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1968已经过去40年了,现在的世界与那时的既像又不像。
40年前,电视的普及让年轻人发现他们所做的事情有相同的诉求,法国的年轻人知道在古巴和越南发生了什么;现在互联网的出现真正实现了“地球村”的预言,年轻人的冲动与激情却消失在其中。
40年前,简.伯金还是左翼青年们的最爱,现在,以她名字命名的伯金包却成了权势和金钱的象征。
40年前,《革命中的革命》让切.格瓦拉的海报成为学生们床前的必备,现在他又登上了匡威广告,而广告上的另一位主角,是帕丽斯.希尔顿。
这些既不能勾画出60年代,也不能代表我们这个时代,就像有人说的:“如果你还能说出60年代发生了什么,那么你从未生活在60年代。
”第一次看到《梦想家》小说时的激动与亢奋现在还记得,倒不是小说写得如何精妙,而是小说里的1968与自己想象中的不谋而合。
明知道那基本是自己的臆想,却也因为有人与自己有同样的美好想象而备感高兴。
而这个故事在贝托鲁奇的手里,变成了看上去像火一样炙热,摸上去却像冰一样寒冷的血色钻石,在冷冽的光芒中蕴涵着一代人对自己青春岁月的谨小慎微和疯狂怀念。
电影的第一个镜头在掠过巴黎的层层塔架之后落到了一个年轻人身上,马修,一个到法国学习的美国青年,与其说他是来学习,倒不如说他是来巴黎做电影耗子。
“全世界只有法国人才会在宫殿里放电影”,在这个电影宫殿里,他贪婪地坐在影院座位的最前面,在电影的光线,声音还没被其他人“污染”之前,尽情地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光影世界。
而“宫殿”的突然关闭,却让他结识了一对同为电影耗子的法国孪生兄妹。
其实说是结识,倒不如说是贝托鲁奇让马修代替自己去做一个旁观者,或者说讲述者更为确切。
不管马修怎样努力去融入席奥和伊莎贝拉的生活;他们一起模仿《法外之徒》横穿卢浮宫并创造了新的纪录,他们夜以继日地猜电影,惩罚与被惩罚,他们每天都谈电影,革命,做爱,甚至于伊莎贝拉的第一次也给了马修,马修仍然只是他们生活的过客。
所以在电影的最后,当巴黎的暴动打破了他们与世隔绝的奢靡生活后,在学生与警察对峙的街道上,马修最后凝望席奥和伊莎贝拉的眼神中除了继续友情的恳求和对他们的失望,更多了一丝怨恨;也许是怨恨席奥和伊莎贝拉对自己的态度,也许是怨恨这场把他从迷梦中惊醒的革命。
某种意义上,《戏梦巴黎》和《末代皇帝》一样,不光是一个时代的风云变幻和无情变迁,更是一个人的历史,关于一个人孤独的历史。
贝托鲁奇镜头下的伊娃.格林是美丽的。
她在詹尼斯.乔普林的歌声里缓缓脱下衣服,她在黑暗中以断臂维纳斯的形象迷醉我们的眼睛,仿佛贝托鲁奇的镜头被施了魔法,也在迷恋着她,或者说,与她调情。
其实,贝托鲁奇迷恋的怎么会只有伊娃格林,他实际上是在用镜头和青春调情,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就算是三个年轻人在污秽的垃圾中寻找食物,就算是兄妹乱伦,就算三人一同睡在被血染红的浴缸里,我们也不会觉得肮脏猥琐,反而会因为那油画似的构图和梦想般的色彩而产生莫名的怜惜与共鸣。
电影的最后席奥和伊莎贝拉走入五月革命的洪流,伴随着皮雅芙的《不,我决无后悔》,这场关于青春与梦想的回忆被定格在警察冲向游行人群的黑白画面里。
小说里马修死了,而席奥和伊莎贝拉流着泪在重新开放的“宫殿”里看完了特吕弗的《偷吻》,眼泪中所包含的东西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对于贝托鲁奇来说,在自己年老的时候去回忆自己既甜蜜又粗砺的青春,不会残忍到去承认它的无意义,就算明知那是梦想与激情的黄金年代落幕前的最后一缕飞霞,也会因为它的美丽而忽略它的短暂和徒劳;就像伊莎贝拉想用煤气结束三人年轻的生命一样,她对于这样的“绝对的自由的生活”应该也是留恋的吧,可最终还是被窗外的世界卷入了历史的旋涡。
个人的命运和喜怒哀乐在历史面前也终究不过是泡沫。
电影里有很多老片桥段的重现,最喜欢的还是伊娃格林模仿《瑞典女王》里嘉宝与情人告别时的样子,从她身上我们看不到冰雪女神冰山般的孤傲,却能看到属于1968年的无谓,疏离和桀骜,就像我们可以在40年后看到这样一部电影,却再也看不到另一个1968。
在这里,我想说的只是一部叫<梦想家>的书和一部叫<戏梦巴黎>的电影...我现在更加明确了一个观点,一部好书的确可以造就一部烂片,当电影在原著的对比下显的足够渺小时...我庆幸的是我能从图书馆先借回了<梦想家>,并且将它一气呵成的看完.雌雄同体的两兄妹,可爱的马修,那个动荡的时代以及沉醉于梦想的梦想家们.于是我开始幻想把它拍成电影,这将会是多么理想化的影片.那些不羁的青春,终于在革命的洪流中逝去...随着马修的血液.于是我满怀憧憬的找来了由此著作改编的电影<戏梦巴黎>.或许它能受到众多的赞美,可是...错误在于,原著的魅力不可比拟...首先是对于三人关系如此隐讳的描写,书中三人间不可替代的爱貌似变成了伊沙贝拉对两个男人的强权...妹妹与哥哥的关系避重就轻,马修与雷奥同性恋情的描绘,电影中只是着重描写了伊沙贝拉与马修的恋情而已.可是单从<梦想家>来看,马修有着隐秘的同性恋倾向,书中对于马修在马路上见到的瘸子美男和在革命爆发时马修救下受伤的美男才是能够体现马修性格的段落.马修爱的一切,是一种对美的追求,一种形而上的追求,简单来说...梦想!其次,对于书中结尾如此震撼人心的马修挥舞旗帜大唱革命歌曲以及马修之死的段落全部略去.我感到不可思议...不再多加感慨...再次,书中反复出现的歌曲意象也同样消失了...那首联系三人梦想与青春的颂歌不见了...最后,我想把电影叫做<戏梦巴黎>抑或是<性.梦.巴黎>...而那本书,才是真正的<梦想家>...
看的时候发现剧中出现了大量的毛主席画像、字报、红本本、街上的学生暴动,感觉触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翻了下豆瓣似乎没有介绍,就自己找了一手。
查完才发现误会那些学生了。
1968年法国学潮运动又称“五月风暴”,冲突方为学生、工人和法国政府,双方领导人分别为弗朗索瓦-密特朗(后成为法国总统)和夏尔-戴高乐(时任法国总统)。
冲突方式为占领运动、野猫罢工(未经工会批准的罢工)和总罢工。
其结果直接影响了1968年法国立法选举。
弗朗索瓦-密特朗
戴高乐时代背景: 对六十年代末的法国年轻人来说,阿尔及利亚战争带给了他们政治反抗上的启蒙,隐退政坛数年的戴高乐在1958年重新出山掌握政权,正是利用了阿尔及利亚战争期间一批将军在阿尔及尔的政变引发的危局。
在阿尔及利亚战争最激烈的几年中,法国巴黎本土的空气里也充满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戴高乐政府在警察的暴力上和对媒体的控制上体现出疯狂的威权倾向。
1961年10月17日,阿尔及利亚民族解放阵线挑战政府的宵禁令,在巴黎发动大规模游行,遭到巴黎警方的残酷镇压,那一夜死于镇压的人数至今仍是个谜。
法国广播电视总局也一直是政府的传声筒。
生活在这种不自由的空气下的知识界和年轻人对戴高乐极其反感。
另外从二战结束到五月风暴之前的二十多年,在总体经济状况上,法国虽然略优于其他西欧国家,但法国工人阶级的状况却在大大这些国家的兄弟之下。
而对法国大学生来说,他们的条件也好不到哪去。
许多院校人满为患,五分之三的大学生无法毕业。
而在一个威权倾向的政府下,介于政治权力和无权者之间的中间机构十分缺乏。
无论工人还是学生的境遇,都难以得到直接的反应。
在这样的政治氛围下,人们的不满难免日积月累,寻求爆发。
而为了应对这一情况,唯一的办法便是警察镇压。
过程: 巴黎农泰尔文学院学生于1968年3月22日占领了学校。
骚动很快波及巴黎大学。
5月2日,巴黎农泰尔文学院的学生在3月22日运动(英语:Movement of 22 March)的组织下展开了一场反对越战的抗议,一些课程被迫停止,校方决定将学校关闭。
同一天,学运领袖丹尼尔·孔-本迪被司法审查。
这些事件促成了学运的蔓延。
从5月3日起,抗议活动便一浪高过一浪。
5月3日,索邦神学院的前庭被400名抗议者占领,校长在未经协商的情况下直接要求警察介入,后者与学生发生了对抗,500多名学生被讯问,27人被捕。
当天晚上,拉丁区开始出现街垒。
警察同时进驻巴黎大学,驱赶集会学生,封闭学校。
5月4日和5日,陆续有学生被判刑,5日,警察开始在拉丁区巡逻。
6日,学生团体组织的游行被禁止,但仍有两万名示威者进行了游行,下午至晚间,6000多名学生与警方激烈对抗,警察挥舞警棍,使用催泪瓦斯弹,422人被逮捕,六百余人受伤。
戴高乐总统表示决不容许街头暴乱。
5月9日,学生在索邦神学院静坐,面对教育部长宣布关闭校园的决定,法国学生全国联盟和全国高校教师工会号召学生和教师上街游行抗议。
5月10日白天,五万人在巴黎街头游行,其中有五千中学生加入,国营电视台报道示威的节目被禁播。
晚上,警方在圣日耳曼大道和圣米歇尔广场封路,试图包围学生以便进攻。
学生于是开始建造街垒抵抗。
10日深夜,学生与向街垒冲锋的警察又发生大规模冲突,360余人受伤,500多人被捕,100多辆汽车被焚毁。
骚动很快波及外省城市。
5月11日凌晨2点,共和国保安队接到命令开始进攻,警察向街垒投掷催泪弹,学生则予以回击。
对峙持续了4个小时,直到凌晨6点,警方拿下全部街垒,驱散了全部学生。
数百人受伤,五百多人被逮捕,近两百辆汽车被烧毁。
同日,法国总理蓬皮杜出访回国,力主用温和的手法平息运动,宣布赦免令,释放被捕学生,重新开放巴黎大学。
但为时已晚,未能平息事态。
各工会组织5月13日举行总罢工。
6070万人上街游行,政治口号是:“十年太长了!
”、“戴高乐辞职!
”矛头直指戴高乐。
当街垒巷战转为和平示威时,当局认为这场运动已近尾声,没有安排警力阻止游行。
5月14日,南方飞机公司在布格奈的工厂里的工人发动罢工。
但随后几天中,雷诺-克里昂、洛克希德-博韦、雷诺-弗兰等工厂先后罢工。
罢工运动继续延伸到了巴黎和诺曼底地区的冶金行业、西部的造船厂。
随后,铁路工人开始加入,银行、保险、印刷等行业也开始罢工。
到5月22日,停工的人数达到了千万随著5月20日以后罢工人数日增,整个法国陷于瘫痪。
接着,左翼的政治人物表态支持示威运动,由学生运动演变成由左翼主导要求戴高乐下台的政治运动。
5月28日左翼联盟领袖密特朗宣布,如戴高乐下台,将由前总理孟戴斯·弗朗斯任临时政府总理,他自己将参加总统竞选。
法国共产党和总工会决定5月29日游行,迫戴高乐下台。
在这紧张关头,戴高乐突然去向不明。
原来他为防备法共组织的游行队伍包围爱丽舍宫,决定当天远离总统府。
5月29日中午他先秘密前往联邦德国的法军驻地,找法国驻德武装力量总司令马絮将军。
得知军队始终效忠于他。
5月30日,总统戴高乐在巴黎向全国发表讲话,决意留在自己职位上,解散议会但不撤换总理,并在当晚组织近100万人的集会反制示威。
6月大选中,支持戴高乐的右翼“总统多数派”获得大胜,得国民议会四分之三的绝对多数议席,占绝对优势。
领导此示威,促成暴动的左翼则大败,此后十多年一直处于弱势。
戴高乐虽然重新控制了局势,度过了危机,但“五月风暴”所暴露出来的矛盾和问题并未随之消失。
一年后戴高乐由于主张削弱非民选的法国参议院的公民投票失败而被迫辞职,但其根源则在于“五月风暴”。
关于电影: 电影中出现了大量的毛主席画像和半生像,事实上, 20世纪60年代是革命浪潮席卷全球的10年。
在60年代末有两个“革命的中心”,一个是北京,另一个是巴黎。
“五月风暴”被许多人称之为“西方的文化革命”。
毛主义和红宝书成了许多法国激进青年的精神武装,头戴绿军帽、身穿绿军装、臂戴红袖标的“洋红卫兵”成为巴黎街垒上醒目的一群,毛泽东的巨幅画像赫然高举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游行行列中,3M(马克思、毛泽东、马尔库赛)成为巴黎学生们的思想旗帜。
而毛主席自然地成为了当时青年人的精神领袖。
墙上的毛主席画像 在遥远的巴黎,头戴绿军帽、身穿绿军装、臂戴红袖标的“洋红卫兵”成为巴黎街垒上醒目的一群,毛泽东的巨幅画像赫然高举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游行行列中,3M(马克思、毛泽东、马尔库赛)成为巴黎学生们的思想旗帜。
在法国的“红五月”里,我们看见了与当时的北京街头完全不同的景象:知识和学术不但没有被蔑视和砸烂,反倒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
学者们作为整体非但没有受到学生冲击,萨特、米歇尔-比托尔、拉康、阿拉贡等文化名流反倒站在学生一边,甚至亲身投入到运动的第一线!
图为中国媒体1968年宣传世界各地均在爆发革命的新闻照片。
说实话,看完相关资料了解到学潮运动前因后果之后突然对电影中那些暴动的学生肃然起敬,将他们和香港的废青们划为一类是对他们的侮辱,他们暴力是因为警察更暴力,他们反抗是因为没有退路。
电影中的那对兄妹人家毕竟是资产阶级,所以让观众感觉这些学生都是瞎闹腾,其实不然,他们有明确的诉求和充分的思想武装。
相关资料均来自互联网内、外
http://fengzi.blogbus.com/files/11942907050.jpghttp://fengzi.blogbus.com/files/11942907051.jpghttp://fengzi.blogbus.com/files/11942907052.jpghttp://fengzi.blogbus.com/files/11942907053.jpghttp://fengzi.blogbus.com/files/11942907054.jpghttp://fengzi.blogbus.com/files/11942907055.jpg<戏梦巴黎The Dreamers>一对性格怪异的孪生兄妹和一个懦弱的美国留学生,貌美如花的年纪,1968年的巴黎,“五月风暴”。
三人畸恋。
兄妹恋。
同性恋。
异性恋。
这么混乱的NC- 17,还仍是贝托鲁尼的克制之作,毕竟兄妹未越界,同性的那个破题的吻也被提前打断。
新浪潮。
旧电影。
很完美的一部片子。
吸引你整整115分钟,没有片刻不勾人。
兄妹赤身同眠和三人赤身同眠的那两幕,真像一副完美的文艺复兴时代的油画。
剧本真好,怪诞又不乏乐趣的叛逆生活,老电影镜头,携手9分多跑过卢浮宫,我想我若是生于那个年代,也必将痴迷于飘扬在空气中的浓郁的理想主义。
革命还是做爱,对马修这个可怜人来说,是个问题。
<征服者Pathfinder>新大陆之前的500年的美洲大陆,维京人和印第安土著的故事。
凶残的维京人遗孤,流落到原始的土著,却最后带领印第安人逃脱维京人屠杀的故事。
拍的一般,高山雪地,原始森林,屠杀,弱者用智慧杀光蛮族。
个别镜头还有点魔戒的感觉,说明了导演的野心。
只是剧本太老套,特技太普通,演技太一般。
<杀出个黎明From Dust Till Duwn >B 级片的典型吧,现在才看。
和<戏梦巴黎>一样,好的影片就是在每一年都有那么一大群人写着自己的观感。
昆汀嘛,恶心人,免不了一场又一场的屠杀,基本不要故事情节了,就泼血浆吧。
可能是一开始杂货店杀的不过瘾,就公路片演到了墨西哥后笔锋突转,竟然出来一群僵尸,一百八十度的转折,并不妨碍继续往屏幕泼恶心的血浆,还有绿色黏液四溅,算了,写着都键盘粘乎。
但是。。。
在天气不好闷在家的周六看一看,不是满过瘾的嘛?
怪诞嘛,CULT嘛,要的就是这么痛快和淋漓尽致玩到HIGH。
<时尚女魔头The Devil Wears Prada>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最后要那么主旋律。
辗转到我手上的盘到最后10分钟看不了了,只好忍住第二天问FF。
她也同样不喜欢这个结局,不过这个工作狂不喜欢这片子的原因是看不得那mm说工作太累。
我只是觉得,之前一百分钟都没有体现漂亮mm的挣扎,穿着时髦的衣服走在街头的时候充满自信和风采,迷死人。
最后却陡然一转,一席谈话,扔掉手机,脱去Prada,穿起旧衣服,进了纽约客。
是不妥协还是找回自己?
这是个问题。
好像红尘走了一遭,食物链最高层打了个滚,和迷人的帅哥春风一度后,就莫名地脱了胎换了骨。
不过最厉害的还是我订阅的一个blog,写博客的mm,把片子截屏之后,一一说出了女孩全身穿戴的品牌和价格,据说这叫“曼哈顿式速检”。
我佩服这样的mm。
列农死后没几天,布拉格的年轻人曾在广场辟出一块“列农和平墙”,上面最动人的一句口号就是:You may say I m a dreamer, but I’m not the only one.摇滚乐和电影拯救着人们的意识,也迎接着那个不安分的年代。
《梦想家》正是一部向拯救和迎接致敬的电影。
这部电影是意大利导演贝纳多·贝托鲁奇2003年的作品,或许你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但是你一定不会陌生那部让陈冲扬名立万的《末代皇帝》。
可以这么说,贝托鲁奇的每一部电影都是一部史诗。
《末代皇帝》如此,《梦想家》亦然。
之所以说《梦想家》是部史诗,是因为它如此真实而残酷的重现了1968年。
二十世纪的六十年代是个充满了英雄主义色彩的年代,太多的年轻人在这段时期被写进了历史。
马修是个在法国留学的美国学生,在一次抗议政府解雇法国实验电影的先锋导演亨利·郎路瓦的示威中马修邂逅美丽的伊莎贝尔和她的孪生弟弟提奥。
出于对电影的近乎偏执的热爱,这对双生儿很快接纳了马修。
马修爱上了美丽而另类的伊莎贝尔,却痛苦的发现了伊莎贝尔和弟弟提奥的不伦之恋。
很快,轰轰烈烈的学运席卷巴黎,马修发现了这对看似坚忍蛮横的双生儿脆弱善良的精神世界。
伊莎贝尔和提奥只是一个无辜、自由、偏执、柔弱、充溢着理想主义和英雄主义的大脑的两个表现形态而已,他们拒绝长大,拒绝任何人介入他们的世界。
电影没有结局,提奥拉着伊莎贝尔的手义无反顾的冲入暴动的人群,马修寂寥而恍然若失的脸消融在暗红色的火焰之中。
这是一部有关电影和摇滚乐的电影。
如果那些以喋喋不休永不厌倦之势出现的经典片段让你昏昏欲睡,只能说明你不是一个地道的电影发烧友。
2003年,贝托鲁奇向法国新浪潮敬了别致的一礼。
当三位主人公横穿卢浮宫的镜头和戈达尔《法外之徒》两男一女狂奔的片段不断拼贴重现的时候,现实和虚幻也在以蒙太奇的手法交织变幻,梦想家和局外者的身份更迭反复,这不禁让人对空间的概念产生怀疑,这样的空间还有意义么?
贝托鲁奇试图把观众引到这样一条路上——你必须在刀刃上行走,否则你就有越界的危险,或是完全的真实,或是完全的梦幻,这两者都远比行于刃上要痛苦而可怕。
或许这样的比喻足以说明伊莎贝尔和提奥以及所有像他们一样热血涌动却一无所有的年轻人,他们在那个年代不幸与悲哀。
很不幸,在这部电影里摇滚乐再一次扮演了口号的角色。
伊莎贝尔提出横穿卢浮宫的命令时回荡的Janis Joplin粗粝的歌声;贯穿电影始终的grateful dead和Jimi Hendrix的经典曲目;关于Clapton和Hendrix谁更牛X的争论,这一切都让我们感受到了摇滚乐看似坚硬的外壳。
然而在Janis Joplin煽动的嘶吼中,窗外的暴力在升级,窗内的梦想家在做自恋的性游戏;Hendrix的歌声响彻越南战场,却无力终结血腥的杀戮,也无法蒸发声称反战的中产阶级杯中的红酒。
摇滚乐,现代艺术,甚至哲学思辨,只有在梦想家的世界里才拥有尖锐锋利的锋刃,而暴露在窗外那个真实野蛮的世界,它就失掉了坚硬冰冷的伪装,恢复了作为口号的属性。
梦想被现实氧化,摇滚乐亦然。
这是一部有关反抗的电影。
上世纪六十年代发生了太多事情,越南战争,法国学运,性解放,摇滚乐,波普文化,萨特的存在主义,这些都不可置疑的重组着人们的思想,吹袭着本就风雨飘摇的审美观与道德意识。
伊莎贝尔和提奥的爸爸是个保守的诗人,他认为姐弟俩的示威是无用功,这只是跳出这个世界静观其变的幼稚得可爱的孩子的游戏。
提奥指责父亲拒绝在反越战的请愿书上签字,父亲说:“A poem is a petition. Poet only sign poem.”提奥说了整部电影中我最喜欢的一句话:“Poem is a petition and petition is a poem, those are the most famous lines you ever wrote.”提奥和伊莎贝尔反抗的不仅是父母,不平等,暴力,杀戮,他反抗的是现实社会中的一切,包括他们自己。
甚至伊莎贝尔对马修的爱情也是一种反抗,对自己的反抗,对自己深爱的弟弟提奥的反抗。
伊莎贝尔有一个散发着油画典雅色味的房间,像个整天洋溢着棒棒糖味道的糖果小屋。
这个糖果小屋是个禁区,它是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只属于小女孩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试图在这个秘密中通过与马修的性爱摧毁提奥对自己的统治,而当她听到提奥与其他女人做爱的声音时,糖果小屋融化了。
这反抗中同样包含着欧洲文化对美国文化的反抗。
美国的廉价文化和平民艺术像一枚掷向欧洲文明的重磅炸弹,欧洲自文艺复兴以来一直辉煌的艺术在这种商业文化的冲击下显得单薄了许多。
新艺术对欧洲传统艺术的同化是无知无觉的,就像提奥房间里那幅德拉克洛瓦的名作“自由指引人民”,象征自由的女人已被贴上马丽莲·梦露的脸。
于是电影中就出现了马修和提奥关于卓别林和基顿谁更伟大的争论。
与其说这是有关两位电影巨人的争论,不如说这是美国文化和欧洲文化的龃龉。
但遗憾的是,导演似乎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电影中的人物通篇一口流利的英语,那个诗人父亲甚至隐隐流露出浓重的美国口音……事实上在法国,人们或许会用世界上任何一种语言交谈,唯独不是英语——在对大不列颠语言的抵制上,每一个法国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偏执狂。
还记得《猜火车》里面几个小朋克的无奈么:苏格兰没有自己的文化。
对于一个民族而言,这种丢失是最可怕的。
这是一部有关年轻的电影。
每个年轻人都是梦想家。
提奥对毛泽东的无限崇拜,对反战的强烈呼声,对政府解雇郎路瓦的满腔愤怒,对父亲明哲保身的不屑一顾,对警察暴力镇压挥出的愤怒的拳头,这些都因为提奥年轻。
时间赋予了年轻人愤怒、发泄、自由和幻想的特权。
然而现实逼迫提奥和伊莎贝尔长大,面对一厢情愿的停留在童稚时代的梦想,他们唯有躲进他们自己的世界。
马修不是梦想家,他是个对现实世界充满无限眷恋的人。
马修的不幸在于被年轻拖进了这对双生儿的梦想王国,马修是个行走于刀锋之上的年轻人。
至于提奥和伊莎贝尔,很难说他们是幸或不幸。
幸,因为年轻;不幸,亦因为年轻。
如果说这部电影有什么缺陷的话,那唯一的缺陷就是它承载的东西太多了。
这是一部试图说明很多问题的电影:自由,解放,脆弱,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无休无止的对艺术的探求;唯独,不是性爱。
就像所有表象之下永远有人们无法触摸到的本质,我有必要拨开那些露骨的性爱画面和完美的处女胴体寻找真相。
因为年轻,三个主人公可以赤身裸体的啜饮昂贵的红酒,热烈的讨论电影,艺术,哲学;因为年轻,他们允许并享受三人之间纠缠不清的有违伦理的性爱;也因为年轻,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个梦想王国的脆弱和不堪一击。
当面对提奥对毛泽东理论的无限敬仰时,马修让提奥看看窗外。
窗外有人在战死,而我们却在喝酒,做爱,讨论毛泽东。
我不能忘记提奥的目光,那是一种被刺探到灵魂深处最羞于人知的秘密时流露出的乞求和愤怒的目光,那是一种表示知道马修是对的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电影中那个停留在提奥近乎扭曲的脸上的特写时,我的心莫名的被揪了一下,很疼。
难道我们不是梦想家么?
难道我们能逃脱那笼罩提奥和伊莎贝尔的绝望与悲哀么?
每个年代都有属于它的梦想家。
王小波曾说过,似水流年里有两种选择:当傻X或者亡命之徒。
很多人本意是做亡命之徒,结果做成了傻X。
在我们父辈的革命年代里,不少人立志要解救天下三分之二的受苦人,越境去当游击队。
可这三分之二的受苦人,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你知道他们受的什么苦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为他们而死,你不觉得有些矫情吗?
是时王小波已经走出那个激情如火的梦想年代,他站在局外带着哲人的智慧写下了上面这些句子。
在我看来,不论是做了傻X还是做了亡命之徒,他们都是幸福的。
80后一代也有他们的梦想家。
只是这梦想更加多元化,更加不可琢磨。
幸运的是,在反日游行中有愤怒的年轻的嗓子;在捍卫主权的队列中有忠诚的年轻的脸庞;在试图唤醒人们自由意识的诗章中有飞扬的年轻的文字;在摇滚舞台上有呼唤平等的炽热的年轻的汗水。
Everyone is not an extra.一个时代拥有太多像提奥和伊莎贝尔这样毫不犹豫的冲进战火的年轻梦想家,于他们自己而言,或许是不幸的。
然而他们的存在于这个时代而言,却是大幸。
是选择做客观分析一切争端与矛盾的冷静主义者,还是做尽管赤手空拳却豪情万丈的梦想家,至少我是坚定不移的选择了后者。
如此喜欢《梦想家》,因为它是一部有关我们每一个人的电影。
此片是青春片,但没有人物的成长。
最后的结局不是人物领会了什么,舔着受伤的身体完成蜕变,而是警察正在冲向前来。
最大的缺憾就是Paris太假了,外景这么少,片末上街的情景也做的很糟糕,像我国拍的那些廉价“五四”电影。
真实的程度远远不如黑白电视机的画面。
到哪里去找一个Sartre或Foucault呢,其实老贝还不如直接全部上电视机画面。
那些向大师致敬的影片效果相当不错,衔接好,且令人发噱,印象中用的最好的应该是“纽约先驱论坛报”,好像是《精疲力尽》的片段。
嗬嗬,笑得很开心。
有的朋友搞混了此片导演的立场,其实有一个解释可能是最合理的,就是Matthew多多少少代表着从美国回来的老贝看当年的Paris,还有那些疯狂的人们和梦想。
他并不大肆鞭挞,因为他就是当年受这个风潮影响的一代青年中之一个。
个人猜度,老贝还是心存感佩,即便有反思,也还是想之念之的。
Theo上街扔汽油弹当然有问题,但是前面Matthew同样跟Theo表达过他的怀疑,大致是这样:那些毛主义、红宝书都是假的,你对它们的感情也是假的,前者的假在于青年们拿的是同一本书,唱的是同一首歌,也就是说,革命根本就是盲从、不分好歹的集体狂热。
后者的假在于Theo从来不行动,喝着高级红酒大谈革命根本就是纸上谈兵,虚伪的紧。
Theo终于莫明其妙地开始行动了,一块石头砸破了家里的玻璃窗,把几个本该煤气中毒身亡的可怜孩子扯进了大街的革命风潮里。
可这种盲目的行动还是没能说服Matthew,他对两兄妹用了两个亲吻,确实非同凡响,那其实就是“Kiss”“Love”“Nonviolence”,但这些词太大,弄不好会显得很傻,于是老贝选择了肢体语言。
Matthew的用处太明显了,科罗拉多,美国南方极为保守的州,Matthew的尺度已经很宽了,毕竟他也是青年,摇摆于左和右、世俗道德和一塌糊涂的超现实主义。
Theo混乱、虚无,随便把他扔到哪个地方他都能入乡随俗,当然,除了科罗拉多。
他的暴力和不合作源自于他的自以为是,而不是他的个人主见,这里面只有Matthew有他的主见,片末的Theo就是那种最典型的做着文革梦,喊着“警察,魔鬼”或“上街去”的五月青年,只是平常他要是喊着这些口号,那不是在街上,而是在家里。
Isabelle用身体实践着自己涌动的激情,跳电影里艳女的舞蹈,扮断臂维纳斯,洗三人鸳鸯浴,玩性爱游戏,但也仅限于父母不在场的时候,否则敏感得要自杀,像Mouchette。
面对大人,那些看似无敌的青春脆弱无比,面对社会,Isabelle还没从羞赧和自杀冲动中醒过来,就被卷进人潮,只能随波逐流,跟着前进,随着最爱的Theo扔汽油弹,Isabelle的幼稚更甚于Theo。
还是感动啊,Matthew试图从令人疲惫的性爱回归骚动的恋爱,要求与Isabelle像青涩学生般约会,感受那样的患得患失、念君念侬,那种东西太美丽,其实是积蓄淫荡,期待爆发,想起《心动》。
回想还是中国的孩子幸福啊,就像我们艳羡西方青年的性观念。
五月风暴似乎越来越成为知识青年的必修课,那么的先锋那么的Fashional,那么的令人钦羡,说出来似乎自己就要投身于当年,跟着大师们一起去喊口号,流血流汗,就像法国青年梦想着要跑到中国来参加文革。
老贝拍梦想家们的心态还是很到位的,如一面有生命的镜子,反照人生,反照青春,所以就算有些瑕疵,也足以成为看五月法国的必修课。
再过20年后后我们会以怎样的眼光回顾2000-2019这一“我们的时代”?
新裤子在1998年是这么唱的:终于到了这一天/一切都改变/再也没有烦恼/一切都是爱。
当然在2019的夏天再听彭磊唱起这首很有60年代风情的歌时,一切好像也没怎么变,烦恼还是有的,爱也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1965年生人的娄烨在2006年时用《Summer Palace》回顾了他的时代,你可以把它看成是对《布拉格之恋》的模仿或或致敬,但昆德拉是在55岁时于异乡回首自己在布拉格的时光——追忆往昔这种事总要人过了半百才会有点沧桑感。
贝托鲁奇在62岁的时候用《梦想家》回顾了他年轻时代的一个特殊时间点,1968年。
在BBC的纪录片尾他说道:“我知道自己正处于人生的这么一个阶段——我确信拍电影让我保持活力,令我的生命充实、热忱,这是让人生存下去的唯一方式。
”同理,看电影也是。
罗杰·伊伯特对贝托鲁奇的《一九零零》不甚感冒,但对《梦想家》却青睐有加。
这点我很感同身受:当电影与私人情感记忆遥相呼应时,你会对它爱不释手。
很微妙的是,私以为伊伯特的这篇影评挺适合给这即将过去的20年做一个回顾。
尤其是在翻译的过程中当你意识到一件毛骨悚然却又无可奈何的事:自我审查已经成为本能。
祝大家新年快乐。
文末有彩蛋。
在1968年的春天,性,政·治与电影这三颗行星碰撞在一起对社会现实产生了万有引力般的影响力。
在巴黎,起初针对亨利·朗格鲁瓦(法国电影资料馆传奇奠基人)被罢免的抗·议活动,演变为一场威胁到法国政·府·政·权的人·民·起·义:街·垒,燃·烧·弹,警·民冲·突,信仰危机。
在今日看来让人费解的是,导演让·吕克·戈达尔和他的电影作品成为了当时混乱漩涡的中心。
而其他新浪潮导演们和电影艺术似乎都成为了为这场革·命摇旗呐喊的宣传武器。
关于那段时光的两段回忆:1968年春,我当时在巴黎度假。
示·威·者们在我下榻的左岸廉价酒店的那条街尾筑起了路障。
大批警·察在另一头集结。
而我站在酒店外,夹在中间,两边的景象尽收眼中。
当警·方发起冲锋时,我被推挤到他们面前,当橡皮警·棍猛击打在我腿上时我大叫道:“游客”,以表明自己的中立身份。
不久我就意识到警·察们或许认为我是在说“有疴”,这在法语俚语指的是腹泻。
我真是太不明智了。
第二段回忆更令人愉悦。
那是1969年的四月,开车经过林肯大道上的三分钱影院时,我看到一群人撑着伞在人行道上排起了长队,在雨中等待下一场戈达尔的《周末》。
在今天你不可能花钱请大多数的芝加哥影迷去看一部戈达尔的电影,但在当时,经历了前一年的“格兰特公园之战”后(译者注:指1968年民主党全国大会上的反战示·威活动),在反越战情绪达到顶点的时候,我们和巴黎民众都是同一战线的。
哦,当然还有性。
1969年夏天那会儿,我当时在好莱坞给罗斯·梅尔写《飞越美人谷》的剧本。
这本该是部20世纪福克斯出品的限制级电影,尽管在今天看来它看起来挺乏味(大概算R级片吧),但那是一个性进入主流电影圈并和整体社会意识进行磨合的重要时刻。
我之所以沉浸在对自己往事的追忆是因为我刚刚看完贝纳尔多·贝托鲁奇的《梦想家》,它充满了让人心潮澎湃却令人心碎的怀旧气息。
1968年的那群16岁年轻人到今天已年过半百,所以大多数的年轻影迷会感觉这部电影和《冷山》一样充满历史意味。
于我而言,这便是昨日的世界;尤其是它唤起了这么一段时光:一段电影——无论好电影,经典老片还是新片——占据年轻人文化生活中心的时光,“电影一代”,时代杂志在封面故事中这样称呼我们。
我也因为电影得到了在《芝加哥太阳报》的工作机会;他们在专题报道组里找了一圈,然后指派了一个留着长发的新人毛头小子(译者注:指作者),因为他曾写过一篇芝加哥周一晚间地下电影的故事 。
贝托鲁奇比我年长两岁。
这个意大利人在创作出他第一部重要长片《革命前夕》时才不过24岁,1972年时他将拍出《巴黎最后的探戈》,这部由马龙·白兰度和初出茅庐的玛利亚·施奈德主演的电影,是一出关于失去、悲痛和两个陌生人之间突如其来的性爱(他们认为这是种基于迫切交流需要的形式)的悲剧。
宝琳·凯尔(译者注:《纽约客》影评人)曾说,“贝托鲁奇和白兰度已经改变了一种艺术形式的面孔。
”好吧,在那些岁月里我们就是那样谈论电影的。
当你去看《梦想家》时,有必要记住这些背景故事,因为贝托鲁奇肯定是记住了。
他的这部电影,像《最后的探戈》一样,主要故事都发生在一间宽敞的巴黎公寓里。
它关乎于超越道德边际的性·爱。
窗外,街头在骚·乱,然后在一个显而易见的象征主义的时刻,一块砖头被扔进窗户并挽救了三个主角的生命,革·命就这样打破了他们原本封闭着的三角关系。
三位主角分别是马修(迈克尔·皮特饰),一个来自圣迭戈的年轻美国人,他来巴黎学习一年但实际上他把大多数时间花在了电影资料馆里;双胞胎姐弟伊莎贝尔(伊娃·格林饰)和提奥(路易·加瑞尔饰)是某位著名法语诗人和他英国太太的孩子。
三人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在电影上。
伊莎贝尔告诉马修的第一件事就是“对于一个常去电影院的人而言你实在是太干净了“。
马修的干净体现在很多方面,他是个幼稚、满是理想主义的美国人,当电影使他和这些奇怪的欧洲人相遇时,他的经历和当年亨利·詹姆斯(译者注:美国旅欧作家)在这颓废大陆的遭遇如出一辙。
他们都是电影之子。
伊莎贝尓告诉马修:“1959年我出生于香榭丽舍大道,我说的第一句话是《纽约先驱论坛报》!
”这时贝托鲁奇将镜头切换至戈达尔《精疲力尽》(1959)的开场一幕,当珍·茜宝在香榭丽舍大道上喊着“纽约先驱论坛报”时,这也成为了·“新浪潮”历史性时刻之一。
换而言之,是“新浪潮”而非她的父母,赋予了伊莎贝尔生命。
在片中有很多时候人物之间互相测试电影知识,或者是再现他们印象中的电影场景;尤为可爱的一个画面是伊莎贝尔在房间里完美地模仿出葛丽泰·嘉宝在《瑞典女王》中的形象。
当然还有马修和提奥的激烈争吵:基顿与卓别林谁更伟大?
美国人马修当然知道答案是基顿,只有法国人会选卓别林。
但是《梦想家》不是贝托鲁奇版的“平凡的追求”(译者注:风靡全球的益智类桌游)。
在这间公寓里,性成为了弥漫在空气中的革·命思想的试验田与战场。
马修在电影资料馆外声援朗格鲁瓦的示·威活动上遇见了双胞胎姐弟俩(贝托鲁奇将让-皮埃尔·利奥德在1968年新闻短片中的镜头和在该片中的画面相交切,当然我们也可以一瞥特吕弗,戈达尔和尼古拉斯·雷的风采)。
他们邀请马修回到自己父母的公寓。
这对夫妻即将去海边呆一个月,所以双胞胎请他留下。
起初这一切都是令人愉悦的。
“我终于见到了真正的巴黎人了!
”马修在给父母的信中写道。
在这栋与世隔绝的幽闭公寓里,他发现自己被这对双胞胎的性魅力所吸引。
某天晚上他瞧见他俩赤裸着睡在一起。
伊莎贝尔在电影知识问答游戏里打败提奥后命令他自渎(跪在玛琳·黛德丽的照片前)。
但当提奥赢了游戏后则要求马修同伊莎贝尔做·爱。
马修时而酒醉,时而过度兴奋,时而受欲念驱使,但从心底他深知这一切的荒谬。
而他的偏传统价值观也标志着影片的结束:性与电影不过是发动机,而政·治才是飞速前行的火车。
这是一部非常美丽的电影。
贝托鲁奇是那些伟大的银幕画家中的一员。
他在此片里用一种风情万种的方式让他的主角们沐浴在那些伟大电影的光辉里并向它们致敬。
有时他的电影指涉很微妙,你该看看这可爱的一幕:马修透过窗户看着雨水落在玻璃上,灯光穿过玻璃让雨滴仿佛从他的脸庞上流下。
这个镜头引用了康拉德·霍尔在理查德·布鲁克斯《冷血》(1967)中的著名场景。
尽管迈克尔·皮特看起来有点像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但在这一幕里的那个角度上看,他仿佛在这一刻被年轻时的马龙·白兰度附体。
另一个引用是:当三个年轻人冲下门外的楼梯时,他们身后跟着自己的庞大背影,这是在向《第三人》致敬。
由于它的主题和一些露骨的裸露镜头,这部电影被分级为NC-17级, 仅限成人观看。
因此福克斯探照灯公司起初考虑把《梦想家》剪辑成一部R级片,但为什么不直接发行一部一刀未剪、原汁原味的贝托鲁奇电影呢?
性内容是在提示影片的时间与地点。
对这部电影的争论就像是在辩论A级和R级及NC-17级的区别:如何区别面向成人观众但又不是色·情片的电影。
我们的社会怎么了,对暴力熟视无睹却又谈性色变。
贝托鲁奇把他的电影命名为《梦想家》,我认为这是因为他的角色们一直都在做梦,直到那块砖头打破窗户,击碎了他们为自己编织的茧,一个由催泪瓦斯和莫洛托夫鸡尾酒构成的现实世界终于介入了他们的生活。
显而易见的是,戈达尔和性解放从来没有改变这个世界。
只是在那个时候,事情似乎应该是那样的。
那些真正管事儿的人几乎不去电影院,或对性考虑太多。
他们只被金钱与权力所驱使。
马修发现自己无法追随姐弟俩一起投身到时代在他们身上所激发的某种幻想中去。
他转身消失在人群中,向反方向走去。
或许,他正走向未来,他会成为这部电影的导演。
2004/2/13原文链接BBC纪录片:Cinema Sex Politics: Bertolucci Makes 'The Dreamers' part1 BBC纪录片:Cinema Sex Politics: Bertolucci Makes 'The Dreamers' part2彩蛋:
《法外之徒》,摄于卢浮宫
《梦想家》,摄于卢浮宫
题记:我们的青春同样听着鲍勃·迪伦和吉米的歌谣,只是我们的青春比那个伟大的年代晚了20年――――卡夫卡·陆(KavkaLu)[img]http://images.blogcn.com/2006/2/25/12/kavkalu,20060225234456.jpg[/img]老贝是五月巴黎的见证者,而我们只有在别人的光影里想象着巴黎和上海的老城,以及那些梧桐。
记忆的重叠有时是为了忘却不堪,而有时却为了让自己相信童话。
选择什么,不是理由,只有结果,就像我知道在这个凌晨你又长大了一岁,记忆的相片不会退色,而存在却在眼花缭乱的世界里再也无法唤醒昨天的你。
那家咖啡馆拆了……基顿和卓别林的话题明显有着导演的个人喜好,在1968世界是毛哈哈的喜剧。
领袖的画像在巴黎革命青年间流传,乌托邦让这些渴望新世界的孩子兴奋不已。
巴黎依旧至今喜欢中国红,陈文令的红色小孩可以在艺博会上一下子被法国人买走六个,而在1968年的巴黎,巨大的戈达尔《中国姑娘》海报传递着红色中国的讯息,革命的火焰在墙上召唤着理想主义的青年。
他们不是幼稚,他们是被传媒蛊惑后失去了辨识能力,70年代的性泛滥就是理想主义破灭后的必然产物。
生命就像《城市之光》里的女孩在想象和真实存在里寻找自己的位置,这同样预言了这些在狂热里的青年,当一切的光环随着黑夜陨落,你能够触及的只是爱人的温度,在她的丛林里躲藏,这是生命无数个假设里唯一可以到达的彼岸。
在詹尼斯·乔普林忧愁而苍凉的歌声里导演能和《礼帽Top Hat》 (1935)联系起来,同样礼帽也影射着他们的关系,老贝之牛是在于他每一部致敬的电影都和自己的电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看似寻常的串接里完善叙事,于是有了和《法外之徒(Bande à part)》一样的奔跑,被影响覆盖的影像里,青年带着梦想奔跑,这以后或许会成为一种超越。
在插入的段落里所有的影像剪辑都很流畅,可见老贝的用心,这部被我放置了两年的电影完全是被人误导后的搁置,我一直以为这部影片讲的就是青春和情欲,然当我反复看到第三遍的时候,一些细节上的用心非常值得我们的电影人去学习,比如席奥家里有个白色的毛哈哈塑像,这个小道具确实是那个年代的产物,而在《芳香之旅》出现的塑像却和那个年代有着差异。
对于青年而言,所有的等待都是为了激情爆发的时刻,无法判断却依旧去做,在卢浮宫里奔跑,在青春的路上奔跑。
但是我不知道在迪伦《近似女王简(Queen Jane Approximately)》歌声之前的那段影像出自哪部名片(虚心求教了),那个年代迪伦的民谣在青年中广泛流传,而我们到了80年代后期才有了他的CD,我们听着从海峡那边带来的价格不菲的正版CD幻想着走向著名的《61号公路》,青春如此不同,青春如此相同。
在我繁复的经历里,有着同样的三人故事,她们是一对表姐妹,年少轻狂的日子不懂得三人的故事里有着别人多少的伤感。
所以,我十分理解伊莎贝拉打开煤气的举动,那是在父辈面前的羞愧,这样一个举动是告别昨天。
任何真正的告别都会有着一个仪式,就像本片里无论是伊莎贝拉模仿《金发维纳斯(Blonde Venus)》(1932),还是墙上的《蓝天使(Der Blaue Engel)》 (1930)剧照都可以看得出老贝的年代对于德国电影人玛琳·黛德丽(Marlene Dietrich)的崇敬之情。
旧版《疤面煞星(Scarface)》(1932)同样出现在老贝的影像里,那些致敬段落让我想起了《雷昂LEON》里的猜谜游戏,它就像导演个人喜好的小游戏。
胶片的影像语言到了上一世纪40年代已经基本完成,此后无非是变奏罢了。
在马修和伊莎贝拉第一次做爱时,老贝俯拍的青年手执红旗跑动的镜头有着非常明显的指向。
而伊莎贝拉一滴泪将终结一个无性的时代,伊甸园在这栋公寓里消失了,此后,他们长大。
这同样象征了1968年代的一切,没有禁忌的青年勇往直前,直到理想在现实面前黯然消退,而所有的颜色只有自己的热血。
在1968的巴黎,美国文化延续了50年代在因为麦卡西现象附属物汽车性文化的扩张,革命和压制的另一面都是性文化的盛行,在中华帝国变态的明王朝造就了一次性文化的空前繁荣,而在整个文化大革命其间黄色手抄本和对于《列宁在1918》里芭蕾舞的迷恋构筑了“纯正”年代的独特中国性文化。
老贝让美国人马修打开法国女孩的身体,意味深长。
美国因为它的越战成为全世界青年的敌人,而随着反战文化的的全球性美国的意识形态成为主流,在1968的巴黎,美国的詹尼斯·乔普林也是一面旗子。
我看不到里面的裸体,我能看到的是在外力作用下内在情绪的奔涌,这只能属于青年。
大多数中国人看这样的影片往往选择了肉欲的眼球,但,真相,有时非常简单,在狂热的革命背后那焦糊的烤盘已经告诉了你青春和成熟的距离。
在《莫里森旅馆》里《Maggie M'Gill》的歌词会给我们一些指向式的歧视,他们的成长过程和私生子并无区别,在生命的旅程里,钱并不能结束空虚和迷茫。
当西方的青年对于沉闷的中产阶级文化不再有兴趣的时候,东方的禅宗给了他们失落之余一丝慰藉。
而被迷幻音乐影响着的吉他大师正在创造一个辉煌的年代,一个即将传奇的年代。
这的确是具有思辨性话题,在丛林里大兵们听啥呢?!
越南在欧洲的思维里难以忘记,而它甚至影响了当下欧洲对于伊拉克的关系。
《Hey joe》那首歌可以影响多少代人,在我们陷入迷茫的一刻。
成长需要多大代价,两种文化的冲突在镜语之后,镜语里谁是谁的影子 ?!
很想截一张图,就是伊莎贝拉在屋子里扮演维纳斯的一刻,只有残缺的才是完美的,然而我们身处哈哈,所有的裸体在哈哈都指向淫秽。
噢,我们的哈哈论坛如此纯洁,我们都是孙悟空。
我不知道你是否注意《中国姑娘》的语录在席奥的朗读里依旧神圣,而旁边的瓷像发着神圣的光芒。
我认同老贝的观点,1968属于毛哈哈,他是人类记录片的总导演。
“在这部电影里,每个人都是临时演员”。
在所有的幻觉和向往之后,人会逐渐长大,穆谢特在黑白的影像里一如既往赴死,而被迫长大的伊莎贝拉五味杂陈,那么选择一下,在生与死之间,以女孩的坚决,以所有的荒谬。
在1968的巴黎,他们等待着命运的审判1968的上海,我无权选择命运,而你,哇哇坠地…【附录:影片资料】《梦想家(The dreamers)》2003意大利导演: 贝纳多·贝托鲁奇(Bernardo Bertolucci)演员: 迈克尔·皮特(Michael Pitt)、路易斯·加瑞尔(Louis Garrel)、伊娃·格林(Eva Green)片长: 115分钟个人评价:艺术性9,欣赏性8(宝刀不老)2006年2月25日 星期六 下午11时50分 云间 寒鸦精舍独立影评人:卡夫卡·陆(KavkaLu)版权所有,请勿私自转载联络方式:MSN:[email protected]邮箱: [email protected]
这里,再次出现了“敢不敢”的游戏。
第一次在《两小无猜》里看到这游戏时,不懂游戏的真意;日后就总是不其然地从记忆中蹦出来,走路时,坐车时,上网时,睡觉时……然后今天再看到一个关于“敢不敢”的游戏。
或者准确来说是一个“输不输得起”的游戏。
雷奥输了——伊莎贝拉说:“我要你在我们面前自慰。
”伊莎贝拉输了——雷奥说:我要你与马休在我面前做爱。
最后大家遵守承诺,接受惩罚,上演激情。
虽然雷奥自慰表演完后甩门而出,伊莎贝拉做完爱后颤抖痛哭,但他们都不恨对方,这就是真诚了。
他们都爱对方,他们都知道这只是游戏,他们都知道这游戏该对什么人才能玩的。
如果没有百分之一百的真诚,那么就会像马休一样猜测,怀疑。
真羡慕他们能找到一个懂得玩游戏的人。
我相信不坦诚的人,根本不会懂得这游戏的趣味,根本不会玩这个游戏。
旁观者只会不屑,只会用理智去猜测、抗拒。
孪生姐弟,雷奥说:“我与伊莎贝拉是连体婴,但连的不是身体,而是思想。
”如果是连体婴,他们就是“上帝创造了男人后,又从男人的一根肋骨里拿出一根,又创造了女人”的两个人。
尽管是分开的两个人,但他们总是相连着。
如果是天使,他们确实具备了“美丽”、“梦想”、“爱”等特质,以及不懂世事、不理道德的纯真。
相对之下,马休是一个凡人,凡人永远当不了天使。
他只会在见到伊莎贝拉和雷奥赤裸相拥而睡的时候,猜测他们在乱伦;他只会教唆伊莎贝拉离开雷奥单独和他约会,强迫他们两姐弟在脱离对方的情况下成长;他不会明白当伊莎贝拉听见雷奥与其他女人做爱时疯狂捶着门,像身体被活生生地剥离一部分时的疼痛;他不会明白最后雷奥拉着伊莎贝拉的手,冲向革命最前线时的无畏心情与心灵合一,其实那也是一个敢不敢的游戏。
所以马休最后只能转身离开,淹没在人群中,从此消失。
雷奥、伊莎贝拉,多么美丽的一对天使!
那么纯洁的梦想,那么坦诚地相爱,脱离了道德与世俗,不是爱情,不是亲情,就单单一个“爱”字,没有修饰词;是原始的,是两个人同时一生下来就具备了的天性。
虽然我不是孪生的孩子,但我相信孪生孩子是真的具备一种别人无法感知,而只有孪生的对方才会感知的气场。
生活中有不少案例,但科学家到现在还是无法解释。
最后,我们离开《The Dreamers》的Dream了,回归现实。
社会的动荡;生活的迷茫;大街上的游行、暴乱;雷奥与父亲格格不入,像仇人;伊莎贝拉知道父母发现她与弟弟裸睡之后真的选择了自杀(1、不想他们伤心,2、社会道德上的不容,3、只有死,才永不分开);马休要拆散雷奥与伊莎贝拉,强迫他们分开,成长;原本以为可以三人为一体地结伴前行,结果还是只有连体婴没有分开,马休还是那个转身离去的第三者。
梦想啊!!
什么是梦想?!
就是无畏无惧地向前,是真诚的,是盲目的,是革命的,是激情的。
有思考就不算梦想,有犹豫就不成梦想!
可惜梦想还只能是梦想,现实还是现实的残酷。
看了《The Dreamers》,就当做了一场梦吧,堕落凡间的天使梦。
我们是人,人总要回归现实的。
PS:当他们三人赤裸相睡在帐篷里,构成了一幅美丽的西方中世纪时期的油画。
最初关注这部影片自然是在被压抑的力比多的冲动下,点开了“情色电影”排行榜的前二十名,相信和我一样的观众不在少数。
这部电影的确不辱使命,肉汁鲜美。
再者,我发现令主人公结缘的[电影]是牵引情结发展的主线,与斑斓色彩的室内所对比的历史背景是历史书中有名的黑白图像[68学运],兄妹的父亲是[诗人],而兄妹的理想在乱伦的包裹下是[共产主义]。
抽丝剥茧的说,后现代的浪潮带来了性解放、模糊的远方毛主义、以及扁平式的工业消费娱乐;于是姐弟一方面欣赏并热爱着电影这种工业化作品,另一方面却又怀揣着改变社会的理想,想要表达,渴求自由,为了联系在一起,为了感受年轻,为了活着的感受。
[电影拍摄就像在偷窥],Matthew曾经这么说道。
而与其说是偷窥,不如说电影可以随着导演和编剧的调度而无限放大一种情感,聚焦于一种现象,浓墨一种色彩,这种直接的“主体”视角是一种形象的替代,让人陷入欲望的直接表达之中,从而使现实非真实化。
然而,战争仍未消停,在这个背景下,理性无法言说,同样,诗与理想(毛主义)都是无力而苍白的,纵然有了书本和文化,有了学生运动聚集街头,也难以改变正在上演的人的异化。
也就因此有了餐桌上[poem is petition,petition is poem.]的父子争执,以及影片后半部分matthew和theo在浴缸中关于的争论,的确,理论上[被强迫也拥有自由]是合理的,但是现实中我们都知道结果是怎样,美国士兵被强制或光荣地送上战场,people-eat-people的剧目不曾变更。
所以我以为,活在甜蜜理想的象牙塔中,是姐弟俩热爱电影,热爱“运动”,热爱毛主义,以及乱伦的原因(巴黎实在是太适合拍这种题材了),他们是理想主义者,是稚童,所以我们才能从猴急的生理冲动中跳出来,慢慢品味欣赏这乱伦之恋吧。
英文名点题“The Dreamers”。男女主始终活在那美酒、电影、和爵士乐搭建起的空中楼阁之中,房间里贴着毛主席画像其实自己却根本不是无产阶级。Mathew是个闯入者,永远和这两兄妹是隔了一层玻璃。Theo太帅了真的他的一颦一笑就像一个古希腊的雕塑少年。。。
绿娃真适合演这种貌似很开放强大实则很脆弱幼稚的女性,两位男士之间的暧昧也挺有看头的。但是总体上我并无法理解这部电影。
马修:“我常因为不够变态而感到和你们格格不入。”
【A-】有了足够的迷影情结之后才终于能沉浸于本片的情境之中。影像的剪切与选取要比情色胴体更加迷醉,姿态的重复、运动的重合,在黑白与彩色的转换间生出无穷回响,对《不法之徒》赤裸裸的致敬当然是影片最可爱的部分。以及,影片开场的设计真是绝赞,长焦镜头对准埃菲尔塔顶,随后一路向下,字幕在钢铁支柱中穿梭,最后对准了这个美国外来者的面孔,故事的结局也已被暗示给观众。
有一些情感说不清道不明,就是希望一辈子。有一些人自以为清醒和成熟,但最后你能改变的也只能是自己。
似乎是讲述政治背景下的年轻躁动,法国电影的内涵总是让我难以把握
3P,意识流,以前看的。
本来横插进来看到洗澡那个镜头,觉得很谜,可是从头看到尾,觉得很平庸,感觉他们玩的不够花。而且好像欧洲像个“村”一样。这个电影通篇穿插引用其他电影,可惜我不感兴趣,还觉得没意思。
不是太清楚导演要表达什么,但是伊娃格林真的太美了。
用meta的角度,這對姊弟無疑就是電影其外向性魅力的兩種體現:一種是讓觀眾認同牠,一種則是讓觀眾得到牠。兩者既非理性與感性的二分,也非智識與性慾的二元,而是盤盤錯節雙雙相生;直至敲碎「景框」的畫外一擊,姊弟被屋外的街頭運動的激情勾引而背離我等,才真正揭曉了Bertolucci這層後射安排的目的:對左派電影這種不停提醒電影觀眾必須跳脫電影之外的存在,提出一份帶有自悔的終極質疑。
从记录片来说呢,,,我不懂。。。。从爱情片来说呢。。。。马修真是被二到了。。。整一个吐槽无力。。。。马修后面整个人都傻了。。估计会回美国。这TM都是什么人,什么变态啊。
首先可能我对那时候的历史背景不是太了解,加上中西文化的差别,多少让我理解一些东西稍微困难咯点.仅此而已.
删节很多,导致根本无法完整理解到导演的意思。
20130113:what the fuck is that! 20240408:Iam shocked!
6.5/10。五月风暴期间在巴黎的两男一女(美国男,双胞胎法国男女)三个影迷的三角恋故事。双胞胎法国男女表面成熟智性(/老司机)实则天真浪漫,美国男表面腼腆实则充满了自以为是的“理性”,所以整个故事也可理解为法国文化与美国文化的碰撞。影片的摄影美术很美很浪漫很性感,运镜与场面调度精准娴熟,但作为传统故事片,影片一会儿讲三人的小故事一会儿讲五月风暴的大故事,但哪个都不够深入,导致本片的主题表达较混乱。
除了女主角满漂亮外没什么太大的记忆了...orz
从朗格卢瓦被罢免法国电影资料馆馆长到五月风暴全面爆发,以一对法国孪生兄妹和一个美国男孩的迷影/情欲/叛逆/青春/思考串联。前段很美,对三人关系的把控十分到位,和经典电影的互文也很精彩。但还是贯穿把革命非法化的当代逻辑。结尾更是表明左翼和右左翼可以一起做做爱,但暴力始终是不被允许的。
我不是很文艺
解放自由性革命——二逼青年与学运的故事。看腻了这个调调的欧洲片儿。
窗外门外是革命和暴乱,但沉溺在自由戏梦的国度里,世界就与我们无关。三人狂奔穿越卢浮宫的戏实在好看,因电影相遇知己与爱又一直都是我的期待。浪漫巴黎色彩,处处都是迷影情怀。