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修道院长大的修女艾达,天真纯洁,心中只有上帝与耶稣,她好像没有什么愿望,下周的宣誓仪式就像下周要吃早餐一样,是正常,应当发生之事,世界如此寂寥洁白,如永远填不满的上2/3画面。
直到她见到她唯一的亲人,旺达姨妈——
她的愿望变成了,找到父母的尸骸,让他们入土为安。
在这个过程中,单纯如一张白纸的她,渐渐被填满了颜色:知道自己犹太人的身份,二战带给家族的创伤,甚至接触到了男男女女灯红酒绿,意乱情迷的世界,她抵触,她不屑,她要与上帝站在一起,却不知道心已经渐渐在靡靡之音中渐渐沦陷……她第一次向我们脱下她的头巾,露出丝滑的红发。
随后,她得到了一个吻
她的愿望越来越多 她埋葬了父母兄弟,她有了一个家,她知道了自己是谁,但她还有别的愿望,她早已不是一张白纸,她不想与上帝站在一起了,世俗用快感与新鲜染红她——明灭的烟头,性感的红唇与礼服,醇香的葡萄酒,以及欢愉后的落红……
她的愿望一一完成,她渴求下一个愿望,一个吸引她的愿望,一个让她从红纸变成别的什么的愿望。
于是她问他,去海边散步之后,我们会做什么。
“结婚,生小孩,买一个房子”他回答到。
这是她的愿望吗 她好像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又带上头巾,悄悄离开了爱人的身旁,离开了唯一的亲人,旺达姨妈的家 她褪去红色,变成了白纸,不知道自己的下一个愿望,又是什么。
影片讲述了修女艾达在正式成为修女之前,与姨妈进行了一次寻根之旅,那就是寻找到自己二战期间被杀死父母的遗骸寻根作为主线,是揭伤疤的勇气,而真正煽起戏剧冲突的却是姨妈和艾达不同信仰的冲突、困惑以及郁抑。
姨妈旺达身上交织着信仰的困惑和危机,显然经历了二次大战,而本身自己也参与其中,对苏联那一套已经心生厌倦,所以她的堕落并不是毫无来由,对信仰的缺失,很难感受到来自生活的信心。
没有信仰的人是可悲的,因为没有生的动机,所以最终她郁抑自杀艾达跟着旺达的脚步,选择放纵了一次,在真正皈依到天主教之前,真切地体验到了红尘中的放纵与快乐。
高跟鞋、口红、长裙、舞蹈、做爱,一番体验,使艾达再去皈 依时也多了一份果敢,少了一份遗憾。
这是电影宗教主题表达的一种方式。
很特别越来越多新黑白电影,感觉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还有就是不常规的电影比例,像mammy用的1比1。
这个4比3也是很特别,对我这种看电影不多的人来说真的很眼前一亮。
导演对镜头的运用真的很特别,各种奇奇怪怪的构图。
一开始看真的有点不习惯,但慢慢的就觉得很特别,很美。
很多人物的特写都是从肩位切割,看得真的很奇怪。。
这样造成大量的空白留在镜头上,如果加上无对白,这样的镜头就会显得十分的庄重,也看得跟压抑了。。。
剧情方面说的是60年代的波兰,一开始看电影其实不是很确定的,但看了影评对背景的解释后,就对电影有了更深的理解。
其实是个寻亲的故事,由于父母是犹太人,在ida很小的时候就被杀害,而ida由于年龄过小还无法认出是犹太人,所以就躲过一劫,但是从此成了孤儿。
长大后到了宣誓成为修女的日子,在别的修女的建议下,找到了唯一的亲人,姨妈。
然后他们就开始了寻亲的故事。
寻亲的过程慢慢的揭开了故事的背后,慢慢的就压抑起来了,最后找到了亲人的尸骨,并埋在了家族的坟墓。
寻亲到此为止。
但由于这个过程中姨妈心中的伤口再次揭开,她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就选择了自杀。
这就是全部片最打击我的地方,姨妈并不是一个虚弱的人,相反她参加过游击队,现在跟是一个法官,但她仍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选择了自杀。
另一方面是ida,可能是因为宗教的原因,有或者是因为年纪小,接触到的比姨妈要少,她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
而这打击则出现在了她对宗教信仰这方面,到底是成为修女还是放弃修女。
经过了对性与爱的尝试,我相信她还是回到了修道院。
可能是残忍的历史,又或者是因为音乐男生的回答,使他放弃了外面的生活,选择了修道院。
其实整个故事真的很压抑,特别是姨妈跳楼的那段真的很压抑。
本来给的是4星的,写着写着就想给5星了。。。
文/刘小黛公众号:抛开书本伦敦电影节上《修女艾达》大放异彩,作为奥斯卡外语片大热,清冽的黑白摄像让它看上去更像一部被挖掘修复过的经典电影,而非这个时代的新产物。
电影以一种强势的力度传递着时代的怒火和苦痛。
刺骨的寒冷,被洁白的大雪所照亮。
谷仓空地,冷风习习的大教堂,令人感受到一阵阴郁寒冷的气息。
电影笼罩着一股独特的高冷气质,它直指波兰国家社会的现实,天主教,犹太人与波兰共产主义的抗争愈演愈烈。
1962年的波兰,阿伽塔·库莱沙扮演的安娜是一名在修道院长大的孤儿。
她和世上剩下的唯一亲人旺达踏上了一段发掘家族悲剧,寻找自我归属的旅程。
当姨妈旺达带外甥女艾达回到故土,寻找那场屠杀激烈的战争所被杀害了的犹太裔亲人,结果却是无人问津。
旺达和艾达的心中充满了丧失的悲痛和苦楚。
少女天真烂漫又激烈兴奋的行为映射在艾达身上,面对姨妈的自杀,当生活复归平静,她的选择依然遵从了内心。
激烈的人往往不愿甘于平庸,在黑暗中呆久了,为了追求阳光的上帝也会变成魔鬼。
一切修列主义的禁锢,在艾达身上全被粉碎击毙。
影片杂糅了个人和政治沉思,清晰而慈悲。
大量紧凑的场景刻画,并列碾轧式的配乐。
在大部分的构图中,电影主要通过黑白粗细线条、光暗区对比的经典方法来展现。
主要角色人物被安放于镜头的某个角落,或者下端三分之一处,显得渺小又压抑。
他们甚至无法在镜头前展示完整的肢体,这个位置对准了他们的不幸,小人物无法主宰个人命运,只能被大时代所遏制吞并,这正是人生境遇的写照和表达。
固定的机位,清晰的镜头,自然光源打亮,逆光中人脸上细微的表情,黑暗中睁开的眼,摄影对光影和细节拥有准确的关注与把握。
故事本身的悲喜、人物内心的沸腾与沉寂,都是在这些微弱光线下所展示的安静细节里得以完美表达,人物与观众的距离渐行渐远。
《修女艾达》是一部容纳量极大饱含政治寓意的电影,时代烙印效果卓然成群。
本片拍摄时间出现在60年代,正值欧洲国家新浪潮时期,风起云涌。
在如此激变的环境影响下影片却依旧保持阴郁的基调。
这种禁欲的主旨像极了布莱松和德莱叶的电影风格,不借助任何特技手段,单纯依靠故事的氛围和人物的内心描写将诡异的气氛渲染得只容得下战栗。
似是而非的意象(十字架,占卜,水)作为点缀,在表现人物内心躁动喧嚣方面很成功,主要依托倾诉性质的对话,以及明亮却晃动不安的镜头。
对此,57岁的导演保罗·帕夫利克夫斯基, 还有更多的话要说,信仰与人性的撞击激发出浓烈的火花。
这是一部远远超出个人意义的电影,宏大的宗教主题,深邃的社会背景,叙述着可怕的历史灾难。
我们被强有力地唤醒,面对残酷无情且充满罪恶疮痍的世界。
世俗的人们无所谓善恶,而最虔诚的人则变成了魔鬼本身。
艾达逐步深入各人的命运,最后走入上帝的框架,自顾前行。
导演以他引人注目的视角,让艾达找寻属于自己的空位。
萧瑟凄凉,惨淡无望的社会空间,上帝放下苦难博取的同情和无畏。
修女艾达携带着抑郁间或温暖的情绪,唱响人类精神的圣歌。
发表于《电影世界》,禁止转载。
这电影很好,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给《艾达》,是奥斯卡的光荣。
就电影范围内来说,或者就更广泛的“文艺”范围内来说,很少有作者能达到这样的深度。
这电影对非基督徒和大量信得很浅的基督徒来说,都是有益的。
而作者很明智,他选择了一个浅显的角度:一个女孩,在她宣誓成为修女之前,在她立志要把自己献给天主之前,她经历的一种“准备”,就信仰的深度而言,这只是起步。
犹豫了很久,想对这电影说点什么,但我自知不配。
不是作为电影观众(或评论者)不配,而是作为一个信得很浅的信徒,我没资格对这部作品说三道四。
信仰或信心生活(宗教生活)的深度究竟是什么?
对信徒而言,生活的方向究竟是什么?
这是教理问题。
新教徒对这一问题几乎是无知的。
去年我觉得有很特别的现象,也许只有不多的人留意到,——像我这样从誓反教皈依教会的人本来就不多,电影总体来讲,以好莱坞为中心,所反映的“信仰”主题大多是以新教教义为基础的美国主流文化,我一直把那叫作“好莱坞人文主义”,好莱坞人文主义不是不讲“上帝”的,是讲“上帝”的,这一讲“上帝”的人文主义,本质上还是属世界的,离真实信仰相去甚远。
——就是有两部反映天主教(基督教)内容的影片在大众文化视野内引发关注(另一部是《苦路十四站》,片名即可见明显的公教特征)。
事实上,在大众文化范围内,许多基督教作品是被新教化,做出人文主义解读的。
本片对白极少,更没有任何教义辨析,作品通过形象所呈现的主题十分单纯:这个世界毫无吸引力。
修女在宣誓修道时,要向天主发三个誓愿:圣洁,怜悯和服从。
对新教徒而言,他们根本不承认圣品圣事,对此也就无从领会。
这三项誓愿,正是影片的主题。
什么是圣洁?
作为一部电影作品的制作来讲,影片非常难能可贵的是艾达这个形象塑造的成功。
在黑白影像中,我们知道她有一头红头发,用头巾蒙起来了,如同我们(人)的某种本性被遮盖一样,“红发”在语义上,可做出与“悖逆”有关的解读。
她是犹太人,在屠杀中幸存,被教会(修道院)收养,在修院长大,作为犹太人她不太可能成为修女(基督徒),这不符合她所属民族的传统,——那么她究竟是谁,首先是谁?
是一个犹太女孩,还是一个修院长大已养成良好品性的女孩?
一个“身份”问题交给她,要由她自己去做出回答。
在踏上这条“寻根”之旅的开始,姨娘问她:你有犯罪的念头吗?
她说有。
姨娘又问是肉体情欲方面?
她说不是。
——我们在影像中看见的正是这样一位(可信的)沉静纯洁的女孩,透过她的眼睛(她哪里都没去过)在看这个世界,究竟有什么,作为人生来讲,引人入胜的地方。
——这样一个女孩,她是如此有别于这个世界和其他人,带着天主的圣洁,她本能地反感并抵挡诱惑,并不判断,也并不自以为圣洁,她出于某种单纯的动机想了解生活之路的其它可能性,对于爱情和世俗生活种种,她最终明确她不爱,不向往世俗生活的将来。
她要回到修院去,她几乎是带着热情和投入的冲动要回到修院,那里才是她心所爱,她的家,虽然表面看来,修院生活难免枯寂。
伟大的文艺复兴所造成的伟大欺骗就是,在世人心目中,中世纪是一个暗无天日的黑暗年代,禁锢人性,以修院生活为代表。
艾达没受过世俗文化污染,她看不出这世界有什么好,她怜悯也同情她的荡妇姨妈,就像接受自己是犹太人,她友爱那位有吉普赛血统的流浪乐手(波西米亚乐手的地位即“文艺”的处境),甚至愿意与他尝试两性关系,但她不爱这种关系,她想要“认识”的不是他,她明白自己心所爱慕的就只有手中圣像上的这位天主,没有谁可以替代。
对艾达来说,如果有更好东西能吸引她,她可以放弃信仰,她有理由这么做,她原是犹太人,她甚至在说服自己放弃,想学习放弃,她只是做不到,做不到可以不回到天主怀抱。
这就是这部叙事单纯的影片与众不同的角度。
将父母遗骸埋进犹太陵园时,艾达画十字的手式片刻有些犹豫(十架圣号的含义就是天主圣三,而不是什么含义模糊的“上帝”),在宣誓前她真实地退却了,她对天主说我还没准备好,在仪式上她泪水滑落,那一行泪水的含义非言语所能描述,在体会人物心境的同时,观众被触摸,与其说是一种内心挣扎,不如说是一种离开的难过。
姨妈在堕落和绝望中放弃了自己,从战后犹太人群体角度说,这不仅是个人的悲剧,艾达对于自己身份的辨认,在这个意义上就成为一个象征。
——艾达想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可以不做一个修女的理由?
这里的不同在于,艾达要说服自己的不是去做修女,而是不做修女。
——她只是做不到。
天主教会的修道制度绝无逼迫,任何一个选择去读神哲学院的学生,将来要做神父,在七年时间里,随时可以退出,修女也同样,修院不仅给你时间,还会劝你三思而行。
毕竟天主面前的誓愿不是随便发的。
信仰生活的深度就是这种被动的从属关系,在渴慕中,与主亲近,平静地,丝毫也不勉强地,与祂相遇。
对于这个世界的放弃,没有不舍。
影片形式的单纯与主题丝丝入扣,叙事看似“简单”,却能使人屏息凝神。
本科蹭电影课的时候,有个老师在形容一部电影不好的时候,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这片子差到两个小时的图像都找不出一帧可以做海报的!
”我想如果他看了《伊达》,一定会把这句话反过来说:这是一部影像的奇观,随便哪个镜头抽出来都是一幅完美的静像。
其他片子虽然也会放出很多剧照,但是媒体翻来覆去用的也就那么两三张。
《伊达》可不是,不管在欧洲还是美国媒体上,不管在平媒、网媒还是影院门口,在看片子之前我已经发现无数张绝美的剧照,但始终固执地认为这些都是精挑细选过的特例。
直到在影院里目睹一帧帧完美的镜头像一幅幅凄美的印画抒情般地展现一个个视觉效果精美到让人潸然泪下的黑白片段。
也许正因为此,在超长度影片大行其道的今天,这部还不到九十分钟电影经典格式的作品能够脱颖而出。
如此精致的影像,若是持续两个小时,怕是人财两方面都吃不消。
对话的精简是该片另一个极简主义的方面,不但是缄默的伊达/安娜,就连片中台词最多的汪达,每一句的信息量也都巨大,几乎没有废话。
这样沉默与素净的美丽中,展开的是一个挖掘往日悲剧的故事;公路电影和侦探情节的表象下,是一场心灵与灵魂的清算。
而清算中浮现出的不是一个黑白分明的图景,犹太人、基督徒、无神论者,纳粹、斯大林主义者,罪人、受害者,弱者、强者,转变也许就在弹指之间。
这毫无疑问是波兰历史的一个隐喻,是一位旅居国外多年的艺术家(导演Pawel Pawlikowski)对祖国历史的追溯,对故乡历史的清算,对集体身份的再探索。
在历史的洪流中,每个人都罪孽深重,每个人都伤痕累累。
影片虽然用了黑白技术,但其色彩的真正基调却是忧郁而暧昧的灰色。
Pawlikowski一九五七年生于华沙,《伊达》的故事开始前不久。
十四岁随母亲在西欧各国辗转,最终定居英国。
他大学里攻读哲学和文学,后来为电视台拍摄纪录片,此外还是研究德语诗歌的学者。
在一次采访中他说拍电影不是一个职业,而是随心所欲的游戏,人生很宽广,电影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Pawlikowski四十出头才拿出自己第一部剧情片。
他的第二部虚构作品《最终归宿》(Last Resort)讲述一位俄国母亲带着孩子去英国会情人未果的故事,有很强的自传性,也为他赢得了国际声誉。
二〇〇四年的《爱的夏天》(My Summer of Love)展现出这位纪录片出身的导演对画面超强的驾驭能力。
二〇一一年,他把Ethan Hawke拉下水,演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五区女子》(La femme du Vème)。
创作者巧妙地将时间定在了上世纪六十年代,共产主义理想与革命作为统治模式的巅峰时期。
片中人物就在这个一切看上去都十分稳定的台风眼中追寻二战的记忆,仿佛一切都会像这样继续下去。
观者眼中定能看出些许讽刺,因为我们知道那个时代之后的东欧发生了什么。
当我们以眼下的情况作出选择的时候,谁会想到每个人的命运都会在日后的社会政治风暴中重新洗牌呢?
一九四二年出卖汪达犹太亲人的波兰基督徒到了一九六二年会畏惧她手中的党国权力,可是一九九二年时又会怎样呢?
所以汪达的纵身一跃看似有些惊人,甚至突兀,但却是影片叙事逻辑的必然。
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社会,再也经不起一次次的血腥清算。
这样剧烈的社会变迁,反应在每个个体的生活里,便只能是片中那沉默般的自然过渡。
哪怕是最血腥的罪行,也能在二十年的时间里被抹去踪影。
“反正没有任何证据”,作恶者说,而受害者也默默接受。
这是一场灵魂的清算,不能再提其他要求。
饰演汪达的Agata Kulesza是波兰老戏骨,在戏剧舞台上把演技磨练得炉火纯青。
汪达的最后一天是她最震撼的表演,从浴缸里绝望的面容,到纵身一跳那自然的突兀。
饰演女主角的Agata Trzebuchowska则完全相反,任你穷尽所有电影资料库,《伊达》就是她货真价实的处女作,之前再找不到其他作品。
有好事者挖出报道,说Trzebuchowska是Pawlikowski在街头咖啡馆挖到的宝,并力劝她出演此角。
事实证明这个努力很值,Trzebuchowska用眼神代替了台词,把这个最易脸谱化的“天真少女”刻画得棱角分明。
她怯怯的声音、怯怯的步伐、怯怯的存在里蕴含着巨大的力量,而能将此演绎出来的能力,几乎只能是天生的。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在巨变中被深深撼动的可能并不只是性命,还有身份认同。
身份的悬而未决、模糊不清以至于焦虑难耐是贯穿全片的线索。
天主教修道院中长大的女孩忽然发现自己是犹太人,而在发誓献身信仰前有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神性和俗欲的焦虑进行了一场八十二分钟的拉锯战。
共产主义的信徒试图用未来而非过去来定义自己的身份,从革命斗士到精神幻灭的物质女郎,汪达俨然是东欧乃至所有前社会主义国家的缩影。
影片的原声挑选也是用心良苦,从波兰爵士名伶Maria Koterbska到莫扎特的交响曲,从节拍乐名曲《Jimmy Joe》(正好是六二年的作品)到巴赫的颂赞曲《主耶稣基督我呼唤你》。
圣与俗、天真与世故、原谅与记恨、未来与过去,当我们以为一切又要陷入无聊的黑白二元格局时,导演狡黠一笑,把一切恩怨情仇、高雅低俗都化解在了暧昧不清的灰色中。
伊达的情人里斯是一位爵士乐手,主攻萨克斯风,他对伊达说自己最爱的乐手是约翰·柯川(John Coltrane,1926—1967)。
这也不是一个随便的选择,柯川的后期作品受“灵性”(spirituality)文化影响很大,到了六十年代甚至有很强的宗教意味。
这或许是创作者有意放置的宗教线索,或许是人物本身灵性一面的暗示,又或许只是为了取悦女孩的小把戏:里斯的名字Lis在波兰语方言词源中意为“狐狸”,有狡黠的意味,他还自称有吉普赛人血统。
但就是这样一个将虔诚的修女诱惑到初尝肉欲禁果的精灵般的男人,还是无法回答伊达关于永恒的问题:“然后呢?
”相爱相许、结婚安顿,然后便是生活的繁琐和烦恼。
这不是伊达想要的答案,她的答案没有人能给她——只有神才能给她想要的永恒。
影片在构图上大量使用主要人物的去中心化,而美仑美奂的图像竟能成功地让视觉注意也从演员脸上移开。
也许是出于谦逊,也许是无能为力,人将自己从生命的中心拿下来,供上其他事物,或是耶稣基督,或是香烟美酒,或是仇恨愤怒,或是歌舞升平。
可重要的是,“人”都不在中心。
而不管我们放在这个中心的是一个什么偶像,它的名字都一样,不过是一种让人虚脱的无力,一声无奈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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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是在整理笔记,也许后续会有补充吧(望天)IDA是一部关于身份认同(identità)的电影首先讲述一个关于孤独(solitudire)和孤立(isolamente)概念的区别。
在拉康学派里认为,孤独是能和享乐主义分离的能力,而孤立是逃避孤独。
而享乐主义是指在驱动力满足作用下没有限制的无限接近享受的对象的层面。
在生活中,我们不断受到当下的情况和刺激的影响,寻找孤独的时刻是更亲密接近客体的一种方式,是自我反思的主观时间。
独处是将自己从思想中脱离出来,重新发现关于我们自己的缺席。
因为拉康说,“思想就是享受。
”与对方的爱情关系的体验是沉重的,这同样是一种自我隔离(autoisolamento),包括这其中性表现。
Wanda的人物形象是复杂的,她生活在一种精神痛苦的层面,她从来都不是这个现实世界的局外人,这也是她的痛苦来源之一。
她有着猫科动物般灵活敏捷、独立的特质,这也让她陷入了这种社交环境。
与这相反的是,Ida在电影中的某些时刻经历着健康的孤独。
而似乎沉浸在世界中的万达却经历了沉重的孤立时刻,即使她与他人在一起。
孤独是走向一种基本的亲密关系的通道,与一个人自身存在的流动相适应,在这一时刻,我们也从我们生活的叙述中脱离出来,从我们每个人讲述的关于自己的故事中脱离出来。
在电影中,通常会有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物成一个对照组,这是一个常用的叙事策略,从而引发观众的共鸣。
这部电影中也是如此,在这里Ida和Wanda就是孤独和孤立的对照组。
与Ida相比,Wanda的人物形象更接近与常人,她有很多复杂的情感都在发生着变化, 有生命力的、政治性的人物,她做出了牺牲,深陷痛苦,幻灭。
她感到孤独,需要有人在她的生活中,但不知道如何去做。
Ida的人物这相对简单,但仍然经历着变化。
我们可以从开头和结尾的取景变化中看到:从固定镜头到手持摄影(这也是全片唯一个动态镜头)。
因为与万达的相遇改变了她。
起初,艾达知道的唯一现实是这家她生长的修道院,在这里使用了很多特写镜头,在私人独处的情况下,倾听她自己的独特性,她体验生存节奏的方式。
当她遇到她的姨妈万达时,她经历了一个不稳定的沉浸在外部世界的过程。
(公交车)伊达开始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旅程,这将重塑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
他们踏上了为他们的父母进行适当安葬的旅程--这是一种发掘过去的方式,为多年前发生的恐怖事件划定界限和范围--为创伤提供一个象征性的框架,以使发生的事情不那么痛苦。
伊达发现她是犹太人--这一事实影响了安娜/伊达赖以在修道院生活的身份建构,尽管这在最后并没有影响她的信仰。
影片中的故事发生在冬天,使我们总是看见风雪交加的景观。
导演成功地传达了这种冰冷的感觉,就像一种唤醒。
使我们不断地回到身份的主题上,对方是谁,我的故事是如何构建的,我是谁。
在旅途中,时常透过汽车的挡风玻璃展现脸部的特写镜头。
有一个隐喻将前景中的脸比作灵魂的风景。
外部景观成为自我(ego),它不只是人物移动的背景。
它不是风景,而被认为是剧中的一个角色。
在掘墓的过程中,艾达和旺达有两种不同的立场。
万达,受到了创伤,她的身体、动作、姿态表现了创伤,她的动作像一个机器人,行动缓慢。
伊达则更容易接受的接受了事实,以至于当农夫挖到遗体时,她立即就拿了过来。
这个景色(森林)不是偶然的,它也成为一个角色。
当人们进入森林时,有一种冰冷的感觉,和一种非常执着的不安的维度。
人物一开始就被定格在田野里,万达陷入困境。
可怕的创伤,主人公试图给所发生的事情一个象征性的框架--埋葬。
两人同时以一种积极的形式行动,而之前旺达是面对着兰的。
当真实出现时,我们不能直接面对它,而只能以碎片的形式,因为它太令人痛苦了。
细节方面,当我们发现旺达儿子的头骨时,镜头聚焦在旺达身上,下一个镜头是他们开车穿过树林,这种性质代表了他们所处的精神层面。
然后,萨克斯手进入了故事,整部影片中万达试图向艾达灌输重新进入生活的物质层面的可能性。
伊达并不总保持在她的立场。
伊达对身体的凝视捕捉到了性,一种变化已经发生了。
旺达与那个男人没有真正的接触,她与自己的接触是与她看到的伊达的放弃有关的,以使自己沉浸在生活中。
她继续追随红头发的家族故事。
场景中,她通过照片重建家庭的框架,重建她所经历的故事,它的效果是更加凸显了孤立的维度。
自杀的场景,一个空旷的空间,警告我们一些沉重的事情即将发生。
她在屏幕外两次出来,在这个空旷的地方,仿佛要把她吸进去。
万达穿着她的睡衣,她又去穿外套:她体内的空虚使她与内部隔离的维度签订了合同,这是一个她无法走出的鸿沟。
她跳了下去 最后,艾达做了她姨妈告诉她的所有事情,穿上衣服,做爱,体验生活。
只有这样,她才能做出选择,甚至向她的姑姑致敬。
这个微评写在从Film Forum回家的路上,只能算一篇长微博,也就展开说了一点,但用手机写还是写到手快抽筋。。。
天主教,犹太人与波兰共产主义被巧妙地集中在了一起。
导演与摄影的处理方法非常值得一说。
对风景的构图处理与Nebraska类似,主要通过黑白粗细线条、光区与暗区的对比与布置这种经典方法,美得就不用说了。
但对人物主体的切割是无情的,带人的大特写与中景即便人物处于故事中心,但在构图布置上多处都是在最突兀的地方切割、最边缘的地方放置,比如只留半张脸的大特写与只留上腰、上胸以上部分且置于画面最下端。
尤其是后者这样的构图,让人之外的场景永远都占有格外大的空间(以致好些镜头英文字幕都是打在画面上方的阴影处,不然人都看不见了),于是借助这个空间又凸显场景本身的构图,往往都是仪式性的十字架(窗框)构图体现宗教气氛与压抑的肃穆。
这种双构图模式可以说是保留经典三分构图的前提下完全打破了传统摄影美学框架。
表现了导演极力远离叙事主体的意图,就像一个想尽量减少观测对观测物体本身的影响的科学家一样。
除此之外,有几处在祈祷的修女Ida与在床上熟睡的阿姨形成的十字架构图也是极为精彩,这个属于基督教的十字架的本身就是象征着矛盾,竖是虔诚的被动信仰了天主教的犹太人孤儿,横是虽然是犹太人却具有无神论特质的共产主义前prosecutor,这个十字架必然是不稳定的。
于是我们就看到两人间相互影响的作用力,唯一的犹太亲人不仅“数典忘祖”信了天主,她那芳龄下美丽的长发也都藏在了修女的帽子里,这份虔诚让阿姨怀疑了,对她一直以来的愤世嫉俗与空虚一夜情的生活方式;同时Ida也怀疑了,她喜欢上酒吧男音乐家的才华,偷偷在厕所镜子前摘掉了自己的帽子。
而这些在寻找被告密屠杀的Ida的父母亲与哥哥的遗骨的旅程中慢慢升温。
直到最后十字架解体,一横一竖再也无法同时出现。
在冷静到极致的室内镜头下与洋溢的留声机音乐中,阿姨打开窗子跳了下去,如同《灿烂人生》中马迪奥在烟花狂欢中跃下阳台一样,强烈反差让人几乎窒息。
Ida在阿姨的葬礼后打扮成都市女郎的模样,偷尝禁果饮酒作乐。
“跟我去海滩吧,那里特别好玩”“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结婚,组成家庭。
”“然后呢?
”“然后…就普通生活呗。
”她沉默了,因为正是这普通生活,让她的阿姨丧失了生活的勇气。
回到电影本身,这种处理方式我认为是小津安二郎风格的一个反面。
同样是固定机位,小津永远通过膝盖机位来观察人物,镜头高度是绝对的,而Pawlipowsky却是以人为绝对标准放镜头,把对人物的观察打碎在背景里。
前者让人走近人物,家长里短;后者让人离开人物,冰冷隔绝,比擅长此道的贾木许(静止镜头,通过对白与表情来营造疏离感,可以参考《天堂陌客》,这部电影也是有对小津的致敬成分的)做得更绝,人物整个都好像找不到了。
其实还有很多可以说的,这个故事的人设与基本矛盾要说清楚都可以贯穿整个二战波兰史了,文本很开放 ;还有波兰电影中对神性探讨的传统的延续,虽然并不是Ida的主题,但里面的一群修女十字伏地仪式令人想起年初还在林肯中心看过的波兰宗教经典《修女乔安娜》,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修女依然体现了电影风格的一致——她们也被置于画面边缘。
伊达:“现在别喝了。
”旺达:“这路很长,我会慢慢清醒的。
”看似关于宗教信仰选择、战争痛苦遗存的主题,其实并没有给人此类题材的相关体验,更多被升华为一个较高层次关于人生定位及选择的母题。
影片节奏以及叙事完全出乎意料的快(可能对于一般观影者还是属于偏缓慢),整个80分钟,其中“红色旺达”和“修女伊达”寻亲之旅不到60分钟,基本切除掉了多余的衔接、多余的人物,但所有转折又都恰到好处,人物转变也非常自然。
这一切其实都归功于黑白影像的应用,以及构图语言的巧妙。
换想如果是普通彩色影片,加上普通中景特写组成,偶尔来个大全景点缀下,这部影片仅仅也就及格。
印象最深刻的是前后修道院部分以及中间时不时总会出现将人物放置于构图的下1/2乃至1/3的狭窄区域,某些时候时候仅仅占据银幕一角,这就是为什么影片看似没有用牺牲观众的时间、耐力方式,但同样达到了留白的效果,这是一种以空间换时间的点睛之笔。
这样为之后,那些看似“反常”的镜头:比如两次伊达在楼梯处,与萨克斯手鱼水之欢前后的大特写……同时也就显现出其独具内涵的神韵:伊达对自我对世界的认知是在变化的,就如同她在画面中的位置。
所以影片中她最终的选择已经不重要了,本来戛然而止的她也还是在路上……
本片的意图应当是引导观众正视波兰国家的那段历史。
如果忽视影片所展示的亲情,仅靠只能意会而非影片直接展示的所谓的战后创作、大屠杀、信仰危机这些历史背景,是无法合理解释影片主角的如下行为:(1)伊达姨妈旺达为什么最后选择自杀?
(2)伊达被姨妈送回修道院,为什么要重返红尘,在亲尝人间乐事之后为什么又再回修道院?
要回答这两个问题,必须弄清本片所展示的另一重大主题:亲情。
伊达和她姨妈亲情复苏是有个过程的。
伊达在初次见姨妈旺达的时候,旺达表现出非常冷漠,她也表现得很木然,旺达仅让她看了一下她幼时和母亲的照片,就要将她打发走。
正当伊达准备离开之时,旺达似乎感到自己行为轻率,她无心审判工作,下班后她就赶到火车站将伊达接回家,她和伊达聊他们曾有过的亲人,首次表现出长辈应有的亲情。
旺达对伊达亲情复苏是有基础的,毕竟伊达是她妹妹唯一的孩子,但伊达对旺达感情还仅止于血缘上的认知。
在共同寻找亲人尸骨的路上,伊达才渐渐地理解了姨妈旺达。
从开始的对旺达放纵生活的反感,到逐渐学会照顾姨妈,前后两幕都是发生在斯德鲁镇上旅馆的床上,伊达前后态度的转变,表明她对姨妈亲情的成长,她做了晚辈应该做的事。
对于第一个问题。
有观点指出,旺达的自杀是因为她对当下时局的失望和自己祖国波兰前途的迷茫。
这种解释似乎有点牵强。
旺达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如果她有失望和迷茫,那也忍受了几十年了,为何在这时候自杀?
而且,按我们通常的想法,她找到了自己儿子的遗骨,也给儿子遗骨作了好的安置,在某种程度上,她了却了她一直不敢面对的心愿,她更有理由继续以前的生活,显然,旺达的自杀的直接动因应当更多地从人性角度而不应从社会大背景方面来寻找。
旺达自杀应当缘于她对伊达亲情的得而复失。
就在伊达预定宣誓终身做修女的当夜,旺达拿出了家族的照片,虽然儿子的照片让她再次受刺激,但儿子毕竟离开20多年了,这不应成为她现在才死的理由,接下来的一幕才表明了她崩溃的真正原因。
她在酒吧沉醉时,不断地向人诉说伊达:“她有那么美的头发,却把它藏起来”,这表面上好像是在遗憾侄女的出世,但对于入世的人来讲,伊达的宣誓无异于死亡,至少对于旺达来说,亲情不再。
所以,旺达选择了死亡,就在伊达准备返回的第二天清晨。
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亲情是一种基本的人性需要,亲情丧失对人的打击是无比巨大的。
对于第二个问题。
有人认为伊达重返红尘是因为对萨克斯男的情缘未了。
既然有爱情,怎么姨妈的死就让她对爱情失去信心了?
她从未涉世,更不了解人心险恶,如果真有爱情,她大可去爱个死去活来呀;如果她真的突然明白了世道艰难人心险恶的道理,那就更没有必要在姨妈死后还去献身萨克斯男呀,一夜情能让她如此大彻大悟?
显然,爱情说无法令人信服。
在我看来,她与萨克斯男之间充其量只是好感,谈不上爱情,即便这好感,也是她姨妈帮助建立的。
她从修道院回到俗世是因为亲情的牵绊而非爱情;她与萨克斯男的一夜情并非因她有肉欲发泄的需要,而是一种对亲人的特殊纪念;她重返修道院并非对爱情失望和世道的担忧,而是亲人的离去,让她感到世间已无可挂念之人。
亲情复苏是伊达返回俗世的主要原因。
在寻找亲人遗骨的过程中,伊达理解了姨妈为何“日日‘花’前常病酒”,她也认识到姨妈丧子之痛和脆弱的一面,这让她感到有责任回来照顾她这个唯一的亲人,而且,这种照顾应当是长久性的,甚至为了姨妈有个幸福的晚年,她似乎准备好了给她天伦之乐,否则,当她的修女姐妹宣誓时,若无后会无期的打算,她不会流下伤感的泪。
可惜迟了一步,他回来之日正是她姨妈离世之时。
接下来,她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来哀悼她唯一亲人的离世。
她穿起姨妈的高跟鞋和姨妈曾让她穿而她未穿的裙子,喝着姨妈曾喝过的酒,尝试着抽烟,与其说这是一种麻醉,不如说这是一种纪念,她体会姨妈失去亲人的痛。
再接下来的行为,仍然可以看出她对姨妈的尊重和怀念,这些行为就是满足姨妈临死之前仍耿耿于怀的未了心愿。
她穿世俗服装作为唯一亲人参加姨妈的葬礼,露出了真面貌,她与萨克斯男约会,表面出一个正常人的需要,这些都是姨妈当初跟她提起过的。
在第一天见面之时,姨妈旺达就尝试着问:“你要一直戴着这头巾吗,你也是红头发,对吗?
”提到肉体的私欲时,她又说“真遗憾,你应该尝试一下,要不然,为了对上帝誓言你牺牲多大啊?
”她在酒后表达对伊达的真实感情时说:“我很爱萝扎,你们如此相似,我不会让你浪费生命的。
”姨妈的话,伊达当时都倔强地拒绝了,然而,伊达最后的几幕行为无不与这些话有关,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伊达的行为其实就是在满足姨妈的遗愿,以此求得内心的安宁,也算是一种赎罪。
可能有人会说,既然要赎罪,为什么不按照姨妈遗愿继续尘世生活呢?
我觉得应当这样解释:如果姨妈旺达不死,她可能会的,但姨妈一死,她就失去了依靠,毕竟她对世道人心并不了解,此时,一个交往不深的男友并不比她从小长大的修道院更使她感到安全。
可以这样说,让她回归尘世和重返修道院的都缘于亲情。
(文/石板栽花 2015-03-23)
剧本薄弱 摄影喧宾夺主
太闷
极简主义。没有《小武》好。
两个悲伤的女人,一个放纵,一个克制,两种麻痹自己的方式,两种不同的人生的相遇。只有体验过普通人的情感和生活之后,连悲伤爱情都感受不到之后,才能真正成为修女吧。
你是修女,我是蕩婦。誰比誰高尚?
让我走吧,行吗
一般
🈳
这么闷的片子,我居然都看完了,实在后悔。浪费时间啊。
视点在下方的构图使得观影过程中不断有抽离感,不该用投影看的,手机大小的屏幕可能观感会更好一点,属于电影院观影也得坐在前三排看…
精緻克制。但對攝影構圖的要求到了偏執的地步是一把雙面刃
摄影构图指南。
摄影赞,配乐过耳难忘。故事说得相当简洁隐忍,波澜不惊的表象之下却交织着错综复杂的历史暗流和精神危机。
或许是好电影,但是太闷了
构图处理貌似被上一年的弗兰西丝哈要好上不少,但是这种调调的故事如果一开始抓不住我眼球,我就很难欣赏过来
题材讨巧文本丰富的那种片子,可惜力量都是电影之外来的,它本身很无力,只有美感。
一部含蓄、克制却内涵深刻的杰作。黑白摄影+4:3画幅,除结尾外均为静止机位镜头;构图绝美,人物偏离中心和边缘化成为常态,既映衬了历史与现实重压下人心的脆弱与渺小,又有水墨画留白韵味;配乐极佳;节奏缓慢,对白少但信息量大;建议先了解波兰61年历史背景,更好体会身份与信仰的危机。(9.0/10)
并不完美但在各个方面都做到了极好,极具想法的构图配合黑白的独特质感在很多时候让人屏息,出现并不多的音乐则是优秀的极简风格,看似不经意的故事发展起来毫不拖沓却细节上又有张有驰。主线剧情其实有点模板化但不得不说每次见到这个模板自己都还是买账的
修道的清贫尚可习而常之,却忍耐不了生活的平淡~追求每一个画面的布格和内涵无意却让剧情切割的支离破碎
黑白电影本身就有修道院的气质;投入另一个陌生的世界总归需要莫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