“我不会去依靠殿下或者是孩子,我只会依靠我自己”已经颇有美室那“跟天意抗争”的风范。
鉴于张玉贞已经如此出色,我觉得《同伊》应该是一部“双女主”的戏剧,否则就目前《同伊》的剧情结构而言,宫廷内斗+后宫争宠,难免不会让人觉得千篇一律和审美疲劳,《同伊》的主题不应该体现在千篇一律的勾心斗角和后宫争宠上,而应该体现在两位女主的交互上,无论是胸怀也好,人生梦想也好,两位女主的交互与互动之间的互相激励与思考都是《同伊》的亮点,两位女主共同吟诵诗句那一段确实令剧情更加出彩。
《同伊》初期展现出来的宿命论,似乎表现出了过于浓厚的封建主义迷信思想,《同伊》一开始就寓言张玉贞会输给同伊,这种封建思维过于浓厚的安排,会让大多数现代人吃不消;《善德女王》虽然一开始也预言美室会被开阳星打败,但是女主德曼一开始面临的也是“双生导致王室灭亡”的命运预言,但是之后德曼就依靠自身的意志篡改了预言,从而用自己的手开启新的命运,所以说《善德女王》的两位女主都体现了“与既定命运对抗的不屈不饶的坚定意志”和“用自己的手书写自身命运”的现代主义精神。
虽然,张玉贞也面临的是其将来必然失败的命运,这一点和美室何其相似,但是,即使已经存在着那宿命的寓言,也不会向所谓的命运低头,这才是张玉贞。
同伊 殊途同归第六页 空降入夜,街市陋巷中同伊低头快步走回宫,不料却在巷子里遇见形迹可疑人士。
来人不少,约有四人,将她围在当中,泼了酸醋也不管用,人多势众,一下子就将势单力薄的同伊围在当中,还将她反剪双臂,让她动弹不得,就在这危急关头,忽听得一声断喝,来者中气十足,不怒而威,正在喝斥众贼,定睛一看,这不是自称是汉城府的那位判官大人么,此时的同伊又惊又喜,急忙喊大人。
肃宗大王原本是与属下一同出宫暗访,为的是面见徐龙基,却没想到在出宫的路上遇见同伊,真是无巧不成书。
肃宗大王与同伊的相遇,看似巧合,其实不巧,若是此时同伊聪明一点,早该想到:这条路是回宫的便道,惟有在宫中行走又常出宫的人们才会熟悉。
目前还是奴婢身份的同伊出入宫廷,常来常往,知道这条路并不奇怪,可是汉城府的判官大人呢,他也常在宫中行走么,也常来常往么。
走这条路的人,一定与朝鲜宫廷渊源颇深。
可是看这情形,危急万分,没有谁去考虑这个问题,救人要紧。
于是,肃宗大王没有被同伊怀疑,继续当他假冒的汉城府判官大人。
不用肃宗大王多说,大内高手一跃上前,此时贼人已挟持同伊,为求自保,机灵的同伊以眼角的余光瞥见身后的器物,往后一退,贼人绊了趔趄,立即被拿下,于是同伊得救。
这番历险之后,同伊被肃宗大王好一通埋怨,怪她怎么在这时候回宫,这么危险,要怎么处理。
可是同伊辩解自己不是闯祸,而是有事,真的有事,言辞如此肯定,听得肃宗大王就是一愣,原来他担心的事,已经被眼前这个聪明可爱的奴婢同伊解决了。
听了她的话,都不用去徐龙基那里了。
同伊又问起肃宗大王,怎么自己去了汉城府,守门士兵却说大人不认识她,这句问话彻底堵住了肃宗大王的埋怨,只有嗫嚅着解释有两个汉城判官。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古装同伊这部戏里的肃宗大王真是个有趣的人。
到了这里,观众都能看出来肃宗大王从一开始无意隐瞒真实身份,到了现在已是刻意隐瞒,就是为了在奴婢同伊面前以平凡男子的面貌出现,要和她当作普通人一样相处。
这样的小小愿望被肃宗大王努力的维系着,但又可以维系多久?
若是这个国家的王,总有一天要立于同伊面前,宣示自己的身份。
届时肃宗大王又当如何自处,又要同伊如何面对呢?
看来,这都是很有戏的看点。
这边厢肃宗大王直接从奴婢同伊口中得知调查过程和真相,那边厢徐龙基大人入宫,才得知肃宗大王已出宫暗访,就为找他,就是一愣。
正迟疑着,肃宗大王已回宫,并告知徐龙基在路上已听过同伊的描述,知道案情大概。
徐龙基这才真正惊讶,想起奴婢同伊的种种过人之举,心头困惑不已。
此时,还有一边的人也很困惑,不,应该说他们很困扰。
南人一派的吴大人原本是派人要灭了同伊,为了保住张氏,要杀奴婢同伊灭口,却不曾想被殿下派人救了同伊,还把劫持同伊的人当作是毛贼送去了官衙,实在是件奇怪的事。
吴大人发问道:-殿下为何要救区区一个小女婢呢是啊,问的好!
为什么呢,是因为大王认识并且喜欢她啊,不仅是肃宗大王,清秀利落的同伊赢得了众人的喜爱,张玉贞喜欢,日后,闵妃(仁显王后)见到,也会喜欢。
吴大人疑惑归疑惑,时间不等人,肃宗大王听了同伊所说的分析和验尸结果,立即着徐龙基召集人马去确认,在陈尸房内,经仵作勘验,果然如同伊所说,死去的医员并未碰过半夏,也就证明当时并未将掺有半夏的药物交给同伊,同伊闻香识别的判断是正确的。
既然已无带入宫内的可能性,也就可以证明张氏处所内的半夏并非张氏带入宫内,来源可疑。
这一铁证直接驳倒了张尚宫持有半夏是为投毒,意图药死中殿娘娘闵妃这一说法。
那么,现在有个很清楚的问题:张尚宫处所里搜出的半夏是怎么来的?
如此一来,矛头直接指向了监察部,这么说来,监察部为急于将大王宠姬张氏入罪,就有栽赃之嫌。
个中情由,监察部尚宫明白,明圣大妃也明白。
原本明圣大妃还在得意洋洋,跟处所的尚宫交待,要去送张氏最后一程,这下子情况一下子就华丽丽滴反转,转到了她的人疑似栽赃这里了。
明圣大妃愣住了,监察部的人也愣住了。
监察部不是没机会整改,郑尚宫听了同伊的话,还是有所疑虑,特地和奉尚宫去查了市集的所有账簿,发现并无半夏购入,立即报告负责的刘尚宫。
可是刘尚宫急于立功,压下了郑奉二位尚宫的疑问,说是有可能私下引进。
与此同时,刘尚宫得意洋洋,要在事后去觐见明圣大妃,要当大妃娘娘的人。
真相即将大白,张氏等啊等,她等到了为她雪耻的朝臣带禁军前来接她返回就善堂;监察部的人和刘尚宫也在等,她们等啊等,等到的是教旨,宣布张氏无罪的教旨到了。
铁证如山,还伴有教旨,监察部全体呆立,她们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被掌乐院的婢女同伊办到了。
张氏看到教旨,明白肃宗大王令禁军前来宣旨又护送她回就善堂,此举是为安抚,也是为慎重,同时对张氏表示歉意。
事以至此,为了息事宁人,监察部只好全体向张氏道歉。
好一个张玉贞,之前一直引而不发,只为当下的一触即发。
她出言斥责众人,此言即出,不仅显示了自己的威严,还重重羞辱了监察部的刘尚宫,说她应该向掌乐院奴婢同伊道歉。
两班出身的尚宫还不如奴婢,这话让刘尚宫怀恨在心,也给日后同伊在监察部的坎坷修炼埋下了伏笔。
监察部众人固然愤恨不平,明圣大妃这里就更加不平,可是,也只能认了,谁让她们遇到的是号称是咬住不松口的豊山同伊呢。
张氏这里却喜气洋洋,雪耻后就要见到同伊,感谢一番后又激励同伊,要她不要因为是贱民而妄自菲薄,这是张氏和同伊的又一次私下见面。
与第一次大有不同,第一次,只是张氏要感谢奴婢同伊襄助,也要试探她的实力,遂给出承诺,要答应同伊一件事,旨在笼络;而这一次是同伊又一次救了她,张氏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救了一次又一次,已经不能用偶然和巧合来解释了,可以看作是奴婢同伊一贯的实力。
因此,张氏的约见,已非笼络,而是肯定并且激励。
但同伊面对张氏的反问,是否甘心要做奴婢终此一生,却沉默以对,可见同伊内心深处并未有张氏那样出人头地的迫切愿望,在一定程度上,她只有为了自己信任和亲近的人做一切努力的可能性,诸如此类这样的做法。
看样子,同伊与张玉贞,一个咄咄逼人,一个低头不语,彼此未有交互,思想没争鸣,梦想不高远,更没碰撞。
这一次,同伊和张氏的私下见面,依然不能称作交互,只是让同伊进一步了解张氏的愿望。
光是让奴婢同伊了解愿望是不够的,张氏还和肃宗大王提到此事,提出要提拔同伊去适合的岗位,肃宗大王只是听取,并未有意见。
此刻,张氏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会这么简单处理这次的事情。
然而,若是同伊命格内真有贵人襄助,是跑不掉的。
市集之上,同伊再一次与肃宗大王遇见,这一次,是两个人在看饰物。
再次相遇,两人都十分高兴,肃宗大王尤甚,他晃悠着脑袋,眼望着同伊,脸笑开了花,如此一位仪表堂堂的成年男子,高兴的像个孩子。
肃宗大王问起同伊怎么来的,同伊说是帮掌乐院的大人们买东西,同伊问起假扮汉城判官的肃宗大王,大王却说是出门看看。
看就看吧,还热心给同伊买了那么多东西,同伊担心他花钱,肃宗大王却豪气的拍拍腰包,说:-钱袋鼓鼓地看到这里,再次哈哈大笑。
这位肃宗大王虽然已婚,但还蛮喜欢在女孩子面前显摆。
这一次,慷慨的大王假扮汉城判官,放下豪言,要代替大王给同伊赏赐。
此时,同伊提起掌乐院众人苦等赏赐的狼狈样,又让肃宗大王哈哈大笑。
朝鲜的地面浅,说人,人就到。
黄直长和大个子乐工英达就到了。
他们看出和同伊说话的是一位大人,再看到同伊的开心笑容,黄直长立刻猜到是同伊提到的那位汉城判官大人,于是两个人都凑上去看,还没看到,就被王身边的大内高手给抓了。
同伊听到喊声,急忙解释是掌乐院的大人,肃宗这才明白就是为等赏赐饿肚子的人,忍不住笑。
黄直长和大个子英达得知是这位大人在殿下面前美言,高兴的要请假称判官的肃宗大王去喝酒。
四人酒桌这一段大有说道,肃宗大王毫无架子,爽朗可亲,黄直长和英达又很会搞气氛,席间欢快非常。
大家的话题无非是感谢或者劝酒,肃宗大王明明不能喝,可是看到同伊要帮忙代酒,一着急,仰脖硬是喝了下去,获得大家一致的“豪爽”称赞。
跟着话题就到了御酒,肃宗大王自觉失言,赶紧噤声。
可是同伊又想起肃宗大王曾经在抓音变危险分子的危急关头提过御命,立即说这样不妥,肃宗大王只得尴尬应对。
说着说着,话题就到了称赞肃宗大王相貌英俊上来了。
大家谈到了喜欢的类型,英达说殿下那样的类型,是女孩子都喜欢的类型,就问同伊是否也喜欢那样的男子。
可是同伊说不是,她说自己反而喜欢那样黑黑高高壮壮的类型。
当时肃宗大王听到后有点不高兴,立即噘了嘴,可是因为同伊机灵可爱,马上话题又带回殿下那里,又说大人很好,所以就这么过去了。
这个细节说明:同伊对于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子,心中早有打算,并不是没想过。
或者,同伊与天寿的这条感情线会延续下去,还将会绵延一生,到时候肯定会有悲伤纠结的部分。
想到天寿去悬崖边祭奠同伊父兄的悲伤眼神,还有他看到剑契头带的痴狂,不由得黯然。
他就连与同伊的分别都如此心碎,怎能眼看着同伊另嫁他人,而且还是被统治者收作后宫……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很有看头的地方。
以裴秀斌的资历和演技,毫无疑问的会演的很动人。
那么,池珍熙这边呢,作为肃宗大王,刚开始他就知道同伊喜欢的类型不是他,若是知道同伊从幼年时就与天寿有的情谊会作何感想。
依稀记得李导演处理这类感情戏,都如同钝刀割心肝。
在医道里,当许浚终于在李大人临刑前那里得知礼真爱的是他,他回想过往,很是心痛;在大长今里,当中宗终于发现自己的爱,正打算表白,却发现长今与闵正浩早有情谊在先,哪怕君臣,闵正浩也不打算退让,在射箭场,中宗大王对着闵想要射出那一箭……话题回到古装同伊这里,看到现在,还是觉得同伊爱天寿更多,她对天寿的感情,在重逢之后,非常有看头,也许就要发酵为男女之情。
或许发酵,是下集的事,在酒桌之后,有一段优美的镜头,又是一年灯会时,街市陋巷中的人们欢快起舞,孩子们手持烟火,如星子般闪烁,好一派太平盛世的繁华景象。
饮酒归来的肃宗大王一同仰望夜空,看灯市如星火闪耀,不禁微笑,他问起身边的同伊,是否有过理想,可想要更有作为。
在张玉贞面前沉默不语的同伊,在肃宗大王面前却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只说碍于身份所限,但也不能怨天尤人,只愿来世身为男子,要有一番大作为。
肃宗大王会心微笑,看着机智可爱的同伊,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返回宫内,他去的是闵妃的处所。
这是为什么,往后看说过同伊,再说天寿,他已租住了英达家的房子,刚入住就遇上了张玉贞的兄长张希载回国。
这位张大爷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刚回国就闹出勾引已婚妇的丑闻,被愤怒的女方丈夫追赶到了英达家门口,一溜烟就钻了进去。
因为英达被捉奸男威胁,天寿挺身而出,几下子就打走了来闹事的捉奸一族。
这一幕的武打场面很是精彩,裴秀斌使的是双截棍法,招式并非合气道,而是截拳道,这是李小龙自创的武功。
说到底,裴秀斌的武术功底扎实,并非在韩国习得,而是来自我国,从招式来看,如同香港武行,看来,在王家卫经理人公司签约拍戏对裴秀斌的发展有很大影响。
天寿赶走捉奸一族,从形式上来看,只是天寿以一敌四,赶走了捣乱的人,可是从实质上来说,天寿身手利落,毫不惧怕的架势,引起了张希载的注意。
此时,日后将要大放异彩的另一角色张希载登场。
近来太多讨论张玉贞的议题,记得初次在文字中开始对张氏考据的时候,曾说起[朝鲜王朝实录]中对张氏颇多诟病,故不予采信。
后来收到来信,提到[朝鲜王朝实录]中对张氏的描述,提出应该按照这个说法,当时也做了回复,因为记载内容已非当日记事的史书纪实,而是提到张氏身世渊源又提到张氏家人以及相关上殿宫人,还有较多贬损之辞,可信度就打了折扣。
能够确认的是这并非当时的记载,而是肃宗大王故去后重新增补的版本,文字一定有较大改动。
按说记载此事的史官应该是对后宫事知之甚少,不该写出如此知晓内幕的情况,若是这类文字出自仁显王后身边的内人,还好理解,但出自史官,还言之凿凿就很奇怪了。
若非与张氏家门有世交,就是对张氏一门有刻骨仇恨的人,才能写出如此文字。
但未经确认,有小道消息之嫌,可是就算是有小道消息的口吻,也在帝王起居录中保存下来,可见这个王朝的史官对张氏的愤恨已非文字可以弥平,也就是说张玉贞和其家族已被定性,是祸国殃民的无耻之徒。
来看这段,以下全文引用——肃宗 17卷, 12年(1686 丙寅 / (康熙) 25年) 12月 10日(庚申)○命封张氏为淑媛, 初译官张炫, 以国中巨富, 为桢柟心腹, 庚申之狱, 受刑远配, 张氏卽炫之从侄女也。
被抄于内人, 入宫中, 颇有容色, 庚申仁敬王后升遐之后, 始得承恩, 明圣王后, 卽命黜送其家, 崇善君澄妻申氏, 视为奇货, 频频邀致其家畜养之。
辛酉, 内殿正位坤极, 闻其事, 尝从容禀白于明圣曰: “承恩之宫人, 久在闾阎, 事体极未安, 宜复召入。
” 明圣曰: “内殿未见其人矣, 其人甚奸毒, 主上平日, 喜怒暴急, 若见宠幸, 则国家之祸, 有不可言, 内殿后当思吾言矣。
” 内殿曰: “何可预虑未然之事, 不顾国家事体耶?” 明圣终不许。
明圣升遐之后, 内殿复为上言之, 慈懿殿亦力劝之, 上卽命召入而幸之, 张氏骄恣, 益甚一日, 上欲戏之, 张避走跳入于内殿前曰: “愿活我。
” 盖欲观内殿之气色也。
内殿整容徐曰: “汝当奉承传敎, 何敢如是?” 自后, 内殿凡有使令, 偃蹇不恭, 至或呼之而不应。
一日, 内殿命挞之, 益怀怨毒, 内殿忧其难制, 劝上别选后宫金昌国之女, 被选入宫, 而亦无宠, 未几, 遂封张氏为淑媛, 于是, 澄妻常赞誉于慈懿殿, 慈懿殿春秋倦勤, 甚信澄妻, 故偏爱张氏而疎内殿, 是时澄妻, 内则日浸润于上及慈懿殿, 外则使其子杭, 与张氏兄希载合谋, 缔结桢柟余党, 昏夜聚会, 谋危坤极, 先是, 癸亥三月十三日, 卽仁庙反正回甲之日也。
贞明公主家设宴, 朝廷大臣以下, 皆会主家, 多聚娼女, 使之行酒歌舞, 其中淑正为名者, 以善歌名, 酒后坐客, 或与淑正戏狎, 淑正之夫, 卽希载也。
希载时以捕盗部将, 待候门外, 密招淑正而逃去, 人有告于诸大臣, 左议政闵鼎重曰: “朝廷大宴未罢, 而行酒之娼女先逃, 事体骇然, 令备局郞, 重杖其夫之招去者。
” 希载以此衔毒次骨, 或言此事, 亦为祸祟云。
秋间副校理李征明疏论, 乃曰: “宗社存亡, 未必不系于此, 至请放出。
” 上答以出于传说之谬戾。
其后大司成金昌协, 遇灾陈戒, 其论禁中营缮事曰: “日昨宪府之启, 殿下谓其传闻爽实, 近闻实有是事, 工师之求大木者, 颇亦出入闾巷, 台启所谓召匠输材, 必趁早暮者, 果非虚语云。
【或云上为张氏营建别堂, 而不欲烦外人听闻云。
】今殿下下敎罪已, 而内与不急之役, 外为遮障之辞, 以自欺而叹人。
” 又曰: “李征明之疏, 重触天怒, 其时圣敎, 专以戚里一款为罪, 而下一事。
【卽放出张女事妻。
】诿之于传闻之谬, 而传说漫漫, 皆以为宫中实有其人, 而殿下之怒征明, 实在此事云云。
” 上答以: “亿逆太甚。
” 上之讳之于前后疏批者, 以其人见黜于先后时故也, 而今遽有是命, 无乃治乱有数, 难容人力, 祸机将迫, 莫之为而然耶? 厥后黯、宗道、义征辈, 籍希载, 终成己巳之变, 戕贤祸国, 几危宗祊, 卒至内殿退处私第, 张氏代升壸位, 猗欤明圣母后之长虑明见, 实是史牒之所未有, 而以我圣上英明刚毅, 犹有此无前非常之举, 甚矣女宠之蛊心丧德也。
呜呼! 岂不大可惧哉?引用史书需要说明事理,为防止断章取义,需全文引用,又因为引用文字过长,全部翻译出来,恐占剧评篇幅,故只讲大概。
记叙中先说了张氏的身世,她是译官张炫的从侄女,只是从,也就是说并非张译官兄弟的正妻所生,而是侧室所生。
也交代了译官张炫犯罪的始末,是用巨资支持逆贼李柟,在庚申年获罪受刑罚被流配。
张家被查抄,张氏这才入宫当了内人,进宫后因为长的漂亮,在庚申年仁敬王后故去后被临幸。
明圣王后发现后,立即废去她的品阶,并派人送她回家。
但李氏宗亲崇善君李澄的妻子申氏却将张氏看作是不得了的人,总是邀请她来家中小聚。
看到这里,就能发现史官对于张氏的厌恶,言辞之中已经无法做到客观公正,而用了诋毁人格的“畜养”。
畜养,是对牲口的饲养说法,对大只的牲口才畜养。
也就是说,史官就连豢养都不用,豢养的意思已经很轻蔑,这里用的是“畜养”,申氏邀请张氏来家中,是畜养,张氏对于史官来说是大只的牲口。
看样子,张氏确实被人痛恨,至少编订史书的史官极为蔑视张氏。
这段记叙里还描写了闵妃也就是仁显王后与张氏的矛盾,张氏与王上欢好嬉闹时,还跑来仁显王后处宣示,意在炫耀与警告,却被仁显王后给了下马威,以君臣之道斥她无礼,张氏因此怀恨在心,从此不再理睬仁显王后的话,不是不理就是无视。
又因为崇善君李澄的妻子申氏常在慈懿面前说张氏的好话,因此慈懿大妃也说张氏的好话。
在记叙文字中还提到张氏家人的种种无耻行径,举的就是张氏兄长张希载。
张氏谋夺王后之位以后,张希载勾结桢柟余党,密谋作乱。
趁贞明公主家设宴之时,聚拢了一帮妓女前去助兴,又带自己的妻子淑正去宴会。
文字还特地描绘了淑正的形象,她擅长唱曲,这么说来张希载之妻淑正是个擅长时调的歌伎。
歌伎淑正在席间戏狎,她的行为举止也犹如光临宴会的娼女。
又说当时张希载任捕盗部将,等在门外,秘密找来淑正,一起逃走。
这件事传到诸位大臣耳朵里,左议政闵鼎重就说:朝廷的宴会还没有结束,可是敬酒的妓女先行逃走,这事情实在过于恐怖,下令将此女的丈夫重重杖责才是。
看样子,虽然闵妃大位不保,朝中依然有人谴责张氏行径,为她说话。
说话的人是左议政闵鼎重,是她家族的长辈。
闵妃出身骊兴闵氏,父亲是兵判闵维重。
来看闵妃受封时的前因后果:二月丙午, 葬仁敬王后于翼陵, 高阳郡春收米, 特命减除。
当年二月丙午日,将仁敬王后葬于翼陵。
此间,高阳郡春季收获稻米,特地下令减除租赋。
五月二日, 册闵氏为王妃, 骊阳府院君维重女也。
时久旱, 王祷雨于社坛, 命召大臣、卿宰、三司, 询问弭灾之策, 下敎责躬, 广求直言, 勑励群工。
当年五月二日,册封闵氏为王妃,她是骊阳府院君闵维重的女儿。
当时已久旱无雨,肃宗大王在社坛求雨,命令召集大臣,卿宰及三司,询问赈灾的对策,又下教旨自我反省,还广泛征求意见,激励臣子共同抗灾。
话题回到对于张氏的长篇记叙中来,这里有一段明圣大妃与闵妃的对话。
在辛酉年闵妃即位时,听说此事,曾经禀告明圣大妃说:承恩尚宫若是久在宫外,也不妥当,适宜的办法是重新召入宫内。
可是明圣大妃不同意,说:闵妃你没见过这个人,为人甚是奸诈恶毒,主上平时欢喜与恼怒都甚为急切。
若是宠幸了她,会是国家的祸害,都没办法说,闵妃你要记住我的话。
闵妃说:怎能因为未来不可预知的事,就说与国家安危有关呢?
可是,明圣大妃终究不允许。
由这段对话可见,不论可信度有多少,能够确认的是:肃宗大王的生母明圣大妃始终对自己的儿子比较了解,说肃宗大王是:“喜怒暴急”,也就是说肃宗大王的情绪起伏比较大。
这样情绪大起大落之人,说白了就是感情激烈,若是如此感情暴烈之人,能听信人言,会给国家造成很大危害。
此时,闵妃尚未见识到张氏的厉害,还不以为然,认为明圣大妃是在担心往后的事,而不肯做眼前合理的事。
待到日后,她就会明白明圣大妃的顾虑并非没有理由。
直到最后一段提到:朝中大臣议论纷纷,有多人上疏,主上认为前后来上疏批评的人,是因为被先后废黩的缘故,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混乱的情况无法由人力解决,大祸将至,此后,宗道、义征这几个人还帮助希载,终于酿成己巳之变,戕害贤臣祸害国家,几乎威胁到了宗室,逼退仁显王后,将王后赶到私宅,由张氏取而代之,果然如明圣大妃所预料的那样,实在是史上没有过的,可是以我国主上的英明刚毅,怎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肯定是宠幸此女,被蛊惑而失去本心,令道德沦丧。
唉,这不是太可怕了吗?
可见史书中对于张氏为妃这一段,认为是肃宗大王失去心智所致,可事实并非如此。
自李氏王朝开国以来,后宫形势一直都在政治斗争风云中翻滚,一女上位,一女退位,原因绝不可能只是祸乱后宫所致。
话说回来,在史书中,张希载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人物,身为正妃兄长,理应检点言行,居然邀娼女去朝中大臣的宴会,又带妻子去助兴,这就不说,还一起逃走,的确够荒唐。
在剧中,张希载也一样荒唐,可是他的荒唐是意识有目的所为,并非为人就真的荒唐无耻,而是刻意造出这番光景。
他刻意笼络南人一派的吴氏父子,是知道他们都是无耻的蠢人,却依然有利用价值,他一眼看出天寿的实力非凡,也是因为他机敏善断所致。
从他与张氏的对话来看,他是为了荒唐而荒唐,荒唐的目的是为了给人们造成他荒淫无耻没出息的印象,这样对张氏的忌讳就更小,不会对张氏起怀疑。
刻意制造假象,只为掩盖真有远大志向的真相,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还体现在他对同伊的看法上,在张玉贞娘家的院落里,张希载第一次见到了同伊,一样是举止荒唐,轻浮无礼,但他看同伊的眼光,却比其他人有了另一层深意。
与金桓不同的是,金桓是看面相看出同伊异于常人,而张希载则是目光如炬,一眼看出同伊的特质,正如他对张玉贞所说,同伊与她一样都是出身,也聪明机智,漂亮可爱,就因为两人实在太过于相像,所以张氏不能把同伊留在身边。
实际上是提醒张氏,她漏算一件事:同伊与她一样,都是贱民出身的漂亮女子,王上既然喜欢这个类型的女子,自然也会喜欢其他人。
张玉贞虽然接受兄长的意见,此时还未引起警惕,不久之后,张希载的推测就要应验。
不论应验否,为了张氏的体面,南人一派给张希载安排了捕盗厅的位置,这样一来,张希载空降捕盗厅,成了徐龙基大人的下属。
撇开张希载不谈,肃宗大王这里做了件大事,他下教旨,忽视了同伊的奴籍,破格将同伊升为监察部宫女。
如此说来,同伊也空降到了监察部。
这一来,可炸了窝,监察部认为任命了前次出了监察部洋相的奴婢为监察部宫女,是对监察部的羞辱,因此要抗命,抗命的过程中就去找了闵妃,要为中殿娘娘的闵妃否决。
按照李朝时代的惯例,内命妇的任命应由正妃下后宫牒纸,其他人不得妄议,即使王上也不得干预。
岂料闵妃却认同旨意,说出这是自己同意的,又说国法有云:贱民可以担任宫女,令一同前来的明圣大妃也感到诧异。
看到这里,观众也明白了,那晚肃宗大王说去中殿娘娘的处所,原来是和闵妃谈这件事。
闵妃为何会同意王上的推荐,她明知是张玉贞的主意,却依然答应下来,还办的心甘情愿,理由在张玉贞来到中宫殿才昭然若示。
张玉贞到中宫殿,原意是为感谢,明里感谢,暗里示威,并要整理内命妇任命的局势,但却被身为正妃的闵氏将了一军,将的她面目无光。
闵妃接纳了王上的提议,是为王上承她的人情,让王上明了她懂得朝廷任用人才的苦心,又显出宽阔胸襟,适合坐正中宫殿,同样的,闵妃提出将同伊升为监察部宫女,为内命妇,就是闵妃自行决断,与张玉贞无关,是闵妃心胸开阔,不计较出身,任人唯贤,能容纳有才能的女子,同伊若是知情,也要感激闵妃的用意,承闵妃的恩情。
这么一来,根本没张玉贞什么事儿。
这一招高明,高就高明在闵妃将他人意见自行采纳,还能做的符合自己的立场用意,言行磊落,令人称道。
如此看来,不论用意为何,闵妃此举大度得体,的确比暗处行险棋的张玉贞更加高明,更加磊落,正妃与妾室的区别就在此,闵妃才是中宫殿的主人。
可是日后后宫风起云涌,已非常人能够预料。
张氏虽一时夺得大位,然而依然转眼成空,闵妃虽然一时被逐出宫,但最后依然回宫,死也是死在大位之上。
如此说来,一生峰回路转,最后依然能够善终,较日后虽为景宗大王生母,却依然受死药死去的张氏,闵妃较前者而言,更可称得上是奇女子。
话题回到同伊被提拔这件事上,掌乐院善良的人们含泪送走了同伊,黄直长比众人都明白王上的用意是给同伊去掉贱民的身份,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鼓励同伊的用意不言自明,临走前,他还将琴也送给同伊带走,这一送又是一个伏笔。
再看来到监察部的同伊,虽然受了闵妃的肯定,到监察部的日子依然不好过。
从监察部最高尚宫的话看出,她对同伊不冷不热的态度已是最好的说明,认为她依然还是贱民做派,非宫女之资。
同部门的宫女对她轻视不已,以和她同宿舍为耻。
这边厢,明圣大妃也要下手赶走同伊,找来了对张氏怀恨在心的刘尚宫,要用规则赶走同伊。
此时,经验丰富,为人正直的郑尚宫和奉尚宫已经发现刘尚宫的阴谋是用诗才大会赶走同伊。
阴险的刘尚宫发现同伊没读过四书中的《中庸》,于是在诗才大会中特意出题考中庸,就是为了赶走同伊。
从本周来看,到11-12集的时候,同伊对肃宗的感情依然没有超越普通朋友的界限,她当肃宗大王是没架子又很亲切有趣的官吏,每次看到他都有奇遇,谈话还很轻松,没有任何负担,还能任意玩笑,觉得这个大人真是很好玩。
然后镜头转回到天寿那里时,看着黑黑高高壮壮的天寿,我忽然乐了,原来同伊喜欢的类型是天寿这样的男子啊。
也可以说,这是一个小小的伏笔。
可以证明同伊在此时没有高攀的想法,她的想法在刚开始和张玉贞就是不一样的。
张氏是一心要攀王室的高枝,获得大王宠幸才是出路。
可是同伊不同,她更爱家人和朋友,还在想念天寿。
那番对话说的很清楚,女孩子喜欢的类型,说的是对于异性喜欢的类型,同伊喜欢的黑黑壮壮的男子说的肯定不是肃宗大王,而是天寿,在同伊的记忆里,她觉得天寿是值得托付的男子,虽然误以为天寿已死,但潜意识中依然将天寿的类型作为择偶对象。
再看降落伞一族,托张尚宫的福,空降的人不仅是同伊还有张希载,这二位完全不同的人各自到了监察部和捕盗厅,会有怎样的故事?
到了本周,天寿与同伊即将重逢,后事究竟如何,值得期待。
与此同时,没念过《中庸》的同伊在考试现场受到善良宫女贞任的提点,才得知考的是自己从没学过的中庸,立刻愣在当场。
同伊考场究竟命运如何,拭目以待。
同伊 殊途同归第三十页 同归昌德宫宝庆堂前,权臣张武烈已带人前来,重兵围困,要将宝庆堂围个水泄不通,为的是拿捕淑嫔崔氏,要判她危害世子之罪。
宝庆堂本是后宫内室,此时却显剑拔弩张之势。
只见来人张武烈一脸得意,要拉人还不忘亏上两句,直说淑嫔应该后悔当初选择错误,若是选择了张武烈这一边,就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谁知,同伊也从容回应说自己真的后悔,当初若是选择了张武烈这一边,才真的应该后悔选择错误。
这话让猖狂的张武烈一行顿时愣住了,已是瓮中之鳖,怎会如此镇定。
好一个镇定自若的后宫崔氏同伊,只听得她一声吒喝,要守卫军士立即拿下张武烈。
原来,张武烈错看了形势,也错看了中殿娘娘金氏,他安排好的一出借刀杀人大计,最终只是把他自己给圈了进去。
这情形并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是请君入瓮,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如此一来,张武烈危害世子的罪行昭彰,罪证确凿,遭劫难逃。
因为他不仅意图利用中殿娘娘金氏,还妄图以世子的安危来满足自己夺权又杀人的私欲,算上之前大王对张武烈种种恶劣行径的不满,张大人的大限是到了。
可是,被拿下的张大人就是不肯就范,他非要知道自己到底是着了谁的道。
此时,金妃前来说出实情,内旨标信出示,下的旨意是捉拿罪臣张武烈,也就是说,张武烈的失败,最终是源自金妃的反戈一击,直到真相揭发,这才让张武烈低头伏诛。
此时,在宫外,肃宗大王一行早已收到同伊送来的书信,得知张武烈趁肃宗大王不在宫内,竟然削夺天寿兵权,肆意妄为,教唆中殿娘娘金氏使用内旨标信,还胆敢危害世子,在世子前往千叟宴上的路上设下火石炸药,意图嫁祸给淑嫔一门,也是震怒不已。
按照肃宗大王的脾气,这样的奸毒恶吏就该直接砍了,气得他马上就要回宫,收拾恶贼。
可是,却被内禁卫将徐龙基阻拦,徐龙基见信后明白了同伊的用意,张武烈利用大王不在宫内的机会想要夺权杀人,可是大王正好身在宫外,恰好调查张武烈的罪行,来个迅速取证。
这样一来,张武烈罪行确凿,就难以翻案了。
愤怒的大王取得了证据之后,转而又去处理介入此案的小论派众臣。
就在林大人的私宅,怒不可遏的大王前来截住了乱作一团的小论众臣,声色俱厉的揭发了众人配合张武烈夺权的罪状。
最终,此次参与世子爆炸案的小论众臣无一幸免,全部被拿捕归案。
因为事实清楚,罪证确凿,众人根本无从抵赖,义禁府审案现场,只有张武烈一人大声喊冤。
此时大王终于爆发了,他怒吼着揭穿了张武烈此前的种种罪行,说的张武烈瞠目结舌。
到了这时候,张武烈才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
原来,他做的所有事都在大王的掌握之中,如此犯案累累的他,必死无疑。
在张武烈被拖走之时,在禁宫之内,他遇到了正要离开的徐龙基大人。
徐大人因为有同门之谊,对张武烈的结局叹息不已,寥寥数言,表达了自己的惋惜之情,可是张武烈死到临头却还不知悔改,不但不领情,还预言徐大人也不会有好结果,说只要世子上位,众臣必然不会放过支持延礽君的人。
对于张武烈的痴狂,徐大人只是一笑而过,说自己还有太多事要做,以后去了那个世界会去告诉张武烈,究竟是怎样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王上继位。
原来,徐大人注重的并非权势而是实绩,因此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张武烈注重的是权势而非实绩,因此他的下场与张氏一样,得到全部,却两手空空。
世子爆炸案之后,宫内众人喜气洋洋,终于迎来了安稳生活的岁月,而金妃也在同伊的感召之下,要做出后宫表率的做派。
此时的金妃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要收延礽君为养子,为的是要延礽君作为中殿娘娘之子,日后能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如此一来,大王也就不用禅让才能让儿子延礽君登上王位了。
面对金妃如此大度的举动,肃宗大王与淑嫔崔氏同伊都感动不已,他们都明白金妃此举意味着什么——哪怕金妃日后诞下后嗣,也无法继承王位,按照顺序,延礽君优先继承王位,实际上,金妃是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做出了为王室为延礽君着想的重要一步。
因为金妃如此坦荡不藏私,又如此无私无畏,为了延礽君的将来,同伊就不得不做出切实行动来维护延礽君的地位。
思前想后,同伊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出宫,为的是向中殿娘娘金氏致敬谢之意,并且要延礽君以中殿娘娘金氏为母。
对于同伊如此大义大爱的举动,肃宗大王懊恼不已,延礽君则是垂泪不止,这重感情的父子俩都觉得自己被同伊撇下了,而金妃却最清楚同伊的用意,她看着同伊的义举,含泪致谢,或者说,在这偌大的后宫最懂得同伊苦心却是之前和她纷争不断的金妃。
那么,在历史上延礽君究竟何时出宫,又是何时娶亲,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成婚记录在这里——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延礽君昑, 娶进士徐宗悌女。
上使临昌君焜主婚, 命除宗悌职, 嘉礼厅堂上以下, 赏赐有差, 都厅金致龙升通政。
是婚也, 侈靡踰度, 烦费以万计。
意思是说:肅宗 39卷, 30年(1704 甲申 / (康熙) 43年) 2月 21日(辛卯) 延礽君李昑,(今日)娶进士徐宗悌之女。
肃宗大王请临昌君李焜主婚, 下令除去徐宗悌事情, 对厅堂上以下(官员)嘉奖送礼,赏赐差人,都厅(官员)金致龙升任通政。
延礽君李昑的婚礼,奢侈颓靡,花费以数万钱计算。
但出宫记录却在此时:肅宗 51卷, 38年(1712 壬辰 / (康熙) 51年) 2月 12日(乙丑) ○乙丑/王子延礽君, 自禁中就私第。
昨年以后, 该曹屡择出合日, 及期上辄命差退, 至是始出合。
意思是说:肅宗 51卷, 38年(1712 壬辰 / (康熙) 51年) 2月 12日(乙丑) 王子延礽君,从宫中回到私宅居住。
从去年开始,礼曹屡次选择出合之日, 都是快到时间被肃宗大王喝令推迟,一直拖延到现在。
按照王室法度,王子成亲之后就必须离开王宫,肃宗大王虽然允许延礽君在九岁时就定下亲事,却不肯放儿子离宫,还一拖再拖,拖到了十八周岁,就是不肯放儿子离开自己身边,可见父子依恋之深。
直到肃宗大王大限将至,还非要延礽君陪伴在侧,伺候汤药,有事非要延礽君劝说才肯答应,在弥留之际,拿出自己积攒的银子,要求丧事一切从俭,还倔着非要延礽君答应在丧礼中不要劳累,当时史书中记录延礽君,也是后来的英祖大王,捧着父亲肃宗大王的手,哭着说:手指已经全部青了。
可见父子感情深厚,英祖大王丧父之痛甚深。
考据过后,继续看剧情。
同伊惜别宫内众人出宫生活,并没有陷入思念中,而是很快投入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中去。
她先是差人拆了围墙,开出路来,为的是都城中的贱民都有处可去,有处伸冤,因为淑嫔娘娘崔氏耐心细致,能体察民情,又能为民请命,所以去淑嫔娘娘离宫的贱民络绎不绝,挡也挡不住,哪怕爱钟这样力气大的宫女也只能勉强维持秩序。
面对同伊如此振作积极的生活态度,肃宗大王反而有些不满,他对同伊的笑容不满,他对同伊的欢乐也不满意,说到底他就是不满意同伊离开宫后依然这么健康快乐。
可是同伊的一番话,却让大王感动,同伊因为大王的心意感念,因为大王炽热的爱情而温暖,因为有大王的关心,还能得到如此探视,当然快乐也有了笑容。
以下的故事,温情而美好,编剧金伊英为剧中的这对王室情侣作了最为浪漫的描写,最终章的剧情全为前后呼应。
查案时,又到了案犯要毁掉罪证的紧要关头,哪怕嘟囔着不乐意,大王还是如当年一样,俯下身子,甘当人梯,为同伊查案尽自己的一份力。
查案就查案,哪怕同伊不想要大王介入,大王也要以自己的心意帮助同伊,同伊的为民伸冤,同伊的为民请命,身后站着的是她永远的后盾——肃宗大王。
在大王的授意之下,原先的暗访直接转变为明察,在大王的授权之下,天寿派重兵一举拿获贪污奴婢身贡的贪官,此举又反过来成全了大王减租的创举。
原来,哪怕同伊出宫之后,肃宗大王与她,依然在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对方。
同伊的一生如此惊险传奇,如此惊心动魄,那么,她的结局如何,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肅宗 61卷, 44年(1718 戊戌 / (康熙) 57年) 3月 9日(戊午) ○淑嫔崔氏卒。
上命礼葬等事, 依例举行。
输送棺板, 又命优送祭需。
意思是说:肃宗 61卷, 44年(1718 戊戌 / (康熙) 57年) 3月 9日(戊午) 淑嫔崔氏病故。
肃宗大王下令依照葬仪礼数等事宜,按照惯例举行。
送来棺木寿板,又命令送去祭祀所需时从优。
原来,在同伊人生的最后时刻,肃宗大王以他的心意下令优送祭需,全了他对今生今世都爱重的贱民女子崔氏同伊的爱意。
史书说盖棺定论,在人生终结时所做的总结最能说明一个人的人生经历和走过的道路,也能展现她人生的意义,那么,同伊此生的意义究竟如何,这里附上她墓地所示的行录: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
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
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
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
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
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
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
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
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
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
上初以梨岘宫为嫔私第,辛卯命属之内司。
嫔知圣意出公,节俭克赞不色吝。
自丙申遘疾三载,次淹间有因,上命出第调治而久阙承 俟,常怀靡安,或少出间,辄即诣阙,虽在疾病,而其诚敬之不替如此。
戊戌三月九日戊午卒于彰义洞私第,春秋四十九,寔肃宗四十四年也。
三殿遣中宫吊祭,赗赐特厚,哀荣备至,以是年五月庚申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
嫔生三男,惟我主上殿下序居第二伯季生,即天我殿下初封延礽君,辛丑册王世弟,甲辰诞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赠领议政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
王世子邸下靖嫔李氏所诞,初封敬义君,乙巳进册储副。
王女和顺翁主,幼未下嫁。
窃伏念嫔柔嘉,其性淑愼,其仪敦重靓穆,温恭和顺,承宁考思,遇垂三十戴而勤俭自持。
卑巽以牧,闵敢以荣贵,少移所守肆,惟壶闱之间,德意之融洽。
诚信之笃之于无间,可以辉暎彤管,俪美徃牒,则其迓迎天笃生圣人,承列圣艰大之投绵。
宗祊千亿之祚者,其必有由然矣。
臣于摭实之文,宁质无华,庶有以仰体圣意而仍又继之以铭曰: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
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
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
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
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意思是说: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总府总管臣朴弼成奉 教撰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枋奉 教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桡奉 教篆我主殿下受命(继位),继位元年也是先淑嫔崔氏去世八年之时,因为有司考据前例陈请,因此下令树碑写文,不命题给臣,而是让臣恪尽辅助之力就可以。
又教导说:夸张的话,都不接受,也不符合先淑嫔平日里小心谨慎的用意。
(英祖大王)顾念臣辅助大王的做法,(但是臣)惶恐就多次请辞最终还是没被恩准,就谨慎写下行录:崔氏出生于首阳,曾祖父名讳为崔末贞,官至通政,祖父名讳崔泰逸,为学生,父亲名讳崔孝元,任行忠武术副司果,母亲洪氏,是通政洪继南之女。
(崔氏)于显宗庚戌年(显宗十一年 康熙9年 1670年)十一月己未(十一月六日)出生,淑嫔于丙辰年(肃宗二年 康熙15年 1676年)受选入宫,时年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年 康熙32年 1686年4月 26日)受封为淑媛,甲戌年(肃宗二十年 康熙33年 1694年)受封进淑仪,乙亥年(肃宗二十一年 康熙34年 1695年)升贵人,过了四年即己卯年(肃宗二十五年 康熙38年 1699年)封淑嫔,已至女官极品。
淑嫔天姿深沉缄默,喜悦和愤怒都不表现出来,侍奉两位上殿,不论白天黑夜都不懈怠且怀有敬意的照顾,言行谨慎且能自持。
(淑嫔)对待各位嫔御及宫女,既谦虚又和气,受到大家的喜爱。
肃宗大王心里满意,仁显王后也就是我惠顺慈敬大妃,也格外厚待她。
淑嫔谦虚谨慎,尤其不喜欢说人是非。
若是侍奉的人有话说,就加以以教诲责备,宫内都称赞其行为端正。
淑嫔的伙伴有在军中任职的人,从淑嫔受封后,就辞去职务,这是淑嫔谨慎之心使之这么做的。
肃宗大王最初以梨岘宫为淑嫔崔氏私宅,在辛卯年下令(梨岘宫)属内司管理(收归国有)。
淑嫔明白大王用意为公,节省勤俭但不吝啬。
(淑嫔)自从丙申年(1716年 肃宗四十二年 康熙55年)罹患疾病三年,也是有原因的,肃宗大王下令要淑嫔出宫调养身体,(淑嫔)常怀敬意,出门甚少,依然听宫内旨意,虽然在病中 ,但诚意还是如此。
戊戌末年三月九日戊午(淑嫔)病故于彰义洞私宅,享年四十九岁,那一年是肃宗四十四年(1718年 康熙 57年)。
(宫内)三殿(大殿 指肃宗大王 中宫殿 指正妃金氏 东宫 指世子)派遣中宫前来吊祭,祭礼下赐尤其丰厚,生荣死哀到了一定程度,在第二年五月(肃宗四十五年 1719年 康熙 58年)庚申时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
淑嫔崔氏诞下三位男丁,惟有我主上殿下(英祖大王)排行第二得以存活,也就是我殿下,最初封延礽君,辛丑年(1721年 景宗元年 康熙60年)被册封为王世弟,甲辰年(1724年 景宗四年 雍正2年)继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是被封为领议政达城府院的徐君宗悌之女。
王世子邸下为靖嫔李氏所诞,最初封敬义君,乙巳年已经进而册封为世子。
(英祖大王)王女和顺翁主,年幼未嫁人。
私下里顾念淑嫔柔和美好,个性娴淑慎重,(淑嫔)她的仪态敦厚慎重美丽肃穆,温和恭敬和气顺从,承受天命而慎重行事,受圣恩三十年能做到勤建自持。
出身微贱,然而不以后宫身份显贵,行为谨慎小心,与宫人相处,关系尤其融洽。
诚实守信令人感动,可以光照后世,容貌美丽又娴淑,又蒙圣恩诞育英祖大王,是承受肃宗大王恩典最多的人。
在宗室祠堂内享受万千香火之人,必定有其缘故矣。
臣写下如此朴实的文字,质朴没有华丽之辞,感到已经体会到圣意而又继续写下铭文说: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
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
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
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
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正如继位后的英祖大王在生母崔氏同伊墓前所看到的,母亲给予他的不仅仅是生命,还有人生,那是一段闪亮的人生。
崔氏墓园中,哪怕崔氏早已离世,贱民们感念娘娘恩德,依然为了维护墓地,捉虫护地,尽自己的一份心意。
英祖大王后来成为一代明君,为振兴朝鲜尽心竭力,也成为李氏王朝列王最有成就最长寿的一位君主,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录::大王讳【昑】字【光叔】, 肃宗元孝大王之子, 景宗宣孝大王之弟。
母毓祥宫淑嫔崔氏, 肃宗大王二十年甲戌九月十三日戊寅, 诞降于昌德宫之宝庆堂。
己卯封延礽君, 景宗大王元年辛丑, 册封王世弟, 甲辰卽位, 丙申升遐, 在位五十二年, 寿八十三。
意思是说:英祖大王名讳【昑】字【光叔】,为肃宗元孝大王之子, 景宗宣孝大王之弟。
母亲是毓祥宫淑嫔崔氏, 于肃宗大王二十年甲戌九月十三日戊寅(1694年 康熙33年), 在昌德宫宝庆堂生下大王。
肃宗25年(1699年 康熙38年)被册封为延礽君, 景宗大王元年辛丑(1720年 康熙59年),被册封为王世弟,英祖元年(1724年 雍正2年)继位,英祖五十二年(1776年 乾隆41年)薨逝,在位五十二年, 享年八十三岁。
剧中,崔氏同伊的墓地,绿荫环绕,草木繁盛,须发皆白的天寿如今守护的殿下已经是英祖大王,他又遇到了为维护墓园努力捉虫的女孩子,她也叫同伊,数十年后又有一位同伊,如幼年时的同伊一样的笑脸,生命就是这样生生不息。
感慨万端的天寿鼓励守墓的孩子要心怀远大理想,日后必能有一番作为。
远处,就在墓园之内,同伊依然与肃宗大王相知相守……此生此世,同伊与肃宗大王,他们的爱情因为彼此的注视,成为俗世中的传奇。
崔氏同伊出身贱民家庭,成长于朝鲜李氏王朝最为黑暗的一段时期,少年丧父兄,遭遇惨痛经历,然而她不气馁,不悲哀,努力向上,终因诚意聪慧和努力感动了微服出巡的大王,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也以自己的方式为国为民做出了贡献,更为朝鲜培养了一位有成就的大王:英祖大王。
早年同伊惨痛的经历也仅仅是那个时代千千万万个平民女子的缩影,成年后的奇遇也使她成为与平民女子所不同的奇女子。
因仁厚而显贵,因聪慧而相守,她与千千万万个平民女子一同出生,一同成长,最终也要一同归去——殊途同归,同伊的爱情与人生是那个时代的奇迹。
放假在家,一边陪着老妈看非诚勿扰,一边拿着本本在看《同伊》,这几日估计是看这部剧韩剧看疯了,突然很心水韩国古代史。
还记得第一次看韩国古代剧貌似是初中时候看的《女人天下》,那个时候就对朝鲜那些个党人斗争,嫔妃娘娘有了很惊奇的感觉。
为嘛是惊奇捏,因为那个时候实在是无法理解一个个穿着朝鲜唐衣头顶着一个莫名奇妙的金龙的嫔妃造型,也实在奇怪朝鲜君王和臣子们似乎都喜欢坐在光光的地板上一本正经地讨论着国家大事。。。
抱着虚心学习的心态,我那时整整追了四十几集,终于在耗尽了耐心中惨淡放弃!
以至于很久以来,看到韩国古代剧,偶绝对是退避三舍,即使是那看得偶老妈悲喜交加又哭又笑的《大长今》,偶也没有多少兴趣。
结果2011年的年初,竟然就这么迷上了《同伊》,抱着喜欢韩孝珠的心态想看看,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同伊是谁,其实朝鲜历史上对于这位淑嫔崔氏并没有什么详细的记载,可能连她的真实姓名也不过是因为史上没有记载而杜撰的。
朝鲜当时的肃宗时代,崔氏的存在或许在张禧嫔和仁显皇后之下是如斯的渺小,可是不可否认,这个女子是当时贱民女子成为朝鲜后宫的一个传奇。
在等级如此森严的朝鲜古代社会,她的确是一个特殊的打破秩序的存在。
曾看着电视剧,一边暗自肖想,这个女子或许真的有着如此传奇的人生,或许真的有着如此的智慧,电视剧或许只是将那个活在百年前的美丽女子的一次真实演绎。
谁知道呢似乎每一部韩剧都旨在营造这样一个剧情:别人眼中的白米饭 却是男主心中永远的朱砂痣。
每个女孩心里都会有一梦,就是成为自己心爱的人心中的朱砂痣。
可现实往往是,朱砂痣只存在于很短的时间,而相处久了以后,再美的女子都成了白米饭,区别只在于这白米饭是香喷喷的,还是食之无味的。。。
每个人每天都要吃白米饭,还要荤素搭配,时不时来点什么红烧肉,什么老母鸡汤白米饭反而成了一个被所有人忽视的必要存在。。。
韩剧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将美好的梦幻付诸于所有戏剧表演。
如果有一天,即使你心口的朱砂痣,只不过是他人心中的白米饭,你却依旧甘之如饴。。。。
同伊 殊途同归第九页 站队时至午间,就善堂院内,琴瑟和谐,鼓乐齐鸣,肃宗大王与承恩尚宫张氏端坐于上,众人皆陪笑,还有肃宗大王特别指定的掌乐院的乐官黄直长与乐工英达在场,此外,也请来张氏家人,还有张氏推举的监察宫女田氏同伊在侧,为的是给张氏庆生,此时,大王还宣布要给张氏一件难忘的礼物——要封她为后宫。
肃宗大王如此用心,请来张氏亲近的家人,器重推荐的宫女,找来的都是张氏喜欢的人,相信是希望给张氏一个难忘的生日宴会。
席间,肃宗大王还玩笑的要给乐官黄直长与乐工英达下赐御食,赐的是什么?
猜猜是猪皮。
英达一听是猪皮,立刻想起当日晚间和大王饮酒后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事情,吓的连忙叩头请罪,要大王赐他死罪,肃宗大王却正当兴头上,哈哈大笑,问道:喜庆之日,又何出此言?
英达和黄直长这才明白大王是要补上上次他们所希望被下赐的御食,因为同伊说了他们等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嘛。
这情形分明就是因为同伊之言而额外给二人的赏赐,喜的二人连忙叩头谢恩。
在欢乐热烈的气氛里,同伊也在众人之中,望着尽情欢乐的肃宗大王与喜气洋洋的张氏,看着大家又忍不住笑,只是,同伊想起什么,忽然之间失去了笑容,怅然若失。
原来,同伊也会在众人欢乐之际露出失落的表情,她失落的原因是看到了大王对张氏的情谊与宠爱,反观此前大王的帮助与照顾,明白大王仍是爱张氏。
到了这里,同伊的感情已现端倪:对于大王之前的关照与爱护,同伊并非毫无知觉,在感情上,大王才是同伊可以依赖的人,而现在同伊的怅然若失正说明她明白:大王喜欢的是张氏。
从这个意义上说,同伊的感情走向是唯一的,她并不习惯与人分享爱情。
话题回到张氏这里,白天时大王当众宣布要给张氏以后宫之位,她也喜不自胜,不禁落泪,多年来的忍辱负重,苦苦煎熬,终于盼到了头,能以后宫之位入住,是不得了的恩典。
此时张氏也要给大王一个惊喜,原来她已怀孕,大王自然高兴,肃宗大王年近三十,依然无后,这样一来,无论明圣大妃如何反对,按照内命妇法礼,闵妃都得下牒纸,封张氏为后宫。
在此姑且略写张氏受封一节,当时当事都可见两位先后为肃宗时后宫之首的妃嫔如何应对,显现出两人皆然不同的态度与道德观。
在册封之时,勤俭敦厚的闵妃含泪嘱咐张氏要成为她管理后宫的助力,显示出她作为国母的威仪,言词之间颇显大度与度量,而张氏则双眼直视闵妃,带着恭谦的笑容说要忠心效命。
张氏的态度很有说道,按照古礼,古代朝鲜女子被要求不能双眼直视,要在别人说话时,只看一眼,随即低头听话,在回复时,再看对方一眼,再低下头回话。
按照古礼,如此行事的女子方为进退有度,温柔贤淑之人。
反观张氏,她说话时往往直视对方,眼神炯炯,言辞口气虽然委婉,细听却咄咄逼人,或者说,张氏是温柔一刀,善用女子惯用的温软之术行刚烈之事。
这样的人,往往有大决心大期望,且手段激烈,意志如刚,难怪肃宗大王一早就说张氏若是男子,就要夺取他的天下,此话不无道理。
从此之后,张氏诞下王子,就是日后的景宗大王,那一段时日她在宫内顺风顺水,一年多之后被册封为嬉嫔。
在此,翻查史书,找到了张氏受册封的记载,史实如下:肅宗 20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1月 15日(癸未) ○以昭仪张氏为禧嫔。
时, 张氏宠日盛, 而杭、希载, 缔结闵黯、宗道、李义征等, 关通谋议, 无所不至, 国家之祸, 将在朝夕, 人皆惴栗。
意思是说:册封昭仪张氏以内命妇禧嫔之称谓品阶。
此时,张氏日渐受宠,而东平君李杭,张希载,又勾结尹黯、闵宗道、李义征等人,私下谋划,什么都考虑到了,国家的大祸将要临头,人人都惴惴不安,战栗不已。
看到这里,我们能够发现的是:之前音变大局中举行生日宴会的那一位说是与王室疏远的宗亲李氏,原来封号不是恩平君,也不是银平君,而是东平君李杭,李杭是崇善君李澄的儿子,他的母亲申氏就是当年在张氏被明圣大妃赶出宫后还帮助她的人。
日后的废后夺宫大战中,参与张氏这一派别的人当中,不仅有南人一派,甚至还有闵妃所在家族骊兴闵氏的人在其中,闵氏的人们还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根据朝鲜王朝实录记载:肅宗 23卷, 17年(1691 辛未 / (康熙) 30年) 4月 29日(甲申) ○御昼讲。
兵曺判书闵宗道曰: “禁军别将张希载, 移拜御营中军。
七番禁军, 以希载能知疾苦善抚御, 皆缺望, 军情如此, 请仍任。
” 上许之。
宗道引希载为腹心, 故有此言。
军情之云, 面谩甚矣。
意思是说:肃宗大王白日议事。
兵曹判书闵宗道说:禁军别将张希载, 可转任御营中军。
七番禁军中,是张希载能明白军中疾苦又善于抚慰大啊我难过,就是缺乏声望,但军情就是如此,还是请求安排。
肃宗大王同意了。
史官认为兵曹判书闵宗道是要将张希载当作心腹培养,才会这么说的。
所谓军情的话,话题扯太远了。
如此说来,难怪后来闵妃回宫后,在宫内不赏不罚一人,还恳求肃宗大王也对张氏一门以及参与夺宫的人也要从宽处理,原来是为了保全闵氏一门的子孙,闵妃也算是宽厚待人,可是肃宗大王一向都被明圣大妃说成是“喜怒暴急”,他可没有闵妃这么好的心肠。
在闵妃去世的那一年,因为愤怒,也因为发现张氏一门的阴谋,当年参与夺宫的人无一幸免。
张氏与其兄长张希载,包括东平君李杭、闵黯、闵宗道、李义征等人都死在那一年,也可以说,他们是为闵妃殉葬了。
话题回到张氏这里,张氏已被册封为嬉嫔,地位已经巩固,自然春风得意,南人一派也是陶陶然。
既然张氏生下王子,那么目前要做的就是力促王子册封一事了。
按照古代朝鲜的礼法,按照太祖大王李成桂定下的规矩:子以母贵。
也就是说,由母亲身份高低来决定儿子的尊卑。
按照李氏王朝家法,正妃所生的长子,出生就是元子,日后若无意外,也奏请我国,被封为世子;若是正妃无子,即为无嫡子,才轮到庶子,也就是侧室所生的儿子。
不过也有例外的情况,比如太宗李芳远虽为正妃所生,但并非长子,然而杀兄弟夺大位,也成了大王,太宗大王之子世宗大王虽为正妃所出,反而并非长子。
继位的原因是太宗的长子让宁大君实在不争气,也是个荒唐人物,受到生母闵妃的影响太大,总是与父亲太宗大王别着劲。
不管怎样,这几位都是正妃所出,出身并无太大的问题。
谈到这里,说个题外话,太宗大王的正妃也是闵氏,难道与肃宗大王时的闵妃有何亲属关系么。
原来骊兴闵氏是古代朝鲜的名门,兴起就出自太宗大王时的正妃闵氏,后被追封为元敬王后。
元敬王后闵氏在太宗起乱夺位时,曾出动闵氏家族的兄弟们帮助太宗夺位,但太宗夺得大位后,却借口闵氏毒害从家中带来的侍女,即为后被封为孝嫔的金氏母子,于是杀死了闵氏一门数位成年男子,被杀的闵氏男丁都是元敬王后的亲兄弟,这让元敬王后闵氏愤恨不已,临死还在诅咒太宗大王。
无论如何,从太宗大王时的元敬王后起,骊兴闵氏得以兴起,李氏王朝五百年间出了数位王后,其中最有才名的莫过于史书留名的以下三位闵氏王后,按照继位顺序列示如下:太宗大王时的彰德昭烈元敬王后闵氏;肃宗大王时的懿烈贞穆仁显王后闵氏 ;高宗大王时的正化合天明成皇后闵氏;其中高宗时的闵妃因为被日寇砍杀,死状惨烈,死前仍维护国体,后被追封为明成皇后;而我们现在看到的同伊剧中的闵妃,则是后来被追封为懿烈贞穆仁显王后的那位闵氏王妃。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正妃闵氏并未有所出,嬉嫔张氏已生长子李昀,故扶持张氏的南人一派奏请将王长子李昀封为元子。
查看景宗大王的相关史实中有记录:王姓李氏, 讳【昀】字【辉瑞】, 肃宗大王长子, 显宗大王之孙也。
始肃宗久无嗣为忧, 后宫张氏, 以戊辰十月二十八日, 诞王, 肃宗喜甚, 语诸大臣: “国本未定, 人心靡系, 今日大计, 不在他矣。
”意思是说:国王姓李,名昀,字辉瑞, 是肃宗大王长子, 也是显宗大王之孙。
刚开始,肃宗大王很久都没有儿子,非常担心,后宫张氏在戊辰年,也就是1688年,即肃宗十四年,康熙二十三年十月二十八日生下景宗大王,肃宗大王非常高兴,对众大臣说:国之根本(后嗣)未定,人心不定,今日已定,不用担心了。
从这里来看,肃宗大王是希望册封张氏所生的庶长子李昀为元子,而明圣大妃早已预见到肃宗宠幸张氏,会出现庶长子比嫡出长子更早出生的情况,所以坚决反对张氏入宫,不惜采取强硬手段,布下音变大局,又设下汤药谜题,非要把张氏赶出宫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让她遇见了咬住就不松口的豊山同伊,将她设下的迷局逐一破解,大妃这一派不仅没能保护闵妃,反而给闵妃添了更多麻烦。
眼下明圣大妃担心的问题终于发生了,肃宗大王要册立张氏所生的王子为元子,于是竭力反对,可是反对无效,肃宗大王心意已决,非要册立不可,张氏一门也不甘被压制,奋力争取,出力者是张氏的兄长张希载大爷,这一来,后宫又要多有腥风血雨了。
-阴谋往往是不一个人的独角戏。
在利益面前不同的人聚集在不同的地方干着相同的事情,这就是阴谋。
(轮子语)若是按照这样的推断,张希载发动的阴谋也非他一人所为,而是策动了宫中的不少相关人士。
之前的伏笔中,编剧安排监察宫女们查抄宫室,没收宫女们的违规物品,特别安排同伊搜查张氏所在的就善堂,同伊在查抄张氏贴身宫女容善的处所时,发现了白术附子汤的药方,按理说抄写的药方并非违规物品,但是在宫女的房内发现如此猛药的药方,当时只是觉得纳闷,并未引起注意,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而后,在讨论元子册立问题上,作为主要障碍的明圣大妃忽然重病在床,继而神智不清,似是大限将至。
明圣大妃病危,有人欢喜有人愁。
南人一派和张氏一门都内心暗喜,因为册立元子的障碍终于扫除,元子册立在望。
而肃宗大王和闵妃,则忧心忡忡,肃宗大王伤心的是在明圣大妃病危的前一天,他还在顶撞母亲,执意要册立张氏所生的儿子为元子;而闵妃一向侍奉明圣大妃至亲至孝,视为母亲的大妃突然病危,心里自然不好过。
在这样抑郁的心境下,肃宗大王因为心情不好,要独自走走,却正好遇见同伊。
此时的同伊正经历着内心激烈的斗争,苦恼不已,但还是以过来人的心情,安慰了肃宗大王。
肃宗大王说出在明圣大妃昏迷病危的前晚,自己还在跟她顶嘴,现在想起来,这可能就是母亲对他所说的最后的话,心里非常后悔。
同伊却以自己和父亲的最后一面说出自己的后悔,在和父亲见到的最后一面,她还在怪父亲没给她穿漂亮的衣服,说出讨厌父亲的话,伤了父亲的心,要是知道父亲会死,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
可是后来她才发现父亲还是把好看的衣服放进同伊的包袱内,看来父亲还是很爱女儿的,还是在最后的时刻原谅了她,这就是父母的心意,可见父母都是如此,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所以明圣大妃也不会怪肃宗大王。
不管是否有道理,这番话都安慰了肃宗大王,而此时的同伊攥紧了手中拿着的内医院用药记录,还在纠结。
同伊究竟发现了什么会如此纠结?
原来,她发现的是就善堂的人涉入此案的线索和证据。
此前,宫内有人写了举报信给闵妃,信中说明圣大妃的汤药被掺入有害药物,导致昏迷。
此事若是事实,就是宫内有人投毒,意图谋害肃宗大王生母明圣大妃,非同小可,因此,闵妃按内命妇法度召来监察部郑贵礼尚宫,安排她秘密调查投毒案。
郑尚宫按照监察部的实力,找来了最有调查能力的两位宫女:贞任和同伊。
贞任的实力有目共睹,被郑尚宫找来,本不奇怪,可是找来同伊,却让贞任担心不妥,同伊本是受张氏推荐来监察部的人,平日里和就善堂的人甚为友好,这次调查和张氏有关的投毒案,能否秉公办理,还真要打个问号。
但是郑尚宫相信同伊的原则性,认为同伊会公正处事,因此还是找了她来。
因为同伊的到来,引出天赐入宫释毒一场戏。
原本在宫外,黄直长听了天赐关于就善堂急于元子册封的事,很同意天赐的看法,还给英达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话,也认为看人得看关键时刻的选择。
于是,为了帮助同伊,天赐就进宫去帮助同伊看药方,这一来又遇见了宫女贞任。
无论如何,天赐看后还是提供了重要的线索,明圣大妃的药方并没有问题,但与药方内药物相冲突的药物若是渗入,才有危险,话中提到白术附子汤,让同伊吃惊不小,马上想起曾在张氏贴身宫女容善的处所内,发现过白术附子汤的药方。
这样一来,就连同伊都有了怀疑就善堂的想法,为了不冤枉就善堂的人,同伊跟踪容善,发觉她与张希载私下见面后又领受了信,信交给了专门给明圣大妃治病的御医。
同伊看到这个情景,十分震惊,立刻去截住了容善,但容善斗胆叱骂同伊忘恩负义,说她是托嬉嫔娘娘的福才能去监察院,如今还来查嬉嫔娘娘的人,说罢趁势逃走。
这一逃不要紧,加深了同伊的怀疑。
同伊就如同她自己说的那样,是咬住绝不松口的豊山,这一次,她咬住的是就善堂,这可热闹了。
为了确认白术附子汤的用药时间和剂量,她去内医院调查,遭拒后又在内医院闭门后,找出钥匙进门找记录,记录是找到了,可是被张嬉嫔派人请去了就善堂。
原来容善被同伊讯问后急忙报告了张嬉嫔,张氏急忙找来兄长询问,得到的答案,让她十分震惊。
虽然张氏内心骄傲,不肯用下三流的手段夺取后宫之位,可是兄长张希载看到了她内心高涨的欲望,点破了她的心思,也说明自己和张氏在一条船上,若是他死,张氏也活不了。
张氏依然重视家人,不肯让兄长背负投毒给明圣大妃的罪名,根据同伊的习惯,猜测她一定会来内医院找证据,故而派人在此守候。
张氏与同伊见面的这一场,之前都是张氏说,同伊听;张氏称赞,同伊谦虚;张氏允诺,同伊提议,到了这一次,才真正是思想的碰撞,但是没有火花,而是各自说明了立场和观点。
张氏出于保护兄长和下属的理由,给了同伊报告的理由,要同伊说找到的药方是给出生不久,刚满百日的小王子的药方,可是同伊不能答应,认为白术附子汤有毒物附子,是治病的猛药,不可能给刚满百日的婴儿服用,因此根本不可能是给小王子的药方。
张氏本是为了堵上同伊的嘴,可是同伊坚持原则,根本不吃她这一套,这样一来,反而加深了同伊认定就善堂与投毒案有关的想法。
同伊在遇到肃宗大王时,就在纠结是否要报告这件事。
见到肃宗大王的痛苦自责之后,同伊还是决定说出事实,她去找了从事官徐龙基大人。
徐龙基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一出马就立刻找到了内医院众人的笔迹,在核对笔迹时,同伊又报告了张氏所在就善堂发生的事情,郑尚宫以丰富的查案经验和敏锐的政治触觉,立即感到事态严重,要发生大事。
核对笔迹后,果然找出了举报的医女。
与此同时,张氏也在和吴太锡大人谋划着如何利用投毒事件达到夺宫的目的。
说到底,同伊在被张氏威逼盘问时,依然相信张氏是好人,与投毒事件并无牵连,才会如此确信可是她的信任和软弱却给了张嬉嫔一派翻供的时间。
被查的医女知道事情不妙,因为害怕而逃走,终于被监察部众人在废屋里搜了出来,原来医女吓的要自尽。
被抢救过来的医女在受审时说出看见御医在明圣大妃的汤药内下毒的事,如此一来,就善堂的嫌疑就很清楚了。
闵妃为自行承担责任,亲自去向肃宗大王说明张氏给明圣大妃下毒的事实,肃宗大王听后十分震惊,亲自来监察部讯问医官和医女。
而在监察部,肃宗大王得到了更为震惊的消息,医女按照之前的供词,说出医官下毒之事,而医官则更加劲爆的说出下毒是受到中殿娘娘闵妃的指使。
在17-18集里,观众继续欣赏到肃宗大王与同伊的小粉红场面。
那是在投毒事件之前,肃宗大王来到同伊所在的监察部当值室内,要借书给她,从背后拍同伊的肩膀,却让同伊吃惊不小。
吓了一大跳的同伊明白肃宗大王是好意,要将需要的书给她,可是君臣尚且有份际,男女也有别,赶紧谢过大王的好意,又赶紧请大王离开,弄的大王非常尴尬,直嘟囔说监察宫女比大王还忙活。
肃宗大王此时的表情非常有趣,完全是个没拿到糖果的孩子在委曲,又像个沉溺于恋爱的普通男子一样,送来爱人需要的书籍,原本是为了看到爱人好看的笑脸,可是笑脸没看到,还把人家给吓了一跳,然后又给赶出监察部当值处所。
堂堂朝鲜之王,遭此对待,估计李氏王朝五百年里,也只有后来被册封为淑嫔的崔氏同伊能办到了,不但夺过书本,还问大王是否还有别的事要说,是要大王别待在这里了。
可见同伊对于君臣之礼,对于男女有别的古礼是十分清楚的,并不想和肃宗大王过多接触,可是大王却想要和她过多接触,让观众看后偷笑。
说起来很有趣,此时的肃宗大王是不知道自己深爱同伊而继续深爱,而同伊则是不知道被追求而被大王追求,这两个人都挺糊涂的,很般配。
在现实生活中,选择如何,站在哪一方,往往关系到一个人一生的命运,运势起跌都关乎站队,政治上的站队也同样重要。
在本周的剧情里,同伊根据自身的实事求是的查案原则,在政治上也站了队。
看到18集,我们终于可以确信之前给同伊与徐龙基人格上的分析是准确的,这二人都是坚持原则,遇事要根究到底的人,他们没有偏向,只尊重事实,要查出真相,之前帮助张嬉嫔一派洗清冤屈是如此,现在为了查清投毒案情也是如此。
剧情发展到这里,同伊由从前的帮助并且同情张嬉嫔的一派,转为同情且帮助遭到陷害的闵妃一派,她在政治上重新站了队,同伊其实是以自己的直觉站了队。
在18集的最后,肃宗驾临监察部,亲自审问涉案医官和医女,同伊在人群中听到医官哆嗦着说出下毒是受到中殿娘娘的指使,大为震惊,瞠目结舌。
这次政治上的站队,对同伊今后的人生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究竟影响到何种程度,且看之后剧情发展。
下周开始,会将考据重点放在闵氏与张氏这二位肃宗大王时后宫先后的主人这里,敬请期待。
当时是冲着大长今姐妹篇这个宣传去看的。
大长今主要是烹饪和医学,同伊主要是破案和后宫,女主同伊从贱民成为一个国家的王的母亲的故事。
不了解具体历史,当爱情剧看的。
两部剧的男主角都是同一个人,还是比较友好的。
同伊小时候的演员金裕贞很有灵气,看过她演过好几个韩剧小时候的女主,最绝的是拥抱太阳的月亮的小时候女主,浑身上下都透着灵。
同伊演员韩孝珠,长相和演戏都看着特别舒服。
因为看了同伊,就还挺喜欢韩孝珠的,进而看了好多她的剧,一枝梅,W两个世界,灿烂的遗产等里面有一首歌特别好听,叫天涯之爱。
整个剧比较长,古装韩剧一向如此,进入剧情比较慢,前面讲小时候,然后男女主相识相知,后面接近宫,生孩子,朝堂斗争,洗刷冤屈。
同伊这一辈子,有这样几个人在守护她,第一个是肃宗陛下,理解她,相信她。
第二个是车天寿哥哥,原父亲的部下,亲哥哥的朋友,在剑契被毁以后一直在寻找首领的女儿同伊,从她是小宫女到后宫嫔妃一直在守护她,同伊去世她儿子成为王以后,就守护她的儿子。
第三个是徐龙基,捕盗厅从事官,同伊父亲的好朋友,为人刚正不阿,因为剑契被诬陷,感到自己被剑契被判,后续一直在调查剑契的事,平时处理案件也但非常公正。
以下涉及剧透,谨慎观看!!!
同伊父亲的组织剑契受到陷害,家人和朋友都被杀,只留下了同伊和天寿哥哥。
同伊前期就是破案,和男主肃宗相识,一起经历朝堂上大大小小的案件和阴谋。
中间同伊因为案件失踪,肃宗开始无时无刻不牵挂同伊。
中间那里他们总是阴差阳错不得相见真的是急死我了。
天寿哥哥看肃宗那么喜欢同伊,默默退出,从此一心一意保护同伊安全(天寿哥哥也不错啊,看他把他们以前的东西烧掉,我还心疼了一段时间。
当然男主陛下还是最好的)肃宗陛下为保护同伊,把她接近宫,我们同伊终于换上了好看的衣服。
两个人之间的窗户纸好久都没捅破,陛下表白,同伊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不敢接受陛下,还好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两人幸福的生活了一段时间,期间都是后宫以及前朝的争斗。
后来同伊剑契首领女儿的身份暴露,陛下始终相信同伊,并且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同伊。
但是同伊不能看到陛下的朝堂因她而动荡,离开了宫。
同伊在宫外为陛下生下了一个儿子(就是后来的陛下)皇子到达一定年纪以后需要接受皇室教育,同伊顺利回宫。
然后又开始了关于孩子的宫斗,并且在后来洗刷了父亲剑契被诬陷的冤屈。
最后,儿子成了国家的王。
最后的一幕,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小女孩,一声“同伊…”,女孩回头。
全剧终。
诶,怅然若失。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一页 废后肃宗十五年五月一日日间,景春殿堂前,肃宗大王遣大臣前来宣旨,中宫殿闵氏,泪盈于眶,坐席待罪,跪于堂前听旨,废后已成定局。
听旨后,闵氏接旨,由监察部郑尚宫哭言娘娘得罪了,为废妃闵氏除去发簪,卸下头饰,褪去唐衣,自此,闵氏被贬为庶人,肃宗大王颁布的教旨是废为庶人,遣闵氏回到私宅,并未赐她死药,还算手下留情。
景春殿堂前,顿时哭声四起,中宫殿宫女,在场监察部众位尚宫与宫女,与跪听旨意的大臣口称娘娘,哭成一片。
一片哭声中,有两个人是平静的:一个是最希望闵氏被废的嬉嫔张氏,另一个是最不希望闵氏被废的监察宫女同伊。
张氏带人来到景春殿附近,冷眼旁观,要看闵氏的下场,心中暗暗得意;而同伊站在人群中,以手拭泪,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为闵氏雪冤,还她一个公道,要她再回中宫殿。
这就是李朝历史上肃宗朝时最为引人瞩目的一个场景——废后。
废后,废的是正妃闵氏,闵妃在六年后又被迎回中宫殿,肃宗深悔之前的所为,要复闵氏之位,七年后闵妃病故于昌庆宫之景春殿,谥曰仁显, 施仁服义曰仁, 行见中外曰显;陵号曰明陵, 殿号曰敬宁。
在前页剧评中,我们从肃宗给闵氏亲自撰写的行录中已经了解了闵氏的出生,家庭情况,儿时情形以及进宫前后所发生的事情,还有她与明圣大妃深厚的似母女般的婆媳感情,这里引用仁显王后身边内人所撰的[仁显王后传]的相关内容,对应剧中相应场景。
注:为防止歧义及遗漏,引用文字为译本,译者张琏瑰。
监察和尚宫奉王命来到寝殿传达废黜王后之旨意。
王后泰然奉旨,起立褪去礼服,脱去冠簪,走下宫阶。
王后奉命出大内返回本居所时,后宫侍女皆放声痛哭,哭声狼藉。
国王闻之大怒,即令有司惩处,并催促王后立即出宫。
国王称,我朝开国以来,尚无前例可循,故废后暂回居所听候后命。
这时,王宫上下附炎趋势之辈竞相争宠,对身单影孤、呼救无援的王后言词放肆,举动轻慢,全无尊敬之心,却又幸灾自得之意。
王后心明如镜,但以视而不见处之。
惟有左右宫女无不愤慨,但因畏惧罹罪,怒不敢言,聚于殿中一隅,相抱垂泪不止。
某宫女似得张氏唆使,趋前翻检王后衣饰。
王后冷笑以对,解衣示之,其目光冷峻,寒气逼人,扫过宫女,直视其肺腑。
王后未置一言,但表情严正,冷若寒霜,致使该宫女羞愧难当,悚然垂首退去,不知举措。
国王仍大怒不止,传令王后迅速出宫。
此时,在通往王后本局所的路上有数名侍女等候,但未备辇轿。
当她们听说王后已来到耀金门时,急忙用白色明紬褓遮头前来迎接,此时王后已在景福堂前等候。
当王后毅然登轿离开耀金门时,七八个宫女不禁痛哭,尾随其后。
掖廷署官员役人皆随之哭泣,行色备感凄凉。
这时,空中愁云密布,天色阴沉,更增几分凄惨气氛,其情其状,是非文字所能描述。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当时的一些情况。
肃宗大王是在盛怒之下赶走了正妃闵氏,而且直到闵氏离开王宫时,肃宗还在发怒,不仅不允许宫人和大臣们对闵氏离去表示不舍之情,而且所作所为极为偏激,可见对闵氏心存不满之甚。
实际情况来看这里: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礼曹言: “中宫各司供上及外方物膳, 宜勿封进。
” 上可之。
又言: “辛酉嘉礼时, 敎命册宝章服, 宜自大内收聚, 下于政院以烧之。
” 上曰: “可, 章服当自内投火矣。
” 时。
闵宗道为此请, 意气扬扬, 道路以目。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礼曹官员说:中宫殿的各种供品以及外面的膳食,还是不要封存。
肃宗允许了。
礼曹官员又说:在辛酉年举行嘉礼时,大王下令赐予的册封书册及正妃朝服,最好是在宫内收到一处,放到政院烧掉。
肃宗大王说:可以,正妃朝服本来就应当丢入火堆里烧了。
那时,闵宗道因为这个请求,得意洋洋的样子,走在路上都被侧目。
把当年闵氏受封时的朝服都丢进火里烧掉,其实是一种驱走瘟神的行为,在废后时,顶多说句收集后毁弃,一国之君居然说出投入火堆的话,可见肃宗大王的做法很绝,他是要闵氏再也别回来了。
宣旨后,宫中一片哭声,是国丧时的情形,甚至国丧时响起的哭声都没这么迅速,肃宗听到哭声,其实心里明白:宫人们是在用哭声为闵氏送行,大臣们是用哭声恭送闵氏回私宅,哭声也是对王者旨意的反抗和藐视,人们对闵氏被废如此反应,肃宗当然震怒。
来对照[朝鲜王朝实录]中相关记载,看闵氏如何离开王宫: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中宫乘素轿, 出自曜金门, 归于本第。
朝士在罢散者及儒生等, 哭而随之, 塡咽道周。
吏曹左郞李玄祚入公廨, 下庭痛哭时, 玄祚方列淸显, 遇国家有大变, 不曾发一言以谏之, 祗欲以区区小节, 夸示于人。
闻者笑之。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中宫娘娘乘坐白轿,出曜金门,回闵氏私宅。
朝中为官者以及儒生,哭着跟随,道旁站立的都是哽咽的人。
史官认为:吏曹左郞李玄祚先入朝堂,在堂下痛哭声起时,李玄祚才出来同哭,(李玄祚)遇到国家发生重大变故,没有说一句对王上谏言的话,只是要以这区区小事,在人前显示忠诚。
听到的人都取笑他的行为。
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谏院请收李允修、沈季良拿命。
上不从。
【史臣曰: “为台官者, 当国家有变, 缩首畏伏, 不敢出一言, 徒区区于还收之请, 正直之风, 不可得而见耶? 吁! 其痛矣。
”】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谏院请求收回李允修、沈季良两位官员的缉拿之命。
肃宗大王不接受。
【史臣说: “作为谏官的人, 当国家有发生重大变故时,畏首畏尾, 一句话都不敢说, 还只能说什么收回缉拿之命, 正直的风气, 怎么不见了? 唉! 真是痛心。
”】 看到这里才发现,闵氏被废后离宫的场景,其实也是一幕幕的众生相。
有朝臣为求自保,敢怒不敢言,但又怕人说不忠,故只敢在闵氏离开时,痛哭失声。
这种自保的举动,为史官所不齿,因而载入史册,实在滑稽。
也有朝臣大胆直言,结果给自己惹来大祸,立刻给肃宗大王收拾了,也被载入史书,实在让人感叹。
史书中还有种种细节描述,在此与各位读者一起分享: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1日(丙申) ○同知春秋兪夏益、检阅闵震炯, 自江华考实录以来, 所考者, 是成宗废尹氏及中宗废愼妃故事也。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春秋俞夏益、检阅闵震炯,从李氏先王考据实录,考据的资料,是成宗大王时废尹氏以及中宗大王时废慎妃的旧事。
看到这里,又觉得有趣,成宗大王时的废妃尹氏也就是燕山君的生母,她是因为产后咒骂成宗大王不绝于耳,是以嫉妒之名被废。
在李导演的名作[大长今]中开篇的一幕就是主人公徐长今的父亲徐天寿奉命去给燕山君的生母废妃尹氏送去死药。
中宗大王时废慎氏时,是因为晋城大君刚被大臣簇拥登基,而慎氏的父亲慎守勤因为反对勋旧派夺位的行动,被大臣所杀。
为防止新任王后慎氏将来为父报仇,慎氏才被废。
到了同伊之子英祖大王继位时,慎氏还被追封为王后。
看来看去,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闵氏既不嫉妒,也没有背负朝中党争的政治矛盾,怎么考据起这二位废后的情况了呢,看来史官也没辙,或者说,史官装作没辙,也在糊弄肃宗大王呢。
还是那句话,不论主上还是臣下,都不是那么好当的。
各想各的,各干各的,彼此糊弄,实在糊弄不过去了,就编个借口来敷衍一下。
那么肃宗大王要赶走闵氏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呢,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相关记载,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丁酉/废王妃闵氏为庶人时, 上下备忘记曰:予观两朝废妃时故事, 尹氏所失, 只在妬忌, 而罪状旣着, 则成庙为宗社深忧远虑, 断然废黜, 况今日闵氏负犯, 浮于尹氏, 而兼之以尹氏所无之行, 做出先王先后之敎, 得罪于宗社者乎? 其令礼官, 废为庶人, 归之私第, 告庙颁敎, 夺其父母封爵等事, 一依旧例, 卽速举行。
谨按中宫正位坤极, 将十年矣。
内有后庭之惎间, 外有奸臣之怂慂, 蹈危偪之变而罹废黜之厄。
上方偏于宠昵, 激于忿怒, 凡所以宣扬过失, 以成其罪者, 无所不至。
然动静云为之间, 曾未有一事可疪摘者, 于是臣民始益知壸仪之无缺焉。
呜呼! 不如是, 则安能致明主之悔悟, 遄改其过, 如日月之更哉?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丁酉年废王妃闵氏为庶人时,肃宗大王下赐备忘录写道:我看成宗中宗两朝废妃时的旧事, 尹氏的问题,只是在于嫉妒,而且罪行确实后,成宗为宗庙社稷深谋远虑,断然废妃,况且今天闵氏所犯罪行,更甚于尹氏,而且还犯了尹氏都没犯下的罪行,以先大王先王后的说法下教,不是得罪了祖宗吗?
我命令礼官,将她废为庶人,赶回私宅,并且告于宗庙社稷颁下教旨,取消给她父母的封诰,是按照旧时惯例,尽快处理。
封闵氏为正妃,将近十年了。
宫内有人马帮助,朝廷内有奸臣怂恿,竟敢干危险的事才引来被废的祸事。
史官说:肃宗大王偏心宠姬,又在盛怒之下,所说的都是过失,要治闵氏的罪,什么话都说了。
然而说的事情,没有一件事是应该被指责的,于是大臣和子民都知道闵妃并未有做有违正妃之仪的事情。
唉,如果不是这样,怎么能让明智的君主悔悟,又改正错误,英明堪比日月之辉呢?
以上引用史实旨在说明当年废后的真实情况,与剧情叙述不同的是,在历史上,是肃宗大王主导了废后,并且严惩了反对废后的大臣。
当时肃宗大王废红了眼,见人就罚,看人就贬,并且说了过头话,干了过分的事。
对照之前剧评中引用明圣大妃评价肃宗大王的话,说他是“喜怒暴急”,现在照史书记载比对,果真如此,而且明圣大妃也提到张氏若是被宠幸,会出大事,也被她料中。
不能不说,明圣大妃确实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儿子,而且遇见了可能发生的危险,当时就提醒了闵氏,可是闵氏当时入宫不久,在政治上还不成熟,只按照仁义之礼和正妃之礼处理张氏的问题,因此与深谋远虑的明圣大妃有了一次争论。
然而,明圣大妃当时只说了自己的考虑分析,并未把道理说通说透,因此闵妃只是出于尊重,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引起注意,却不曾想在明圣大妃去世后,张氏入宫后就掀起巨变,这完全在闵氏的意料之外。
张氏的进言,完全抹煞了肃宗大王与闵氏的夫妻情分,让两人顿成水火之势,实在令人叹息。
看了这么多史实,深深为闵氏感到悲哀,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平心而论,闵妃是一位庄重美丽严谨的女子,为人谨慎温和,待人谦和,处事高明。
从肃宗所写行录的叙述来看,她几乎整日都和明圣大妃在一起,婆媳俩一起聊天,闲暇,伺候婆母明圣大妃起居,到二更才离开。
乍一看是没问题,可是仔细一看,问题来了,那么那些时候肃宗都是怎么过的,肃宗在干什么?
说到底,闵妃是以婆母明圣大妃为生活中心,为感情中心,她看重的是母亲般的婆母明圣大妃,而不是肃宗。
在她侍奉明圣大妃的时候,肃宗在那些时候都在和张氏在一起。
当然,肃宗与闵妃相处时间少,沟通有限也和肃宗专宠张氏有关,但是那些日子里,王与妃沟通太少,彼此之间了解有限,也不够信任,这的确是事实,所以,发生投毒事件以后,肃宗不信任闵妃,或者说,他无法完全信任闵妃,这是多么悲哀的事。
观众看的真切,最理解肃宗治国理想的是闵妃,最能贯彻他治理后宫理想的也是闵妃,可是他却不能体会闵妃的付出与心血,还怀疑闵妃的诚实,他说不想见到闵妃,是说明他内心还是觉得闵妃有可能害死明圣大妃。
付出不被接纳,心血被肆意践踏,牺牲却不被信任,这才是闵妃被废时最悲哀的事。
说到底,最可笑的是肃宗大王。
如果确有张希载授意投毒,意欲害死明圣大妃的事,知情之前不能怪张氏,那么之后张玉贞知情后不但不阻止兄长所为,还变本加厉,动用手段来阻止调查,加速明圣大妃的死亡,也可以说,在谋害明圣大妃的问题上,张希载是主犯,张氏是共犯。
事发时,肃宗大王不但没有信任自己的妻子,还对凶手兄妹委以重任。
难怪后来他会用极端手段对付张氏家门,原来是真正知情后彻底痴狂了。
讨论了这么多废后的相关情况,话题回到同伊这里,站在人群中抹泪的同伊之所以这么冷静,是因为徐龙基。
在同伊取得证据之时,得知废后势在必行,曾要强行闯宫面见肃宗大王,岂料被告知大王不见任何人,同伊还要硬闯,此时被闻讯赶来的徐龙基阻止。
徐龙基告诫她要懂得忍耐,因为此时肃宗大王已经不再信任闵妃,说什么都没有用,就连有可能为闵妃翻案的证据都有可能被毁掉,因此,若要给闵妃翻案,就必须以一时忍耐换来长久的舒泰。
徐龙基不愧为出身两班贵族的武官,在关键时刻,头脑清醒,也较为冷静客观,较多年前剑契祸起时的激愤难当相比,多年的政治生涯让他成熟了。
由他出面,代替地下的崔孝元父子,给政治上还不够成熟的同伊上了谋后而动的重要一课。
这对同伊日后的后宫生涯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一课。
若说日后同伊的崛起,真要感谢同伊先父崔孝元的至交好友徐龙基,若没有徐龙基大人,就没有日后成熟沉稳的崔同伊淑嫔。
在此时,闵氏对同伊的忠告也起到了重要作用,在废后的前晚,同伊与闵氏见面,闵氏依然谆谆告诫同伊,不可轻举妄动,要保存实力,要在宫内生存下来,也将肃宗大王托付给同伊,要同伊以自己活泼的性情,带给主上多一点笑容。
看到这里,才能肯定之前关于闵氏早已看出肃宗喜爱同伊的判断是准确的,闵氏确实早已看出肃宗大王喜欢同伊的这个事实。
闵氏在废后的前晚去见张氏,只是为了要张氏手下留情,不要连累无辜的人,却并不示弱,直说卑下的张氏不配成为对手,不值得自己为之彻夜难眠。
闵氏为何不说几句好话,譬如王上就此托付之类的话,反而直言自己的想法,说张氏卑下,何解?
因为,此时的闵氏已经开始成熟了,她洞悉张氏的野心,明白张氏并不是真的爱慕肃宗大王,并未以肃宗大王之乐为乐,她与肃宗大王有肌肤之亲,有夫妻之实,还生下王子,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借由取悦肃宗大王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高度而已。
正如张氏自己所说,她既不信任肃宗大王,也不信任自己的儿子。
对这样野心勃勃的女子托付任何人与事,她都不会在意,说了也是白搭。
不如托付给宫内信任的监察宫女同伊,还来得稳妥些。
说过闵氏,再说同伊。
懂得谋后而动,对此时还是监察宫女的同伊来说,是一大进步。
为彰显而保存实力,为雪耻而隐忍,对于生性活泼,大部分时候心里藏不住话的同伊来说,是件不容易的事,但她还是做到了。
深夜,在张氏与兄长密谋议事时,两人都担心同伊究竟知道了什么,想要试探时,同伊自己来了。
同伊与张氏的这一次见面,是决裂之面。
此前,同伊与张氏曾经有过多次见面,无非都是张氏诉说感谢之情,同伊谦虚应答;张氏试探同伊实力,同伊从容应对;张氏提做承诺,同伊提出要求;同伊再救张氏,张氏面见以示欣赏。
哪怕在废后之前,也仅仅只是张氏警告同伊不要继续调查,调查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而到了此时,是同伊来张氏处所就善堂提出见面,其实是在与她心中那个心地纯善,意志坚定,形象美好的嬉嫔娘娘告别,而张氏此时已大权在握,得意洋洋的宣布要同伊求饶就原谅,还谈到权利说,惟有权利才是决定是非的唯一标准。
到了此时,同伊与张玉贞已势成水火,互不相容;话不投机半句多,也是被朝鲜第一神算金桓称为光与影的两人张玉贞与崔同伊,决裂的开始。
此时的张氏心中依然担忧,话里还在试探,听到同伊说没有找到商团书记官,并未完全相信,张氏看到同伊的神情,只是将信将疑,要用自己的调查去处理。
时间过的很快,明圣大妃的国丧已经过去,而肃宗大王在宫内已失去了笑容,而张氏也即将被册封为正妃,张氏家门中人人得意洋洋,张氏生母尹氏肆意妄为,仗势欺人,而张希载更甚,竟敢乘人轿,大摇大摆,招摇过世,无人敢管,街市上禁军遇到,也不敢管,众人敢怒不敢言。
此时,肃宗遭遇困境,因为铸造钱币的贵金属出现问题,钱币短缺,造成市面萧条,听到臣下禀告的肃宗正在想办法解决,而监察部的刘尚宫为给张玉贞尽忠,想出把同伊派去内需司的办法,意图赶走同伊,张氏点头称许,许诺事成后给刘尚宫以监察部最高尚宫的职位,刘尚宫内心得意不已,正对同伊磨刀霍霍。
而同伊不知是计,依然按照自己一贯的坚持与做法,每到一地就要彻查,却遭到内需司宦官的强烈抵制。
刚开始宦官们不把同伊放在眼里,还塞禁书给她看,可是同伊从不气馁,竟然适应了内官们的做法,每天都要求查阅内需司的出纳帐簿,让内官和执掌内需司的官员都很惊慌。
自以为聪明,干的都是蠢事,就是自作聪明;而监察部的刘尚宫无疑就是自作聪明的人之一,这一次还要被归为自作聪明的人还有即将被封为正妃的张氏。
刘尚宫正如当年的最高尚宫所说,善妒,热衷于权势,忙于立功,要讨好张氏,而张氏急于除掉同伊,想要赶走她,忘记确认内需司究竟有什么问题,就同意将同伊派往内需司,岂料正给同伊调查明圣大妃汤药被投毒事件提供了契机。
原来,同伊在翻看出纳帐簿之时,发现张希载收买许医官的资金流向就是内需司。
如此一来,张希载犯案的证据已现,只要确实证据之后,就能证实废妃闵氏的确是冤枉的。
内需司的管理者约见张希载,让张大爷大吃一惊,张希载察觉到不对,急忙去张氏处所密谈,才让张氏想起同伊的举动不寻常。
此时的同伊在铸造钱币的地方再遇肃宗大王,惊觉肃宗大王情绪不高,为了兑现对闵氏的诺言,也为了让肃宗大王更加开心,善良的同伊找来了掌乐园的至交黄直长和英达,请他们帮忙,与肃宗大王一起喝酒。
这一次,又是四人酒桌,而气氛已大不相同,上一次是四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肃宗大王当作普通人,一起谈天说地,推杯换盏,尽情尽兴,而这一次却是四人在已经知情的情况之下,为了肃宗大王高兴,而努力营造气氛,虽然席间时有尴尬,但同伊依然努力调节气氛,而黄直长与英达也了解到肃宗大王御赐膳食,是希望大家一起分享美食,是想要开个玩笑,于是误会冰释,四人一起哈哈大笑。
肃宗大王因为同伊,又有了难得的笑容。
在出巡祭陵的前晚,肃宗大王依然挂念同伊,看书还想起同伊,深夜还让身边内官喊出同伊,还是要借书给她,不但开了同伊的玩笑,还继续用从同伊那里学来的吹风的俗话,逗弄同伊,两人站在拱桥之上开怀大笑,这一情景又被抱着王子前来道别的张氏看到,顿时气愤难平。
此时,张氏的独占欲和嫉妒心日炽,也开始祸延周围的人。
说过张氏兄妹,再说天寿,为了帮助同伊查案,也为保护同伊,天寿被徐龙基安排到了张希载所在的捕盗厅,为的是监视张希载。
张希载尽管心生疑窦,多方试探,无奈天寿口风紧,还拿出从前的事,堵得张希载无言以对,张希载对于空降的天寿其实是有苦难言。
这边厢,天寿已发现张大爷送给内需司官员的信,确认了交易的时间地点,那边厢,张氏兄妹却密谋要除掉同伊灭口,以绝后患。
同伊调查取证的日子定在肃宗大王出巡祭陵的那天,张氏兄妹意欲除掉同伊,销毁罪证的日子也定在了肃宗大王出巡祭陵的那天,两厢凑巧,又引出一段暗杀与取证,追躲与奔逃的故事。
在21-22集里,崔同伊与张玉贞,已经决裂。
这对被称为光与影的人生对手,此前没有所谓的梦想争鸣,今后也不可能再有梦想的争鸣了。
她们命中注定是对立的两个人,之前同伊与张氏的相遇乃至襄助,只是命运的一个环节而已,真正的玄机还在后面。
本周也有不少有趣的小细节:同伊在与张氏决裂之后,与天寿相约在父兄死难的悬崖边,两人诉说前尘往事,又提到当下的心情,看似轻松,其实都是在分享内心世界的秘密,显示他们当前的亲密程度,对于此时的天寿来说,同伊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同伊总是为废妃闵氏代购书籍,还热诚问候,从她熟门熟路的神态来看,对于闵氏的私宅,她是常来常往,同伊的到来往往受到闵氏和侍女们的善意欢迎,由此也能看出闵氏的高风亮节: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处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虽然被废,但精神未被击垮,依然在坚强的生活。
之后还有:同伊坚持调查内需司帐簿,被内官痛打,还想要继续调查,引起监察部尚宫和宫女的担心,众人由郑尚宫与奉尚宫带领,与内需司众宦官冲突,一边是非要查,一边是非要不给查,这一来,两方冲突被汇报给了肃宗大王。
肃宗大王在问明情况后命令监察部停止调查,之后却又怕同伊误会他是昏君,还请黄直长和英达喊同伊到宫外详谈,想要解释清楚。
剧情发展到这里,肃宗大王对于政令如何用意暂且搁置一边,单从他急于解释的态度来看,他内心其实十分在意同伊对他的看法,只是他自己依然不知道,也不肯承认而已。
在他心不在焉看书时,答道是否去寝宫时,内侍问他是否要带同伊去侍寝时,他却急忙否认,还嘟囔给看扁了,让人忍俊不禁。
此时的肃宗大王,也许不是不爱同伊,而是特别在意同伊的感受,过于在乎同伊,不敢越雷池一步,因此一直都在自欺欺人,说自己对于同伊的喜爱只是欣赏与认同,而非男女之情;而他身边的人,从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内侍到与他近十年夫妻的闵氏都看出他的爱意,他自己却还在自行催眠,真是个有趣的大王。
若是身边人不看好,两人也不承认,那还可否认,但若是身边人都如此看法,也只能说这两人对爱情都是后知后觉,特别愚钝而已。
到了22集的最后,奉命查案取证的同伊,无意间数次躲过了张希载派来的众杀手的追杀,让意欲刺杀的众杀手先刺了空枕头,又在典涓院前杀了别个宫女,只能说同伊命大,因为她对于真相无比执着,对闵氏无比的忠诚,庇佑她躲过了这一大劫,最终在内需司书库内,同伊凭借王上手谕,打开了书库的门,找到了张希载犯案的证据。
此时,杀手已在书库前纵火,意图毁灭罪证,而逃出的同伊也被内需司内官看到真容,又遇杀手追击,急忙逃走,在宫内走避。
追与逃,寻与藏之间,映出同伊紧张的面容,究竟后事如何,同伊能否躲过追杀,将证据带出宫来,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六页 手足宝庆堂内室,张氏端坐于上,笑着说要合作,却忽然变脸,拿出同伊之前交付的诅咒偶人,说不在乎,让同伊去告。
原来,张氏始终骄傲,不肯妥协,她被各种纷争困扰,思虑再三,仍不想要合作,拒绝和解。
此时的张氏心情无比复杂,一方面,她拿出豁出去不在乎的勇气要拼死一战,另一方面,她又为近来发生的所有事悲哀心痛。
没曾想,哪怕忠臣们力谏,大王也不肯册封她为正妃,还要给同伊巩固身份和地位,要她和自己平起平坐,这打击不能不说是大,最可笑的是,从前自己没放在眼里的奴婢同伊竟然成了主子,还前来要求和解。
对于这样骄傲的张氏来说,这是最无法容忍的事,她能做的也只有保护自己的自尊心,要出狠招,力战到底。
平心而论,作为女人,张氏是失败的,无法抓住任何人的心,到头来,得到的也只有虚冷的殿阁而已;作为母亲,张氏也是失败的,无法了解亲生儿子的想法,总是说些恶毒的话,让世子更加难过,又因为对病情的隐瞒,伤了世子的心;作为权欲之徒,到目前为止,张氏却是成功的,她本是译官之女,因叔父犯罪,被查抄入宫,却因此结识肃宗大王,成为后宫,之后又以带罪之身,诞下王室后嗣,受封为禧嫔,之后又操控得法,将仁显王后赶出宫去,自己又取而代之,不能不说是权欲之女的胜利。
可是,凡事都需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行事,若是做的过分,就会败下阵来,张氏就是一例。
仁显王后回宫正位,张氏只能屈居禧嫔之位,面子和里子都输光了,然而也无可奈何。
哪怕仁显王后发现了世子罹患不能生育的病症,张氏巫术诅咒除去仁显王后也无用,不是她的就不是,说到底,同为地位低微的女子,张氏不如同伊幸福平和。
本周继续堆砌张氏巫蛊一案的相关审问记录,作为下周讲述赐死张氏相关剧情的引子,以下记载引用自[朝鲜王朝实录]: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청 강희(康熙) 40年) 10月 2日(乙卯) 5번째기사○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判义禁李畬等, 承命设庭鞫于内兵曹。
罪人淑正更招曰: “庞灾事, 昨日所告之言, 全身不记得。
身在外指挥雪香事, 千万暧昧。
若问于雪香、淑英则可知。
信月招内身凶逆之说, 亦为千万暧昧。
” 鞫厅启曰: “淑正以庞灾一款, 始发终讳之状, 别为问目, 更加严问, 则昨日所告之言, 称以全然不记, 指挥雪香情节, 泛称暧昧, 终不吐实, 情状尤极奸恶。
请加刑。
” 答曰: “依启。
” 淑正刑问三次, 讯杖第八度, 直招曰: “上上年九月、十月及上年九月、十月, 因禧嫔之言, 以锦段造作角氏七个, 而多红绯段为裳, 蓝绯段为衣, 而体大如常。
锦段则自禧嫔房出送, 而幷死鸟、鼠与鲋鱼各七个, 盛之以自内出送之柳箱, 使铁生入送于阙内, 铁生则或可知而或不知之矣。
雪香以书来报曰: ‘与韩尙宫及黄氏、淑伊, 同埋于通明殿、大造殿寝室之内’ 云。
信月所告事, 千万暧昧。
鞫厅启曰: “上(阙)〔关〕罪人九名中淑正, 今方鞫问, 丑生、五礼、者斥礼、李寿长、贞伊等五名, 皆已承服, 姑无更问之端。
淑英㝡是紧问者, 而以其病重, 不得依例讯鞫矣。
今观其病势, 更问宜当。
信月、顺礼则比他囚稍缓, 而鞫厅体例, 一番施刑之后, 则自当连次讯问, 淑英、信月、顺礼, 请并加刑。
” 答曰: “依启。
” 又启曰: “淑正诅呪一款, 旣已直招, 依法结案取招, 所引铁生, 不可不卽为推问。
所谓淑伊, 旣是淑英, 其加刑问目中, 请以淑正所供, 添入究问。
” 答曰: “依启。
” 淑英更招曰: “禧嫔与淑正, 以书潜相往复, 而传书之人, 淑正婢信月。
且禧嫔作书坚封, 以袱裹之, 亲授身及雪香, 传于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 以给信月, 而或间三四日或一二日, 而近间则淑正书札, 十余日阻絶不来, 今年九月初, 淑正作书入送于禧嫔, 而封形颇大, 辞说似多, 而嫔禧见后, 卽为烧火, 故身不知其有何辞说。
淑正入送之物埋置事, 时英盛于小柳箱, 掩以其所着裳尾, 与身及雪香, 初昏埋于通明殿西边池边两处, 而所埋之物, 角氏及鲋鱼。
又双埋于通明殿后阶下一行两处, 而所埋之物, 裹以锦段, 而亦是鲋鱼、鸟、鼠之属。
大抵通明殿, 有长春阁, 阁隅有池, 缘其池头有阶矣。
上上年十月初夜, 时英坐于其阶之下, 身则往于殿之南边, 觇人之来不来, 雪香则立于殿南边檐下, 觇内间人之来不来。
时英则破其所坐之土以埋之, 其所埋之处, 则长春阁池西边阶温堗第一间近处, 埋后以足踏其土。
时英与身及雪香, 转向通明殿后边, 身向殿东而立, 雪香立于西隅, 时英坐于殿北阶下, 埋一处, 而自其处相距不远之地, 又埋一处。
且于殿北边庭中, 揭起一砖石, 埋以锦段所裹之物, 而还安其砖石如故。
时英与身及雪香, 同行而言曰: ‘雪香则必不发此等言, 而淑英异于自己之婢, 且其用心不善, 或生逆情, 则发此言易矣。
’ 因同归就善堂, 时英先入禧嫔房内, 身及雪香, 使坐于户外。
身潜听则时英告于禧嫔曰: ‘尽为之矣。
’ 禧嫔曰: ‘淑英亦处处往见乎?’ 时英曰: ‘虽使淑英远立候望, 旣已同往, 岂不知其处乎? 雪香、淑英, 虽一体视之, 雪香则自己之婢, 淑英则有同借婢, 名目旣异。
若或讳之, 则尤为不好, 故使之与知, 而此后此言若出, 则必出于淑英之口矣。
’ 禧嫔曰: ‘吾则虽以仁心率渠辈, 而自是以义结之者, 宁可信乎?’ 时英始招身及雪香, 使之入来, 故卽为入房, 则禧嫔曰: ‘儿辈必先泄戒嘱之言’, 因默然而坐。
时英曰: ‘信汝故, 使汝知之耳。
’ 盖身前者, 得罪于禧嫔, 不敢见面, 故时英曰: ‘汝其思前罪过, 必须恭顺可也。
’ 身曰: ‘旣食其料, 有何不恭之事乎?’ 时英曰: ‘此后毋使禧嫔有责也。
’ 仍使之出去, 故与雪香同为出来。
其翌日夜, 将往大造殿时, 时英谓禧嫔曰: ‘夜已深矣, 无待他人。
当留淑英, 只与雪香同往似好矣。
’ 禧嫔曰: ‘淑英留此着实不离可也。
’ 时英、雪香, 同往大造殿, 而时英持小柳箱所盛之物, 以所着裳尾掩之, 雪香则空手随往。
身则伏于禧嫔窓外而假寝。
俄而, 时英、雪香还来, 将直入禧嫔房内, 雪香则还为出来, 时英则与禧嫔说话。
身问于雪香曰: ‘何时还来乎?’ 雪香曰: ‘己移时矣。
’ 身曰: ‘然则何以为之乎?’ 雪香曰: ‘为之为何乎?’ 身曰: ‘其处所为之事, 有何所异而讳我乎?’ 雪香曰: ‘安有讳不讳乎?’ 韩尙宫谓我曰: ‘淑英异于汝。
淑英不见之处, 须勿言此处为之, 彼处为之云矣。
’ 身曰: ‘旣已尽心同事, 而讳之如此, 则忿心尤生矣。
通明殿则与吾同事, 此处则旣往还来之后, 犹欲讳我乎?’ 雪香曰: ‘人而有支离之人矣。
’ 身曰: ‘大抵往于何边乎?’ 雪香曰: ‘往于大造殿北庭。
’ 身曰: ‘虽曰北庭, 只往于庭耶?’ 雪香曰: ‘吾则立于庭中, 韩尙宫入于北边伏炉下而还出’ 云。
身曰: ‘入去何为乎?’ 雪香曰: ‘岂异于向者乎? 今番则独往, 故吾则只觇来人而已。
不见所埋之处’ 云。
此外更无所知, 通明殿所为之事, 旣已毕陈。
若知大造殿所埋之处, 则何敢隐讳乎? 凶谋相通, 自有其人, 若问于渠辈, 则可知之矣。
内则时英主之, 而雪香同谋, 外则淑正主之, 而埋凶对象, 已陈于上项, 此外更无所达, 亦无他事。
” 信月刑问二次, 施威次, 直招曰: “祈祝说话, 身进去巫女家时, 神祀垂毕, 不得详闻, 而巫女戒大及上典张大将妾祝曰: ‘使道不得放还, 愿有好事。
’ 且曰: ‘第观之第观之。
若不速放, 阙内不安, 当无上矣。
’ 传札事, 上典出给书封, 使身来阙外传德昌母, 或传给徐氏或传给绛礼, 而其封之大如人臂, 封内之物, 身知不得。
此外更无所达。
” 顺礼刑问二次, 讯杖三十度, 直招曰: “上年十一月, 大内人自阙中出来, 邀张大将妾而同坐祝愿曰: ‘禧嫔太平, 中宫殿升遐。
’ 其后白首老宫人, 又与张大将妾同往生巫家, 与巫同祝曰: ‘吾抹楼下太平太平, 中殿抹楼下当升遐’ 云云。
至于玉马直、李马直, 乃是本房马直, 身知不得。
此外更无所达。
” 鞫厅启曰: “罪人铁生处, 请以淑正所供辞缘, 添入问目中, 加刑究问。
” 答曰: “依启。
” 又启曰: “罪人淑英诅呪情节及埋置处所, 并为吐实。
自当结案取招, 依律举行, 而第伏念埋凶处所, 旣已指陈, 则随处掘出之际, 或不无更问之端, 姑为仍囚, 观势处之。
其招辞中, 中间传书者信月及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等, 皆被援引, 绛礼、梦烈两人, 亦不可不一体究问。
请并拿囚。
” 答曰: “依启。
” 铁生刑问二次, 讯杖第四度, 直招曰: “雪香、淑英往来巫家时, 出纳之物专管事, 丑生以身定为市上水赐, 故不得已果为专管。
五礼祈祷时, 大上典及希载妾, 果为同参, 而五礼着多红绣裳及紫绣衣起舞曰: ‘张中殿依旧入前座, 可杀者杀之, 可入者入之’, 而身巫女以有夫之故, 谓之不洁而挥却, 故其余祝辞, 不得详闻。
使禁川桥巫女, 移设神堂事, 戒大、者斤礼与大上典及韩尙宫、张大将妾, 往邀禁川桥巫女, 移设外神堂于本宫, 揷高飞仍行神祀, 而所祝之言, 则不过国家太平。
上年九、十月间, 柳箱入送事, 希载妾, 使身以生布袱裹封着套署, 使之传给雪香, 故身果为传给, 而其中之物, 旣已坚封, 故知不得。
此外更无所达。
” 庭鞫姑罢。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康熙) 40年) 10月 2日(乙卯) ○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判义禁李畬等, 奉王命设庭鞫于内兵曹。
罪人淑正更正招供说: “庞灾之事, 昨日所说之事, 完全不记得。
(我)身在宫外指挥雪香的事, 说不清楚。
若是问雪香、淑英就可以知道。
信月招来内身凶逆的说法, 也说不清楚。
” 鞫厅启奏说: “淑正以庞灾一款之事, 始终说法都是结避讳的情况, 分别为审问条目, 更加严刑审问, 则昨日所说的话, 说是完全不记得, 指挥雪香的情节, 泛指说不清楚, 最终不肯吐露实情, 事情状况尤其极为奸诈恶毒。
请求加刑。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淑正刑问三次, 讯杖第八度, 直接招供说: “前年九月、十月及去年九月、十月, 因为张禧嫔的要求, 用锦段制造作成角氏七个, 并且多红绯色绸锻为裙子, 蓝色绯色绸锻为上衣, (偶人)体积大小如常人一般。
锦缎则从禧嫔房送来, 而且还包括有死鸟、鼠与鲋鱼各七个, 装好以后从(就善堂)送出并装入柳条箱, 命铁生送到宫阙之内(闵妃居住宫室), 铁生则有可能知道有可能不知道。
雪香用书信来报告说: ‘与韩尚宫和黄氏、淑伊(三人共同行动), (将上述物件)一起埋在通明殿、大造殿寝室之内’的说法。
信月所说的事情, 很不清楚。
鞫厅启奏说: “(关押)宫内罪人九名中(有)淑正, 如今方才鞫问, 丑生、五礼、者斥礼、李寿长、贞伊等五名, 都已经承认服罪, 姑且已无审问的理由。
淑英被严刑审讯, 因为其病重, 不能依照惯例刑讯鞫问了。
如今看她(淑英)的病势, 再讯问较为合适。
信月、顺礼则比其他囚犯稍晚讯问, 而依照鞫厅体例, 一番施刑之后, 就应当一次又一次的讯问, 淑英、信月、顺礼, 请求讯问并加刑。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鞫厅)又启奏说: “淑正诅咒的一款, 既然已经直接招供, 依法结案取来供词, 所提到的铁生, 不可不继续推问。
所提到的淑伊, 就是淑英, 在她的加刑问目中,提到 请求以淑正所供出的线索, 加入审问(细目)。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淑英更正招供说:“禧嫔与淑正, 暗地里书信往来, 而传书信之人, 就是淑正的奴婢信月。
并且张禧嫔的书信封的很严, 用包袱皮裹得严实, 亲自交给雪香, 送到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 再交给信月, 有时候三四天一次有时候一二天一次,并且最近与淑正的往来书札, 十多天内都没停过, 今年九月初, 淑正送信给禧嫔, 而封好的物件形状比较大, 说的话好像比较多, 而张禧嫔见到之后, 立刻就烧了, 所以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淑正入宫内埋藏物件的事情, (情况是)时英装载小柳条箱内, 以穿着的裙摆尾部遮掩, 与我还有雪香, 天将黑时候埋在通明殿西边池边两处, 而所埋之物, 就是角氏及鲋鱼。
又再次埋到通明殿后阶下一行两处, 而所埋之物, 裹着锦缎, 也是鲋鱼、鸟、鼠之类的东西。
大约在通明殿, 有长春阁, 阁边有池, 因为池前有台阶啊。
前年十月初夜, 时英坐在台阶下, 我就去通明殿南边, 看人来不来(帮忙望风), 雪香就站在通明殿南边檐下, 看人来不来(帮忙望风)。
时英就挖开坐处的土地埋下物件, 她掩埋物件的地方, 就是长春阁池西边台阶突起第一间近处, 埋好后用脚踩严实了土。
时英与我还有雪香, 转向通明殿后边, 我向通明殿东边站着, 雪香就站在西边, 时英坐在殿北台阶下, 埋到一处, 而且就在相隔距离不远的地方, 又埋了一处。
并且在殿北边庭中, 揭起一块砖石, 埋下锦段所裹的物件, 又还原砖石如故。
时英与我还有雪香, 一起走又说道: ‘雪香就不比说这种话, 而淑英与自己的奴婢不同, 并且她还用心不善, 也许会发生逆情, 说这种话太容易了。
’ 因此一同回到就善堂, 时英先行进入禧嫔房内, 我和雪香, 就要我们坐在室外。
我悄悄过去偷听时候只听得时英告诉张禧嫔说: ‘都处理好了。
’ 张禧嫔问: ‘淑英也是处处都去看到了吗?
’ 时英说: ‘虽然要求淑英在远处站立望风, 但一起前往,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雪香、淑英, 虽然一概视之, 但雪香是自己的奴婢, 淑英则是借来的奴婢, 名目都不同。
若对她忌讳什么, 就特别不好, 所以就让她知道, 但以后要是话说出去了, 则肯定出自淑英之口啊。
’ 张禧嫔说: ‘我虽然以仁厚的心地待遇各位, 就是以义气结交, 宁可信任她。
’时英才找来我和雪香, 让我们进来, 所以就进入张禧嫔的房内, 因此张禧嫔说: ‘尔等必定先泄露嘱咐不要说的话’, 因此默默坐着不说话。
时英说:‘因为相信你的缘故,才让你知道这件事。
’ 因为我在此前, 得罪过张禧嫔, 不敢看时英的脸, 所以时英说: ‘你要反思之前的罪过, 必须要恭敬顺从啊。
’ 我说:‘既然吃的是主人家的饭, 怎么能有不恭敬的事情呢?
’ 时英说:‘此后(这件事)不要让张禧嫔承担责任’ 仍让我们出去, 所以就和雪香一起出来。
到了第二天夜里, 将要前往大造殿时, 时英对张禧嫔说: ‘夜已深了, 也没有其他人。
应当留下淑英, 只与雪香一起去就好。
’ 禧嫔说: ‘淑英留在此处,确实不能离开。
’ 时英、雪香, 一同前往大造殿, 而时英端着小柳箱所放的物件, 用裙摆遮掩着, 雪香就空手前往。
我就睡在张禧嫔室外闭眼就寝。
过了一会儿时英、雪香回来, 直接进入张禧嫔房内, 雪香又出来, 时英就和禧嫔说话。
我就问雪香说: ‘什么时候回来的’ 雪香说:‘回来一会儿了。
’ 我说:‘那么你们干什么了?
’ 雪香说:‘什么干什么了?
’ 我说:‘你们就善堂干的事情,有什么是要瞒着我的地方吗?’ 雪香说:‘怎么可能瞒着你呢?
’ 韩尚宫对我说:‘淑英你比较不同。
淑英你所做的, 以后不要说在这里干的事, 不要在别处说啊。
’ 我说:‘既然已经是尽心尽力的一同侍奉张禧嫔, 忌讳到这个地步, 我心里真是不高兴啊。
通明殿跟我一起干的事, 这里去了又胡来之后, 还想要瞒着我吗’ 雪香说:‘人之中都有疏离之人啊’ 我问:‘大概去哪里了?
’ 雪香说:‘去的是大造殿北庭。
’ 我问:‘虽说是北庭, 只去了北庭吗:’ 雪香说:‘我就站在庭中, 韩尚宫去北边伏炉下又出来了’这类的话。
我说:‘进去为啥又出来了?
’ 雪香说:‘岂不是与去的人不同吗?
这次是单独去的,所以我就只负责望风而已。
不知道所埋之处在哪里’的话。
此外就不知道了, 在通明殿所做之事, 就已经说完了。
若是知道大造殿所埋物件之处, 怎么敢不说呢?
凶谋串通,自有其人, 若是问到她们那些人, 就可以知道了。
在宫内是时英主办这件事, 而雪香是同谋, 在宫外则是淑正主办, 而埋凶对象, 已经在之前陈述, 此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也没别的事。
” 信月刑讯审问二次, 施威几次, 直接招供说: “祈求祝祷的话, 我进巫女家时, 供神祭祀已经结束, 无法详细知道, 但巫女戒大和上典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祈祷说: ‘被祈祷者不能放过, 希望有好事发生。
并且说: ‘再看她再看她。
如果不快点放还, 宫阙内不安, 就没有上殿了。
’ 送信札之事, 上典出来送交封好的物件, 要求我来宫外交给德昌母, 或者交给徐氏或者交给绛礼, 而且封好的物件有真人手臂那么大, 封内的物件, 我并不知道。
此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 顺礼刑讯审问二次, 刑讯杖责三十下, 直接招供说: “去年十一月, 大内人(淑英)从宫中来, 邀来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一同坐下祈祷说: ‘张禧嫔太平, 中宫殿去死。
’ 之后白发老宫人(韩尚宫), 又和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一同去巫女家, 与巫女一同祈祷说: ‘我的抹楼下太平太平, 中殿抹楼下就该死’种种说法。
至于玉马直、李马直, 就是本房(就善堂)马直, 是否这么做就不知道了。
此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 鞫厅启奏说: “罪人铁生的审讯办法, 请求以淑正供词提到的缘由, 加入审问条目中, 加刑追究查问。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鞫厅)又启奏说: “罪人淑英诅咒情节及埋置的地方, 都是吐露的实情。
就应当结案取来供词, 依律例下判, 但是顾念埋藏凶逆诅咒之物的地方, 既然已经说清楚, 又可在此处挖掘出来, 或者也有重新审问的理由,姑且继续囚禁, 看情况再处理。
(淑英)的供词中, (巫女与张氏)中间传递书信的奴婢信月以及洗水间下人绛礼、梦烈等, 都被提到, 绛礼、梦烈两人, 就不能不一并追究审问。
请求一并捉拿囚禁。
” 肃宗大王回答说: “依照启奏来办。
” 铁生刑讯审问二次, 审讯杖责第四度, 直接招供说: “雪香、淑英往来巫女家时, 专管出纳之物, 丑生出身为为市上水赐(原为挑水伊 出身微贱), 所以不能作为出纳专管。
(巫女)五礼祈祷的时候, 大上典和张希载的妾室(淑正), 果然同时参与其中, 而(巫女)五礼穿着多红绣衣裳及紫色绣衣起舞说道: ‘张中殿依旧回到之前的位置, 可以杀的人就杀, 可进入的人就进去’, 而因为巫女有丈夫的缘故, 说其不洁而挥却, 所以其余祝祷之辞, 无法详细的听到。
命令住在禁川桥的巫女, 移设神堂之事, 戒大、者斤礼与大上典及韩尙宫、张希载大将的妾室(淑正), 前往邀来禁川桥巫女, 移设外神堂到本宫, 插高飞仍然行神之祭祀, 而所祝祷之言, 只不过是国家太平(之类的话)。
去年九、十月间, 柳箱送入宫之事, 张希载的妾室(淑正), 神负生布包裹封好的套署之物, 要求传给雪香, 所以就背过去传给(香雪), 而其中的物件, 既然已经严密的封好, 所以不知道是什么。
此外就没什么传递的了。
” (内兵曹)庭鞫姑且结束。
看过考据,继续剧情。
后宫纷争终于波及王子安危,与此同时,金先生正在给延礽君讲课,忽见延礽君翻书包,拿出一本黄面金边的书来,不由得大惊,原来是《昭鑑錄》。
这一惊非同小可,金先生立刻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急忙问小王子,这本书到底哪里来的,可是延礽君答不上来,可见并非延礽君自己放入书包里的。
金先生脸色陡变,他并非一个对局势毫无知觉的人,正因为他对局势洞察甚深,才下定决心不要介入宫廷斗争,不收王室子弟,可没想到遇到资质如此得天独厚的延礽君,也不得不破例,这么一来,就连金先生也被牵扯进去。
那么,《昭鑑錄》究竟是一本什么样的书,会让东宫官员如此紧张,之后前来搜查的官员如临大敌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说这是只能给世子看的史书。
那么,为什么这本史书只能给世子看,延礽君却不能看,来看以下关于《昭鑑錄》的相关记载,以下是宁波范家天一阁藏本前的说明:《昭鑑錄》·十一卷(浙江范懋柱家天一阁藏本)明洪武初奉敕撰。
案《千顷堂书目》曰,太祖尝命礼部尚书陶凯等采录汉、唐以下藩王善恶以为鉴戒,编辑未竟,复诏秦王傅文原吉、翰林编修王僎、国子博士李叔元、助教朱复、录事蒋子杰等续修之洪武六年书成太子赞善宋濂为序,即此编也。
然虞稷称其书五卷,又称一作二卷,此本十一卷,而善可为法止於元,其后有先善后恶一门,而恶可为戒仅止於宋,似尚阙一卷。
不知虞稷何以云然也。
意思是说:明朝洪武初年(洪武二年四月)奉皇命撰写。
案《千顷堂书目》提到,明太祖朱元璋曾命令礼部尚书陶凯等采集记录汉唐以来藩王所行的善恶,用以对诸王进行劝诫,(《昭鑑錄》)丛书编辑还没完,(明太祖朱元璋)又诏秦王傅文原吉、翰林编修王僎、国子博士李叔元、助教朱复、录事蒋子杰等继续修改这部书,于洪武六年书完成。
又要太子赞善宋濂为书作序,就是这个版本。
然而虞稷说这部书五卷,又有说法是二卷,这个版本有十一卷,而说诸王善行的部分到元朝时为止,之后有先善后恶一册,而恶部分相关戒条部分仅到宋朝为止,可能尚遗失一卷。
不知道虞稷为什么这么说。
从上述说明可知,《昭鑑錄》是明太祖朱元璋为了教导藩王,教育宗室子弟,要求朱姓子孙知晓善行恶为,要做顺从合格的王者,要求史官编著的史书,既然是教导藩王,就只有朱姓王族子孙或者分封的藩王才有资格阅读,或者被授权的藩王继承人,抑或是小国储君才有资格阅读,并接受讲解,明朝朱氏王族将《昭鑑錄》下赐朝鲜,本来就已经是恩典,这应该是燕王朱棣(明成祖)与太宗大王李芳远交好时下赐的史书。
按照前来查核的官员所写,延礽君李昑只是侧室淑仪崔氏所生的王子,竟将世子才有资格念的明朝王族下赐的史书放入自己的书包,真真好大胆,难道延礽君李昑有意染指王位?
按照忠臣们一天到晚想来想去,斗来斗去的做派,有这想法也不奇怪。
可是肃宗大王不满意了,本来就是小孩子调皮,看了哥哥的书,觉得好玩,或者不在意放的,就那么一本书就什么了不起?
况且还是明朝的史书。
可是大王相信不管用,要忠臣都相信才成。
在一片混乱中,同伊去问了儿子,可是延礽君李昑因为对兄长的承诺,不肯说出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只有沉默,说自己没有拿书,同伊这才明白:儿子又一次被设计了。
这一事实,说明张氏一门已经正式宣战,但居然对不懂事的孩子下手,还是这样无耻的诬蔑,同伊震怒了。
在本剧中,很少有同伊发怒的场面,就连她与张氏对撼也只是为此生气的态度,没有震怒的场面,眼下在查核《昭鑑錄》事件时,她终因儿子心灵受伤而震怒。
剧情发展到这里,对演员演技提出了更高要求,要求流露出一个母亲才有温柔又气愤的表情,这场景对年轻的演员韩孝珠来说,毕竟,她还年轻,别说婚姻生活经验或是教育子女的经历,也许她的恋爱经历都要打个问号,这对于她又是一大考验,在我担心的时候,我只是在意究竟能否看到一个母亲应有的表现,然而这一次年轻的韩孝珠做到了。
作为家长应有的感受是不自觉的流露,看到剧中同伊那样的盼望然后又忧心的样子,银幕下的我会心微笑,看来孝珠也许是少女家长,在剧中她就是一个母亲。
演技探讨之后,继续看剧情。
世子听说弟弟延礽君李昑因为书包里的《昭鑑錄》被忠臣上疏,心里非常不安,和生母张氏谈到此事,方知是张氏一派捣的鬼。
仁厚的他为了不让弟弟难过,也为了给弟弟免除麻烦,特地去找父亲肃宗大王说明情况,说书是自己给的,为弟弟开脱。
世子仁义的举动让肃宗大王十分满意,通过这件事,他也看到两个儿子的手足友爱之情,欣慰不已。
另一面,肃宗大王对于臣下如此刻薄延礽君李昑当然不满,偏殿之内大王与大臣毫不客气的较量一番——你们要我赶走延礽君李昑是吧,好,狠好!
我就不赶走,我还册封他母亲了,你待怎样?!
看,再充足的理由都敌不过大王的火爆脾气。
说到底,肃宗大王对于大臣毫不妥协,哪怕是遭到围攻,他也一样要干他想的事情,这态度从当年下旨要同伊成为承恩尚宫就可见一斑。
说到底,肃宗大王可算作是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列王中脾气最刚硬的一位,从不向大臣妥协,就更不用说是宗亲了。
那么,英祖大王在身为王子之时,也就是仍处在延礽君李昑时期上,在历史上真被为难过吗,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34卷, 26年(1700 庚辰 / (康熙) 39年) 1月 17日(辛亥) ○临昌君焜上疏, 辞宗亲府有司堂上之任曰: “延礽君肃谢时, 臣进于问安厅请谒, 本府吏告于延礽君侍者曰: ‘凡问安时, 王子君坐北壁上, 宗亲、仪宾坐一行相揖, 例也。
’ 侍者曰: ‘以坐而受拜, 定夺矣。
’ 臣曰: ‘旣已定夺, 则当依此为之, 而朝行间体例则不然。
’ 侍者曰: ‘规例如此, 宜从礼文。
’ 延礽君卽起立, 臣仍进前行揖, 则延礽君亦答礼, 臣卽进前揖而退矣。
卽闻内侍, 问本府问安厅行礼时事于录事, 对以王子君坐受正一品宗班之拜云。
录事之言, 已出亿度妄对。
王子侍者中一人, 又以王子跪拜, 臣只举手答之为言云。
此则病风丧心者, 亦不为也” 云。
时, 王子延礽君昑, 新兼有司, 一堂上故也。
答曰: “凡公会, 卿宰进拜于大臣之前, 则大臣举手答揖, 元无起立之事。
况王子, 自是无阶君也。
体面之尊, 尤为自别。
问安厅亦一公会, 故以坐而受拜答揖之意下敎矣, 罢后闻之, 起立相揖云。
然则王子事体, 反不如外朝乎? 讶惑方深矣。
今观疏辞, 本府下吏之所云云, 殆不成说。
显禄虽曰与大匡同, 而大匡犹是一品, 王子本无阶级之可论, 则起立之例, 渠何敢创说乎? 已极骇然, 而不信定夺, 费辞陈疏, 殊欠事体也。
” 因命推考。
意思是说:肅宗 34卷, 26年(1700 庚辰 / (康熙) 39年) 1月 17日(辛亥) 临昌君李焜上疏, 辞去宗亲府有司堂上的职位并且说: “延礽君在肃谢之时, 臣进入问安厅请求谒拜, 本府吏告知延礽君侍者说: ‘但凡问安之时, 王子君坐北边壁上, 宗亲、仪宾坐一行回以作揖之礼, 是惯例。
’ 侍者说: ‘坐着受到拜见, 是一定之规啊。
’ 臣曰: ‘既然是一定之规, 就应当依照此例来处理, 但朝堂之上的事体惯例就不是这样。
’侍者曰: ‘规定惯例如此, 适宜按照礼法而行。
’ 延礽君就起立, 臣仍然走上前来行礼作揖, 而延礽君也施答谢礼, 臣就走上前来行礼作揖后退下。
(臣)即刻询问内侍, 问及记录本府问安厅行礼时的相关事宜, (内侍)对答以王子君坐着接受正一品宗亲两班官员的朝拜之说。
记录下的事情, 已经过于轻忽狂妄。
王子(延礽君)侍者中的一个人, 又以王子跪拜时, 臣只举手回答作为说辞。
这是弊端又丧心病狂的举动,不能这么做啊” 的说法。
此时, 王子延礽君李昑, 新近兼任有司之职, (这就是提到)堂上事宜的原因。
肃宗大王回答说: “举凡公会, 众卿宰辅进拜就在大臣之前, 则大臣就需举手答以作揖之礼, 原本没有起立之事。
况且是王子, 自当是无品阶的君上。
体面之尊严, 尤其要自行区别开来。
问安厅也是一公会, 所以就以坐下接受拜见答以作揖之礼而教导,活动结束之后才听说,应起立互相作揖。
那么王子相关事体, 反而不如朝廷外臣吗? 讶异困惑颇深啊。
如今看上疏的言辞, (还包括)本府属下官吏所说的种种, 也不成说法。
东班正一品显禄大夫虽说与大匡官员的品阶相同, 但大匡也是一品官阶, 王子(延礽君李昑)原本没有阶级可言, 但(临昌君李焜)提到起立之例, 怎么敢创立这种说法? 此事已极为骇然, 还不肯相信一定之规, 费时说辞(废话连篇的文言文说法)又陈达上疏, 尤其不像话。
” 因此下令命(史官)推考体例。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从这篇记载来看,肃宗大王的爱子之心跃然纸上。
好一个有个性又刚烈的大王,好一个有意思的史官!
一个敢说,一个就敢写,居然直接在史书里记录下了肃宗大王用文言文骂老宗亲临昌君李焜废话连篇,没事找事的事儿,这肃宗朝的史官们还真挺有意思。
看来,李朝时代仍是遵循子以母贵之策,因为延礽君李昑的生母崔氏同伊是奴婢出晋升为后宫,王子出身低微,一直被宗亲歧视,众臣也没给过什么好脸色。
好在父亲肃宗大王一直袒护又加以教导,生怕二儿子吃亏受委屈。
再说临昌君李焜,他自打英祖大王小时候就开始为难他,长大自然也没放过大王,在大王继位的第二年,也参与了王朝颠覆谋反行动,被一举剿灭,在英祖大王行录中被称为老贼,足以可见英祖大王对于这位逆谋的李氏宗亲是多么反感。
看过考据,继续来看剧情。
世子在与生母张氏谈到不要陷害弟弟的时候,还提到了自己的病,看到母亲的反应,他知道之前了解的情况全部属实,痛苦不已。
可是,他并不是一个人难过,在他伤心的时候还有弟弟延礽君李昑在侧,因为看到哥哥心情不好,小王子特地来说说话,言语宽慰一下兄长。
为了改善心情,世子决定外出游玩。
看到这里,忍不住又笑,看来肃宗大王的儿子们和父亲一个样子,父亲喜欢出宫微服私游,美其名曰:暗访,可是王子们年纪还小,不能说是暗访,他们只有悄悄出去玩。
为了成全哥哥的心愿,延礽君李昑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对着宫女们把守的拱门投掷玩具死老鼠,哥俩躲在暗处,偷偷丢出假的死耗子,看着宫女们四散奔逃,心里那个乐啊,终于要出宫玩啦,心里能不高兴嘛。
世子和延礽君李昑悄然换上便装,如同出笼小鸟一样高兴,宫外是一个太平盛世,是与宫内完全不同的存在,街市上熙熙攘攘,人潮涌动,杂技团路过,精彩的表演让两位王子目不暇接,开心不已。
若是在民间,世子与延礽君李昑一定是一对友爱的兄弟,可是他们无法选择的生在了帝王家,众人免不了会有一番计较和比对。
好在两人都是看重手足之情的人,并不在意,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场开心的游玩。
世子久居深宫,自幼困于宫内,无法施展,他觉得自己没什么擅长之处,只懂得投壶,于是小王子为了让哥哥高兴,鼓励他的世子哥哥参加投壶比赛。
于是,世子精神抖擞的站在了投壶比赛的队前,看着众人一个个低头叹气,自己却不骄不躁,终于夺得比赛冠军,还赢得了奖品,不由得开怀大叫大笑,兄弟俩开心的又叫又跳,还高兴得拥抱在一起。
之前买的民间美食,是二人带出来的钱买的,而现在吃到美食则是自己赢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世子舒心的笑了,作为兄长,他在幼弟面前做了一回榜样,内心无比自豪。
有玩乐有戏看,有比赛还有奖品,这真是一次令人高兴的宫外游览,无论如何,世子与延礽君在宫外的游玩是尽兴的,如果不算上那一场意外的话。
原本已到了回宫时间,缘起是延礽君想要踩桥,为世子哥哥祈福,世子感念弟弟的一片好心,于是也带着弟弟一起参加了民间踩桥。
此时,下了夜雨,世子和弟弟都淋湿了,可是他们放飞了孔明灯,各自为对方祈福,延礽君的愿望是希望哥哥身体能好起来,而世子则是希望一直保持兄弟友爱的美好时光。
就在此时,一扒手奔逃,将钱袋丢在世子脚边,捉贼的两班错认世子为小偷,将世子扭送捕厅。
世子在被抓走前,还不忘嘱咐弟弟不要让宫里知道这件事,懂事的延礽君这回可傻了眼,为了救助兄长也只能答应。
他跑去老师金先生家,却发现先生不在家,急的直哭。
此时,张氏来到世子所在东宫,发觉世子不应声,进入内室才发觉世子不见了,不由得大惊。
张氏这一惊非同小可,世子是朝鲜一国之储君,他的失踪实在不是一件小事,于是,众人都忙碌起来了。
捕厅甚至是内禁卫开始加派人手,全城搜索,务必要找到世子为止。
肃宗大王因为世子忽然失踪,担心不已,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而宝庆堂同伊这里,宫女们都在寻找延礽君李昑,也忙的不可开交。
虽然延礽君李昑调皮,可是他从来没有晚上还不回宫,天黑了还找不到,已经不是小事,不得不去禀告同伊。
同伊先是听说世子失踪,又得知自己的儿子也没了踪影,内心已经断定两位王子一定一起出宫游玩去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求助天寿和徐龙基大人,二人听说王子和世子一起出宫,也十分惊讶。
徐龙基历经多年政治风浪,心知不妙,在天寿出宫前特意嘱咐他,要他一定在张希载之前找到世子带回宫来。
天寿熟悉汉阳城的大街小巷,加之了解情况,找起人来自然不费事,此时监察部宫女也受命全体出动,要找世子,一时间众人忙做一团。
同伊在木桥跟前发现了儿子随身携带的钱袋,知道两位王子肯定来过这里,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
此时监察部众人来报,未曾找到,于是同伊断定世子一定有事耽搁,无法回宫。
天寿想起同伊的话,去查看了捕盗记录,这样一来发现世子被抓走的记录,才得知世子已经被投进了捕盗厅的大牢,众人得知,一齐呆立。
一方面延礽君找到了黄主簿和英达,请他们帮忙,另一方面天寿也赶往捕盗厅。
此时世子为了解决麻烦,自称父母在偏僻郊外,出得牢来,伺机逃走。
历经世事的黄主簿为了不给同伊找麻烦,自己带王子先回宫,要英达去救世子,待英达来到捕厅才知道世子已出牢。
这边厢英达在捶胸顿足,那边厢世子在逃跑途中被天寿所救。
忠厚的世子为了不给大家找麻烦,尤其为了同伊和延礽君,提出自行回宫的想法。
他等来东宫殿众人,从容回宫。
他为众人考虑的善举,让同伊感动不已。
此时张氏已经从张希载大爷处了解到世子出宫的实情,忿恨不已,非要借此整倒同伊。
她先见世子,几句话之下,世子又急又气,被激得晕倒,而后张氏又派出东宫殿众人,在回宫途中守候,抓住了黄直长和延礽君,为的是要延礽君被赶出宫去。
而后又向肃宗大王示威,说是天亮就要国人都知道延礽君坑害世子,害世子受辱之事,面对如此愤怒仇恨的张氏,肃宗大王惊讶又担心。
果然,忠臣们开始炮轰延礽君,要大王将延礽君赶出宫去。
张氏的挑衅行为终于惹火了大王,但是世子因为友爱手足,要为弟弟说话的善心感动了肃宗大王,延礽君为兄长着想的心意也让肃宗大王很是满意,面对这么好的孩子,大王开始犹豫了。
51-52集,通篇说的都是当时还是世子的景宗大王与幼年时的延礽君后来继位成为英祖大王的小王子的手足情谊,小演员动情的表演为剧情增色不少,但是手足真挚的情谊也敌不过残酷的宫廷斗争,两位王子既然生在帝王家,就无可避免的要面对手足相残,甚至是生离死别的一幕,这就是王子们的命运,无从回避,真实而又血腥。
在大殿内室,肃宗大王说出了想要同伊当正妃的心思,但又顾虑同伊的想法,无法轻易决定。
另一方面,为了帮助同伊,阴险的张武烈选择了同伊这一边,他几次三番的面见同伊,提出要同伊公开世子病情,要忠臣知晓张氏已无筹码的实情,但被一心维护世子,维护王子心灵的同伊严词拒绝。
52集的最后,无法忍受母亲恶意陷害延礽君的世子终于无法承受内心的煎熬,要去向肃宗大王坦白实情,想要说出自己因病无法生育的实情,他先去见了同伊,而后又去了父亲肃宗大王所在的大殿,同伊知情后担心不已,跑去东宫殿,巧遇张氏,情急之下问出世子是否知道病症的话,张氏惊讶不已,二人就这样再次对峙。
世子是否说出病症,同伊又将如何面对张氏凶险的阴谋呢,且听下回分解。
说这是一部历史剧,未免牵强了一些。
除了冠以历史人物的名字,穿插一些历史时间之外,与历史相同的部分可有10%?
崔同伊当年的人生必定不能如此的波澜壮阔,但是这与我们看剧无关,此剧仍然非常好看。
主线是肃宗和同伊的爱情,辅以一些破案,宫斗之类的小故事。
这剧的爱情部分比十几年来看的剧都要更猛烈一些。
因为他披着王的外衣。
在明圣大妃是面前他首先是王,然后才是儿子;在中殿和张禧嫔面前他首先是王,然后才是丈夫。
而同伊是唯一的不同,在她面前他首先是丈夫,才是王。
在她面前他可以不顾有可能引起和清朝的战争,不惜可能背负昏君的骂名。
同伊和其他妃嫔也有不同,其他人首先把肃宗当成王,想从他的身上获取一定的权势,地位,然后才是丈夫的角色。
同伊把肃宗作为丈夫,从未想过要从他那里获取什么,然后才是作为王来尊重。
最后一集里,已经知道是君王依然像当初遇见那样踩了王的后背就说明了这点。
英祖出场以后,也是本剧的一大看点,小演员活泼可爱,父母对孩子成长所耗费的苦心,讲述的做人的道理都感人至深韩孝珠在的演技随着整部剧提高了,前后有明显的变化。
这剧过后她的气质整个提升了,09年演技大赏的时候还是一位小女生。
10年大赏的时候,却明显是女王的气场。
就是太长啦,,
即使下载了“微服私访”剧本,还是比不过闵政浩哈哈哈哈哈哈。
补标
邏輯太可怕……
跟着老妈,爱上韩国古装剧!呦呦切克闹好好看~~
我台热播过。从测试时期开始看了无数遍啊同伊同伊。为毛我台的翻译后面还有一句超长的The Jewel in the Crown.
受不了女主一脸正义的脸,朝鲜宫廷斗这么简单?
天寿哦喽勃尼。守护神一样的男人
看一部历史剧先找维基百科 历史人物关系理理清楚 篡改的太厉害的心里也有数 池珍熙可爱得有点过
越到后面越好看~开始迫不及待了~~
肃宗的三个女人都要挨个拍部大女主剧扯出一个真爱是吧?
韩国的历史剧总有一股小家子气,看在女主的份上多给一星
当年真有耐心追这个60集a
前几集的金有贞演的实在太好了。
演的是李算的曾祖母但有種成松淵變主角的感覺。
非常不错的历史剧^_^
还会翻出来看第n遍的片子,从被迫赶到私家到和孩子偶遇玩耍那段各种感情都有了
韩孝珠的面部表情真的很丰富多彩
为什么每一集最后一个镜头,同伊都瞪着大眼睛,张着嘴巴?
所有人没完没了的瞪眼睛👀所有人没完没了的出门必回头 我爸:哎呀我跟你说,我多少年前看过这个电视剧,可好看了,同伊可聪明了。 我爸二刷:这个同伊就是个大傻子。 我😅真的,圣母也要有个头行不行。打8分的打10分的你们真的有看剧情么,这个剧情真的太弱智了啊!别说带脑子看,带脚看都得把人气死。孝周我好喜欢你 但我真不喜欢这个电视剧 韩剧有很多好看的 这个剧说难看都是夸它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