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首作《温柔壳》上映前夕,导演王沐接触到法国影片《贝利叶一家》。
一个出生在聋人家庭中的听人女孩,拥有绝佳的音乐天赋和歌唱梦想,但作为长期以来家庭与外界沟通的桥梁,选择追逐梦想就意味着要离开家人,这是女孩需要面对的成长,也是这个特殊家庭需要共同经历的转变。
影片所呈现出的人物关系和家庭氛围吸引了王沐,对聋人戏剧中“视觉白话”的进一步了解,让王沐在极致的肢体表达里看到一种新的可能性,电影《独一无二》由此而来。
但是,改编并不等于可以将故事直接移植,王沐延续了《温柔壳》在剧本创作阶段采风调研的工作方式,从聋人群体的真实工作和生活中汲取素材,最终让《独一无二》以明媚、温暖、治愈的故事描摹一段成长之路,通过一个特殊家庭的喜怒哀乐传递出更具东亚普世性的意义。
01.去特殊化与本土化与原作相比,《独一无二》通过听人女孩喻延(张婧仪 饰)的视角塑造出更丰满的其他家庭成员,最鲜明的莫过于对妈妈周琳(蒋勤勤 饰)这一角色的改写。
《贝利叶一家》中的妈妈是先天聋人,但在《独一无二》中,王沐让妈妈在儿时以近乎残忍的形式自主选择成为聋人,这背后有真实原型所依,“我一开始也会觉得很残忍,但后来发现她并没有把这段经历当作是苦难,反而是一种坚韧。
”借由妈妈周琳,王沐有意传递一种与惯常视角不同的价值观,“她不需要任何同情,尽管现在无法听到女儿的歌声,但只能听不能说会让她更加痛苦,瞬间的疼痛虽然有代价,但也让她获得了更好的生命。
”我们总是习惯以正常人的立场想象残障人群,但身体上的残缺有时未必等于苦难和自卑,就像哥哥喻周(辛云来 饰)努力追求心仪的听人女孩(欧阳娜娜 饰),并没有因为自己是聋人就畏手畏脚,一家人的幸福和烦恼与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去特殊化的表现方式使影片更能打动人心,这也是王沐所希望的“尽可能用他们的故事去表达更多关于家庭、关于爱、关于责任的思考。
”新角色小叔喻志成(章宇 饰)则代表了家庭的另一面。
同为聋人家庭中的听人,喻志成所处的成长环境更加“传统”,父亲(黄建新 饰)作为聋人在那个年代所经历的苦难是无法想象的,而感官差异让二人呈现出一种更加极端的“中式父子关系”,但王沐并不愿意把喻志成的选择归结为“原生家庭的冲突”,那更像是情感表达的失语。
同样可以想像,喻志坚(陈明昊 饰)正是目睹了这种亲人之间的隔阂,才会在自己的家庭中用肢体肆意表达爱。
“我觉得父母在孩子面前表达爱和亲密是很重要的,爱意会延宕到孩子的性格中,一个有爱的家庭遇到再多问题都是能够解决的。
”在王沐眼中,三代人之间情感关系的变化“既是个体的进步,也是时代的进步”。
02.互为镜像,爱之必要王沐坦言,喻志成这个角色最初是相对脸谱化的,就像常规商业片中的反派,但当王沐意识到喻志成和喻延的境遇几乎一模一样,他们二人是一组镜像关系,喻志成的人物形象就一直在做调整,直到影片开机前才确定下来。
“喻志成代表了喻延人生的另一种可能性,是一种完全相反的可能。
”或许对大多数观众而言,喻志成最初的选择更容易让人产生共情,就像《温柔壳》中白客饰演的戴河,作为特殊家庭中唯一健康的那个人,与家庭的紧密捆绑似乎会让自己的人生失去很多可能性。
对此,王沐认为“之所以能够共情,是因为很多时候我们对父母的要求远比对外人的要求苛刻得多,但实际上他们的爱远比我们感受到的要多得多。
”其实喻志成和家庭和解的方法一直存在,只是长期以来被他和父亲忽视了,那就是家庭中直白的表达和沟通。
王沐用大量近景和特写镜头来表现喻延一家人之间的互动,因为聋人只能通过“看”进行交流,不必受到周遭人的影响,手语的语言逻辑也让“对话”更加简洁有效,这是听人世界很难实现的纯粹。
因此,当喻延向父母坦白自己的音乐梦想时,妈妈的第一反应是“我支持你,但你不能骗人”。
在喻延将心中的委屈全盘托出时,父母和哥哥也很快意识到需要放手让她奔赴属于自己的人生。
不吝爱意、有效沟通、彼此理解、互为后盾,这个在生理层面不健全的家庭,却呈现出心理层面理想家庭应该有的模样。
从这个角度来看,喻延用自己的行动治愈了喻志成,“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一种反哺,让他重新认可家庭、回到家庭,所以喻延这个角色的力量是庞大的。
”
03.人不必被界定影片结尾处,喻延回到隧道,带走了小时候被困住的自己,王沐说,“困住她的是责任,因为她爱她的家人,为此主动付出了很多牺牲和代价”,小喻延的离开并不意味着她要彻底脱离这个家,而是她不必给自己强加过多的责任,“她依然可以爱她的家人,她的家人也依然会继续爱她。
”喻延不必为责任所困,就像创作者不必被风格所限。
从《温柔壳》到《独一无二》,王沐似乎已然成为特殊人群的“代言人”,但他只是觉得这些人身上“有很多触动自己的东西,愿意为他们去书写”。
对于每一部作品来说,如何处理人物关系,如何选择呈现方式,更多是由故事本身决定的,就像在《独一无二》中,王沐剥离开原作的主角形象,选择张婧仪出演喻延这个角色,正是看中了她与角色的适配度与可信性,“这对整个故事而言是很重要的一点。
”王沐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固定的导演风格,只谈偏好的话,他更倾向于“对人的塑造”。
比如用完整的镜头呈现演员的手语,“这是拍摄这个群体必须要尊重的规则,不能为了照顾听人观众的习惯,而损失他们语言的完整性。
”此外,也要“尽可能找到符合人物成长环境的视听方式”。
《独一无二》整体的影像风格较为平实,因为“不能用那种形式感很强的镜头去拍这样的家庭,那是不匹配的,炫技的影像只会抢夺这个群体的话语权”。
但是,王沐也会在质朴中寻找一些不一样的可能,比如喻延和童明生(陈昊森 饰)在天台探讨宇宙速度的段落,“这个瞬间是梦幻的,是喻延在17岁成长路上的一块糖,所以我们在画幅上也做了一些改变,告诉大家这是一个相对主观的时刻。
”王沐透露,自己的下一部作品将跳出当下所谓的“风格”,就像喻延一家共同经历的成长,王沐也在尝试更多可能,因为“人不必被界定”,故事和角色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独一无二》编剧、导演 王沐(受访者供图)首发:益起映创-益起对话丨专访《独一无二》导演王沐:爱可以治愈一切
虽然是改编,但是加了很多出彩的新段落——亲缘房产诉讼、精简却又丰满人物的哥哥故事线、由原作鱼料加工小厂转化后的富含人间烟火气的鱼杂店、喻延的内心幻境、爸爸买琴、叔叔转变并回归家庭、爸爸讲述的上一辈家庭矛盾、妈妈的完全失聪真相等等。
添加喜剧特质这一选择也不错。
一些在原作品剧作中很重要的情节,在本土化中,也没有照搬,要么是视情况将其弱化,转而加入新的符合中国社会貌态的故事内容,要么是切除,即使是不影响的情节,也在适当改编化后相当“无痛“的加入到剧情中来。
附加内容和彩蛋完全不使全片显得拖沓,一些很可能落俗的地方也没有中招w。
些许片段稚嫩,但是胜在有心。
弱的点是存在的:张婧仪的声乐能力(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张婧仪的,希望继续加油吧),以及最后的高潮段艺术节音乐节目(感觉有点幼儿化)。
但由于之前有铺垫过角色此前是没有经过系统声乐学习的,包括后来进行也是短时间速成训练,再加之考的专业是电子作曲专业,因此勉强能说得过去,不算崩坏吧。
注:里面竟然选了chilichill的《我不曾忘记》这首歌,双厨狂喜!
虽然本片改编自《贝利叶一家》,但本人只看过《CODA》,所以里面的对比很多是基于后者来的,不过无论怎么说,本土化改编做得都还挺不错的。
看这部片子的时候,又想起《热辣滚烫》所谓的故事核“拿来“,故事形式基本全盘“照搬“式的“改编“来。
只能说,一部作品的改编是否用心和动情,人是能感觉出来的。
昨晚看过,依然觉得亲情是个辩证体。
你改变不了它道德绑架的本质,也不能抹杀它是最后一道盾牌。
改编不是原罪,况且这部改编的很符合国人体质。
他们家可以说是“巧合”的完成了两代人的聋人+健听人的基因遗传。
不太喜欢看那种过于煽情的电影,硬控情绪以达到高潮其实特别累。
这部节奏很像是“温柔一刀”,不经意间就戳戳你的小心脏感觉小叔这个设定,一直作为铺垫在推着剧情走。
兄弟对话,叔侄对话,父子对话,一次对话一个转折点。
独一无二的主题很明显,家啊,亲情啊,不外乎最后和解大团圆。
但怎么和解,怎么团圆,怎么让一切自然而然的发生,就很关键。
因为亲情这个东西,本身就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啊!
年初,我收到一本书,是一本叫做「デフ・ヴォイス」的日本悬疑小说
デフ・ヴォイス 法廷の手話通訳士评价人数不足丸山 正樹 丸山正樹 / 2015 / 文藝春秋这本书讲述了一个coda(听障家庭子女)群体相关的案件,有关手语,有关听障人群,也有关于听障人群家中健听者的生存困境。
我总觉得,这种作品应当更多地存在,之前稍微搜集了一下数据,中国是全球听障人群最多的国家,约有2800万听障人士(这还不包括3-4000万的老年弱听人群),而现实生活中,我们对这类人的关注极少,《独一无二》以聋哑家庭中的健听者切入听障人群的世界,这种注视无疑是值得肯定的。
更让人惊喜的是,《独一无二》虽然聚焦于听障家庭,却并未一味地渲染苦难叙事,而是以平视的镜头去捕捉这个特殊家庭所有的苦辣酸甜。
我的姥姥算是一个弱听者,大概七八年前她的听力就逐渐下降,当时家里给她买了耳蜗,但她嫌麻烦最后也很少佩戴,这些年来一个明显的感觉就是姥姥说话少了,别人必须很大声音在她耳边说话她才能听到一点,这样的交流方式无疑让她慢慢丧失了沟通的渴望,有时自说自话,更多就是减少沟通。
因而当《独一无二》电影中的这个听障一家出现后,我便能理解他们对于更多接触社会的恐惧和对报团取暖的选择,手语是他们相互联结的桥梁,外面的世界,他们并不理解,他们也并不被理解。
误解,矛盾,冲突时时发生,而作为听障人士的他们,也往往在这些争斗中处于下风。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有时候会觉得某个听障人士“很自卑”,“很古怪”,因为他们从小长大的生活经历遭受了无尽的屈辱与白眼,你自然不能期待他们拥有比常人更为健全的情绪。
而社会需要做的绝不是只是投以怜悯的目光,而是应当健全并普及针对听障者的配套设施。
影片中我们看到蒋勤勤饰演的母亲在家长会上通过手机的实时转文字软件便可以听取长篇大论,手机软件的便达无疑减小了翻译成本,而在诉讼场景中,也有专门的手语翻译员的存在,这些细节正是时代发展之下,听障人士生活便利性改善的一些小小佐证,当然,我们希望这样的便捷能多一点,再多一点。
“家”的概念在《独一无二》中反复出现,章宇饰演的喻志成叔叔,和张婧仪饰演的喻言,两代人都成为了家庭中独一无二的健听者。
在中国,听障家庭养育的子女中有大半是听觉正常的孩子,这些孩子往往成为家庭与外界沟通的桥梁,也就是电影中提到的“翻译器”,“传话筒”,而这些健听子女们,他们被家庭所依赖,又需要有着自己的生活,这便是电影的另一重关注视点。
听障家庭对健听子女依赖导致的代际损害,已经印证在了上一代的喻志成身上,作为家族中唯一的健听人,他感觉自己一辈子被捆绑在了这个听障家庭中,而他的存在与感受又不被重视,这也引发了电影里分房这一核心冲突。
至于喻言这个新一代的健听者,她从小便自觉承担起维系家庭与外界沟通的责任,然而随着个人意识的成长,她也不可避免地要面临家庭责任与自我实现的矛盾,影片中喻言多次游移在家庭与梦想之间,幸而最终她在家庭的鼓励下踏上了追梦的列车。
这样的结局无疑是美好且理想化的,在现实中,诸多听障家庭里的健听子女,因为他们成长的环境和因而习得的技能,往往都会选择听障群体相关的职业,比如手语教师,康复师等。
职业的选择并无对错之分,电影所想要呈现的,是在听障群体之外,社会同样需要给予这些健听子女足够多的重视与选择,他们可以选择为了更多听障人士的福祉而努力,同样可以为了自己的幸福迈步追求。
《独一无二》用本土化,接地气的口吻,为我们展开了听障人士与健听群体生活的一角图景,让我们听到了这些平日不曾发声群体的声音。
希望这样题材的作品能再多一点,更多社会的关注,更完善的配套设施与政策,或许可以让这些健听子女们,走出比父辈更为轻盈步伐。
很感人又不会太沉重的电影和妈妈两个人去看的,吃完午饭去看原本担心会很困,但是电影好看到完全不会让我犯困。
女主角一家四口,只有她是健全人,父母哥哥都是聋人,她是家庭对外沟通的桥梁,其实很担心会是那种色彩很黑暗的电影,但其实还好,爸爸妈妈会保护家人也会彼此逗乐,他们前期没意识到自己会依赖女主角,让还是高中生的女主角承担很多家庭压力,后期通过爷爷房子的遗产争夺案理解了健全人在这样的家庭里的苦,他们开始不再过度依赖女主,支持女主学音乐,走去看外面的世界其实故事不是很新颖,但是总有有趣的地方在,哥哥和小狗真的超有爱!
然后我在电影里get到欧阳娜娜了,虽然出场不多,但是真的是很善良亮眼的女生女主在电梯里靠在厢壁哭泣的时候我也哭了,真的太委屈了,其实都知道生活怎样都能过,但也会很想出去试一下别的生活啊,那一段真的太难过了,我很能共情,我想起我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很难过,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坐在地上,靠着衣柜无声地哭,因为我不希望家里人因为我的事情担心我第二次我哭是看到女主上台唱歌,给听不见歌声的爸爸妈妈哥哥打手语的那一段,很美好很温暖也很好哭,特别是爸爸妈妈哥哥手掌叠着手掌抚摸在会场的音响感受喻延歌声带来的振动时,我在想真好啊,声音带来的振动其实也是感情联系的一种方式吧。
看完电影跟妈妈一起走回家,她说她也看哭了几次,没想到这么一个看似很青春的电影竟然还能挺感人的PS:我觉得那个男同学不穿校服就还挺好看的,比如穿常服去喻延家里找她排练的那一套就好看。
当然还是哥哥更帅嘿嘿来福真的是很可爱的一只小狗!
(也许是大狗?
在当代华语电影的叙事版图中,家庭题材始终占据着独特的文化坐标。
王沐导演的《独一无二》以听障家庭为棱镜,折射出东方家庭关系中“责任”与“自由”的永恒博弈。
影片中,17岁少女喻延作为家中唯一的“听人”,在承担家庭与外界沟通桥梁的同时,也在寻找自我与家庭之间的平衡点。
这种代际冲突与和解的叙事,不仅是对个体生命困境的深刻剖析,更是对东方家庭伦理的现代性叩问。
无声世界的“桥梁”:责任背后的生存隐喻 影片开场便以喻延清晨与父亲喻志坚共同经营鱼杂铺的日常,勾勒出听障家庭独特的生存图景。
作为家中唯一的“听人”,喻延的“桥梁”角色从日常琐事中自然生长:她需要在父母与顾客之间比划手语,在哥哥喻周的青春期困惑中充当翻译,甚至在家庭危机时刻成为决策者。
这种“超载”的责任感,在喻延与音乐老师争执的场景中达到高潮——当她质问“是不是只有从小学音乐的人才能考音乐学院”时,实则是在质疑社会对“正常”的狭隘定义。
导演王沐通过大量特写镜头捕捉手语的“视觉语言”:母亲周琳打手语时微微颤抖的指尖、父亲笨拙比出的“我爱你”手势,这些细节将东方家庭中“爱在心口难开”的含蓄表达推向极致。
而冰箱上卷边的便利贴、手机里偷拍的电子琴照片,则成为家庭成员间“无声胜有声”的情感纽带。
这种责任并非简单的牺牲,而是以血缘为根基的生存策略——在喻家,沟通的缺失反而让情感更加纯粹,如同聋人群体在KTV通过低频振动感受音乐般,他们用肢体语言构建起超越听觉的情感宇宙。
代际冲突的“东方镜像”:自由与羁绊的永恒博弈 喻延的困境,本质上是东方家庭伦理中“个体觉醒”与“集体责任”的典型冲突。
当她偷偷报名音乐学院招生考试时,哥哥喻周质问她“你走了我们怎么办”,直指东方家庭的核心矛盾:在集体主义文化中,个体的自由往往被视为对家庭集体的背叛。
这种困境在喻延与父母的“无声对话”中具象化——她发现父亲偷拍电子琴的瞬间,母亲用手语说“我期待未来你在台上唱歌”的温柔,与她内心“走得越远,就会把家人落在越后面”的愧疚形成尖锐冲突。
导演通过“鱼杂铺”这一空间符号深化这种冲突:祖辈经营的店铺既是家庭的经济支柱,也是喻延无法挣脱的“牢笼”。
当她在凌晨与父亲共同杀鱼时,鱼鳞在晨光中闪烁的意象,暗示着家庭责任如鱼鳞般层层包裹着她的青春。
而影片中反复出现的“冰箱”意象,则成为家庭关系的隐喻——这个无法传递声音的电器,却承载着全家人的叮嘱与爱意,喻延在便利贴上记录的不仅是生活琐事,更是对家庭责任的具象化认知。
和解的“东方智慧”:在责任中寻找自由 影片的高潮并非喻延在音乐比赛中的成功,而是她在家庭危机中的选择。
当喻家面临拆迁威胁时,喻延没有选择逃离,而是用电子乐的低频振动让父母“感受”到音乐的魅力。
这一场景暗合导演王沐的创作理念:“自由不是斩断羁绊,而是让家人在你的世界里找到一席之地。
”喻延最终明白,真正的自由并非物理距离的逃离,而是让家庭成为自我成长的底气。
这种和解方式极具东方智慧:它不同于西方家庭剧中常见的“决裂-重生”模式,而是通过“共生”实现成长。
喻延与父母在蹦迪馆触摸节奏的场景,正是这种智慧的具象化——当母亲跟着音乐舞动时,她用肢体语言完成了对女儿梦想的接纳。
而父亲偷偷学习电子琴的细节,则暗示着家庭成员在责任中相互靠近的可能性。
这种“在羁绊中成长”的叙事,既保留了东方家庭伦理的温情底色,又赋予其现代性的突破。
手语之外的“声音”:东方家庭关系的文化密码 影片的视觉语言与叙事策略,共同构建出东方家庭关系的文化密码。
导演王沐采用“冰箱-便利贴-手语”的符号系统,将家庭沟通转化为可视化的情感表达。
而喻延与音乐老师的对话,则揭示了东方家庭中“责任”与“自由”的辩证关系——老师认为她应该追求音乐梦想,而喻延却意识到“家好”才是梦想的底色。
这种价值观的碰撞,实则是传统与现代在个体生命中的交织。
影片结尾,喻延在舞台上用手语比出“谢谢你们让我成为独一无二的自己”,既是对家庭责任的致敬,也是对自我成长的宣言。
这种“在责任中寻找自由”的叙事,为东方家庭题材电影提供了新的范式:它不再局限于“牺牲”或“叛逆”的二元对立,而是通过“共生”实现代际关系的和解。
正如导演王沐所言:“家的终极意义,是让你在爱与责任中找到生命的支点。
”结语:在无声处听惊雷 《独一无二》以听障家庭为切口,撕开了东方家庭关系中“责任”与“自由”的永恒命题。
它让我们看到,真正的成长并非对家庭的逃离,而是在责任与梦想的碰撞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命节奏。
当喻延在舞台上用手语歌唱时,那些曾经束缚她的无声羁绊,最终化作滋养生命的和弦。
这或许正是东方家庭关系的真谛:在无声处听惊雷,于羁绊中见自由。
影片不仅是一部关于听障群体的电影,更是一封写给所有在家庭与自我间徘徊的东方子女的情书——它告诉我们,独一无二的从来不是某个个体,而是我们与家人共同书写的生命诗篇。
前期的青春喜剧风格真的大爱,爸爸妈的幽默爱情,和哥哥的扭捏可爱,整个家庭氛围温馨到爆炸。
但只有看完后期的家庭矛盾,才能明白兄弟间难以诉说的苦楚,才能明白青春喻言面对的抉择。
虽然已经20岁了,但感谢这部电影,能在最后的万语千言大合唱里,让不再“青春”的我再次感受到那份青春的恣意。
《独一无二》在法国电影《贝利叶一家》基础上进行了中国本土化的改编,最让我深有感触的是加入了“小叔”这条故事线。
主人公是一位有歌唱天赋的美少女,因为在聋人家庭成长,原生家庭将她视为与正常社会沟通的桥梁,但同时她又想要拥有自己的世界。
这两种冲突是本片最大的矛盾点。
影片很温情柔软的处理了这个矛盾,让父爱母爱和姑娘自己都各退让一步,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但这个平衡点确实很具有童话色彩。
将目光聚焦于上一代,小叔这条线的加入,让观众可以推测到一个更为残酷和现实的故事的另一面。
那就是,小叔曾经也承担着这个所谓的“桥梁”的作用,但他的牺牲却在当时并没有得到更多的认可和关爱,继而与亲人产生无法弥合的误解。
这种历史原因,第一可能是因为只有父亲带大两兄弟有关(因为上一代并没有表现出有母亲的戏份)。
而我们都知道,男人在爱的表达方面基本是失语的状态,所以很多时候,照顾哥哥变成了一种命令,让做的事情不去做就变成了“你不懂事”,小叔得到的反馈经常是“挨骂”,仔细想想确实很委屈。
作为一个健全的人,当你的照顾被视为理所应当,甚至觉得一家人不需要谈感谢,而且还会有很多要求,做不到就要被骂……任谁都受不了。
男孩子也都有自己的开辟事业和天地的需求,自然是无法做到困在这个家庭里继续“牺牲”。
小叔的“离家”其实是比较极端版的女主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他离开家有错吗?
他没有继续成为桥梁和拐棍有错吗?
他想拥有自己的人生有错吗?
我觉得没有,甚至心疼小叔。
特别是小叔和女主在街边摊说话的时候,他说的每一句也都合情合理。
站在他的立场,他的诉求是否被尊重和被支持?
还是一直处于被忽略和被牺牲的状态?
我原以为,女主和他会有很多共鸣,包括不要被家庭缠住,能走就走的这种建议,确实是一个有着相同经历的长辈能给后辈最好的告诫。
本片将矛盾激化到法庭的戏份也很精彩。
说到底,中国人上法庭其实是撕破脸的事。
对于传统家庭而言,谈钱伤感情,所以能对簿公堂可见是真的没有感情了。
房子、遗产、钱,这些很现实的东西的确左右着我们日常的生活,更关系到人际关系。
正所谓只要有钱,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当真的没钱了,那就只能不顾及情分了。
法庭之上,弟弟的要求说白了也是无可厚非,在没有明确遗嘱的前提下,平分是符合继承法的。
虽然听障人士在全体社会面前是弱势群体,但真正的那个健康人在听障家庭里,却也成为了弱势的一方。
他们的牺牲是需要被看到和被感恩的。
就像小叔一样,女主的付出似乎也被家里人视为理所当然,就算她的诉求只是雇佣一个工人就能解决的事情,父母还是想让她继续当免费劳动力,甚至想要她的大学都在本地上,继续为家里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我觉得这不是父母不爱她,而是一种习惯性思维,不是说故意剥削女儿,而是长年累月养成的习惯,观念上忽略了女儿的自我需求。
以至于让她一直成为这个家的拐杖。
但只有在她抗争之下,只有在她想要改变这一切之下,她的需求才被看到。
在她之前,她的父亲也曾经历过自己的弟弟的抗争,却并没有感同深受,真的到了自己的女儿提出需求时,才反相了解弟弟曾经的不易。
影片中的大团圆结局,基本就是,小叔回归鱼杂店帮忙,因为也有手语基础,他自己在外面的事业也并不好,可以正好哥俩一起开店,从而解脱了女主,放心去飞。
而且经历了这些之后,相信哥哥嫂子对他的回归也会有新的认识,相处起来会更加舒适一些。
最后要说的是,中式两代人和解方式似乎是千年不变的死后留遗言环节,然后就抚平了创伤。
不过确实,活人才需要“破地狱”嘛,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也是好的。
P.S.听障爸爸、听障妈妈、小叔,三位演员的演技特别棒,非常耐看,细节满满,微表情和情感的流露都令人相当有代入感。
翻拍版最狠的操作,就是硬塞进一个“叔叔”当照妖镜:全家聋哑爸爸、爷爷都指望他当顶梁柱,结果这老哥直接掀桌子不干了,甩下一句“别拿破事烦我”就开车跑路。
这哪是离家啊,根本是给亚洲式“亲情绑架”一记耳光——凭什么健康的孩子就必须当全家保姆?
好在年轻一辈长了嘴!
女主俞延(家里唯一健康女孩)面对聋哑哥哥,既不想像叔叔那样玩消失,也不学爷爷挥棍子。
她硬是拽着爸妈开家庭会议,愣是把考音乐学院的梦想掰开了揉碎了讲。
导演就差把字幕怼观众脸上:看看!
好好说话能省多少鸡飞狗跳!
可惜导演也有翻车时刻:陈明旱爸妈滚床单把床搞塌(这恶趣味我脚趾抠地)、欧阳娜娜像走错片场的偶像剧女主、高二突击作曲就能考上音乐学院(艺考生已气哭)……这些硬塞的桥段,活像火锅里煮草莓——新鲜是新鲜,但串味儿啊!
一句话总结:电影把亚洲家庭“爱你在心口难开”的毛病扒得底裤不剩,但非要塞满一卡车议题——好在“逃跑叔叔”这条线够炸,看得人心里直咯噔:我们这代人,到底还要为“不会好好说话”付出多少代价?
不夸张的说,这部电影是今年看过的所有电影里,看得最欢乐但也赚我眼泪最多的一部,哭了整整半包纸,张婧仪的脸真的太太太太适合这种倔强隐忍着野蛮生长的角色了,妹妹的演技也在这一个个角色中磨练出来了,逐渐找到了自己的舒适区。
这两年的特殊人群电影不少,重点更多是放在了特殊人群本身,也诞生了很多优秀的作品以及表现出色的演员。
《独一无二》讲述的是一个由听障人士组成的家庭,其中的女儿喻延是唯一一个可以听见的人,这样特殊家庭的组成,也为亲情关系赋予了独特的张力。
而这部的电影不一样之处,就是将重心和视角都放在了这样一个看似无需被关注的“听人”身上。
生活中如果遇到喻延,我大概只会觉得这是一个有点内向的小女孩,浅浅交谈之间也能感受到她的精神世界是非常丰富的,但是好似没有找到出口去表达倾泻。
她勤奋上进,任劳任怨,知道自己在这个家庭里反而是特殊的,自愿承担更多责任,在这个寂静的世界里,自幼就承担着家庭"传译员"的角色。
她情感细腻,独立成长的过程中,在无声的家里倾听着自己内心的声音,造就了她早熟的性格特质,也埋下了她内心矛盾的种子:对家庭的深厚情感与对独立自我的渴望。
音乐天赋的觉醒成为喻延生命中的分水岭。
当她的音乐老师发现这份才能时,作为观众是能清晰感受到喻延眼中闪烁的光芒——那是一种自我认知的震撼。
音乐于她不仅是艺术才能,更是被禁锢灵魂的出口。
用感受声带教哥哥说话的那一场戏中,第一次看到声音原来是有形的,像一根绳索,在无声与有声世界间架设理解的桥梁,也暗示着喻延即将面临的抉择:是继续做家庭的"声音",还是寻找属于自己的声音?
父亲的角色在喻延的成长过程中尤为复杂。
他既是一个需要女儿帮助的听障人士,又是家庭权威的象征。
当得知喻延可能离家追求音乐梦想时,他的愤怒茫然不仅源于对女儿远离的恐惧,更包含着权力关系被颠覆的焦虑。
那个父亲独自站在琴行里,让店员弹琴时自己伸手触碰感受电子琴震动的场景,是电影最动人的瞬间之一——这位无法听见女儿歌声的父亲,正用自己唯一的方式尝试理解她的世界。
这种不完美的理解,恰恰体现了亲情的本质:即使无法完全感同身受,仍愿意跨越差异去爱。
母亲的角色则呈现了另一种女性生存状态,作为同样聋哑的家庭主妇,她已完全融入无声、劳碌生活的节奏,成为传统女性角色的化身。
在母亲身上,喻延看到了自己可能的未来——一种没有音乐、没有个人表达的生活。
这种潜在的镜像关系,使喻延的成长选择具有了代际意义:她不仅要实现自我,还要打破母亲那一代女性的生活范式。
电影的高潮——喻延在大合唱中边唱边用手语"翻译"给家人看的场景——完成了亲情与自我实现最完美的和解。
(友情提醒:这一幕实在太催泪了,一定要准备好纸巾)手语动作与歌词内容形成双重告白,这一刻,音乐不再是分离的工具,而成为连接两个世界的语言。
值得注意的是,喻延的家人最终并非因为理解音乐的价值而支持她,而是因为理解了女儿的渴望,这种基于爱的让步,展现了亲情最珍贵的一面:即使无法完全理解,也可以选择尊重。
《独一无二》最终给出了一个平衡的答案:女性成长不必以彻底割舍亲情为代价,但真正的爱应当包容分离。
当喻延坐上前往北京的高铁,家人驱车与她告别,黄色塑料袋飞向天空,被家庭羁绊的“她”也被家庭支持着飞向外面的世界。
我们看到的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离别悲伤,而是一种新关系的开始——父母学会用新的方式"倾听"女儿,女儿则带着家庭的烙印走向更广阔的世界。
这种成长不是背叛,而是对亲情更高层次的忠诚:只有成为完整的自己,才能给予家人最真实的爱。
在喻延的歌声中,两个看似对立的世界找到了和谐共处的可能,正如电影所揭示的:最深沉的家庭纽带,恰恰存在于支持彼此成为更好的人的过程中。
已二刷,今年“听障新浪潮”的又一部,想起原版(法版/美版)我就都是给的三星。作为翻拍片,它在保留原有框架的基础上,将原作中的社会外部环境转为家庭内部纷争,叔叔也与女主形成了可对立辩证的正反镜像,道出特殊家庭的正常人/边缘人存在,到底谁才是特殊的。此外还强调了孩子长大要放手,他们不再是父母潜意识中集体主义家庭结构的附属品,这两部分对敏感观众的泪腺起作用。当然,有个很多中国电影在剧作上易出现的问题,很多情节都想善始善终,这就不免因为面面俱到而说得太满,尤其是片尾—唱完歌之后的戏有些过长了,前面情绪已经给足,早早结束离场感更佳。我对法版、美版的细节有些淡忘了,似乎中国版在手语戏的篇幅上要比原版多,有种《寂静之地》的准默片氛围,这种静谧会增强观众对角色的关注和感知。
感觉硬伤不少啊。所有矛盾冲突都解决以后,还能拖那么长。男同学是工具人。
很催泪。不仅特殊家庭,普通家庭也会存在这样类似的问题。一个孩子,他一般不会觉得自己被忽视,一旦有两个孩子,就极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中国家庭就是这样,懂事就意味着要牺牲自己,要顾家。穷人的孩子更是觉得自己总是在受委屈,家里在压榨自己。团队真的不好带,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一个人单打独斗不行,要多生,希望壮大自己的队伍。太难了,还是希望我们学学西方的独立,多让孩子独立,经济独立,人格独立。
东亚家庭里的爱是怎样的?或许就是常常吵闹,很少谈爱。没想到会在一部聚焦聋人的电影里共情到亲情的相处方式,放手是不舍,靠近是制约,东亚小孩到底怎么平衡“被爱的束缚”和“远离的愧疚”?我愿称之为5.1最直戳当下年轻人内心的一部电影
在凌波门跳东湖时确认是在武汉拍的电影,记忆也被拉回过去,是中规中矩的改编,在女儿和叔叔不同的人生选择里,道出了具有本地特色的伦理道德选择,依旧是包饺子大结局。很多时候情绪铺的太满反而会弱化表达,手指舞明显弱化了情感冲击。
出走半生,冷硬心肠还是会轻易被这类普世家庭小品打动。用一个听障家庭的烟火人生揭开亲情里最温柔的伤口:那些被“懂事”封印的委屈,那些在梦想与责任间摇摆的两难,以及那些笨拙行径里的深沉爱意,都一一对号入座。原来我们在不同家庭剧本里,演绎着相似的爱与挣扎。张婧仪出道多年依然葆有自然流露的清透感,难得。
和《不说话的爱》的改编一样,又想表达其他东西,又想舍不得删原片的元素,导致拍出来的东西乱七八糟
作为[贝利叶一家]的本土化改编,该片已不再跳动轻盈的法式脉搏,转而流于制式化的情节跃进。不但细节打磨层面,总给人疙疙瘩瘩的感觉,听人女孩与听障家庭,以及外界角色间的情感持续悬浮,女孩和哥哥各自道不明的感情线更是毫无意义。直到章宇角色作为冲突点的出现,规劝侄女夺回配得的人生,在法庭与哥哥博弈父爱,建立了新的局面,可也撬动了无聊。结尾歌唱演出,原作特以静音携无声汇入有声,本片则是安排了让听障家庭集体摸音箱去感受有声震动的戏码,略显浮夸。离开了原作的土壤,本土改编也没能找到本土的呼吸节奏,原作发出光彩的细节,也失去了神色。
coda?都本土化了,还是割舍不掉卖鱼…但比较惊喜的是加入了叔叔这个角色,不错张婧仪,实在美丽,但实在木头。打手语吵架那段感觉刚进入状态,又立刻扭捏起来了。在其他几个老演员的衬托下更甚,哪怕是跟辛云来比呢但最后舞台真的好败笔啊😅coda最感人的桥段全部删掉了,何苦呢。
逆天营销,电影本身的中国化改编很烂,音效、调度完全没做,摄影更是拉了坨大的,属于抄都不知道怎么抄
黄鹤楼上飞过一只黄色塑料袋,这是这个家对喻延最好的爱。这个故事里没有人是坏的,也没有过多的煽情,恰到好处的细腻生活感让我觉得这真是一家人。出现的音乐都很好听。
我的问题。这种剧本可以换汤注水拍三版,但我不该看三遍
破电梯害我能准时都迟到了,不停也不立个牌子,晚了两分钟进场。很难形容是个什么感受,五味杂陈。说不上好,但有被感动到(是的就是大合唱solo打手语的时候),作为聋哑人家庭里唯一健全的“翻译”,即使作为桥也是很容易被忽视的。陈明昊、蒋勤勤演得很好,拜托湾湾腔练台词去。
这个故事的设定是完全禁不住推敲的,更别说在解决问题、摆脱困境的思路上,导演根本没有从家庭环境之特殊性的角度出发,有见地地提出有效的思考。也就是说,放在任何一个家庭,影片中的问题都可以用同样的方式一一化解,那这部戏的设定又有什么意义呢?除此外,这电影的质感有点过于MV了。(2025.05.01点映)
以前常去家小饭馆,老板就是听障,靠女儿来完成交流。当时就想知道一个女孩被困在这种道德牢笼里会怎么样,这片子等于替我完成了(或者想象了)这种观察。设定本身就张力足够,本土化后添加了很多精妙的细节。尤其是张婧仪边讲词边打手语还能把情绪一直顶到位,也再次证明了她的基本功有多稳。角色身上背负的东西越重,她就能越能激发出能量
开篇不久就感受到了“中国式家庭”下的温情和拉扯,但更多的还是被喻家的爱所感动,这一家人真的好好。
其实比这两年上的很多有关残障人士的电影都看着更舒服了,可惜现在看到这类题材就有些疲劳的感觉。
难看
女主台词功力还需要加强,接不住戏
和这个档期隔壁的《人生开门红》同样为“法-美-中”的翻拍历程,两个电影都做出了相当切合背景的改动以及扩充,事实上这里也是三个版本中片长最长的一个。但比起聚焦家庭关系的“听见/听不见”,叔叔争产进行家庭探讨、遭遇的霸凌、整体群体生存的境遇...它想带起太多东西,以至于影响了节奏。因为对于几乎每个演员都有挑战,大家都基本能足够“交卷”(但因为有辛辛,可以直接拉满好感)。从《温柔壳》到这里,仍然很受用王沐如同“小Jason Katims”的风格;希望他真的真的可以成功,也相信他其实会有一个比翻拍更好的原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